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色侍人

“前幾日葉氏侍寢,爺沒打賞?”四爺是忙忘了,那天早上就走的急。 但是四爺這會子想著,沒給賞賜,還不知道那葉氏這幾日如何叫人嘲笑呢。 他雖不管后院之事,卻不代表他不懂后宅女人之間的把戲。 “回爺?shù)脑挘@幾日爺忙著,也是奴才的不是。”蘇培盛忙低頭。 “嗯,罷了,把人接來吧。”四爺想了想,好幾日了呢。 蘇培盛哎了一聲,出去叫人辦差去了。 還是小桂子去的,葉棗照例給了賞賜,其實(shí)都不算賞賜,頂多是買路錢…… 換了一身桃紅色的夾襖,還是素銀首飾,甚至還是那一套。就往前院去了:“紅桃你別去了,我一會自己回。” 想著上回,就是四爺忘了,這回可不能在前院里睡過夜了。 勾搭四爺是必須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如今四爺還沒記住她這號人,就開始勾搭,那是作死。 那些女人估計(jì)會想方設(shè)法弄死她,四爺也不會為她做主的。 至少得是四爺心尖上的人時,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 到了前院,四爺又在看書。 葉棗不露痕跡的皺眉,不會又要讀書吧?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葉棗跪下道。 “嗯。”四爺?shù)男?,就被輕輕地?fù)狭四敲匆幌拢炙值?。心說這葉氏,只是一句請安,就如此勾人,真是尤物??! 四爺只是嗯了一聲,葉棗就不敢起來,只是還跪著。 四爺見此,又說了兩個字:“起吧。” 葉棗這才謝過四爺,站起來。 “會下棋么?”四爺問道。 葉棗本身是會的,話到嘴邊卻一轉(zhuǎn):“回爺?shù)脑?,不會?!? 嗯,她是侍妾,以色侍人的那種,您別跟她聊什么琴棋書畫,累人。 “那就就寢吧?!笔替?,最大的作用……還是侍寢,果然不能奢望她能懂什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好,奴才這就伺候主子爺更衣?!比~棗上前一步,伺候四爺進(jìn)了內(nèi)室,先脫了衣裳,然后擦了臉和手。 等眾人出去了,拉了帳子,吹了燈,葉棗就被一把抱住了。 四爺呼吸很重,顯然是急色了。 葉棗作勢輕輕的推了一下四爺,只是略微將聲音變得有一絲絲的嬌媚:“爺……憐惜奴才些,前兒疼的厲害,涂藥涂了好幾日呢。” 她的身體也不知是因?yàn)楹ε乱嗷蚴蔷o張,微微的顫抖著。 他有如此可怕嗎?四爺微微蹙眉, 不過也輕輕嗯了一句。 這一聲嗯卻沒有讓葉棗放松,幫著四爺解里衣的手還是顫抖地厲害,白嫩的手有意無意的碰到了四爺?shù)募∧w。 四爺身子一震,悶哼出聲,伸手一扯,就將她扔在了榻上,隨即俯身壓了過去。 窗外月朗星稀,屋里纏綿旖旎。 雖已不是第一回了,葉棗還是疼得哼出了聲音。 孰料,她那嬌媚輕柔的聲音對四爺來說,更像是火上澆油,燒灼著他的四肢百骸,脹痛難忍。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四爺盡興之后,葉棗忍著酸痛坐起來:“奴才伺候四爺?!? 四爺只說了兩個字:“不必?!? 就轉(zhuǎn)頭叫人進(jìn)來了。 葉棗心里吐槽,您還真是惜字如金??! 玉寧帶著兩個小宮女進(jìn)來,伺候四爺洗漱了,葉棗不敢叫她們伺候,便自己洗漱了。 來了榻前道:“主子爺要是不用奴才伺候了,奴才先告退?” “留下吧?!彼臓斻紤械奶芍?。 玉寧就狠狠的剜了葉棗一眼,然后帶人出去了。 葉棗莫名其妙,又不敢上塌,一時間,就有些無所適從。 四爺看了她一眼,心說上來還得折騰,既然她疼了,就叫她歇著:“那邊睡去吧?!? 