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林然扶蘇擔(dān)任主角的軍事歷史,書名:《主角林然扶蘇的小說》,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始皇帝十五年,始皇向丞相問策,策略與林姓方士同,始皇驚疑,嚴(yán)詞責(zé)問李斯”“李斯曰,士可殺,不可辱,以頭撞柱,惜哉!壯哉!”也就幾個(gè)呼吸功夫,史官寫滿幾根竹簡嬴政嘴角狠狠一抽“臣——冤枉!”這時(shí),血流滿面的李斯,做了個(gè)爾康伸手姿勢,仰天悲呼悲呼聲繞梁久久不絕李斯頭一歪“丞相!”蒙毅尖叫著跑過去,顫抖著伸出手指試探李斯鼻息“陛下,丞相他……他……”聽到蒙毅顫抖的聲音,嬴政變了臉色,緊張...

主角林然扶蘇的小說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此時(shí)正是飯點(diǎn)。

“林先生,按照您中午的吩咐,主食是清蒸鯉魚,紅燒豬蹄?!?br>
“飯后甜點(diǎn)是剛摘的橘子?!?br>
“這是您的箸?!?br>
獄卒擺好飯菜,恭敬地遞上兩根玉質(zhì)長條器物。

這是箸,也就是筷子。

接過白玉打造的筷子,林然夾起一塊鯉魚放入口中。

“還算湊合?!?br>
聽到林然的評價(jià),獄卒松了口氣,又對扶蘇行禮:

“公子,林先生,您們吃,小的先行告退。”

說完退出牢房,連牢門都沒關(guān)。

別人坐牢靠看守,林然坐牢全靠自覺。

“別愣著了,先吃飯?!?br>
林然一邊吃魚,一邊招呼扶蘇。

扶蘇從呆滯中回神,眼中漸漸多了一些神采,搖了搖頭:

“我吃不下,先生吃吧?!?br>
“還在想昨天的事?”林然挑眉,“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br>
“學(xué)生獻(xiàn)丑了。”

扶蘇拱手一禮,組織一下語言,說出自己的想法:

“商君變法,首先在一個(gè)法字,大秦以法治國,刑罰嚴(yán)苛。”

“《禮記·檀弓下》記載,孔子與子路路過泰山,遇婦人啼哭,問之原因,婦人回答,我舅舅死于虎,丈夫又死于虎,今天我兒子又死于虎?!?br>
“子路問曰:為何不離去?”

“婦人回答:無苛政?!?br>
“孔子遂感嘆苛政猛于虎?!?br>
林然對故事不予評價(jià),吐出一根魚刺,問道:“你想怎么做?”

“我覺得,要想改變秦國困境,首先要重修秦律,刪除嚴(yán)苛法律,去其糟粕,取其精華?!?br>
扶蘇說完期待地看向林然。

“說得不錯(cuò),至少沒犯糊涂?!?br>
林然撇撇嘴,“我還以為你要拋棄依法治國,搞儒家那一套?!?br>
扶蘇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連忙湊了過來,替林然倒酒。

“林先生,我知道您還有話沒說,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吧。”

這是在表決心,希望能得到林然的指點(diǎn)。

“你還有受虐的愛好?”

林然打了個(gè)冷顫,聽說古代有龍陽之癖。

扶蘇白白凈凈,長得不差,頗有小受的氣質(zhì)。

“咦~”

林然嫌棄地離他遠(yuǎn)了點(diǎn)。

扶蘇卻誤會了:“我就知道有不足的地方,請先生指教?!?br>
見扶蘇態(tài)度誠懇,林然也不人心瞞他,嘆了口氣:“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目前做不到?!?br>
“為何?”扶蘇失聲大喊。

自己想了一夜的對策,結(jié)果卻做不到,扶蘇哪能甘心。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br>
“變法和重修法律,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會觸動許多人利益?!?br>
“貿(mào)然重修法律,會死很多無辜的人,懂嗎?”

“法律雖然嚴(yán)苛,但百姓只要能活下去,就不會反抗?!?br>
“說起來好像很賤,但人類的本質(zhì)就是賤,九九六,零零七,人們一邊喊沒人性,一邊干得比誰都起勁?!?br>
林然回想自己上一世經(jīng)歷,一時(shí)悲從心起,噸噸噸灌下幾口酒。

“唉,苦酒入喉心做痛?!?br>
牢房內(nèi)響起林然的嘆息聲。

九九六,零零七?

