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王寂二人?!安??!蓖跫虐档酪宦暬逇?,將刀塞在李曉洛手里,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拉起她的另一手就直接往門口跑去,所幸這里距離門口并不是很遠,但也還是有段距離的。
“哪個狗東西把房子蓋這么大啊,真是服了。”王寂邊跑邊罵,本來王寂身體就還沒適應(yīng)明白,還得拉著一個腳崴了的累贅女人,那速度就更是慢了下來。
這時窗口已經(jīng)傳來了陣陣敲玻璃的聲音,而且聽聲音,那玻璃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王寂沒有看后面,聽聲音就知道大致的情況了,身后的李曉洛也是咬著牙,努力忍受著腳踝的痛意,緊緊攥著王寂的手,盡量不影響到王寂的節(jié)奏。
終于,幾秒后,二人來到了門口,只不過剛打開門,窗戶上的玻璃終于還是不堪重負,在一聲清脆的響聲中破裂開來,王寂聽到后,臉色巨變,急忙將李曉洛拉出來,便立即把門關(guān)住。
“媽的,蓋這么大一個房子,也不知道用個質(zhì)量好點的玻璃...”看著面前的上下樓梯,王寂思考不到兩秒就直接指著樓上緊接著道:“上去,貿(mào)然下去太危險了...”
李曉洛知道王寂是在為她著想,畢竟自己現(xiàn)在腳扭了,下去的話先不說下面有沒有感染者,就是自己要下去的話也要既保證速度也要維持重心(謹(jǐn)防摔倒),這樣的情況貿(mào)然下去確實太危險了,李曉洛也不矯情,拉著王寂就要往上走,但是王寂卻直接甩掉李曉洛的手,推著那防盜門,頭也不回的說:“我讓你先上去,自己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我們兩個一起遲早被追上,何況我還有槍。”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前世被追殺的記憶,王寂也是這么做的,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還小,并不知道這種情況萬一失敗了將會意味著什么,或者說是自己不想面對失敗的后果而選擇故意不知道,李曉洛看了眼王寂,將思緒拉了回來,明明知道現(xiàn)在不該猶豫的,卻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心。
“快走啊,你留下來也只能連累我。”王寂轉(zhuǎn)頭死死盯著李曉洛,怒斥著讓李曉洛離開,眼中的血絲是那樣的刺眼。
“明明對別人是那樣好,但嘴上卻總是那么惡毒,就這么想讓我因此對你不會有太大的好感,哪怕你真的出事了,也讓我不會有那么強烈的負罪心理嗎?!崩顣月逍闹蓄D時一陣涼意,他這樣說已經(jīng)是做好打算了,便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向著樓上跑去,眼角也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滴。
“前世老爹服藥就是因為我的懦弱,在打算陪老爹一起死的時候明明就發(fā)過誓再也不會留下老爹一人的,可還沒超過一天,我...我還是懦弱的拋下老爹了...”剛剛王寂轉(zhuǎn)過頭沖自己吼的樣子簡直就和前世他最后一次保護自己的樣子如出一轍。一時間,所有的委屈,心酸和自責(zé)都傾瀉而出,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膽小懦弱,恨自己的不知后果,恨自己的一時享樂,更恨自己的不知悔改。
想到這里,李曉洛停了下來,在墻角靠著,雙臂緊抱著膝蓋,將頭埋在雙臂里,回想著前世與王寂的點點滴滴。
......
“你在做什么?”王寂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看了眼王寂,卻并沒有理會,而是接著干著手中的活。
王寂突然看見這小姑娘的手上竟然大范圍的被燒傷,王寂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向那女孩,而那女孩也靜靜看著王寂,而那女孩臉上左側(cè)臉也有著輕微程度的燒傷,甚至左眼角膜前彈力層還存在點片狀霧狀渾濁。
“這...這是催淚彈燒傷...”王寂緊皺著眉頭,話也是脫口而出,不曾想這戰(zhàn)俘營竟然這樣對待俘虜。
”叔叔,你走吧,不要妨礙我干活了,要不然我不僅要挨打,也要扣工錢...“小姑娘說完話,便默默轉(zhuǎn)過身接著縫補著手中的衣服,仿佛是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一般。
王寂松開了小姑娘的手,就這么蹲在小姑娘旁邊,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隨后便起身離開了。
那小姑娘見王寂不再打擾自己,也不再多說什么,萬一這個叔叔是什么大人物,自己頂撞到了,那就更加糟糕了,只要不會影響到自己,自己也不在多說什么。
片刻后,王寂跟在一個穿著軍裝的雇傭兵長官緩緩走來,來到這女孩身旁,那長官叼著香煙,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小姑娘后,便轉(zhuǎn)身看向王寂,一臉以外的調(diào)侃道:“就是這女孩?孤狼,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你居然會好這口,哈哈...”
