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HE后,他求我留在這個世界。
我答應了,并為他生了龍鳳胎。
接下來我投身家庭,一天到晚圍著丈夫孩子轉(zhuǎn)。
可卻在某天收到一張照片。
照片里我的丈夫領著另外一個女人。
和我的孩子們一起逛街。
像極了一家四口。
丈夫說我回不去了,讓我安分點別鬧事。
兒子女兒牽著女人的手理直氣壯看著我。
眼里都是敵意。
我笑了。
既然這個世界不再需要我,那我回去就是了。
1.
我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看著兒子女兒。
他們兩個吃完飯后就吵著鬧著看電視,不肯寫作業(yè)。
女兒沈美緒漂亮的小臉蛋上都是委屈。
“媽媽壞!一點都不如穗……”
她話沒說完,被她哥哥沈不渝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開口詢問時沈不渝卻一臉倔強地拒絕回答。
“這是我們跟爸爸之間的小秘密,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他把作業(yè)本扔到地上。
領著妹妹蹭蹭蹭地上了樓。
我從地上把本子撿起來,感到有些悲哀。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兄妹倆是怎么回事。
越來越叛逆,越來越不聽我的話。
我嘆了口氣,準備晚點跟丈夫沈惑談談孩子的教育問題。
2.
“阿惑,今晚有時間回來嗎?”
我發(fā)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丈夫并沒有回復。
我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感覺自己越來越?jīng)]用。
曾經(jīng)我也是女強人,但沈惑說保姆帶不好孩子。
所以我辭了職,成了家庭主婦。
跟沈惑的共同話題也越來越少。
但每次我擔心時,沈惑都會握著我的手輕輕親吻我。
“老婆,我愛你,不要擔心這些,不論怎樣你都是我最愛的老婆?!?br>于是我放下心來,全心全意為這個家庭付出。
可現(xiàn)如今卻落得這么個境地。
正在愣神時,我的手忽然被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壓住了。
我低頭去看,是我養(yǎng)的小薩摩耶。
它用鼻頭蹭著我,眼睛亮閃閃的。
似乎在說,還有我陪著你呢。
我笑了笑,正打算把它抱進懷里。
樓上的女兒就探出了頭。
“媽媽,我餓了。”
我抱歉地揉了一把耶耶的腦袋:“等會媽媽再來抱你?!?br>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即使開著空調(diào),我也不可避免地被熱出了一身汗。
但看著做出來的兩菜一湯,我很有成就感。
然而當我替兄妹倆盛完粥時,妹妹卻一拍桌子,嘟著小嘴不開心道。
“我不喜歡吃這個,一點也不如炸雞漢堡!”
哥哥也不滿地看著我。
“媽媽,你能不能換個花樣做飯,每天吃這些吃都吃膩了!”
我耐心地哄著他們:“漢堡都是些垃圾食品,聽話,坐下吃飯?!?br>“我不嘛,我不吃?!?br>妹妹哼哼唧唧地抱著哥哥的胳膊撒嬌。
“哥哥,我們?nèi)フ野职趾貌缓谩?br>哥哥沒說話,卻也執(zhí)拗地不肯坐上椅子。
我放下了舉著碗筷的手,盯著他們。
半晌,一個人坐下吃起來。
他們看著我吃,忍不住吵鬧起來。
“媽媽!我要吃漢堡,我要吃炸雞!”
可惜我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哄他們。
反而是吃完飯后,徑直將剩余的飯倒進了垃圾桶,然后抱起耶耶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3.
回到房間里,我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我一晚上沒有再管他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
沈惑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發(fā)出去的信息他依舊沒有回。
我反倒收到了一個彩信。
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沈惑牽著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兩人一手牽著我的一個孩子,正要走進肯德基里。
像極了一家四口。
那個巧笑嫣兮的女人我認識。
是沈惑的白月光,胡穗。
寂靜的夜里,我的睡意被一掃而空。
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下來,這些天來不對勁的地方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怪不得兄妹倆都不好好吃飯了。
怪不得沈惑夜不歸宿了。
我想起白天哥哥捂住妹妹嘴的動作。
原來……
原來我是被蒙在鼓里的那個。
4.
