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使之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沈卓就被叫起來送楊蕓熙上班。

以往楊蕓熙都是自己開車上班,但因?yàn)樽蛱焓乔貖^送回來的,所以只能讓岳風(fēng)送自己上班。

“蕓熙,你就不要再生氣了,我又不是跟秦奮胡亂打賭?!鄙蜃恳贿吅逯鴹钍|熙,一邊從破舊的倉庫里面推出了二手電動車。

楊蕓熙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沈卓,氣不打一出來,卻也只能坐上電動車的后座,這嘴里頭還念叨著:“沈卓!就算你不工作!就算你沒本事,但你也不能吹五百萬的牛??!”

“秦奮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你說你能拿出五百萬,還拿著尊嚴(yán)做賭注!你是不是還嫌我丟臉丟的不夠!”楊蕓熙嗓子都喊啞了。

每每回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她就深感絕望。

毋庸置疑,秦奮答應(yīng)了跟沈卓對賭,只不過提出的條件,卻有些過分。

誰要是輸了,誰就跪地認(rèn)錯,顯而易見,對于這五百萬,沈卓沒有任何的勝算。

“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沈卓的眼神當(dāng)中充滿了自信。

“你!”楊蕓熙啞口無言,也深感絕望。

“滴滴——滴滴滴——”

也正在此時,一輛寶馬車卻追隨著二人的電動車,并不停的按著喇叭。

電動車和寶馬車幾乎同時停下,車門打開,一雙踩著細(xì)高跟鞋的長腿邁出,隨后身姿妖嬈的女人也跟著下車。

看到這人之時,楊蕓熙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蕓熙,真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兒遇見你?!迸伺づつ竽蟮淖叩搅藯钍|熙的面前,說話也是一副酸溜溜的腔調(diào)。

“是挺巧的。”楊蕓熙笑的牽強(qiáng),“李娜,你也是去上班嗎?”

“上班?”李娜譏諷的笑了,“你覺得我需要嗎?”

她一邊尖酸刻薄的開口,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脖子,而在她手指之下的,是閃爍著的鉆石項(xiàng)鏈?

“這……是天使之心?”楊蕓熙驚訝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娜脖子間的那根項(xiàng)鏈,眼神久久難以移開。

“哎呀,也沒什么了啦,就只是是我男朋友送我的小禮物,不過花了三百萬而已。他平時也舍不得讓我吃苦受累,又專門給我配了一輛車,讓我四處逛逛?!崩钅纫蛔忠痪渲g皆是炫耀。

“不過是假貨而已?!鄙蜃坷洳欢〉拈_口。

李娜臉頓時黑了,卻沒有反駁,真的天使之心項(xiàng)鏈,全球只有十個,有價無市。她脖子上現(xiàn)在戴的,不過是男朋友定制的高仿,但也價值不菲。

被拆穿就只能借著楊蕓熙撒氣:“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當(dāng)年金陵大學(xué)的?;ìF(xiàn)在竟然混到了這種地步,我還以為你堂堂楊家的大小姐,最起碼也要有輛寶馬傍身呢?!?/p>

“不過想來也是,你老公是鼎鼎大名的廢物,走到哪兒都是笑話,你又怎么可能過得上好日子呢?”李娜又用嫌棄的目光打量著旁邊的沈卓。

楊蕓熙被堵得啞口無言,也低頭沉默,不愿意再跟李娜交談。

李娜卻是恬不知恥,直接粘上了楊蕓熙:“對了,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同學(xué)聚會,這一次你可不能不來參加,當(dāng)然也別忘了帶上你這廢物老公,畢竟同學(xué)們都想見一見這鼎鼎大名的軟飯之王究竟是什么樣子呢!”

李娜隨后發(fā)出了尖銳而又犀利的笑,楊蕓熙緊緊地握起了拳,明明恨的入骨,可是除了嘆息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靠著出賣身體帶假貨的女人,有什么臉來嘲笑蕓熙?”沈卓的聲音鏗鏘有力,無形當(dāng)中釋放出了巨大的壓力。

楊蕓熙能忍,他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你說什么!”李娜聽到沈卓犀利的言語,臉都綠了。

“你不過是個垃圾,蕓熙勝過你百倍!況且我們蕓熙將會在同學(xué)聚會上帶著正品的天使之心出場,比起你這個只配下三濫東西的女人,可要閃亮的多?!鄙蜃咳詢烧Z,李娜氣得渾身發(fā)顫。

楊蕓熙瞧著為她出面的沈卓,心中五味雜陳:“算了,我們走吧?!?/p>

楊蕓熙主動地推動了電動車,不愿意再多做糾纏。

李娜緊緊地盯著二人的背影,氣呼呼的怒吼出聲:“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有多能耐!竟然還說要帶正品的天使之心!我看你們上天還差不多!”

李娜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身后響起,楊蕓熙卻一直沉默,直到在公司門口分別,她都沒有再對沈卓多說一句話。

看著楊蕓熙遠(yuǎn)去的背影,沈卓掏出了電話:“王富貴,沈家的人不是要見我嗎?讓老太太親自過來。”

金陵市最為豪華的東方酒店,牡丹廳中,沈卓和胡慶玲對坐,王富貴則是站在一旁。

“沈卓,真是好久不見了?!焙鷳c玲找著話題,準(zhǔn)備跟沈卓套套近乎。

“收起你那副虛偽的模樣,說到底不還是為了錢嗎?”沈卓冷笑,“也就別拐彎抹角了,直問主題吧?!?/p>

“錢我可以出,但是我有三個條件,正品的天使之心,罷免沈天君的總裁之位,至于這最后,沈氏集團(tuán)在金陵的分公司藍(lán)月集團(tuán)交給我。”沈卓的話語剛剛落下,胡慶玲就已經(jīng)火冒三丈。

“沈卓!你別太過分了!”胡慶玲知道,沈卓這是在刻意的為難,也是在擊垮沈天君的仕途,并且想要重回沈家,掌控沈家。

“既然不愿意,那沈家就等著破產(chǎn)?!鄙蜃恳荒槦o所謂的樣子。

反正他是擁有三百億的人,走到哪兒都是逍遙自在。

只要是他想,他就可以輕松自如地報沈天君當(dāng)年誣陷之仇。

“老太太,大少爺這些年在沈氏里面沒有多少作為,就算是董事會要罷免他,那也是順其自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至于這藍(lán)月集團(tuán)也是大少爺?shù)那槿硕±蛟谪?fù)責(zé),二少爺竟然想要,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富貴在一旁提點(diǎn)。

方才很憤怒的胡慶玲情緒也平穩(wěn)了不少,只是卻一直沒松口,倔得很。

“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鄙蜃空f完之后,利索的起身,在嘴里頭還不忘念叨著,“回去我可得好好的計劃一下,我這三百個億究竟該怎么花?!?/p>

“過不了幾天,沈氏集團(tuán)就破產(chǎn)了,正好我也可以創(chuàng)立一個新的沈氏。”沈卓的語氣當(dāng)中滿是輕蔑,也恰好刺激到了胡慶玲。

胡慶玲萬般悲憤的開口:“我答應(yīng)!我全部都答應(yīng)!今天我就把這事兒給辦妥了!”

“最好如此?!鄙蜃款^也不回的離開。

王富貴正準(zhǔn)備上前兩步追隨,欲要說些什么,胡慶玲一個劍目射過,冷言冷語:“王富貴,認(rèn)清楚你的主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