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寵妾滅妻?侯門主母我不當(dāng)了》,是作者禮午的小說,主角為藺云婉陸爭流。本書精彩片段:“世子認(rèn)為喬大欺主?那我問一句,喬大為什么要欺主?世子可知道?”陸爭流啞然“我不知”藺云婉平靜地說:“他兒子孫子去世沒了,府里當(dāng)年也給了撫恤銀子,但那些銀子體面安葬完他的孩子,也不剩什么他年紀(jì)大,已經(jīng)做不了什么事,府里給他安排了一件輕省有銀子拿的的差事,只當(dāng)是為他養(yǎng)老”“可表姑娘來了之后,府里就裁了他原本的差事,他心里當(dāng)然有氣”陸爭流眉頭一皺:“要是如此,你便不該裁了他的差事”話音剛落...

寵妾滅妻?侯門主母我不當(dāng)了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第十一章

“夫人,兩位少爺來請安,已經(jīng)到院門口了。”

大清早,藺云婉才剛剛梳洗好,還沒來得及簪發(fā)。

桃葉正在妝鏡面前伺候著,回頭和萍葉說:“等兩位少爺來了,你讓他們等一等,夫人還要一會兒?!?br>
萍葉放下簾子去了。

藺云婉聽見外面似乎有點(diǎn)兒不尋常的動靜,抬手制止了桃葉為她插簪。

她走到窗戶邊,側(cè)身藏著身影,遠(yuǎn)遠(yuǎn)瞧著。

陸長弓在垂絲堂門口摔了一跤,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處的泥土。

慶哥兒笑嘻嘻地望著他,覺得對方狼狽的樣子很好笑。貼身伺候的仆人,也是個(gè)半大的孩子,不然也不能進(jìn)內(nèi)院,在旁邊假模假樣的道歉。

看樣子就是慶哥兒的小廝故意把陸長弓絆倒了。

桃葉過來低聲地說:“夫人,奴婢早就前院的人說,底下的人有些欺負(fù)大少爺。老太太那頭十分寵著慶少爺。”

藺云婉語氣很平淡:“別去管。”

她吩咐過,裝作不知道就好。

桃葉道:“是?!?br>
心里卻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長弓少爺是夫人自己選的繼子,明明夫人也有意照顧長弓大少爺,怎么看著他受欺負(fù)了,就像沒看到呢?

萍葉也是受了命令的,站在廊下看著,雖有些氣憤慶少爺太頑皮,到底還是忍住了,只叫他們在廊下站著聽吩咐。

一刻鐘后。

藺云婉梳妝完畢,垂絲堂小廳里擺了飯菜,她才叫他們兩個(gè):“進(jìn)來。”

陸長弓和慶哥兒比肩進(jìn)來,再不嬉鬧了,齊齊作揖喚道:“母親。”

這些日子在前院,兩人還是受了些調(diào)教,向長輩請安這種禮儀,做得很漂亮。

兩個(gè)衣著華麗的孩子,一齊站在桌前,十分討喜。

藺云婉不忙動筷子,而是問他們:“都吃過早膳沒有?”

慶哥兒抬頭,笑嘻嘻地說:“回母親,吃過了?!?br>
他那雙眼睛還沒長開,有孩童的明亮漆黑,還帶著點(diǎn)兒討巧的靈動和喜氣。

這般模樣,老夫人喜歡的很。

不過藺云婉不一樣,她態(tài)度十分的疏離冷漠,問完他就看向了陸長弓。

慶哥兒不明就里。

怎么夫人對他這般冷淡?

他不由想起被挑選的那日,心里很緊張。

陸長弓始終垂著頭,不敢直視長輩,恭敬地說:“回母親,兒子吃過了?!?br>
“咕咕咕”,他肚子叫了幾聲……

萍葉忍俊不禁,這叫吃了?

陸長弓一陣臉紅。

藺云婉又問他:“真吃了?”

陸長弓白凈的俊臉更紅了。

他是沒吃。

他和弟弟住同一個(gè)院子,兩人共用同一個(gè)小廳,廚房送飯就一起送,下人們總是先伺候弟弟,所以每次都是弟弟先吃,他再吃。

今天弟弟起得晚,吃得也晚,他只能等著。

等著等著,就等過了時(shí)間,只能餓著肚子來了。

陸長弓不想告狀,只是低聲地說:“回母親,吃了……沒吃飽,而已?!?br>
藺云婉便道:“既沒吃飽,過來坐吧?!?br>
陸長弓眼睛一亮。

這還是第一次和母親一起用飯!

