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安肖陳澈是現(xiàn)代言情《再來一次好不好》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已經(jīng)是深夜了,又加上身處在郊區(qū),現(xiàn)在可以回家選項有二,滴滴打車或回去找?guī)煾翟俨滠嚨鳛闃I(yè)界好徒弟,師傅好容易找到“組織”,今天肯定不醉不歸,過去掃興的事還是別做關鍵是她壓根就沒酒量,送上門去就是待宰的小羔羊現(xiàn)在退役還是繼續(xù)留任,也還沒想明白,如果到酒場上難免會被人提及,還是早點回去準備后續(xù)工作安寧站在路口等滴滴打車,雙眼放空,思緒已經(jīng)跑遠那孩子長得真好,神采飛揚,一看就是沒有經(jīng)歷風雨,受...
安肖足足走了半小時才又找到合適的地方。
這里雖然離濱河路近,平時游人太多,護欄加上護臺高,沒有預留開口沒辦法游。
但是今天太熱,又是大中午的,路面上就不見人,況且3米高臺都跳過,目測這里水面距離地面也沒有出兩米。
小伙子皮厚,心理建設一做完,三下五除二麻溜脫衣服,站在岸邊彎腰拉升準備下水。
“安肖,”馬路上有人喊:“干嘛呢?”
安肖回頭一看,笑了:“澈哥,游泳呢。來不來,我教你?!?br>
陳澈是安寧同班同學,考高中時是省第一名,劍眉星目,妥妥的小帥哥一枚,實實在在的男神。
陳澈學習好,長得帥,體育強,號稱全才,卻是“旱鴨子”一枚。每次伙同安寧,蘇艷艷,權衡陽,歷程去冒險,只要遇到下水,他就是看衣服的。
“不了,我去二姐家,趕時間,”陳澈騎自行車上,看有3個男人晃晃悠悠的圍在了安肖身邊,一看就不懷好意。
“安肖,這都誰阿,哎,你們咋動手呢?”忙跳下車,從護欄一躍而下,沖向戰(zhàn)場。
安肖促不及防,被李超打中頭后回手就和李超撕打在一起,任另兩個又踢又打就是不撒手,拳頭全部向李超招呼。
打過群架的都知道,照著一個往死里打,打服一個,其他的人就慫了。況且,雙手難敵六拳,打著一個算一個。哥們也不算虧。
陳澈一向是老師們的寵兒,學生們的優(yōu)秀榜樣,這還是第一次打群架,雖然身體靈活,有點子力氣,但對上專業(yè)的運動員就不夠看了。
張強一個鎖喉,陳澈臉色發(fā)青,雙手使勁掰張強的手,氣慢慢喘不上來了。
“哎,別打他了,”李吉澤抽空喊了聲,“快過來幫忙來。”沒想到小白臉挺能打的,沒看號稱“小旋風”的李超都起不來了。
這時的安肖已經(jīng)憑打架無數(shù),經(jīng)驗豐富,將李超揍成了“豬頭”,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當然,安帥哥也沒好到哪去,光榮的榮升“帥豬頭”。
擦了下嘴角的血,安“帥豬頭”風騷地一撩頭發(fā)“下一個誰來”,心里的小人卻在跳腳,媽的,好疼,全身上下沒處不疼,明天到學校一定給肖教練好好告一狀,再休他十天的病假。
話說,寧寧會做病號飯嗎?算了,粥煮熟了也可以。吃她一頓真不容易。
神精發(fā)散的后果就是被側面的張強一把推下了護坡,“撲通”一聲掉進了河水里。
“小子,你就在水里泡泡吧,”張強,李吉澤偷襲成功哈哈大笑,扶起滿臉是血的李超在岸上看安肖在水里撲騰一時也上不來,心里郁悶去了大半,身上的傷又疼,一招呼,三人哼哼哈哈走了,也不知道最近的診所在哪里。
陳澈緩過勁來,踉蹌走到岸邊,向水里看,安肖在水里浮浮沉沉應該是受傷很嚴重,仰著頭浮在水面上眼看著離岸越來越遠。
“安肖,你還好嗎?”喊了幾聲沒有反應,突然間安肖沉到了水里,陳澈急了,回頭看看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一咬牙跳進了河水里。
安肖本來打架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致,他想緩緩勁再往回劃,但這水里卻有暗流,打了個轉,反而離岸越遠了。
而這時因為遇到了涼水突然刺激腿抽筋了,他閉著氣想辦法恢復,就看到陳澈跳下水,一個浪就不見了他的身影,安肖急了,拼了命往回劃。
