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云婉陸爭流》中的人物藺云婉陸爭流擁有超高的人氣,收獲不少粉絲。作為一部穿越重生,“禮午”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還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藺云婉陸爭流》內(nèi)容概括:嚴媽媽又到陸爭流跟前笑著說:“老夫人也要歇了,世子就不用進去請安了”陸爭流點了點頭,微微皺眉走了葛寶兒是他追回府里的,可是……可是藺云婉是武定侯府的主母,她既然是一天,他就要敬重她一天他們之間說那些話,也沒有什么想通了之后,也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陸老夫人當晚又讓嚴媽媽去訓斥了一番葛寶兒她仍舊覺得不夠,不過也不知道還能有什么法子處置她,畢竟是慶哥兒的生母,陸爭流再怎么態(tài)度黏糊,也還不舍得說...

藺云婉陸爭流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第四章

“還快過來!都是你惹了云婉?!?br>
陸老夫人瞪了陸爭流一眼。

他走過來,給老夫人行禮:“祖母?!?br>
陸老夫人想把兩人拉到一起去。

藺云婉后退了一步,態(tài)度疏離:“世子?!?br>
一點都不買賬。

陸老夫人知道,這事不好交代了,她道:“不知道哪個混賬東西瞎傳的事情,既然說定了長弓是你的嫡子,怎么會變成你的養(yǎng)子。”

怕陸爭流沉不住氣,她看了他一眼,他臉色雖然冷淡,眼神卻很穩(wěn)重,沒有露餡兒。

她就安心地繼續(xù)安撫藺云婉:“長弓是你嫡子,放心吧,這點不會變了?!?br>
外面有人進來通傳:“老夫人,吉時快到了?!?br>
要去開宗祠過繼孩子了。

陸老夫人道:“好了,快別鬧了,一起去見祖宗。你們幾個沒眼色的丫頭,還不過來扶夫人過去?!?br>
藺云婉攥緊手心,自己走去的宗祠。

在陸家宗祠前,慶哥兒改名為陸長宗,和陸長弓一起,叫藺云婉和陸爭流為“父親”、“母親”。

武定侯和武定侯夫人衛(wèi)氏,則是兩人的“祖母”、“祖父”。

衛(wèi)氏待兩個孩子都很冷淡。

反正又不是親生的,她不像老夫人那么放在心上。

武定侯在戰(zhàn)場上丟了一條腿,僥幸活下來,接連中風兩次,已經(jīng)神志不清,如今坐在輪椅上,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口水流滿了衣襟。

孫子喊什么,他都沒反應。

道士們在宗祠外面誦經(jīng)走步。

直到天黑了,藺云婉才回了自己住的垂絲堂。其他人也累了,能散的都散了。

陸老夫人回到與壽堂,特意留了陸爭流說話。

“長弓這孩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他爭氣得用,讓他成為慶哥兒的助力,將來最多給一份家財分出去單過就是。若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孩子,處置干凈并不是什么難事。”

像他們這樣子的門戶,料理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一點把柄都沒有。

陸爭流有些走神,但也猜到了祖母說的話。

他點了點頭,道:“祖母,既然家中事畢,孫兒想明日就去接寶兒回府。”

今天藺云婉發(fā)作起來,著實嚇到了陸老夫人。

她一口回絕了:“不行!”

又怕孫子鬧出什么事來,溫聲勸道:“接她進府,不差這一日兩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實在該陪云婉先回門一趟?!?br>
陸爭流皺了眉頭。

不行——從小到大,他想做什么,都總是不行。

娶妻想娶個自己中意的也不行。

他冷聲道:“寶兒現(xiàn)在一個人留在外面,和慶哥兒母子分離,十分煎熬?;亻T隨時都行,我一定要先接了寶兒回來?!?br>
祖孫兩個誰都不肯讓步。

最后是慶哥兒來了,拉著陸老夫人的衣袖,眼淚嘩嘩地問:“我什么時候能見到我娘?曾祖母?!?br>
這聲“曾祖母”融化了老太太的心,也就不忍再說什么。

罷了。

七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只好委屈云婉再遲些時候回門。

她悄悄叮囑陸爭流:“慶哥兒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養(yǎng),只當是看在她將為慶哥兒辛勞一場的份上,今晚你親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門的事,別讓她心里有氣。”

“好?!?br>
陸爭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彌補些許藺云婉,維護她正室夫人的臉面。

但也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別的,他會拒絕的。

娶藺云婉,畢竟不是他自愿。

垂絲堂。

陸爭流過去跟她直說:“祖母的一個侄孫女剛出了孝,家里沒有一個長輩照顧,祖母憐她孤苦,想讓我明日去接她過府。等我接了她回來,再同你回門?!?br>
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看著藺云婉明艷的臉頰。

她臉色淡淡的,居然當場就答應了:“好。”

陸爭流有些詫異。

還以為她多少會不高興,或有些受傷的模樣,卻一點都沒想到她會是這般風輕云淡。

藺云婉抬眼,冷淡問道:“世子還有事?”

“……沒事?!?br>
藺云婉也很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無事,世子請回吧?!?br>
陸爭流也算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身份又貴重,從小養(yǎng)得心高氣傲。

還沒見哪個女子敢這樣對他甩臉子!

二話不說就走了。

藺云婉緊緊地攥住了手里的茶杯,暗暗切齒。

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早一家團聚,她自然要成全!

不光要成全,還要他們一家三口聚得光明正大,人盡皆知!

