第4章 要賬人


柳宛白才帶著趙天臨回到家里。
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幾十個人圍在家里。
她記得這些面孔,全都是本地材料商。
柳家有個小型的家具加工廠,當(dāng)時因為聽到柳宛白要和邵家誠成親,訂單猛增,許多材料商主動上門賒貨。
“陳秘書長,不是說好的一個月后再結(jié)賬嗎?怎么突然就來了?”
柳全敏口中的‘陳’秘書長是本地材料公會的秘書長。
他本身就是本地材料商里的富豪。
可謂一言九鼎。
“哼,那是以前,現(xiàn)在你們和邵家的關(guān)系都完了,所有訂單都被取消了,憑什么還給你時間?”
柳家人當(dāng)場大驚。
沒想到邵家的報復(fù)來得這么快。
可是那些材料已經(jīng)做成了成品。
現(xiàn)在訂單取消,就等于是做了一堆廢品。
“陳秘書長,你不能這么背信棄義,當(dāng)初聽到我們和邵家接親,是你主動要賒貨給我們的,說翻臉就翻臉?”
柳全敏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到底還不還?不還我立刻叫人拖東西,房子給你收了,廠子給你封了?!?
陳秘書長顯然一點耐心都沒有。
“陳秘書長,你這是要逼我們家破人亡?。。?!”
柳全敏激動不已。
陳秘書長邪惡一笑:“哼,也許你今天跳個樓什么的,我可能會寬限你們幾天。”
陳秘書長來之前已經(jīng)得到消息。
邵家放話,誰能整死柳家。
1億生意奉上。
“媽,別啊。”
柳宛白跑去扶住柳全敏,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柳宛白回來了。
同時還有趙天臨。
“你個畜生還敢來我家?”
這要人命的局面都拜趙天臨所賜,柳全敏大罵著上去封住了趙天臨的衣領(lǐng)。
柳宛白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趙天臨也不還手,畢竟柳家現(xiàn)在這么慘,全是他搶親造成的。
“夠了?。。 ?
陳秘書長忽然大喊一聲,全場都給鎮(zhèn)住。
他瞪著柳全敏說:“你們的家事別當(dāng)著我的面扯,你現(xiàn)在要么還錢,要么給我去跳樓?!?
柳全敏、柳宛白、柳福壽、秦秋水這一家人個個低著頭。
他們既還不出錢,也不敢去跳樓。
“不說話是吧?給我搬東西?!?
陳秘書長一放話,那幾十個男人瞬間動起手來,粗魯?shù)拈_始‘搬家’。
“陳秘書長,我求求你了,給我們留條活路,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柳全敏跑去拉著陳秘書長哀求道。
陳秘書長心意已決。
他在這里逼得越緊。
越有機(jī)會得到邵家的那一億生意。
“我給你跪下了。”
柳全敏就要跪下時,突然被人扶住。
她側(cè)臉望去,正是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趙天臨。
“伯母不用這樣,錢我給你們還上?!?
聽趙天臨這么一說,柳全敏暫且把對他的恨按下,畢竟眼前守住家才是主要的。
柳宛白感動極了。
趙天臨終于愿意為她家的事上前。
“陳秘書長是吧?總共欠你們多少錢?我這就去準(zhǔn)備?!?
趙天臨看著他說。
陳秘書長質(zhì)疑地掃視了趙天臨幾眼:“500多萬,你有這么多錢嗎?”
“行?!?
趙天臨摸出手機(jī),正要給負(fù)責(zé)為他打理財務(wù)的福伯發(fā)信息。
他有三個得力屬下。
一個是福伯,負(fù)責(zé)所有與錢有關(guān)的事情。
一個是薛峰,負(fù)責(zé)所有與軍事有關(guān)的事情。
一個是唐毅,負(fù)責(zé)所有與政權(quán)有關(guān)的事情。
望著趙天臨有模有樣的準(zhǔn)備著,陳秘書長心里陣陣不爽,區(qū)區(qū)500萬,能和邵家1個億的生意相提并論?
“500萬只是本金,必須得5000萬才行?!?
陳秘書長此話一出,柳全敏第一個跳起來:“放屁,總共才500多萬的材料款,怎么就變成5000萬了?你這是訛人?!?
“搞笑,這天下哪有借錢不收利息的?”
陳秘書長狠狠地瞪了柳全敏一眼,嚇得她連連后退。
“我們沒給你借錢,只是差你材料?!?
柳全敏仍然不甘心的說道。
“錢不是材料買的嗎?”
陳秘書長大吼,整個人兇神惡煞,他周圍的幾十個人個個露出駭人的殺氣來。
柳家人徹底被嚇著了,大氣都不敢出。
“哥們,你不用這么兇,不過只差你500萬的材料費,你這突然漲價到5000萬過分了吧?”
趙天臨擋到柳家人前面同他對峙。
“利息,我說了這是利息,你他媽懂不懂的?”
陳秘書長瞪著趙天臨大吼,眼珠子都快爆出來。
他這擺明了就是要欺負(fù)人。
“1000萬,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趙天臨只想趕緊息事寧人,他累了,他想休息一下。
“沒5000萬你給我死遠(yuǎn)點?!?
陳秘書長推了趙天臨一把,大吼道。
趙天臨轉(zhuǎn)身走去,柳宛白跟在他旁邊問:“天臨,怎么辦???”
“放心吧,沒事,我去趟衛(wèi)生間就回來。”
聽他這么說,柳宛白只得隨他去了,但心里卻非常忐忑,他是在逃避嗎?
“哈哈哈哈。跟我這裝逼?你還嫩得很?!?
陳秘書長戳著趙天臨的背影得意忘形。
柳家人個個沮喪不已,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
“搬東西。”
陳秘書長大手一揮,幾十個人動作起來。
而柳家人只能生無可戀的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陳秘書長電話響了。
他一看來電,是材料公會會長白鋒打來的。
他樂呵呵的接起電話:“喂?會長?”
“你他媽的干什么了?”
陳秘書長沒想到一接起電話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白峰能當(dāng)上本地材料公會會長,一把手,實力自然在陳秘書長之上。
換句話說,沒有白峰的同意,陳秘書長是不可能當(dāng)上本地材料公會秘書長的。
“會,會長?怎,怎么了?”
陳秘書長十分忐忑,在他印象里,白會長還從來沒有發(fā)過這樣大的火。
“你他媽惹到誰了?現(xiàn)在政府部門的領(lǐng)導(dǎo)都在我這兒,說要取消我和你的職位,同時各大公司剛打電話來說要取消與我們的合作,從此京都再無你我的立足之地,你他媽的到底惹誰了?”
白會長連珠炮語的一頓臭罵。
陳秘書長如遭晴天霹靂,他懵逼地說:“我,我,我沒惹誰啊?我一直在柳家這里要賬啊。”
“要你媽個腦殼,你個傻逼還不明白嗎?柳家背后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懂了嗎?”
經(jīng)白會長這么一提醒,陳秘書長望向柳家人,他們?nèi)际倾裸碌哪?,一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會長,你救救我啊?!?
陳秘書長一臉恐懼。
聽完了白會長的話,陳秘書長顫抖地放下了電話,額頭,臉上全是汗。
忽然,他一把跪在了柳家人的面前。
柳家人皆是一驚,給他嚇得連連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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