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沉淪》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為了能更好的感受今晚的美妙,謝薄十分有耐心聽女孩兒的前序。

他先松開了到嘴邊的肉,坐在床榻邊,慢條斯理的寬衣解帶。

沈初瑤迅速縮起腿,翻身爬起,抱著膝躲到床腳去,跟他拉開相對安全的距離。

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她佯裝鎮(zhèn)定的開口,條理清晰:

謝薄解著襯衣紐扣的修長指尖,瞬間頓住。

他緩緩側過頭,黑暗中,他的眸光幽黑烏亮,似乎有投影儀的光線印在其中,爍爍跳躍。

他就這么幽幽盯著沈初瑤,不發(fā)一言。

沈初瑤指尖不自覺捏緊。

謝薄可是謝家家主的繼承人,謝家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缺女人的。

好啊,謝薄若是不能接受這第一個條件,最好不過了。

兩人對視,謝薄沒開口,沈初瑤沒低頭。

氣氛凝滯了許久,黑暗中,男人突然似是而非笑了一聲,嗓音醇厚如陳年烈酒,徐徐問她:

沈初瑤咽了咽喉,心里思量著,他這算是認可了第一條嗎?

她輕啟唇,說出口的話略顯躊躇:

她不是謝薄的附屬品,他也不是主導她去留的人。

且中間夾著姐夫和姐姐,她和謝薄若是攪合在一起,怎么看都難堪。

謝薄又笑了一聲,單手撐在床榻上,微微傾身靠近她。

沈初瑤黛眉蹙了蹙,

闊別五年,這男人見她的第一天,就請企圖動手動腳。

她不是他的對手,但總該替自己爭取些尊嚴。

謝薄輕挑眉,一手扣住她纖細的腳踝,指腹輕撫,聲腔慢條斯理。

沈初瑤縮了縮腳,沒能掙開,一時間身子又重新僵硬起來,連說出口的話都僵硬了。

謝薄的女人?

沈初瑤眸光微冷,她想,多年寄人籬下,她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謝薄定定看著她,強忍著才沒捏斷她這只纖細如玉的腳踝。

他眼底的笑意也開始發(fā)冷:

沈初瑤冷冷撇開眼,她還沒自作多情到,覺得謝薄會對她癡情不改,忠貞不二。

她是在謝家長大的,這個家里,從來就沒有‘忠貞’二字。

謝三爺倒是對她姐姐百般疼護,但她姐姐,是謝三爺娶的第三任妻子。

面前的女孩兒像只炸著刺的刺猬。

謝薄想,自己要真的跟她認真掰扯自己的心思,恐怕今晚是不用睡了。

他牽了牽唇,無妨,來日方長。

有些事,做起來,比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謝薄淺淺提了口氣,握住她腳踝的手腕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將僵著力度的女孩兒拉到了身下。

他貼近了凝視她,灼燙的呼吸噴在她面上。

沈初瑤雙臂擋在身前,觸碰到他堅硬溫熱的胸膛,她手抖了抖,深切的感知到力量的懸殊。

陪他的條件都即將要提完了,她像只認命的小鵪鶉,緩緩松懈了抵制。

這個條件,多少又是將自己置于弱勢。

話音落,沈初瑤無力感頓生,雙手泄力,搭在了面頰側。

昳麗的面容枕在如海藻般鋪散開的烏絲間,安靜而溫順,乖巧而柔弱。

謝薄心悸的厲害,俯首吻在她唇上,唇瓣廝磨,嗓音低啞。

這話落在沈初瑤耳朵里,無疑是謝薄答應了。

凌晨的寂靜中,盛夏的熱度在屋內逐漸噴發(fā)。

謝薄額際的汗水,順著硬朗的下顎線滑落,滴在沈初瑤纖長的天鵝頸上,與她肌膚上的薄汗相融,分不出彼此。

他的掌心灼燙,貼著她背脊,本就酥麻的腰背,瞬間被這燙度激起一陣顫栗。

耳邊的笑語呢喃也嘶啞了。

沈初瑤緊緊閉著眼,緊的纖秀黛眉都蹙起來,像是在忍受什么刑罰般難過。

她腦子混沌,試圖回想僅有的一次經驗,不至于讓自己看起來這么狼狽生澀。

然而,完蛋的!

別說已經過了五年,就算譬如昨日,她也完全想不起來。

忽僵忽軟的反饋,差點逼瘋了謝薄。

他又氣又好笑,又無奈又焦躁,笑罵聲從鼻腔里悶出來。

沈初瑤緊閉的眼瞼都紅了,眼尾眉梢桃紅暈染。

她倉促抬起雙手,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哽咽聲又嬌又急。

別再這么磨磨蹭蹭,折磨她!

他倒不如殺了她呢!

快...?

謝薄再也忍不住低低悶笑,撐在她耳邊的手臂泄力,他整個覆下來,肌膚相貼,將人緊緊摟在懷里。

沈初瑤恍惚發(fā)懵的瞬間,深刻體會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之后,徹底魂不附體。

仿佛是許久,隱約聽見有極重的敲門聲。

有人來了?!

沈初瑤第一反應是將臉緊緊貼在謝薄胸膛上,咬著唇,泄憤似的撓他肩背。

然而,下一秒,她這微不足道地泄憤,就被男人桎梏手腕,徹底蔫兒了。

......

深更半夜,舊夢重溫,良宵苦短。

大好的時候,任是誰的房門被人怒捶不止,連帶喊罵聲不絕于耳,都不會心情好。

沈初瑤是無力掙脫,謝薄是強忍著,不樂意起身。

但隔著住的并不遠的謝家親戚們,卻已經被引了過來。

爭執(zhí)議論聲就在房門外不斷,偏偏謝薄就像是聾了一樣。

沈初瑤是真的想死了,她完全入不了狀態(tài),紅著眼瞪他,竭力掙扎著踢了他兩腳。

摟著她的力道驟然收緊,沈初瑤覺得肺里的氧氣被瞬間擠壓出來。

她又痛又憋,小小聲痛呼著。

‘咚咚咚——’地踹門聲中,男人緩緩松開她,眼底墨色涓涌凝視她眉眼,唇角邊弧度肆意。

沈初瑤面紅耳赤,死死瞪著他,差點兒咬碎了牙。

謝薄悶聲失笑,唇貼了貼她眉心,掀被單起身。

沈初瑤強迫自己忽略身子的異樣,一把撈起被單,整個人縮了進去。

謝瑩都恨不得今晚踹掉她的房門,不出去是不行的。

只是事已至此,她是沒臉出去打發(fā)人,只能縮起來當鵪鶉。

想起明明之前才說過的,【不能公開】。

沈初瑤咬著手指尖兒,羞赧憤怒,恨不能問候謝瑩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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