平靜的河水下暗流涌動,況且河水面比游泳館水面寬多了,水質(zhì)也不是那么清澈。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安肖終于找到了已經(jīng)嗆水,陷入昏迷的陳澈,心里大罵笨蛋,更多卻是感動。
現(xiàn)在他的體力已經(jīng)不足以推陳澈上高2米多的高臺,于是他順流而下游出去幾百米,總算見到一個排洪溝堆積出的一塊平地,用盡最后的力氣將陳澈推上去,安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而陳澈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咽下最后一口氣。
陳澈是老來子,大哥陳濱和他相差30歲,兩個姐姐都已經(jīng)結婚,今天是二姐陳婷兒子滿月,訂的酒店就在市醫(yī)院附近,聽到陳澈出事的消息,親戚朋友所有人都聚到醫(yī)院焦急的等待手術情況。
主治醫(yī)生認識陳濱,知道這事小不了了:“陳市長,人送來時瞳孔就散了,是嗆水溺亡?!?br>
他讓人叫發(fā)現(xiàn)陳澈的人,具體是什么情況來人也說不清楚。
正在這時,陳澈母親因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大家又忙做一團,直到有人喊安寧的名字。
安寧的名字在陳家如雷貫耳,從開學時的漂亮雙胞胎,學習尖子,到后來的調(diào)皮蛋,嬌氣包。
每天陳澈口中最多的就是安寧,像魔咒一樣。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陳澈只有安寧叫,才會去河邊,因為小時候掉水里淹過一回,陳澈的畏水癥是一見河水就暈。
所以陳澈出事和安寧脫不了關系。
陳澈二姐陳婷才出月子,在醫(yī)院走廊椅子上坐著,她見過安寧一面。像安寧那么漂亮的孩子就是市里也少見,很有辨識度。
陳婷見安寧急匆匆一臉茫然,她頓時火了,陳澈都已經(jīng)死了,始做俑者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安寧,你還我弟弟命來”。陳婷撲向安寧,現(xiàn)場一片混亂。
陳濱趕到時安寧已經(jīng)昏迷不醒,隨后趕來的還有警察。
原來,李超回家途中覺得今天下手有點狠了,又折回去看,剛好碰到警察調(diào)查情況,見他臉上有傷,抓住一問,真相大白。
醫(yī)院里,架已經(jīng)打了,傷害已經(jīng)成既定事實。
陳濱無奈,一邊讓人通知安寧家長,一邊通知市里和下游周縣全力打撈安肖,還要安撫心臟病復發(fā)的母親,一時焦頭爛額。
“大哥,我沒錯,雖然不是安寧害的,那也是為了他弟弟?!标愭眯睦镉悬c虛:“最多安排個好病房,介紹個好醫(yī)生給她?!?br>
“你閉嘴吧!”老父親終于開口,做為老紅軍,老革命,在軍區(qū)退休后一直希望能夠發(fā)揮余熱,參加了首都軍演,回來才一天,就和最疼愛,最抱以希望的兒子天人永隔,老妻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女兒還要惹禍,倔強的老將軍終于發(fā)火了:“安家的所有費用我們出,如果留下什么后遺癥我們養(yǎng)?!币痪湓挾ㄕ?。
安寧后來想,媽媽之所以跳樓,一來是最愛的安肖沒了,一時受不了刺激,二來是醫(yī)生斷定安寧左耳失聰,智力也受到了影響,尾椎骨受傷可能會癱瘓,現(xiàn)在是陳家保證會養(yǎng)她一輩子,安寧的后半輩子總算有了保障,心事一了,所性追隨兒子而去,陪陪兒子。
3個月后安寧出院時是陳家大姐陳娟開車來接,那時候媽媽后事已經(jīng)辦完,爸爸查出心臟病住進了醫(yī)院,家里沒人,安寧骨頭還沒長好,只能住在了位于軍區(qū)大院陳老將軍家。
此時陳澈的母親已經(jīng)出院,家里有保姆李阿姨,警衛(wèi)員小偉,司機吳叔,加上專門為安寧請的護工,濟濟一堂,小院一時之間熱鬧起來。
安寧知道陳家是出于道義接納自己,況且如今爸爸需要花錢。
家里本身條件一般,心臟病需要加強營養(yǎng),好好休息。爸爸辦了病退后每月只有800工資,自己不能再給爸爸增加壓力了,所以陳家提出要養(yǎng)她,安寧想了想就答應了。