我后半夜沒睡著,在床邊枯坐到了天亮。
早上,傭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太太,該送少爺小姐去學校了。”
我緩緩扭過頭,看到了穿戴整齊手牽手并排站著的兄妹倆。
他們倆大概還在氣昨晚我沒給他們點炸雞的事情,一張張小臉臭得要死。
跟沈惑冷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是我還沒攻略成功時沈惑常常對我露出的表情。
那時的他心里仍惦記著胡穗,對我說話時滿臉都是不耐煩。
“陳枝,別白費功夫了,你連穗穗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我甩甩頭,努力把這個場景從腦海里甩出去。
哥哥已經(jīng)等得不耐了。
“媽媽,你快點收拾收拾送我們過去,都怪你早上沒做早飯耽誤了時間,害我們快遲到了?!?br>小小年紀,說話就已經(jīng)這么自私,對著媽媽尚且如此毫不客氣,對其他人呢?
我張了張口,想教育他,卻太疲憊了。
我朝王媽擺了擺手。
“辛苦你送他們過去了王媽,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好的,夫人?!蓖鯆寭鷳n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滿臉不忿的兄妹倆,嘆了口氣。
“走吧少爺小姐,我送你們過去。”
“我不要,我就要你送,王媽太丑了!”
妹妹推開王媽的手,吵吵嚷嚷道。
王媽跟我的動作都頓住了。
這話是怎么從五六歲的小孩的嘴里說出來的?他們什么時候這么沒教養(yǎng)了?
我冷了臉色。
原本想要休息的心思也作罷。
不好好跟他們談談,他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媽,跟學校請個假,他們倆今天不去了?!?br>說完,我一手拎起一個,關上了房門。
我在兩人屁股上一人扇了一巴掌,哥哥惡狠狠地瞪著我,張牙舞爪的,一時之間我竟然摁不住他。
妹妹哭著撓我:“你不送你就讓穗穗阿姨送!她比你好看多了!也對我們好多了!”
誰?
胡穗?
我的臉色難看至極,厲聲喝道:“你們倆都給我站過來!誰允許你們說話沒大沒小的!”
就在這時,門開了。
沈惑臉色難看地站在臥室門口:“枝枝,你這是在做什么?”
兩個奶團子捂著屁股抬頭,頓時就像看到了救星,紅著眼跑了過去。
“爸爸嗚嗚嗚……媽媽壞……”
我放下?lián)P在半空中的手,仰起頭來的時候眼眶也泛著紅,委屈得想哭。
但我的眼淚在看到沈惑身后站著的胡穗的那刻瞬間收回。
胡穗穿著一件鵝黃色小洋裙,眼神不掩得意地看向我,欣賞著我的丑狀。
她面容精致,而我素顏朝天狼狽至極。
連兄妹倆看見她,都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張開胳膊朝她撲過去,抱著她的裙擺不撒手。
“穗穗阿姨,我們想你,媽媽壞!”
胡穗溫柔地蹲下身,撫摸著他們的腦袋,笑起來:“媽媽也是為了你們好,今天不上課,阿姨帶你們?nèi)コ钥系禄貌缓???br>兩個小蘿卜頭脆生生地應道:“好!”
我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攥緊了,咬著牙喊他們回來。
可他們頭也沒回,跟著胡穗下了樓。
妹妹最后還回頭對我做了個鬼臉,用口型說著:“壞媽媽!”
我的心如刀扎,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才不得不承認我的孩子在媽媽和一個陌生人之間。
選擇了陌生人。
我抬頭看著沈惑,聲線有些顫抖:“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br>沈惑皺起眉,看著我的樣子有些不耐。
“枝枝,你就不能別鬧脾氣了嗎,又是不給他們吃飯又是不送孩子們上學,你每天在家里玩還不輕松嗎,為什么還要給我添堵?”
話語出口,他也意識到語氣過于重了,想開口解釋。
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身體顫抖著,抬手關上了門。
“滾出去。”
5.
我一個人想了很多。
我陪著沈惑打拼到現(xiàn)在,從他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家纏萬貫,他能白手起家離不開我。
但他現(xiàn)在語氣里的輕蔑令我陌生。
王媽在外面敲門。
“夫人,已經(jīng)中午了,出來吃點東西吧?!?br>我這才意識到有些胃疼。
我有胃病,當初沈惑給我養(yǎng)了好久。
現(xiàn)在卻復發(fā)了。
我嘴唇發(fā)白,推開門時掃視了一圈。
“沈惑和兄妹倆呢?”
