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老祖,乘風(fēng)而下,飄飄然而至,可謂是兩袖清風(fēng)上乘之仙。
“喲,子蘇,佑寧,你們咋入了這乾龍陣法圖?”
燕伯賢才下來,枯瘦兩腿馬不停蹄趕上前,噓寒問暖,就是不讓人解開那金籠的束縛。
“泰山掌門?!?/p>
公子蘇還是忍不住恭候一句,他太清楚燕北賢的戲碼。
誰知道燕伯賢會(huì)不會(huì)突然以不敬重長輩,這樣唐突而又沒有來由的借口給他定上一罪。
索性不如先恭維兩三句。
“泰山掌門,可否救我一次,在下感激不盡,待回嵩山之后,定讓人送禮相謝。”
公子蘇已然放低了姿態(tài),若不是為了自家父親,平日里居高自傲的他斷然是不會(huì)向這狡猾的老狐貍低頭的。
燕伯賢在走至金籠前,突然戛然而止,后退一步,兩眼一瞇,似乎是在思慮什么,并未理會(huì)公子蘇。
他側(cè)身轉(zhuǎn)頭看向了另一邊,巫馬子昱的術(shù)法氣息他在老遠(yuǎn)就能感知到。
他常年在山上,對(duì)世間之事不甚了解,對(duì)冥府之人了解更少。
燕伯賢凝神思慮片刻。
這年輕小伙,又是哪個(gè)后起之秀?
玄冥之法,需要冥府之人作為藥引,而眼下這個(gè)道法不淺的冥府之人正適合做藥引子。
“黃鼠狼竄出山門,半夜偷摸而至,竟然是偷雞來了?!表n楓在一旁諷刺道。
“你說誰黃鼠狼?”
燕伯賢氣急敗壞,顯些露出了馬腳,將自己原本謙虛和禮的形象敗露。
“原來是現(xiàn)世人,又是哪來的小混混?居然能混入虛空之境,有些能耐?!?/p>
他摸摸胡子,故作高深道。
這話聽著好是奇怪,明著夸,明著諷。
“泰山老祖,垂涎伏羲琴,已是眾所周知。”
“胡說八道。”
緩慢而至的五人,駐足觀看熱鬧。
楚少華,踏前一步,很是疑惑,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泰山老祖的?”
被這么一問,韓楓才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多話,他要是繼續(xù)說下去,免不得要遭來殺身之禍。
總不能說,自己是昆侖山派之人,曾與泰山老祖有過幾面之緣。
其中一次莫名挨了兩掌,后一次中了一腳,很是狼狽,因此記憶尤為深刻。
“泰山老祖,威名赫赫,道法高深,我曾在修習(xí)之書上,看過泰山老祖的大名?!?/p>
韓楓就差將燕伯賢吹上天了,故意一副吹捧的樣子。
“噢,我竟然這么有名,小兄弟,你很有眼光。不過,你得乖乖待在里頭。”
燕伯賢被韓楓這么一鬧,視線早已移開了巫馬子昱身上,很快,他又兩眼直直盯了上來。
他背著兩手,慢慢踱步到巫馬子昱所在的金籠附近,一手指慢慢轉(zhuǎn)動(dòng),嘴里念叨著什么。
就在燕伯賢念著什么之時(shí),金籠里的巫馬子昱,忽感身體不適,雙手抱腹,咬緊牙關(guān),不斷抽搐著四肢。
問題就出在,燕伯賢剛剛靠近之時(shí),韓楓靈光一閃,放開嗓門,大聲說道:
“燕老祖,你說,你一人獨(dú)吞了伏羲琴,這不好吧。見者有份,更何況,伏羲琴并非泰山之物,當(dāng)然也不是這位公子蘇的本命之物,實(shí)乃昆侖山神物?!?/p>
眼下正是關(guān)鍵之時(shí),燕伯賢只覺得這人聒噪得很。
現(xiàn)在準(zhǔn)備將這冥府之人收入囊中,拿回去之后,好將其煉化。
“是啊,伏羲琴怎么不見了?燕北賢,你是不是獨(dú)吞了?”
說話的是七爺。
柳七言抽出背后的兩個(gè)斧頭,大步上前,要去砍掉那金籠,揪出公子蘇,好確認(rèn)一下伏羲琴是不是還在。
姬霏君快步上前,耳語兩句。
柳七言暴跳如雷,怒吼兩聲,眉毛和胡子都?xì)獾寐N向了兩邊。
“燕伯賢,你說話?!?/p>
燕伯賢一動(dòng)不動(dòng),穩(wěn)如木頭,絲毫不受外界打擾。
憤怒至極的柳七言,咆哮著丟開兩個(gè)斧頭,雙腿一盤,坐在地上,念著什么,要將乾龍陣法圖解開。
“七爺,別急,別急,伏羲琴在此。”
燕伯賢立馬將剛剛收好的伏羲琴掏出,變幻在前。
燕伯賢雙手捧著,遞上前來。他額頭冒出兩滴冷汗,伸手一抹,立馬改了語氣,恭敬道。
交出了伏羲琴,也沒法將冥府之人收入囊中,自己的計(jì)劃都被這人給攪和了。
燕伯賢,越看韓楓,越是生氣,已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好,咱們走著瞧?!?/p>
燕伯賢心里暗暗道。
“既然伏羲琴已到手,這幾人便沒有留下的必要,將那焱龍引至此。”
這么做柳七言以及其他四位,都沒什么意見。
而其他修士也不在現(xiàn)場(chǎng),當(dāng)下只有他們幾人,公子蘇是死是活已然不重要,隨便編一個(gè)理由搪塞過去就可。
“現(xiàn)世之人與那冥府之人,要修仙,與嵩山派的公子蘇大戰(zhàn)一場(chǎng),公子蘇寡不敵眾,余佑寧重傷在旁,我等到時(shí),好不容易將伏羲琴搶回,不料那兩個(gè)賊人術(shù)法高強(qiáng),我等也不敵,受傷后退出?!?/p>
那幾人聽了一遍,就已銘記在心,擔(dān)心一會(huì)出去說錯(cuò)話了,倒不好交代。
“少華,你將那焱龍引至此處。”
燕伯賢撂下這句話,便飛身而起,遠(yuǎn)遁而去。
其余四人也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他們幾人出現(xiàn)到消失不過片刻。
楚少華走至公子蘇面前,蹲下身來。
而后掏出一瓶東西,掀開瓶蓋,那瓶子里飄出一股氣息,冉冉升起。
楚少華一手打散那氣,公子蘇正要說話,那氣已吸入體內(nèi),于是昏睡了過去。
一旁的余佑寧見狀,焦急不已,誰料氣息像是知道他的方向,飄去他鼻尖。
啪——
余佑寧也倒地不起,酣睡起來。
楚少華手指微動(dòng),解開了他們二人的金籠,將這二人挪至較遠(yuǎn)的山洞里,免得待會(huì)將焱龍引至這里,傷了他們二人。
準(zhǔn)備好這一切后。
他將先前燕伯賢給的布袋拿了出來,解開布袋,一股濃濃的氣血之味飄向空中。
在空中扇動(dòng)碩大的雙翼的焱龍,一聞到這熟悉的味道,突然發(fā)了瘋似的,咆哮了起來。
雙翼也越扇越帶勁。
“巫馬,我覺得,我們兩個(gè)完了?!?/p>
韓楓想起以前自己還作死去招惹過這頭暴虐的龍。
不知道焱龍還記不記得他,若是記得,只怕會(huì)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慘上加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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