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這會兒也認(rèn)出來了,氣得想再趁機(jī)再去教訓(xùn)他一番,被虞染用眼神制止了。

轉(zhuǎn)過身,虞染看到老右這頭牛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自己。

它在哭?

不是說來凡間歷練的都沒有記憶嗎?

“它不記得我們了,只是感激我們剛剛救了它而已?!崩献蟮那榫w開始低落起來,不過他也了解自己圣君的性格,所以也沒有開口求情。

虞染現(xiàn)在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直接去救濟(jì)他們,又不是阿修羅的風(fēng)格,本身今天過來的名頭,都只是來監(jiān)視的而已。

虞染走到了一旁的石堆前,老左立馬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石頭上,虞染這才坐下去。

現(xiàn)在正值春寒料峭時,石頭上就算墊了一層布料,虞染還是隱隱感到有些涼。

更何況,那一人一?,F(xiàn)在還下田……

牛二是個老實人,剛剛莫名被老左推了一把,虞染道過歉后他就沒再繼續(xù)追究了,這會兒正到了午飯時間,就放著牛去吃會兒草,自己坐在田埂上啃起了黃瓜。

他的身邊此時圍上了幾個同樣在附近耕田的農(nóng)民,估計是看到了剛剛他們有發(fā)生沖突,過來詢問一下情況。

幾人都不太友善的看著虞染他們兩。

“去,把他叫過來給我解解悶。”聽見虞染這么說,老左立馬就來了精神,他就知道,圣君不會那么輕易放過那個老不死的。

老左走到牛二面前,大聲說道,“喂,我們圣……我們公子叫你過去一下?!?/p>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不要……”牛二正要出聲拒絕,直接被老左一把拎了起來,帶到了虞染面前。

剛剛坐在牛二身邊的幾個農(nóng)民也立馬提著鐮刀追了過來,“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牛二這會兒腦子一轉(zhuǎn),想到剛剛他們不讓他打牛,以為虞染他們是沖著他的牛來的,立馬憤怒的說道,“你們打我可以,但是想要帶走我的牛,除非我死!”

一旁的幾個農(nóng)民一聽是沖著牛來的,他們也有牛呢,更加義憤填膺,看著虞染的眼神更加不善,“哼,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竟然是個偷牛的?!?/p>

虞染:“……”她?偷牛的?

雖然她現(xiàn)在心里罵了一萬句mmp,但多少還是有理智,她按住了即將要爆發(fā)了老左,然后從他兜里把錢袋拿了過來,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不是偷牛的,我也不要你的牛,我只是……”虞染朝天望了望,隨口找了個借口,“太無聊了,想找你聊聊天,解解悶?!?/p>

牛二:“聊……聊天?”

牛二心里欲哭無淚,這位大哥,咱們好像不熟啊,有什么聊的?

虞染直接忽略了牛二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把銀子亮了出來,在牛二面前過了一眼,“你只要……”

虞染咽了咽口水,似乎在琢磨什么借口好,“你只要扇自己一巴掌,我就給你一兩銀子?!?/p>

眾人:“……”還有這種事?

牛二原本也不信,但是他實在太窮了,每天都幻想天上能掉錢,所以他還是抱了一絲希望,“你說真的?”

見到虞染肯定的點點頭后,牛二果斷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啪!”

聲音還挺大聲的,夠賣力!

虞染如約的給了他一兩銀子。

牛二摸著手里的那一兩銀子,激動得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他簡直不敢置信,他每天起早貪黑的干活還沒賺過這么多錢啊,于是又果斷的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二兩銀子到手。

老左默默的給虞染豎起了個大拇指,圣君這招真是高啊。

一旁的農(nóng)民也看傻眼了,天底下還真有這種人傻錢多的?

于是立馬也湊到虞染跟前,“我們可不可以也參加啊,我們也能自己扇自己,而且扇得保證比他還要好看。”

說著也都用力的抽了自己兩嘴巴子。

虞染不好做得太明顯,只好給那些農(nóng)民每人也分別給了二兩。

牛二這下急了,把他們一把全都推開,“都走開,都走開,銀子是我的?!?/p>

牛二說著就揚起了手掌,朝自己猛扇起來。

虞染看傻眼了,“哎,你快停下,快停下,我這銀子都不夠發(fā)了?!?/p>

見牛二猛扇自己半天都不帶停的,虞染急忙讓老左去制止他。

誰知停下來的牛二,臉腫得跟個豬頭不說,還吐了一口老血,仰天大笑,“我終于,有錢蓋房子了?!?/p>

抱著虞染扔過來的錢袋,牛二暈死了過去。

虞染:“……”她發(fā)誓,她真的只想做個好人好事來著,誰知道這牛二為了錢,可以硬生生的把自己扇死?

一旁的幾個農(nóng)民都快嫉妒瘋了,剛剛因為牛二推開了他們,這會兒也懶得再管受傷的牛二,自己走了。

就剩下老右這頭牛還在一邊含淚看著它的主人。

虞染這會兒臉色也很不好,偏偏老左還在一旁不斷的拍馬屁,“我就說圣君不可能就這么放過這老東西,圣君這招可真解恨啊!太絕了!”

虞染:“……”

她正發(fā)愁怎么把這牛二處理的好,忽然就感到了空氣有被撕裂的跡象。

有強(qiáng)者來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池硯那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從空中緩緩降落,所到之處,微風(fēng)自隨。

他撇了深受重傷的牛二一眼,再看向斜靠在石堆上的虞染,眼底從始至終都沒什么波瀾。

“你還有何話可說?”

虞染美目一掀,“審問誰呢?”

他以為他誰啊?

池硯也不廢話,一揮手,直接支起了一個結(jié)界。

他們都在結(jié)界里,并把牛二和老右直接送出了結(jié)界外。

“圣君,您的身體還有傷在身呢,咱們不跟他打?!崩献笙氲角安痪糜萑静疟怀爻幰徽仆卵?,這才沒多久,應(yīng)該還沒復(fù)原那么快。

虞染起身,拍了拍老左的肩膀,“嗯,沒白疼你!”

老左眼眶一熱,圣君說他很疼自己嗎?

是了,最近圣君為了他們付出了那么多,先前是誰說圣君冷血無情的?敢不敢站出來?

老左剛走完心理劇情,那邊,虞染和池硯已經(jīng)打起來了。

虞染穿過來后,這是跟池硯第三次交手。

前面虞染因為是剛來不太熟悉這些招數(shù),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練習(xí)加上火蓮血玉的調(diào)養(yǎng),跟之前比精進(jìn)了不少。

幾番較量下來,勢均力敵,誰也沒討到便宜。

池硯冷眼瞧著虞染那臉不紅氣不喘的神情,有些懷疑前幾日虞染的傷肯定是裝的。

他這會兒也毫不客氣起來,拿起了劍再次念起了萬劍心法,無數(shù)鋒利的刀刃如火一般朝虞染飛去。

這一招顯然是鉚足了勁,虞染也不甘示弱,將手中的扇子一揮,瞬間變成了冰魄銀針,無數(shù)的銀針朝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