“他們……”王媽欲言又止。
不用她說,我也知道,他們父子三人肯定是跟胡穗出去了。
不知是昨晚一晚沒睡還是因為早飯沒吃低血糖的緣故,我剛走出門,眼前就一陣發(fā)黑。
接著再醒來,是在醫(yī)院。
胃部的劇烈疼痛讓我有些恍惚,下意識摸到手機。
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jīng)撥打了沈惑的電話。
電話嘟嘟嘟地響了兩聲,被接起了。
沈惑的聲音響起:“怎么了?!?br>我張了張口,但胃疼讓我只能發(fā)出些氣聲。
半晌后,我鈍鈍道:“沈惑,我胃疼進醫(yī)院了,你……”
話沒說完,沈惑突然說道。
“你帶著孩子在前面等我,我等等就過去,小心車?!?br>他的聲音蒙蒙的,遙遠又隔著一層膜。
像是用手機捂住了聽筒。
我聽到了那邊胡穗嬌笑的聲音,也聽到了兄妹倆興高采烈,喊著穗穗阿姨的聲音。
“怎么了枝枝?!?br>不知過了多久,我額角的冷汗滴落,沈惑這會兒才意識到還在跟我通話,又問了一句。
我苦笑一聲:“沒事,照顧好孩子們?!?br>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支起的手無力話落,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讓我?guī)缀鯖]有一點力氣。
6.
再次睜開眼睛,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哥哥模仿著沈惑的聲音,用小大人的語氣說:“媽媽你又跑哪去了,都這么大的人了為什么還要天天鬧脾氣,我和妹妹都在等著你回來接我們放學。”
胃沒那么疼后我有了些力氣,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開口訓斥,就聽到了沈惑的聲音。
“小渝,小緒,不都跟你們說過嗎,不要惹媽媽生氣,她鬧脾氣了不還是我們哄嗎?”
我聽到妹妹不服氣的聲音,嬌蠻任性:“那又怎樣!反正爸爸你也說過媽媽回不去了,她這輩子只能靠你活著,離開你她什么都不是……”
“嘟嘟嘟”
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哥哥應該沒有想到妹妹會突然來這么一句,沒等她說完就匆匆忙忙把電話掛了。
但我聽見了。
我捕捉到了關鍵詞,因此愣愣地,一時半會什么反應也沒能做出來。
接著,鋪天蓋地卷來的無力與痛苦把我淹沒,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沈惑捧著我的手,滿臉珍重的樣子。
可現(xiàn)在,他都教了孩子些什么。
我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我要出院。
我馬不停蹄辦了出院手續(xù),開車往家趕時路過了孩子們的幼兒園。
僅僅是一眼,就讓我剎住了車。
沈惑和胡穗一同接了兄妹倆后沒急著走,反而是在慢悠悠領著兩個孩子吃學校的路邊攤。
兄妹倆一人一碗臭豆腐,吃得滿嘴流油。
而沈惑和胡穗肩并肩走著。
突然,胡穗踮起腳親了沈惑一口。
她低頭嬌羞一笑,快步跑向前面,轉(zhuǎn)過身朝沈惑揮手:“你跟上來啊,阿惑,我跟兩個孩子都比你跑得快呢?!?br>她剛一說完,兩個孩子就開始比誰跑得更快。
忽然,妹妹腳下一滑,整個人直直朝前面撲過去。
手里叉著臭豆腐的的簽子從她的臉頰穿過,冒出了個尖。
我呼吸一滯。
妹妹很快哇哇大哭起來,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觸目驚心。
胡穗被嚇傻了,待在原地,無助地看向沈惑。
沈惑第一時間沒去查看妹妹的情況,反而安慰著胡穗。
“沒事,沒事,別害怕,我送她去醫(yī)院?!?br>“滾開!”
我推開車門沖下去,踉蹌著推開兩人,然后抱住了正在哭得發(fā)抖的妹妹,直直沖進車里。
我沒顧得上其他人,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女兒。
“小緒別怕,媽媽送你去醫(yī)院,馬上就不疼了……”
然而她即使哭著,也依舊揮開了我的手。
“媽媽你憑什么推爸爸和穗穗阿姨!”
