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傳說中的肚兜


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是一個很cao蛋的東西,慷慨激昂的大話一說出來,就不好再對水靈靈的小寡婦下手,所以,來到囚龍村的第一夜,蕭晉就好好的體驗了一把“禽獸不如”有多難熬。


第二天天一亮,周沛芹在黑暗中鼓起的勇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的紅潤就沒消退過,連正眼看蕭晉一眼都不敢,以至于她十歲的女兒梁小月以為媽媽被這貨給欺負(fù)了,吃飯時,烏溜溜的大眼珠子一直兇巴巴的盯著他看。


蕭晉有些郁悶,也有點(diǎn)詫異,不明白像周沛芹這樣性子懦弱的小寡婦是怎么活下來的,要知道,即便是在城市,家里沒了頂梁柱的女人都避免不了受欺負(fù),更何況是在閉塞封建的窮山溝?


不過,等他出門在村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就全明白了。


全村幾十戶人家,至少三分之二是留守的老人、婦女和兒童,其余的男人也大多老實巴交的,周沛芹一個人拉扯孩子雖然不容易,但在沒人“踢寡婦門”的情況下,活下來倒也不難。


村子很小,家家戶戶的房子都是土坯的,而且許多都已經(jīng)破敗,唯一看上去鮮亮一點(diǎn)的磚瓦房是這里的祠堂,同時也是孩子們上課的地方。


蕭晉跟著“小導(dǎo)游”梁小月來到祠堂前的小操場,因為這里是村子地勢最高的地方,所以一低頭便能看到整個山村的全貌。


他靜靜望了這個與外界仿佛差了幾個時代的村子許久,再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群山,雖然風(fēng)景美的令人窒息,可一想起被窩里跟小寡婦吹的牛,心里就冰涼一片。


你妹呀!先不說這鬼地方有沒有產(chǎn)出,就算山里物產(chǎn)豐富,沒有路也運(yùn)不出去啊!這他娘的怎么可能富的起來?


而要修一條盤踞兩座山的公路,哪怕就是平整出來一條能供車輛行駛的土路,所需的費(fèi)用和人工都會是一筆龐大的開支,起碼現(xiàn)在的蕭晉拿不出來。


囚龍山,囚龍村,這名字還真是絕了,連龍都囚的住,何況人類?


娘的,牛皮吹大了。


煩躁的揉揉頭發(fā),他也沒了繼續(xù)欣賞山村風(fēng)景的興致,扭頭就朝周沛芹家走去。


既然沒辦法讓人家富裕起來,起碼老師的職責(zé)得做好,回去了解一下村里孩子們的狀況,抓緊時間備課吧!


回到家一推門,周沛芹正蹲在壓水井旁洗衣服,柔美的背影頓時勾起了蕭晉昨晚的“傷心事”,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解氣。


“沛芹姐,洗衣服吶!”


本來是沒話找話的招呼一聲,沒想到周沛芹卻像是當(dāng)小偷被抓了現(xiàn)形,身軀一震,扭頭瞅見蕭晉,白嫩的小臉?biāo)查g就成了大紅布,啪的一聲把手里的衣物丟進(jìn)水里,端起盆子就往屋里跑。


干嘛呀?昨兒晚上可是你鉆老子被窩的,至于見到老子就跟看見鬼子進(jìn)村似的嗎?


蕭晉很受傷,也覺得總這樣挺麻煩的,必須把話說清楚,于是他連忙快走幾步,擋在了周沛芹的身前。


“那什么……沛芹姐,你再這樣,這里我可就沒法兒呆了?。∽蛲砩衔矣譀]對你做什么,你說你干嘛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呀?”


原本,周沛芹雖然性格懦弱,但孩子都十歲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之所以早晨起床會不敢正眼看蕭晉,那也只是因為對于昨晚自己的主動感到有些害臊而已,這一上午過去,差不多也快沒事兒了。


可是,好死不死的,蕭晉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本來昨晚就夠丟人的了,要是再讓他看見盆子里的東西,那可就真沒臉見人了呀!