萍葉沒看出兩人的交鋒。

她只顧著抱怨道:“什么了不得的侄孫女,竟還要世子親自去接,連夫人回門都要往后推一推?!?br>
桃葉則憂心道:“夫人,世子難得過來一趟……”

藺云婉明白她的憂慮,內(nèi)宅女子一生的依仗,不過是枕邊男人而已,沒有別路可走。

前一世她便是這般想,所以不論陸爭流怎么冷落她,她始終看在他是她丈夫的份上,主動與他求和,為武定侯府鞠躬盡瘁,照顧慶哥兒盡心盡力,將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諸于和他有關(guān)的事,結(jié)果卻落那般凄苦下場。

她斷不會再重蹈覆轍!

怎么過都是一輩子,她不會再將精力耗費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藺云婉溫聲安撫丫鬟:“我能在夫家立足,靠的又不是夫婿?!?br>
萍葉很自豪地笑:“那當然,夫人靠的是您自己。世子不在家的時候,您就能夠為自己掙一份體面尊榮,這武定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個不敬重夫人?”

事實確實如此,目前是陸家離不開夫人,而不是夫人離不開陸家。

桃葉心里鎮(zhèn)定了許多。

次日,陸爭流出發(fā)去京外接人,藺云婉沒有去相送。

早上睡足了起來,丫鬟過來回稟:“夫人,二少爺昨夜歇在了老夫人院里,大少爺在前院?!?br>
“慶哥兒已經(jīng)宿在與壽堂了?”

“是。”

陸長弓和陸長宗進府之后,陸家一直沒正經(jīng)管他們。

藺云婉前世一直以為,慶哥兒性格活潑,為人機靈,很合老夫人的眼緣,這才受寵。她這個當養(yǎng)母的還十分為養(yǎng)子高興。

如今才看明白,什么合眼緣,老夫人那是打心眼里疼自己嫡親的重孫,卻將她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只怕慶哥兒被偏寵的日子,還在后頭。

“這些日子,長弓少爺在前院都在干什么?”

“回夫人,長弓少爺每天都清早起來練字。”

藺云婉十分驚訝:“練字?”

小丫鬟道:“是。管事們給兩位少爺備了筆墨紙硯,長弓少爺已經(jīng)自己開始練上字,這會兒都練小半個時辰了。”

府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慶哥兒這么快就得寵,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怎么捧著他,哄著他,在這種落差下,陸長弓居然還能不動搖地堅持練字。

“這孩子心性倒是堅韌?!?br>
藺云婉喃喃一句,不禁想起前世的事。

她挑陸長弓做養(yǎng)子,并非毫無緣由。

上輩子病入膏肓之后,掌家大權(quán)全都交了出去,身邊得力的人,也被清除干凈,她成了一個失勢的主母。

陸家雖讓她住在偏遠清凈的大院落里,不過是份鮮花著景的體面而已,伺候的人早就不盡心,她在下人面前都說不上什么話了。

那時的陸長弓剛過弱冠的年紀,沒讀過書,憑著一個陸姓,在陸家謀了個翻修花草樹木的差事,在她院子里也植了幾株寒梅,正好對著她的窗戶。

她知道那不是巧合。

身上疼得睡不著的時候,她便看著迎風的寒梅,借著它的傲骨,一日日熬下去。

后來寒梅開敗,她也被陸爭流一家三口活活氣死,再也不知道為她種梅花的孩子后來過得怎么樣了。

只當是還前世幾株寒梅的情誼好了。

藺云婉去了一趟與壽堂。

陸老夫人早上得知陸爭流昨夜還是在前院過夜,覺得他太昏聵,臉色很難看,拉著藺云婉的手時,很快又改換了面容,和善地問:“云婉你剛說想去拜訪郭娘子?”

“是。從前她與我祖母頗有往來,孫媳婦在閨中的時候,也得過郭娘子指點,娘子算是我的老師。聽聞老師身體欠安,我想去探望一下?!?br>
陸老夫人皺眉道:“可是我聽說那位郭娘子……好像終身未嫁?”

女子自梳不嫁,有違人倫綱常,為常理所不容。

甚至還有許多明面上說著不嫁的女子,背地里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像侯府這樣的人家,可不敢讓自家女眷和這種婦人來往。

藺云婉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淡淡道:“老師潔身自好,深居簡出,終身都在守護鉆研家祖留下來的書信,也偶爾指點官宦清流之家的女學生。雖然是未嫁之身,卻是忠孝高潔之人。”

陸老夫人是勛爵人家出身,哪里懂得那些文人的事。

不過孫子總是這般冷待孫媳婦,她要是也過于嚴苛,難保藺云婉以后不生怨。偏偏她年紀大了,沒精力管家,兒媳婦衛(wèi)氏是個立不起來的人,陸家少不了藺云婉。

她松了口,笑道:“既是你老師,是該去探望?!边€吩咐人給了一份薄禮帶去。

藺云婉帶著仆婦,輕裝簡行出了武定侯府。

萍葉在馬車里納悶地問:“夫人,郭娘子何時身體欠安了?”

藺云婉道:“沒有欠安。”

萍葉一驚:“沒有?那咱們出府是……”

藺云婉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丈夫這般待我,難道我還要對他一心一意、忠貞不二嗎?”

萍葉更驚了,和桃葉兩人面面相覷。

“夫人,您、您想干什么?”

藺云婉只是閉目淺笑。

兩個丫鬟很快冷靜下來,她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管夫人要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她們也得跟著,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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