“……”
我猛地踩下剎車,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她。
火氣與心疼一同沖向天靈蓋。
但現(xiàn)在不是教育她的時候。
我全程哄著她,一路闖紅燈趕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們也被妹妹的慘狀嚇了一跳,動了個小手術替她包扎好。
我不知道在室外焦急地等待了多久,沈惑才領著哥哥姍姍來遲。
胡穗跟在他們父子倆背后,眼眶紅紅的,像剛哭過的兔子。
“啪”
我猛地沖沈惑甩過去一巴掌。
“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沈惑!你他媽就是這么看孩子的?!”
沈惑被我打得偏過了頭,一聲不吭。
胡穗擋在他面前,哭出了聲。
“都怪我,你別打阿惑,我……”
“不許你打爸爸!”
哥哥也擋了過來,瞪著我:“如果不是你不肯來接我們,妹妹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氣得發(fā)抖,被兒子的話深深刺痛了。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肉里,我看著一言不發(fā)保持沉默的沈惑,忽然笑了。
“沈惑,你就是這么對我的,聯(lián)合著你的小情人,你的兒子,這么對我?!?br>我說完,不再搭理他們一下,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
下一秒,門開了。
醫(yī)生抱著臉上已經(jīng)包扎好的妹妹走了出來:“沒事,傷口處理得很好,只要好好養(yǎng),日后就不會留疤……”
“媽媽……”
夾雜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我心下一緊,張開胳膊就要去抱她。
可妹妹扭頭鉆進了胡穗的懷里。
她哭著說:“媽媽我好疼……嗚嗚……”
胡穗輕輕拍著她的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對著我輕蔑挑釁地一笑。
那一瞬間,我如遭雷劈。
我沒來得及說出什么,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王媽。
我麻木地摁了接聽鍵。
就聽見王媽在電話那頭哭著說。
“夫人!您養(yǎng)的狗……”
“您養(yǎng)的狗不知道怎么,被吊死了……”
我如遭雷劈。
7.
“砰”
手機掉到了地上。
我?guī)缀醮贿^來氣。
我深深地看了眼被胡穗抱在懷里,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分給我的女兒,又看了眼圍著胡穗轉(zhuǎn)的丈夫兒子。
一咬牙,直接沖了出去。
我將油門踩到底,一路沖回了家里。
下車的時候我的腿都是軟的,看到王媽手里捧著的耶耶的尸體時眼淚更是不自覺地奪眶而出。
“怎么回事……”
我手抖著將耶耶接過來抱在懷里。
之前會趴在我懷里乖乖蹭我的小狗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我哭得嗓子都啞了。
“誰干的?”
王媽欲言又止。
我深呼吸幾口,帶著鏟子來到了后院的花園里。
最后親了它的鼻頭幾口,就找了個地開始挖坑。
等把它埋葬好了,我才站起身。
跪著的腿發(fā)軟打顫,我卻毫無知覺,一路沖到了書房電腦前。
這里有別墅里除去臥室衛(wèi)生間外所有的監(jiān)控。
我死死盯著屏幕,一點一點往前翻。
終于,我找到了。
只見走廊里,哥哥用零食誘哄著耶耶,一步步走到了角落。
下一秒,我聽到了耶耶痛苦的嗚咽聲。
它掙扎了很久,聲音無助又痛苦。
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他。
我崩潰地掃落了桌子上一堆東西,厲聲質(zhì)問道:“為什么沒有人出來阻止?你們耳朵聾了嗎?全都瞎了嗎?!”
傭人們面面相覷。
王媽猶豫道:“夫人……那時候胡小姐要我們都去給她收拾房間了,沈總說她會借住幾天,把我們?nèi)н^去了?!?br>……胡穗。
又是胡穗。
我捂著臉哭出了聲。
會在我難過,孤獨時候陪伴著我的耶耶,被我的兒子親手殺死了。
我又不死心地繼續(xù)往前調(diào)監(jiān)控。
果不其然看到了胡穗教唆哥哥殺死耶耶的一幕。
“你媽媽現(xiàn)在還有小狗,不是全心全意愛著你們。”
胡穗最后這么說。
哥哥點點頭,鄭重其事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穗穗阿姨。”
8.