又是扶蘇沒聽過的東西,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扶蘇聽不懂了。

好在大部分內(nèi)容他都懂。

“是啊,人確實(shí)賤?!?br>
“始皇帝修長城,發(fā)動徭役戍邊,百姓死傷無數(shù),但他們一邊喊苦,卻又不敢反抗?!?br>
“看到這樣的大秦,我的心好痛?!?br>
扶蘇喃喃自語,突然一把拿起酒壺,直接對口吹。

“長嘆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扶蘇悲愴的歌聲在牢房中回蕩。

“瑪?shù)拢龅轿那嗔??!?br>
林然無力吐槽,抓起盤子里的豬蹄,一邊啃一邊聽扶蘇唱歌。

屈原的《離騷》,本來就是一首抒情詩,是《楚辭》的代表作,真正的用法是唱,不是讀,更不是背誦!

不是背誦!

絕對不是背誦!

重要的事情需要重復(fù)三遍。

一首《離騷》被扶蘇唱出來,沒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林然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捂著耳朵打斷扶蘇:“求你別唱了。”

歌聲戛然而止。

“嗝~”

扶蘇喝掉半壺酒,打了個(gè)酒嗝,從袖子里掏出一團(tuán)白布。

白布密密麻麻寫滿了小篆。

“林先生,你這樣的大才,不應(yīng)該憋屈地死在牢獄中?!?br>
“我這里有一封信,你拿著去找蒙毅,我與他有點(diǎn)交情,蒙毅看完信會安排你去長城。”

“鎮(zhèn)守長城的是蒙恬,蒙恬有你的幫忙,應(yīng)該能驅(qū)逐匈奴。”

林然接過白布,入眼全是蒼蠅大小的小篆。

林然仿佛回到幼兒園。

面對寫滿白布的小篆,字認(rèn)識他,他卻不認(rèn)識字。

“這不好吧?!绷秩粶?zhǔn)備拒絕。

越獄屬于主動作死。

主動作死沒有獎勵(lì)。

他還沒死過,誰知道死后有沒有重來的機(jī)會,要是沒有,豈不是虧大了。

“林先生放心,有我在,您大搖大擺走出去都沒事。”

“來人,送先生上路?!?br>
扶蘇話音剛落,幾個(gè)獄卒走進(jìn)牢房,架著林然就往外走。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先生,下一次見面,恐怕是在地下了?!?br>
“學(xué)生敬你一杯!”

啥情況?

林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雙腳就騰了空,沒辦法落地。

兩個(gè)強(qiáng)壯的獄卒,一左一右架著林然向外狂奔。

“不,我不走……”

林然突然反應(yīng)過來。

這應(yīng)該算被動越獄。

沒錯(cuò),不是自己要越獄,是有好心人強(qiáng)迫自己越獄!

這時(shí),前方又有兩個(gè)獄卒出現(xiàn)。

“站住,你們要干什么?”

獄卒大喝一聲,拔出腰刀就要砍過來。

林然伸長脖子,一臉期待。

對,是獄卒就來砍我!

不要憐惜我!

“奉公子之命,送先生離開,誰敢阻攔!”

架著林然的獄卒暴喝。

眼看刀就要看到林然,猛的頓在半空。

接著刀收了回去,攔路的獄卒立馬讓開路,裝作沒看到。

“沃特瑪!”

林然氣得想罵人。

與此同時(shí)。

一墻之隔的嬴政怒從心起。

“逆子!”

“反了,反了,竟敢私放死囚,他以為他是誰!”

“還敢勾結(jié)蒙毅、蒙恬,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改天要造朕的反?”

趙高立馬跪下求情:

“扶蘇公子喝醉了,才會犯下錯(cuò)事,請陛下息怒?!?br>
“蒙恬、蒙毅和扶蘇公子私交甚好,但對大秦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陛下。”

看似求情,但每個(gè)字都在刺激嬴政神經(jīng)。

嬴政一腳踹倒趙高,“狗東西,還愣著作甚,把人追回來?!?br>
“不準(zhǔn)暴露自己?!?br>
趙高被踢得滾了幾圈,沾了一身泥,額頭傷口溢出血,鮮血和泥土混在一起,狼狽至極。

“奴婢這就去?!?br>
趙高慌忙爬起來追趕林然。

終于,在牢獄大門口,趙高追了上來。

“滾回去!”

趙高臉色陰沉,亮出中車府令腰牌。

架著林然的獄卒臉色一變。

中車府令掌管皇帝車輦,出行必定隨侍皇帝左右。

中車府令在此,那陛下……

獄卒臉上瞬間沒了血色,架著林然扭頭就跑。

“好人吶,謝謝!”

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林然真摯的感謝聲。

能不感謝嘛,再往外邁一步,就出了昭獄,那他想死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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