葉棗道了謝,忙過去另一旁的榻上睡了。 醒來的時候,葉棗就見那邊玉寧和玉靜正伺候四爺更衣呢,外頭天還黑的,這是要去上朝了。 她忙起來,幫不上忙,就跪下道:“奴才睡過了,求主子爺責(zé)罰?!? 四爺正伸手叫玉寧套衣裳呢,低頭看了她一眼,就看見她凌亂的長發(fā)下,白皙的臉,和脖子。 “起來吧,梳好頭回去歇著。” 葉棗忙應(yīng)了一聲。 自己不會梳頭,紅桃沒來,想了想,將頭發(fā)理順了,編了個辮子。 見四爺也穿戴好了,忙過來:“奴才好了,這就告退?!? 四爺看了一眼她的辮子,嗯了一聲,表示可以走了。 葉棗這才出了門,往自己的閣子走去。 四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了人:“賞葉氏,厚一些吧?!? 蘇培盛應(yīng)了一聲,出去就琢磨,厚一些是個什么意思呢? 等到賞賜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蒙蒙亮了。 葉棗沒料到會有賞賜,回去便又繼續(xù)睡了,聽聞來賞賜來,起身謝恩時也來不及打扮,就那么跪著接了賞賜。 最后又拿出了十兩銀子賞給了過來送東西的李公公才算完事。 送走了人,回頭看著賞賜的東西,葉棗扯扯嘴角笑了,卻笑不達(dá)眼底。 看來離目標(biāo)又進(jìn)來一步。 葉氏又伺候了一回,主子爺這回賞賜許多東西。 這可了不得,后院里,不出半個時辰都知道了。 正院,烏拉那拉氏笑了:“這回,李氏可尷尬了吧?她上回故意不賞賜,今兒是給了也不好看,不給也不好看。” 給了,人家說你墻頭草,不給,四爺都給了,你不給像話么? 她知道自己在四爺心中什么分量,是不奢望了。 但是只要有人讓李氏不痛快了,她便開心。 果然,李氏在自己的院里氣得摔了好幾個茶杯,一個勁的罵著葉棗狐媚子。 “主子別生氣,就是個侍妾,能翻天不成?您眼下最好是再生一個阿哥才保險。來年可就是選秀了!要是再進(jìn)來新人,那才是您的對手呢!”太監(jiān)趙富貴賠笑道。 “主子可別如今動那葉氏,主子爺喜歡好啊!喜歡她,就沒空喜歡格格們,主子您是誰?如今府里就這兩個孩子,可都是打您肚子里爬出來的,您怕什么?您還是側(cè)福晉呢。等著來年新人進(jìn)府了,那葉氏要是擋著路了。自然也就被搬開了不是?到時候您只管生孩子,只要有了孩子,您坐的穩(wěn)穩(wěn)的?!? 叫趙富貴這么一說,李氏心里就順溜了不少:“你這狗奴才,倒是會哄著我?!? “哎喲,奴才哪敢呢!奴才可是一心為了您!”趙富貴一副狗腿子樣兒。 李氏哼了一聲:“得了,那就賞吧?!? 趙富貴應(yīng)了一聲,自己不去,吩咐一個小宮女去了。 李氏賞賜送來了之后,宋格格和尹格格這才能送,兩人前后腳,倒是沒有刻意為難的意思。 葉棗扒拉了扒拉賞賜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少東西都是可以拿出去換銀子的。 到了傍晚,紅桃去拿晚膳的時候,就將宋婆子叫進(jìn)來了,吩咐她拿些賞賜的東西出去換成銀子。 畢竟只有銀子才能讓人安心。 伺候了四爺兩次之后,葉棗暫時就被四爺放在腦后了。 因?yàn)榭爝^頒金節(jié)了,四爺本來就忙,又趕上了二阿哥病了。 這一來,四爺每日里回來,就會去李側(cè)福晉的屋里,照顧孩子也順便留宿。 葉棗無所謂,她橫豎是不會跟李側(cè)福晉爭寵的,那太不明智了。 于是,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暫時也沒有人難為她。 下午的時候,正院里來了人,說是福晉有請。 葉棗眉心一跳,心里就有些不好的念頭了。 一個福晉,召見一個侍妾,能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