慶哥兒也蠢蠢欲動,見陸長弓已經(jīng)要靠近藺云婉了,走上前去,拉著她的袖子,撒嬌賣乖:“母親,我也沒吃飽。”

藺云婉將自己的袖子抽了出來。

萍葉立刻呵斥道:“沒規(guī)矩!夫人讓你來了嗎?”

慶哥兒傻眼了。

親娘和老夫人那里,誰不吃他這一套?怎么偏嫡母不吃?

他癟著嘴,委屈兮兮地看著藺云婉,喊道:“母親……”

藺云婉絲毫不心疼,沒有半點(diǎn)心軟。

她太清楚了,這孩子最熟稔的就是這一套。

可能是因?yàn)榛钍毓?,上輩子?shí)在寂寞,覺得有個(gè)活潑孩子在膝下也好,所以總是上當(dāng)。卻沒想到,慶哥兒表面和她親近,心里早就恨死了她。

想到臨死前這孩子眼里的怨恨,藺云婉問他:“教養(yǎng)嬤嬤沒有告訴過你,嫡母面前要恭順?”

慶哥兒低下了頭。

萍葉厲聲道:“夫人問話,你還不快答?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慶哥兒差點(diǎn)要哭了:“……有?!?br>
可他在老夫人和親爹面前,從來不用守這種規(guī)矩。

只有陸長弓才需要老實(shí)聽話!

怎么到了嫡母這里,他也要守規(guī)矩了?

藺云婉道:“都坐下用飯?!?br>
慶哥兒哪里還吃得下?坐下之后成了陪襯。

倒是藺云婉和陸長弓兩個(gè)吃得香,飯桌上的斑魚羹、釀瓜,還有咸杏仁,被他們吃了個(gè)七七八八。

早膳之后,藺云婉也沒留他們,打發(fā)他們走了。

“夫人,奴婢跟去看看?!?br>
萍葉既有心,藺云婉也默許。

不一會兒,她回來憤憤地轉(zhuǎn)述了慶哥兒是如何欺負(fù)陸長弓的,還問藺云婉:“夫人,您真的不管管?”

藺云婉放下手里的書,說:“他家里人能舍得送他到侯府里來,家里必然很窮困。我既然選了這孩子進(jìn)府,肯定會盡嫡母的責(zé)任,保證他在這里吃穿不短,有機(jī)會念書出人頭地、自立門戶,比原來過得好。并不算愧對他?!?br>
萍葉道:“那是自然,夫人待長弓少爺有再造之恩的?!?br>
她笑了笑:“夫人要是能再小小幫長弓少爺一些,長弓少爺更敬愛您,那便更好了嘛。”

藺云婉沒跟丫鬟說得太深。

以慶哥兒的性格,她越是偏袒幫扶陸長弓,慶哥兒越要欺負(fù)他。

不如忍過了這一陣子,慶哥兒覺得無趣也就好了。

而且她也不太想待陸長弓好得太明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慶哥兒實(shí)在傷她傷得太深了!

和陸家人的交往,還是盡到本分,不求回報(bào),沒有感情更合適。

藺云婉最后只是淡淡地道:“讓管事媽媽們?nèi)プh事廳吧?!?br>
“是。”

萍葉心里仍然為陸長弓惋惜。

之后有一日,陸長弓和慶哥兒過來請安的時(shí)候,藺云婉揮毫寫就一幅字,交給萍葉說:“等墨跡干了,拿去裱起來,掛在小廳東邊的墻上?!?br>
這樣他們過來請安,每天都看得見了。

萍葉念道:“達(dá)士志寥廓,所在能忘機(jī)[注]。這是什么意思?”

藺云婉正在凈手。

桃葉溫聲解釋道:“意思是說,心懷遠(yuǎn)大志向,無所謂的瑣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陸長弓站在一旁,提起耳朵,跟著默默念了一遍那話。

萍葉笑道:“好字。那奴婢去了?!?br>
藺云婉凈完手過來,讓他們兩個(gè)告退。

慶哥兒作揖就逃走了。

陸長弓走之前,羞澀地說了一聲:“謝母親教誨?!辈抛?。

藺云婉詫異看他一眼,這孩子轉(zhuǎn)臉之際,緊抿嘴唇,俊秀的臉龐,總是那副很內(nèi)斂安靜的樣子。

看著那小小的身影遠(yuǎn)去,她心里悵然。

真是歹竹出好筍,陸家居然還有這么個(gè)聰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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