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虛中生有之虛有決

虛絡(luò)炎凝視著自己的雙手:“八尺為尋,倍尋為常!” “不錯。正是此意!你也看出來了,這是一柄軟劍,才有可能貼身藏著!至于長度嗎,不告訴你?!蹦奚研Φ?。 虛絡(luò)炎苦笑:“不錯,也至于霓裳你這動人的身體,才能藏得住此劍,若不是如此,你怎么可能被我近身呢?” 霓裳一愕。頓時大感不妙。 就在此時,虛絡(luò)炎緩緩低吟:“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隨著虛絡(luò)炎的低吟,虛絡(luò)炎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痛楚,那柄插在手掌中的劍,就那樣慢慢的不可思議的從里面切割出來。絞一大片的血肉。 虛絡(luò)炎恍然未覺,被抽出來的長劍還就那樣一動不動,霓裳眉頭一皺,尋常劍已經(jīng)被死死的卡在那里,如果自己不松手,那么等待自己的將是虛絡(luò)炎的攻擊,好小子,想不到還有這一手,差點陰溝里翻船。 “天下萬物,生于有!”虛絡(luò)炎說道。 “展現(xiàn)吧!虛有劍!” 在虛絡(luò)炎的手臂裂開處,突然爆出一道經(jīng)脈一般的血管,迅速形成手臂一樣的形狀,聚成掌劍。插向霓裳。 霓裳眼中爆出一道精芒,似乎料不到有此一招。失算了! 尋常劍還在對方手中,且被對方鎖住,自己唯一的出路,好像至于棄劍退開一條路。 霓裳突然笑了:“不錯,是我失算了!想不到虛中生有原來是這樣利用的?!蹦奚阉坪跻稽c也不生氣。 在掌劍要刺入自己心窩的時候,霓裳輕吟:“尋劍!露出你的面目吧!” 一聲爭鳴,霓裳突然抽出了虛絡(luò)炎一直鎖住的尋常劍,緊接著舞動了幾下,在空中留下曼妙的劍影。 只是,劍影中還帶著血花…… 流利的挽了幾下劍花,虛絡(luò)炎只感覺手中一動,尋常劍已經(jīng)脫手而出,而自己那條虛化的手臂,已經(jīng)被霓裳斬落。 虛絡(luò)炎目瞪口呆的看著尋常劍,眼中充滿了疑問。 “想不到啊,竟然逼得我出動尋劍?!蹦奚研χ鴮⒍虅M在嘴前,伸出小巧的舌頭,輕舔上面的鮮血?!皣K嘖,你的血味道不錯呢,姐姐很久沒有嘗到這么美味的鮮血了?!? 虛絡(luò)炎無語。 躲在一旁的封凌卻微微一笑:這個女的,真有意思。 “八尺為尋,倍尋為常!我早該想到的!尋常劍,根本就是兩把,子母劍!”良久,虛絡(luò)炎才道:“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便!” “咯咯……看不出你還挺聰明的。本來還想著放你一條生路的,不過,既然你知道了姐姐的秘密,我也沒有辦法了。尋常劍,外表只是常劍,殺人的時候,我一般都是用尋劍的。尋劍,找尋性命的劍!”霓裳笑吟吟的,絲毫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虛絡(luò)炎閉上了眼睛。 封凌搖頭一嘆,戲道了終曲了。 霓裳提起尋劍,對準(zhǔn)虛絡(luò)炎的額頭,慢慢的刺了下去。 封凌轉(zhuǎn)身,就欲離去。 叮!??! 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封凌不由好奇的轉(zhuǎn)身,看著場中的情況。 心里突然一驚,場中落下一道身影,卻打破了封凌心中的冷靜,封凌感到自己的心都在顫抖,那個身影,封凌是在太熟悉了。 如果說,整個道紀(jì),封凌還有不想看到的人,除了慧遠(yuǎn),也只有眼前的人了,來者正是封凌的父親——封越離。 看著封越離的身影,封凌的眼中泛出復(fù)雜的光芒。 封越離在第二道紀(jì),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在傳奇的光環(huán)下,封凌有著強者驕傲,也有著深深的自卑,甚至帶著怨恨,但是,不可否認(rèn),封凌,對于封越離,還與種崇拜。 封越離是第二道紀(jì)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霸者,無論行事作風(fēng),還是武學(xué)造詣,封越離都是走的霸者的路線。而且,封越離有著霸者具有的一切。 封凌可能到這里,身子就釘在那里一動不動。 霓裳看著有人阻止自己的行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待看見阻止自己的是封越離之后,眉頭皺得更緊。 而虛絡(luò)炎則是疑惑的看著封越離,他們這一代人,只聽過封越離的傳說,根本沒有見過封越離本人,所以,虛絡(luò)炎也美譽什么表現(xiàn)。 “原來是青冥之主到了,不知道霓裳有什么地方讓冥主不喜,竟然親自勞動大駕?”霓裳正色道。知道現(xiàn)在,霓裳才收起了剛才一直的嬉笑。 “沒事!”封越離和顏悅色道:“本座只是路過此地,該做什么,你做什么。不過本座今天不喜歡血腥!” “冥主,此次只是事關(guān)我碧落與虛懷谷的恩怨……”霓裳的話還未說完。 “你不是已經(jīng)達(dá)到你的目的了么?”封越離笑著看向了霓裳。 霓裳一窒,半晌后道:“既然如此,霓裳告退了!” “不送!帶我問候天主,過些時日,我會親自造訪的。” 霓裳一揮手,眾人頓時退得干干凈凈,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虛絡(luò)炎臉色通紅的上來拱手:“原來是冥主駕臨,剛才之事多謝冥主!”虛絡(luò)炎聲音又點激動,想不到平時只在父輩口中的冥主會被自己遇上,還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用不著,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本座也十分不喜,還是早早離開的好!”封越離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和藹,不過語氣確是毫無疑問的十分肯定。 虛絡(luò)炎又是一陣通紅,不過也至于接受了。 封越離就是霸者的代言人,無論他說什么,都不需要將道理。 虛絡(luò)炎很快的變指揮者自己的下屬離開了。 待到眾人都離開了,封越離負(fù)手而立,朗聲道:“出來吧!我的兒子!十六年了,難道還不想再見為父一面!” 樹林中,慢慢走出封凌的身影。封凌走得很慢,良久,才走到封越離的身后,就那樣默默的站立著。 封越離慢慢轉(zhuǎn)過身,微笑看著封凌,兩人就這樣,一直凝視著…… 十六年,十六年的時間,封凌離開父母的時候,還是六歲的年紀(jì),這么多年沒見,說是不怨恨自己的父親,那肯定是假的,封凌想不到在此時此刻見到自己的父親,想不到該怎么面對他。 潛意識中,封凌從來都沒有想過去見封越離,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封越離,封越離也靜靜的看著封凌,沒有開口。 過了許久,封凌似乎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勉強打起精神,強笑道:“這么巧啊,竟然在這里遇見你!” 他沒有稱呼封越離父親,封越離也不在意。只是那樣看著封凌:“巧么?我兒可知為父可是特意在找你的?!? 封凌一震,似乎這句話等了很久,也想不到這句話會在封越離口中說出來,不知道有多少時候,封凌都夢想著封越離有一天笑著對他說:“凌兒,為父特意來接你回去!” 然而此時此刻,封越離說了出來,封凌卻感到這句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沒有那種感覺。雖然封越離也在笑,看他的眼神也是那樣,然而,封凌卻有點失望。 見封凌愣在那里,封越離說道:“怎么?我兒好像不太相信?” 封凌頓時清醒過來慌忙否認(rèn):“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否認(rèn),只是順口就說了出來,剛說出口,封凌就有點后悔了,為什么,為什么在封越離面前,自己好像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來?為什么,自己好像永遠(yuǎn)都必須仰視封越離? 定了定神,封凌慌忙轉(zhuǎn)移話題:“很少見你出來的,剛才的事情,放在以前,你一定是不會插手的?” 封凌陳述著,封越離卻知道封凌的意思。 坦然一笑:“的確!這不是為父的作風(fēng),不過偶爾這樣行事一下倒也能調(diào)劑一下心情,我兒剛才可曾看出點什么?”封越離詢問道。 “什么?我可沒有你那么好的眼光,什么都沒看出來!”封凌隨口道。 封越離哈哈一笑:“我封越離的兒子什么時候?qū)W會扭捏了,還學(xué)會恭維自己的父親了。不過,為父想聽的可不是這些!” 封凌頓時心里一陣難受,怎么了?自己為什么還是這么在乎他的想法,難道自己真的希望回去么?不!無論怎樣,自己是都不會回去的。 想到這里,封凌倔強道:“我確實什么也沒看出,本來是想到處走走的,想不到會有人來打擾我的清靜?!?div id="c0seoci" class='pa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