省城首府蘭市地處黃土高原,四季分明。12月份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安寧已經(jīng)可以取了雙拐,自己下樓走幾步了。這幾個月的變故讓她迅速成長起來。
好幾個月都沒上學,安寧覺得應該有所改變了。
門鈴響起,李阿姨在廚房忙碌沒聽到,安寧慢慢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陳婷,還抱著剛半歲的孩子:“怎么磨磨唧唧的,孩子都凍著了?!彼惶ь^,見是安寧,“哎你好了,我就說孩子骨頭長得快沒事吧?!?br>
安寧笑笑:“二姐?!?br>
“助聽器我買回來了。進口的,剛到,我就送來了?!标愭脤鹤臃旁谏嘲l(fā)上,轉身去找包里的東西。
安寧還是第一次見陳婷的兒子,見孩子白白嫩嫩,不哭不鬧,細看一下這孩子長得好像陳澈啊:“二姐,寶寶叫什么?”
“還沒起呢,”陳婷撇撇嘴:“取了十幾個都不滿意,”她看向安寧,“你給取一個?”
“姐夫姓陳,二姐也姓陳,叫陳陳好不好?”
“陳陳?有點意思,”陳婷向剛走進門的丈夫陳樹聲揚聲問:“你覺得呢?”
“挺好的。又押韻又上口,意義也好?!睘榱艘粋€名字,陳樹聲被兩家家長弄得欲仙欲死,有一個順口的,一定要趕快定下來。
“我也覺得好?!崩蠈④娨矎臅砍鰜?,一錘定音。
“安寧,你過來。”老將軍坐在飯桌旁:“以后有什么打算沒?要不請家教補補課,明年上學就能跟上了?!?br>
每天看安寧安安靜靜地拿本書看,心里一定著急回去上學吧。
“伯伯不用了,高中課本我已經(jīng)自學完了,”安寧在學業(yè)上很有自信,“我想明年提前考體育生?!?br>
“你想好了?”老將軍大概了解安寧的想法:“學體育很累,出成績不容易。況且你的腰也不能用力?!?br>
安寧很堅定:“我想好了,文化課沒有問題,專業(yè)就選游泳?!?br>
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半年前的意外是在場一個任何人都不愿提及的禁忌。
“我也已經(jīng)找到愿意教我的教練,是肖教練介紹的,”安寧一鼓作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肖尚教練曾經(jīng)是安肖的教練,幾天前來看望安寧,提及自己的同學金玉紅之前在國家隊,今年退役,回到省城開山收弟子了。
安寧決定試試。
“以你的成績,考重點大學沒有問題的,”陳婷不顧丈夫的阻攔開口,“再說,你才高一,以后有無數(shù)可能,沒有必要現(xiàn)在做決定,對吧!”回頭瞪眼丈夫,自己也不是只會闖禍的嘛。
陳樹聲摸摸鼻子,逗弄兒子去了。
“謝謝二姐,我想先試試,”曾經(jīng)安寧覺得自己生不如死,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偷懶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一切都會好好的。
看了病重的父親,她又不忍心,爸爸已經(jīng)失去太多,自己的痛苦自己來承受吧。安肖的夢想就是成為世界冠軍,那么自己來替他完成吧,從此以后,世上只有安肖,沒有安寧了。
“那這樣,如果選不上,就聽我的,咱們考個清華北大出來?!崩蠣斪又狸惓旱膲粝刖褪乔迦A園里溜一圈。
“好的,”安寧點點頭。
她和安肖一樣的基因,沒道理安肖可以她就不成,只是以前她懶不愿下苦去練。
雖然說現(xiàn)在腰有傷,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為了弟弟,拼了。
7月份的蘭市地表溫度達到40度,1999年蘭市的綠化還沒16年后的好,放眼望去,水泥路面上熱氣騰騰,肉眼可見。
就連康奶奶家的小土狗都伸長舌頭趴在房檐陰涼處,精神萎靡蔫噠噠。
安寧認準方向,拉上房門就往河邊跑,16年前的小身板真弱呀,跑兩步就氣喘吁吁。細胳膊細腿像豆芽菜似的,心里雖然很急但步筏始終快不起來。
咦,小身體沒近視?看什么都好清楚,不像32歲的自己,平板電腦,高配手機,生生讓自己變成了瞎子,不戴隱形眼鏡不敢出門
話說,當時的事發(fā)地在哪呢?
