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他想要她


  “那我再問問大嬸母,月兒落水便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為何我落水,要將我發(fā)落到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寺廟里去?一不給我請郎中,二不給送湯藥!”

  “若是在府中休養(yǎng),我也不會遭遇那些土匪!而且知道我在寺廟里的人不多,為何那伙土匪偏偏就知道我在那里?”

  威遠(yuǎn)侯聞言,臉色頓時沉冷,道:“阿寧還落了水?怎么這件事無人與我傳信?”

  敖寧冷笑:“呵,自然是因?yàn)榕c父親傳信之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安危!”

  楚氏趕緊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沒想驚擾侯爺……”

  扶渠卻在一旁哭了起來:“侯爺,這怎么能叫小事!四小姐失足落水,又把我們小姐拽進(jìn)水里,我們小姐腦袋磕壞了腦袋不說,又在冰湖里泡了那么長時間,連耳朵都泡壞了楚夫人把四小姐救起來之后管都不管我們小姐,要不是二少爺及時把小姐救起來,只怕……只怕……”

  威遠(yuǎn)侯臉色更加難看:“大嫂,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便是這么照顧阿寧的嗎?月兒是你的女兒,阿寧就不是我的女兒了?”

  楚氏趕忙哭哭啼啼的說:“我們月兒掉進(jìn)水里,幸好有寧兒把月兒救起來,可奈何我們都不懂水性,才沒敢貿(mào)然下水救人,幸好最后我找來了敖徹,可這敖徹因?yàn)楦鷮巸河羞^節(jié),一開始還不愿意救人,好說歹說才說動敖徹下水救人,寧兒這耳朵,就是被敖徹耽誤的!”

  敖寧看向敖徹,他依舊那么固執(zhí)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屑于解釋。

  敖寧知道,敖徹必定是一看見她落了水便立刻就來救她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勸說。

  楚氏就是掐準(zhǔn)了敖徹不屑解釋的性子,才把這臟水潑在敖徹身上,自己做了好人。

  這楚氏,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踩敖徹一腳!

  敖寧恨的咬牙切齒。

  “我怎么記得,二哥一看到我落水便來救我了呢,反倒是嬸母你救出了婉兒妹妹,還不讓別人來救我,莫不是,想讓我淹死在那冰湖里?”

  敖寧步步緊逼,走向楚氏面前,一雙如同墜入寒潭的冷眸,死死的看著楚氏,陰惻惻的說:

  “嬸母不要欺負(fù)我二哥不屑于解釋,就把什么黑鍋都甩到他身上,你若誣陷他,我可不依!”

  敖徹倏然抬眼看向她,身體竟是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意外于敖寧的維護(hù),更意外的是,敖寧竟然了解他的脾氣。

  他以為,敖寧從不屑于知曉他的任何事。

  “寧兒,嬸母當(dāng)時也是嚇傻了,這,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嬸母也說不清楚了……你大伯去的早,嬸母帶著月兒和放兒孤兒寡母的早就把日子過的糊涂了,嬸母自認(rèn)這些年照顧你并無錯處,你若說嬸母不顧你生死,你便這么覺得吧,嬸母認(rèn)錯便是了!”

  楚氏揪著心口,說的痛心疾首,仿佛自己是個被傷了心的老母親,對自己胡鬧的孩子無可奈何。

  敖寧冷著臉,倒是真會裝!

  提及早亡的長兄,威遠(yuǎn)侯終究是有些心軟,放緩了語氣道:“大嫂,寧兒并無他意,你且坐下,慢慢說便是?!?/p>

  楚氏這才在敖月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滿臉苦澀,等著敖月給順了半天氣兒,才繼續(xù)說。

  “兩個孩子救起來之后都染了風(fēng)寒,我實(shí)在擔(dān)心寧兒落了病根,便做主讓她去寺廟里靜養(yǎng),還給了不少錢差人照顧寧兒,誰知道那人竟然拿著錢跑了,這才讓寧兒一個人在寺廟里無藥無醫(yī)的。好在佛祖保佑,月兒的風(fēng)寒還沒好,寧兒就已經(jīng)痊愈了……”

  “至于那些土匪到底怎么知道寧兒所在的,說不定就是那拿了錢跑了的人給人通風(fēng)報(bào)信的,畢竟侯爺征戰(zhàn)沙場,樹敵頗多,才給寧兒招致殺身之禍……”

  楚氏解釋的天衣無縫,威遠(yuǎn)侯也挑不出什么錯處來,甚至還愧疚的覺得,真的是自己樹敵頗多才險(xiǎn)些害了敖寧。

  月兒亦是含淚道:“二叔,月兒與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若是早知如此,月兒恨不得代姐姐受過。哪怕是讓月兒雙耳失聰、雙目失明呢!”

  敖寧一聲冷笑:“那我倒是要問問月兒妹妹,為何你這么一個畏寒的人,偏偏要叫我去那冰湖上冰嬉?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拉著我去冰嬉,我怎會被你拖進(jìn)水里?若我沒落水,也不會有后面這些糟爛事!”

  敖月一頓,見著敖寧那仿佛含著刀子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莫不是敖寧看出了什么?

  敖月心里有點(diǎn)慌,卻還是穩(wěn)下心緒開口:“那幾日我見姐姐跟敖徹拌嘴心情不好,想著姐姐喜歡冰嬉,才忍著寒冷想叫姐姐去玩一會,開解一下心緒?!?/p>

  月兒情真意切,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威遠(yuǎn)侯知道敖寧一直待敖月好,也不想刁難,便看向唯獨(dú)沒有為自己做辯解的敖放,威嚴(yán)盡顯道:“我讓你管理柳州,你卻剿匪不力,若不是敖徹及時趕上,誰替你收場?”

  敖放低聲下氣道:“這次是侄子之過,甘愿受罰?!?/p>

  威遠(yuǎn)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敖徹去得慢了一步,讓那些匪徒傷害敖寧,后果會怎樣。

  威遠(yuǎn)侯道:“你去軍營里領(lǐng)一百軍棍,柳州,交給敖徹來管吧。”

  “是。”

  敖寧抬頭看了她這位堂兄一眼,斂著眉眼,倒是能忍。

  那伙土匪強(qiáng)盜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楚氏急的直絞手帕,誰能想到,本來是想趁今日這個機(jī)會把敖徹管轄徽州之權(quán)交給敖放,卻沒想到卻讓敖放把管轄柳州之權(quán)交出去了!

  敖寧這個丫頭,何時變得這么精明了!

  今日這幾問,竟然險(xiǎn)些把他們一家子都搭進(jìn)去!

  見終于為敖徹平反,敖寧眼神示意威遠(yuǎn)侯:“爹!”

  威遠(yuǎn)侯這才干咳一聲:“敖徹,起來吧?!?/p>

  敖徹這才站起來,卻依舊一聲不吭。

  楚氏和敖月也悻悻的想要趕緊離開。

  “都站住?!?/p>

  敖寧叫住他們,義正辭嚴(yán)的看著威遠(yuǎn)侯:“爹,既然事情已經(jīng)明了,自然是要賞罰分明,長兄已經(jīng)受罰,二哥你要如何補(bǔ)償?”

  錯怪了敖徹,威遠(yuǎn)侯臉上有些掛不?。骸鞍綇?,你想要什么補(bǔ)償?!?/p>

  敖徹聞言,本來垂著的視線,忽而看向了敖寧,眸光定定,隱藏著極深的微光。

  敖寧對上他的視線,心沒來由的狂跳起來。

  他,想要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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