王寂有些走神,并沒有立刻回應(yīng)那名長官的調(diào)侃,而是把嘴里的煙取了下來,在手中慢慢捻滅,收起眼中的負面情緒后,看向那名長官,冷冷道:“約翰少尉,說吧,多少錢可以帶走?”
那名約翰少尉收回了之前眼神中的輕佻,假意思考了片刻后,便笑道:“孤狼,看在這次你確實幫了我們一個大忙的份上,就不要錢了,只希望萬一你刺殺的事情敗露后,可以替我們雇傭兵保個密就可以了?!?/p>
王寂倒是有些意外,這些雇傭兵一向是以利益至上的,這次居然沒有好好宰自己一頓,不過也沒想太多,自己和約翰已經(jīng)合作過好幾次了,更是知道他頗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所以也不擔(dān)心他會出賣自己,便開口道:“你放心,我們也不是合作一次兩次了,我的底線你也是知道的?!?/p>
約翰呵呵一笑,他也知道王寂一是在告訴自己他不會出賣自己,二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如果做了什么事情威脅到他了,他也不介意魚死網(wǎng)破。也沒有理會王寂,便直接離開了。
王寂看了一眼約翰的背影,便轉(zhuǎn)過身來到那小姑娘身旁蹲下,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
“叔叔,我...我的左眼也能看見了...”王佪有些泣不成聲,拉著王寂衣角的手因為激動,都有些微微顫抖。
王寂慢慢蹲下來,將面前的孩子擁在懷中,輕輕拍著王佪瘦弱不堪的后背,輕聲笑道:“就是可惜了臉上和手上的疤痕去不掉了,不過,還記得嗎,我給你取名王佪,就是希望你以后要忘掉過往,不要一直在往事中徘徊,明白嗎?”王寂將懷中不停顫抖的女孩緩緩拉出,雙手擦去女孩的淚珠,緊接著道:“以后我們就要回到國內(nèi)生活了,那里可是遠離戰(zhàn)爭的好地方,不過因為你的身份不好辦理,以后還是得叫我爸爸了。”
明明是布滿老繭的粗手,但此時此刻的王佪卻覺得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溫柔,抬起胳膊,用袖口擦干臉上的淚花,露出微笑后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
“老爸,我都十六了,不要摸我頭了!”王佪氣鼓鼓沖著王寂說道。
而王寂卻哈哈一笑,反而又是揉了揉王佪的小腦袋,說道:“你這丫頭小時候沒有過好,都十六了還是一副豆芽菜的模樣,看著還是那么矮,摸摸頭怎么了?”
“哼,說不定我長不高就是被你摸的了!”王佪小聲嘀咕著,還沒等王寂說話,就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精靈古怪的說道:“老爸,我想要個媽媽,你看怎么樣?”說罷,就小心的看著王寂的反應(yīng)。
王寂一愣,隨后只得一笑,這丫頭太聰明了,她可不是什么想要個媽媽,她是覺得自己養(yǎng)了她十幾年了,都把自己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都耽誤下來了,她雖然是笑著說的,其實心里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拖油瓶,九十年代還是位單親父親,這多少對結(jié)婚都有點影響的。
“要什么媽媽呢,你是嫌棄你這個糟老頭子的老爹了嘛?”王寂回過神,又揉了揉王佪的腦袋,笑道:“不會是長大了,就覺得老爹邋遢了吧,都開始嫌棄老爹了?!?/p>
聽到這,王佪頓時就急了,伸手拿開王寂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直接跳起來摟住王寂的脖子,直往王寂懷里鉆,將腦袋湊到王寂耳邊,才沉聲說道:“我怎么會嫌棄爸爸呢,我現(xiàn)在只有爸爸了......”
聽出小丫頭語氣的不對,王寂連忙擁緊懷中的小丫頭,道:“爸爸是開玩笑的,爸爸有小佪就夠了,只要小佪就夠了......”
王佪輕嗯了聲,也沒再說話,心里卻暗暗想著:“我要是再大個十幾歲,一定就嫁給你......”
......
“不行,這次我說什么也不能留下他一人。”李曉洛抬起頭,也不管臉上哭的愈發(fā)蓬頭垢面,就直接站了起來,可能是腎上腺素的分泌,竟然一時間感覺不到腳踝的痛,拿起王寂給的匕首,就反握了起來,但是突然想起王寂曾經(jīng)說過,反握匕首的一般攻擊范圍比較小,所以一般主要是起到威脅或者是示威的作用,而正握著對于稍微訓(xùn)練過的人來說,更容易攻擊到,于是趕緊正握回來,檢查了下目前身上的狀態(tài)便徑直向著樓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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