安寧只知道安肖平時都在不遠的小灣道游,后來打架的地方隱隱也有印象,排洪溝在哪真不知道了。
做為安寧,這幾個地方在當年都是不可觸碰的傷疤,在警察介紹案情時她就沒去,后來離開蘭市16年不曾回來,如今,傻眼了吧。
叫你作,報應來得快……
安寧使出吃奶的力氣往河邊跑,笨人笨辦法,順著河道慢慢找,只希望沒有經(jīng)過訓練的小身板能挨得住。
耳清目明的感覺真好啊。
安寧跳進河水里心生感嘆,助聽器戴了16年,換了不下10個,外置,內(nèi)置,微型,進口,國產(chǎn)……總的來說,還是原配的好啊。
岸邊兩邊景色不斷變幻,安寧覺得都過半個多小時了,人呢?
這都快出老市區(qū),他們不可能跑這么遠,會不會是看漏了?不會,以她現(xiàn)在2.0的眼力,沒有可能連幾個人打架還看不見,果斷上岸。
安寧渾身濕透,爬上岸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是睡衣睡褲。
豬腦子,暗暗鄙視自己一回,幸好太陽給力,不出半小時就能曬干,她該為此感到慶幸嗎?
安寧拉著小短腿往回跑,16歲的她只有1米5,誰能想到17歲以后安寧像打了激素一樣猛長,直到1米7的大長腿,好不適應啊。
呼哧呼哧,心臟像要跳出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安寧不斷給自己打氣,就快到了,可愛的,完美的,世上獨一無二的安寧,同樣優(yōu)秀的完美的弟弟正等著橫空出世的自己解救,怎么能腿軟。
咦?那是什么?
99年的排洪溝還沒經(jīng)過改造,曾經(jīng)有人形容過排洪溝,說有人要在這里跳河自殺,結果跳到半路沒挨著水就被臭氣熏死了。
里面除了工業(yè)廢水,生活垃圾,老鼠臭蟲,死貓死狗,現(xiàn)在加上了一個少年。
他仰面朝天,面色慘白,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安寧似乎失去了嗅覺,腿下發(fā)軟,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所以,還是遲了嗎?
她跳下溝,踩在爛泥里,跌跌撞撞沖到陳澈身邊,跪坐在地上,伸手去探陳澈的鼻息,微微弱,有氣。
安寧瘋了一樣四處尋找,安肖一定才將陳澈推上岸,他還沒有飄遠……
但是,安寧回頭看一眼陳澈,再不救,人就沒氣了,“救命啊,有人沒有?快來救命啊……”
安寧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一邊給陳澈做心肺復蘇,一邊仔細傾聽周圍的聲音,心里在祈禱奇跡的發(fā)生,但是也明白弟弟,姐姐可能又失約了……
好像很久,又好像瞬間,隱隱有人喊:“下面好像有人在叫”。
“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跳下來的人中有人接手了陳澈的急救動作,安寧體力已經(jīng)到極致,精神極度緊張,現(xiàn)在心里一松,暈了過去。
此時安寧心里還在想,前人沒有夸張,這里真的可以臭死人的。給環(huán)境監(jiān)察局點個贊。
作為蘭市醫(yī)院龍頭老大,市醫(yī)院依山傍水,距離號稱“天下黃河第一橋”的鐵橋不到一公里,交通相對方便。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一床難求。
安寧的父親安國棟一頭大汗沖進了病房,隨后一路小跑跟進來的是哭得打嗝的母親王秀秀:“寧寧啊,你們出啥事了?”
