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垃圾玉鐲?


王昃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好像不是我愿不愿意就能解決的事情吧?不過如果能繼續(xù)活下去,我還是希望能盡量爭取爭取的,呵呵。”

女神大人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好吧好吧,說實(shí)話你這破身板就是白給我我也不想要,你也說我是如此的美麗,怎么能用你這個臭男人的身體吶?而且……就算我勉強(qiáng)接受,你的身體也沒有這個條件啊。你知道你身體條件爛到什么境界嗎?要是放在我們那個世界里面,你連像一條蠕蟲一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你還是個腦袋有病的人,你知不知道為了幫你修復(fù)大腦我耗費(fèi)了多少力量?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之所以我一直沒有跟你溝通,就是因?yàn)槲依鄣恼f不出話?更別說如果今天沒有遇到那些天地靈力的話,你早已經(jīng)死了,而我也會消散……咳咳咳,我是說飄蕩,沒有實(shí)體的我只能飄蕩在這個世界里?!?/p>

女神大人不小心說漏了嘴,雖然努力試圖補(bǔ)救,但王昃真的不是傻瓜。

但他沒有說破,而是說道:“那還真得謝謝你,現(xiàn)在……你需要我怎么做那?”

女神大人心里突然有些復(fù)雜起來,她沉吟半響,沒由頭的問道:“你為什么沒有伴侶?”

王昃一愣,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就……就是沒有啊,怎么突然這么問?”

女神大人說道:“沒……沒什么,咳咳……不說這個,總的來說我需要今天你吸收的那種能量,你自己也需要,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今后再也沒有那種靈力的話,你還是活不了太久?!?/p>

女神大人這次沒有騙王昃,可以說王昃在技術(shù)上講已經(jīng)死了,他全身機(jī)能的運(yùn)作已經(jīng)有些脫離‘人類的范疇’,雖然心臟還在繼續(xù)跳動,還需要食物提供生命能量,但這一切其實(shí)都已經(jīng)建立在了靈力的基礎(chǔ)上。

如果靈力再次耗光,他還會像今天一樣迅速衰弱死亡。

王昃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的,我去找那種光芒?!?/p>

女神大人又是一愣,問道:“剛才你沒聽我說,那種靈力很稀有,很難見到嗎?”

王昃說道:“聽到了,不過……這跟我去找,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女神大人一下子明白了,也有些懂了王昃的秉性。

她嘟囔了一句:“真是個怪人。”就不在跟王昃說話了。

王昃不知道的是,女神大人恨不得跟他聊天聊上一年,對于一個被關(guān)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來說,寂寞和孤單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了。

可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因?yàn)樗囊磺谢顒樱彩墙⒃陟`力的基礎(chǔ)上的。

‘節(jié)儉’,這個女神大人字典里從來沒有的詞匯,如今卻無師自通了。

王昃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女神大人確實(shí)不準(zhǔn)備搭理自己了,才無奈的撇了撇嘴嘟囔道:“也不告訴我怎么才能看出光芒的存在?!?/p>

正在這時他聽見了敲門聲。

應(yīng)聲后,王父推門走了進(jìn)來。

王父問道:“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王昃尷尬道:“我……我打電話,跟朋友聊天吶?!?/p>

王父不疑有他,說道:“身體怎么樣了?店里來了一個老主顧,你出來見一見?”

王昃笑道:“身體唄棒,吃嘛嘛香!呵呵,那我當(dāng)然要去見一下了。”

隨著父親走出休息室,就看到大廳里的八仙桌上正坐著一個老者,一身筆挺西服,旁邊放著一個老木手杖,斑白的頭發(fā)下戴著一副玳瑁眼鏡,他正不停的撫摸著那張小葉紫檀的桌面。

王父先是打了聲招呼,隨后介紹了王昃。

那老者被王父叫做‘李老’,王昃親切的叫了聲‘李爺爺’,立馬讓李老開心起來,只是王父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額頭。

王父苦笑道:“這平白無故倒是降了輩分?!?/p>

李老哈哈大笑,點(diǎn)頭看著王昃說道:“還是年輕人懂得尊老,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自然指的就是王昃的父親,他跟這些老家伙向來是平輩論,最多叫一聲‘老大哥’。

王父笑道:“我是做老子的,總不能跟著兒子論輩分,咱們各論各的,你是不是他爺爺輩我不管,反正你還是我的老大哥?!?/p>

李老也是活絡(luò)人,知道圈子里在乎輩分這東西,笑道:“好吧好吧,要是讓你叫一聲李叔,我還真怕折壽,外表看起來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

王父說道:“你說什么都行,關(guān)鍵得有人信啊,哈哈。我家小昃決定子承父業(yè)了,今后這家古玩店早晚要他接手。”

李老眼睛一亮,說道:“哦?難得,真是難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眼高手低,懂得踏實(shí)的倒是少見,不錯不錯。怎么?小昃也對古玩行感興趣?”