“蕭、蕭老師,我……我沒事,鄉(xiāng)下人沒見過世面,您千萬別介意。


蕭晉聽了差點(diǎn)兒沒噴出來,心說這跟見沒見過世面有毛關(guān)系?張嘴剛要再說點(diǎn)兒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周沛芹神色不對,微側(cè)著身,將水盆攬在懷里,似乎是在遮擋什么。


視線往盆子里一瞄,他的眼睛立馬就瞪圓了。


盆里的水很清,水面上飄著一片大紅色的布,隨著晃動,布下面還有細(xì)細(xì)的布條在微微蕩漾……閱女無數(shù)的蕭晉立刻就認(rèn)出了那是什么。


那竟然是一件抹胸,也就是以前俗稱的兜兜。


可想而知,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繁華都市、見識過各種各樣情趣內(nèi)衣的蕭晉,在看到這樣一件傳統(tǒng)的舊式內(nèi)衣時,內(nèi)心會產(chǎn)生多大的刺激。


一想到昨晚周沛芹如果是穿的是這玩意兒,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把持不住。


周沛芹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蕭晉說話,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這貨正盯著自己的水盆,眼珠子都紅了,頓時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矮身就要從旁邊繞過去,手臂卻冷不丁被抓住了。


干咽口唾沫,蕭晉啞著嗓子說:“沛芹姐,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周沛芹被他像是要吃人的目光盯的心砰砰直跳,下巴埋在胸前,蚊吶般的問:“什……什么話?”


蕭晉有些急,“就昨晚你說,只要我留下來,你做什么都愿意的那句啊!”


這貨本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現(xiàn)在被一件兜兜給勾的?,哪里還會要臉?一句話把小寡婦的腿都給問軟了。


鼓起勇氣看了他一眼,周沛芹認(rèn)命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情看不出到底是羞還是苦。


“嘿嘿……”一見人家答應(yīng),蕭晉就傻笑起來,伸手從盆里撈起那件兜兜,一臉豬哥相的撫摸著,“這衣服真好看,是你做的嗎?看這鴛鴦繡的,跟真的一……”


蕭晉的聲音就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樣啞了,眼珠子比剛才瞪的還大,滿滿的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在傳統(tǒng)女人的認(rèn)知中,貼身衣物被人見了,跟自己的身子被人看了沒什么區(qū)別,昨晚上黑燈瞎火的,周沛芹還能咬咬牙自欺欺人,但現(xiàn)在是大白天,還是在院子里,兜兜被一個大男人拿在手里,羞急的她眼淚都要下來了。


“蕭……老師,衣服是濕的,別、別弄臟你的衣裳。


說著,她就想把兜兜奪回來,可蕭晉的手很用力,不但沒拿回來,反倒被他一把又握住了手。


“蕭老師,你……”


“沛芹姐,這鴛鴦是你繡的?”蕭晉瞪著眼睛問。


周沛芹這會兒已經(jīng)嚇壞了,除了點(diǎn)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蕭晉的眼睛亮了起來,聲音也抑制不住的激動,“這繡工,你是從哪里學(xué)的?”


周沛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個,老老實實的答道:“繡法是囚龍村梁氏祖?zhèn)鞯?,村里的女人基本都會,我也是嫁過來之后學(xué)會的。


“你說什么?村里人都會?真的嗎?”蕭晉不敢置信的問道,抓住周沛芹的手也不自覺用上了力。


周沛芹吃痛,忍不住道:“蕭老師,你……輕點(diǎn)……”


“對不住對不??!”蕭晉醒過神來,連忙松開人家,可激動的心情實在無處發(fā)泄,雙臂一張就將小寡婦給抱了起來,一邊轉(zhuǎn)圈一邊歡呼道:“哈哈哈……沛芹姐,我知道該怎么讓你們富裕起來啦!”


“咣當(dāng)”一聲,周沛芹手一軟,盆子掉在了地上,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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