“醫(yī)院不許吵鬧,”醫(yī)生剛給安寧檢查完,得出結論,“病人只是脫力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br>
“謝謝田主任,”陳濱知道了安寧為救弟弟才昏迷過去,雖然弟弟沒救過來,但人情不能忘,所以托人爭取一個床位,并且請了醫(yī)院里主治醫(yī)生會診,得知安寧沒事,心里也很慶幸。
“安寧,你醒了?”安國棟聽到醫(yī)生的結論也是心里一松,“這是出啥事了?”
接安國棟的車是陳濱的,司機也不知道情況,只說安寧救人昏迷,安肖失蹤了。
看安寧醒過來,陳濱也很激動,“小安,”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生怕嚇住小丫頭,弟弟可是說過,這丫頭很嬌氣的,“你感覺怎么樣???”
安寧腦子一片迷茫,這是哪?原諒她吧,就是天才這會兒也反應不過來,劇情走到哪里了?下意識的問:“叔叔貴姓?”
安寧和陳濱見過幾次,但那是16年前,如今換了32歲的芯子,看見一個帥氣大叔一臉引誘小紅帽的表情,機靈打了個冷戰(zhàn)。
“呃,我叫陳濱,是陳澈的大哥”,陳濱一臉尷尬,所以,自我介紹很重要。
“陳澈呢?他還好吧”,安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99年,邊說邊跳下床,那小子被自己救活了沒?
“陳澈吸入廢氣,又加上肺部感染..”陳濱說不下去了,“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經(jīng)過16年,很多傷痛已經(jīng)可以正視。
情緒平靜下來,安寧知道事情起因他們很快會知道,不該由自己說:“我去找安肖,就發(fā)現(xiàn)陳澈在那里,后來我也不知道了?!?br>
所以說,陳澈也沒救下來,那自己回來的意義何在。
“寧寧”王秀秀緊緊拉住安寧的手,焦急不安,眼里希望絕望交雜,“你快想想,還有哪沒去找?”
望著16年沒見的媽媽,如此年輕,如此鮮活,雙手暖暖的:“媽媽,我好想你。”
安寧悲從中來,你怎么能忍心扔下我走了呢,弟弟沒了,你就用死亡來懲罰我嗎?
你可知道,你的死讓我永遠背負了罪孽,一直不得解脫。
“對不起媽媽,我沒管好弟弟,讓他出事了,是我錯了……”
遲了16年的懺悔終于說出口,一切的一切,媽媽只要能活著,讓她死,她也愿意。
“不怪寧寧,不怪你?!笨粗薜盟盒牧逊蔚膵傻蔚蔚呐畠?,王秀秀反而冷靜下來。
剛剛聽到兒子出事的消息她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那從小捧在手里,愛笑暖心的兒子是她的驕傲,是她的希望,她恨不得一起去了。
況且她的病是個絕癥,是個拖累,且不說治療要花很多錢你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也沒有能治好的可能啊。
如今看安寧痛苦不堪,她才認識到,對啊,安寧還小,都需要自己的照顧,她自己都受不了,何況才16歲的女兒。
姐弟倆感情那么好,一個說絕食,一個就偷燒雞給他。一個要放炮嚇人,一個就給遞火柴。
現(xiàn)在最痛苦的不是自己,而應該是安寧。兩個孩子,一個已經(jīng)出事了,另一個不能再有問題了。
安寧這一哭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哭得水淹七軍,媽媽心軟得一塌糊涂,摟著安寧喊寶寶別哭了,媽媽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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