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想把牛抱起來


城主府。

此刻,距離莫然離開王府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

五轉大藥師陶老給司晉南拔了箭,用上好的藥外敷內(nèi)服之后,耐心的等待著。

其他的玄氣師跟府中下人全在門外等候,隨時聽候安排。

終于,司晉南恢復了意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司晉南剛想坐起來,肩膀上的傷口以及體內(nèi)的燒灼感讓他痛苦的沉呵一聲。

"城主莫動,你被靈符所傷,雖然現(xiàn)在已無生命危險,但是想要完全康復,還需一個月的時間。"

聞言,司晉南的憤怒瞬間上了頭。

想他堂堂嵩陽城城主,八轉玄師境界,居然被一個小毛孩子重傷,這讓他情何以堪。

"咳咳咳……"

一時想不開急火攻心,司晉南突然咳嗽了幾聲。

"城主,我聽蒙一將軍說,重傷你的是一個小孩?"陶老問。

司晉南正因為這事想不開,現(xiàn)在陶老又問到了這兒,氣的司晉南又咳嗽了幾聲。

平復了憤怒的情緒,司晉南才說道:"那個小孩兒一定是嵩陽王妃懷胎五年產(chǎn)下的妖孽,他沒有夭折,他還活著,這是嵩陽王的瞞天過海之計。"

"城主,恕老夫直言,你受的傷乃是一道火系靈符所致,而這道火符至少是靈符師的境界才能畫的出來,嵩陽王府只有一位符師境界的玄符師,那個小孩怎么可能有靈符?"陶老問。

"此事我也不解,那小孩不僅有靈符,而且他手里的那張龍形玄弓也絕非凡品,很像消失了幾十年的靈器,驚龍弓!"

"什么?驚龍弓?"陶老震驚的白色的眉毛不由上挑。

"糟了,陶老,我昏迷多久了?"司晉南突然回過神說。

"足足兩個時辰。"

司晉南眉頭緊皺,沖門外喊道:"蒙一何在?"

就在這時,在門外一直候著的蒙一推門走了進來,叩禮道:"末將在。"

"嵩陽王府情況如何?"

"回城主,沒有你坐鎮(zhèn),我等不敢太過放肆,所以……就撤兵了。"蒙一低著頭說。

司晉南也在預料之中,并沒有問罪蒙一,說道:"有沒有派人暗中盯著,城門可否設卡。"

"城主放心,城門守衛(wèi)森嚴我已經(jīng)特別強調(diào),凡是嵩陽王府的人和馬一個都別想出去,就在不久前,守衛(wèi)剛剛攔截了嵩陽王府的馬車。"

"馬車上是何人?"司晉南問。

"是一個家丁,恐怕是想去京城,被守衛(wèi)驅(qū)趕回去了。"

司晉南松了口氣,隨后緊攥著拳頭說道:"蒙一,你幫我修書一封,蓋我官印,找一個可靠的信使,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國相府,本城主定要讓嵩陽王府滿門抄斬!"

"是。"

"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蒙一說著,門外候著的下人急忙去書房拿來了筆墨紙硯,司晉南一邊說,蒙一一邊寫。

寫好書信,蓋上官印,蒙一將書信放到了竹筒里道:"末將告退。"

蒙一說罷,剛走出房間,只見一個城主府的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來。

"何事如此驚慌?"蒙一問。

"蒙將軍,剛才城主府外突然飛來一箭,那箭矢直接插在了門口的柱子上,我等將其拔下來,才看到了箭頭上的一紙書信特地前來稟告城主。"

蒙一眉頭一皺,將書信接了過來,拆開后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返回了房間。

"城主,不好了,那個小孩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要不是司晉南重傷在身,差點坐了起來。

"咳咳……"司晉南又咳嗽幾聲,說:"怎么跑的,你不是說城門守衛(wèi)森嚴嗎?"

"剛才門外飛來一箭,不知道是何人報信。"

"信上還說什么?"

"信上說,重傷城主者已跑,共四人,兩男兩女。"

司晉南猛拍了一下床榻,憤怒的指著蒙一道:"追,給我追。"

"是。"

"回來!"司晉南強行壓制內(nèi)心的憤怒。

蒙一回過身問:"城主,有何吩咐?"

"如果那小孩真是嵩陽王的兒子,我們擅自出兵追殺會落人口舌,去一趟獵人協(xié)會和黑市,找賞金獵人和殺手,懸賞一萬金幣……不,十萬金幣,要活的。"

司晉南明白,活的莫然要比死的更有價值,只有活的才能讓嵩陽王府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司晉南得知莫然逃跑的消息時,莫然和藍珊已經(jīng)身處百里之外了。

火域位于天玄大陸的最東方,雖然玄氣師覺醒的玄魂以火屬性為主,但不代表這里是一片巖漿之地,只不過天地玄氣屬火,天生適合修煉火系玄技而已。

火域地域遼闊,土壤肥沃,每個國家都開墾了許多良田。

此時,莫然一行人正走在田間小路上。

"藍珊姐姐,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給我們換了行裝,把馬車給你府上的家丁,讓他迷惑那些守軍,恐怕我們還真出不來呢。"

莫然一邊說一邊看著自己這一身樸素的農(nóng)民裝扮,雖然穿在身上不如錦衣那么亮麗,但是還挺規(guī)整的。

"莫然,不是姐姐聰明,是你闖的禍實在太大了,司晉南一定會全城戒嚴,我們怎么可能駕著馬車出去。"

藍珊頓了下又道:"再說,清香就是一個普通人,我回家的時候他才服侍我,不回家的時候她就在府上打雜,我不能把她帶在身邊,那太危險,所以就順便把她送回府上了。"

"藍珊姐姐,司晉南真的會派人追殺我們嗎?"莫然問。

"肯定會的,所以我們才走小路,不走官道。"

"藍小姐,六公子,不怕,我保護你們。"阿牛說著,拍了拍身后的兩把開山斧以示威嚴。

莫然看著阿牛,耿直的說道:"阿牛,你這兩把斧頭砍柴挺合適的。"

"六公子,你看不起我。"

阿牛說完,好似賭氣一般的指著田里正在耕作的牛說道:"那里有牛,你等著。"

"喂,阿牛,你干嘛去,回來!"見阿牛向田地里跑去,藍珊急忙喊道。

"藍珊姐姐,你不用喊,他就那個牛脾氣,勁頭一上來,十頭牛也拉不住,坐下歇會吧。"

莫然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泥土地上,順手揪了一根旁邊的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悠哉的看著阿牛。

"他想干嘛?"

藍珊的瞳孔越來越大,不敢置信的說道:"我的天,他……他居然想把牛抱起來……"

"哈哈哈哈……"

莫然看著阿牛抱著牛腿的囧樣,樂的兩條小腿不停的在地上拍打著。

藍珊玉眉微擰,看了看莫然又看了看阿牛,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帶著這兩個活寶亡命天涯,指不定會發(fā)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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