我喚出了腦海里許久不曾聯(lián)系的系統(tǒng)。
它被叫醒時還有些茫然:“宿主?”
接著,它嚇了一跳。
“宿主,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臉色蠟黃,哭得眼睛紅腫,身上的衣服沾染著妹妹跟耶耶的血。
整個人狼狽不堪。
我疲憊地問道:“我現(xiàn)在想回去,還能回去嗎?”
系統(tǒng)聽到我這話頓時開心起來,但緊接著他又開始遲疑了。
“宿主,你的積分原本是夠用的,但是現(xiàn)在……你用積分給沈惑兌換了逆天氣運,給孩子們兌換了超高智商,積分就有點不夠看了……”
它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我:“你現(xiàn)在要收回來嗎,收回來就夠了?!?br>我腦子里閃過這段時間沈惑的冷落,孩子們的敵對,胡穗落在沈惑唇上的吻。
還有……
我冷冷地盯著監(jiān)控錄像上兩人抱在一起親吻的畫面。
頓時覺得嘲諷至極。
“收回?!?br>我毫不猶豫。
我要回去,我不要留在這個世界了。
雖然我在那個世界也是孤兒,但我還年輕,我在這個世界學到的知識足夠我養(yǎng)活自己。
拋去沈惑他們,我依舊可以是我自己。
而不僅僅是一個家庭主婦。
系統(tǒng)好一會沒聲,操作完了才對我囑咐道。
“宿主,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抽回積分,因為你們……”
它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詞。
“你們的付出是不對等的,你對他們太好了,現(xiàn)在你折騰他們折騰得越狠,積分抽回來得越多,還能給他們造成反噬,反噬得到的積分也很可觀?!?br>“但你舍得嗎?”
我沒什么舍不得的。
我既然當初有留在這的勇氣,就有收回來我給予他們一切的底氣。
我留下了幾件常穿的衣服,將剩下的名貴首飾包包高定服裝全部變賣了。
賣完的錢被我存進了一張銀行卡里,準備到時候全部捐贈給兒童基金會。
我手里有沈惑公司24%的股份,也全部被我轉(zhuǎn)手賣了出去,至于沈惑會不會面臨什么困境。
那不是我在乎的。
沈惑氣勢洶洶殺回來的時候,我坐在沙發(fā)上喝茶。
很濃郁的茶香,味道很棒。
“你缺錢了可以跟我說,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把公司的股份賣給了……”
沈惑將合同拍在我桌子上時我也推過去一份合同,打斷了他的話。
“沈惑。”
那是一份離婚合同。
沈惑頓時如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看著桌子上的離婚合同不敢置信地問出聲。
“你瘋了嗎?”
他撕了離婚合同,冷冷道。
“枝枝,如果你是想用這個辦法無理取鬧,那你太幼稚了?!?br>我的心里依舊悶悶地痛,但我仰起頭來看他時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么了沈惑,我給你的穗穗騰位置你不開心嗎?”
他卻沒笑,臉色陰沉地盯著我,面上都是指責。
“我跟胡穗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我?guī)鸵幌滤隳懿荒軇e這么小氣?”
我笑得更大聲了,笑出了眼淚。
“你幫她?幫到了我們兩個的床上?有你這么幫人的嗎,沈惑?”
我手機里有胡穗發(fā)來的視頻。
我的丈夫帶著她睡在我們的床上。
沈惑睡顏安穩(wěn),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搭著一只白皙的手,而在他身后,還掛著我們的結(jié)婚照。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這么做的,也不知道沈惑為什么要這么羞辱我。
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深吸了口氣,語氣鄭重:“我說離婚不是開玩笑,你想清楚了我們就離?!?br>“別開玩笑了枝枝?!?br>沈惑攥著我的肩膀,指節(jié)用力地陷進我的皮肉里,掐得我生疼。
他固執(zhí)地不肯答應。
“你離開了我還能去哪?這個世界里我們就是你的一切,你已經(jīng)沒有辦法……”
“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去了,是嗎?”
我輕輕地笑了笑,眼睛里滿是嘲弄。
“我有說,我回不去嗎,沈惑?”
小說《往事情深終成空》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