王昃等父親坐下,自己站在他的身后,對李老笑道:“從小聽的多了,還真是挺喜歡的?!?/p>

王父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的兒子從小懂事這是有的,不過畢竟經(jīng)世不深,他也怕兒子不懂進(jìn)退不知尺度,如今見兒子言談舉止頗為得當(dāng),也覺得老懷欣慰。

王父說道:“李老,你剛才說最近得了一件寶貝,今天登門是不是想讓我?guī)兔Π寻殃P(guān)?”

李老笑道:“還是你小子精明,一猜就中!這件東西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也請了幾個專家把關(guān),可是這些專家……呵呵,你也知道,七個人搞出三種結(jié)果,有說真有說假,本來也不想出手,可看著這寶貝就是打心里喜歡……”

原來李老早些年插過隊(duì),雖然72年后返城了,但那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還是有來往。

前一陣突然聽到一個老友病故,特意趕回去參加祭奠。

村里有一個潑皮,聽說李老有錢,還喜歡套弄古董,就主動找了上來,說家里留下兩件寶貝,想讓李老過過眼。

李老年輕在這里待過十多年,也沒聽過這里有什么寶貝,根本就沒把這當(dāng)回事。

可那潑皮也是執(zhí)著,趕在李老回城的時候直接擋住李老的車,手里拿著一個荷包不停叫喊。

李老有些莫不過臉,就勉強(qiáng)看了一眼。

不過就是這一眼,讓他怎么也拔不出來了。

一番話說的王父很好奇,問道:“李老,東西今天帶身上了?”

李老神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上衣的緊里面小心的掏出一個荷包。

這樣的動作更讓兩父子重視,四只眼睛直直盯著李老的手。

李老將荷包放在桌子上,主動打開,露出里面一個翠綠的玉鐲,又把玉鐲拿起來晃動一下,才放下收手,等王父觀看。

這就是古玩行里最重要的一個規(guī)矩——落地?fù)Q手。

東西固定,不看,伸手遞過,不接。

市井中流行的一種訛人手法叫做‘碰瓷’,現(xiàn)在多指那些主動往車上撞的人。

而實(shí)際上這個詞的由來,就是‘古玩行’。

一個瓷瓶放在攤位上好好的,你過去一拿,瓶口就掉了,想要理論?四周壯漢圍住,后面警笛轟鳴。

依然是個瓷瓶,店家拿起來遞給你,你伸手去接,店家一松手,瓷瓶落地粉碎,想要理論?四周壯漢再次圍住,后面警笛依舊轟鳴。

所以再熟的人也都會講這規(guī)矩。

王父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拿起玉鐲,才看了幾眼,原本好奇興奮的表情就被費(fèi)解所取代。

仔細(xì)拿放大鏡又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這玉鐲竟然連籽料都算不上,看著通透卻‘不棉’‘不水’,算得上‘上品’但算不上‘極品’。

王父略帶失望的放下玉鐲,說道:“李老,這個鐲子還是不錯的,不知你花了多少?”

王父的表情都在李老的眼中,他之所以找王父幫忙看貨,就是因?yàn)樗谛袠I(yè)中的口碑最好,從沒干過欺瞞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他眼界夠。

李老笑得有些勉強(qiáng),伸出了三根手指。

王父自己都認(rèn)為不可能,但還是問出了這個玉鐲應(yīng)該有的價格:“三千?”

李老有些笑不出了。

王父又問:“三萬?!”

李老臉冷了下來。

王父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三十萬對你李老來說也不算什么,就當(dāng)交個學(xué)費(fèi)吧。”

李老臉色一沉,伸手拿起玉鐲就像往地上摔。

這玉鐲還真是三十萬買下的。

當(dāng)潑皮喊出這個價的時候,所有人都認(rèn)為潑皮瘋了,就連李老也是如此。

可是他怎么看這個玉鐲怎么喜歡,甚至讓他有些迷醉,所以就在所有人不解當(dāng)中,真的花了三十萬買了下來。

三十萬對李老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可是他真有點(diǎn)丟不起這個人,自己一輩子混跡古玩行,雖然是個只是個業(yè)余的,但總不至于被一個潑皮算計(jì)。

李老相信不出半個月,自己肯定就能成為京城古玩行里的一個笑柄,他如何不怒?

正當(dāng)李老要把玉鐲摔得粉碎,以解他心頭之恨時,他的手臂突然被人給抱住了。

王昃實(shí)在忍不住了,先是一把抱住李老,隨后馬上喊道:“摔不得!這寶貝可摔不得!”

王父都有些凌亂了,他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大聲喝道:“小昃你這是干什么?快放開李老!”

王昃心中苦笑,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是自己不這樣,保不齊自己腦袋中正又蹦又跳的女神大人真的讓自己腦袋疼死,來個同歸于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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