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好林冬至和寧洛洛都有空,他們便商量著把東西先搬了。
林冬至東西不多,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個箱子,她打了輛車,直接就過去寧洛洛那里了。
寧洛洛搬了新小區(qū)后她沒去過,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區(qū)進出都比一般的小區(qū)嚴(yán)格許多,沒有通行證的甚至需要業(yè)主出來接才能進去。
林冬至站在保安亭等了好一會,才等到跑著過來的寧洛洛。
林冬至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上輩子雖然播出后她紅了那么一小下,但過兩三周就基本上沒什么水花了,壓根不會有人追堵她。
況且,她的紅還是借了江見洵的東風(fēng),黑紅黑紅的那種。這次,她決定遠離江見洵,估計她在節(jié)目中就真的只會是個搭建背景的小透明了。
林冬至把一個較小的箱子遞給寧洛洛,然后便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在寧洛洛身后。
不得不說,在烈日下拎著裝著化妝品瓶瓶罐罐的兩個大箱子走在路上,真的是又熱又累。她才走幾步,便已覺得累到想癱在沙發(fā)上。
她放慢了步伐,恰在此時,一雙手從她身后伸了過來,落在她行李箱的拉扣上。
林冬至轉(zhuǎn)身,一個西裝革履戴著口罩黑色鴨舌帽的年輕男子正試圖把手中的傘遞給她。
林冬至尚未反應(yīng)過來,手上便被塞了把傘,而剛才還在她左右兩邊的行李箱已經(jīng)落入了男子手中。
寧洛洛聽見聲音回過頭,
看著已經(jīng)走到寧洛洛前面的男子,林冬至表示,她也很懵。
男子幫她把行李箱拉到了電梯前,林冬至連聲道謝,順便還走到一旁的自動販賣機給男子買了一瓶飲料。
言畢,男子對他們點了點頭,便拿著傘和飲料往外面走了。
似曾相識的聲音,但林冬至回想了一下,也沒想起這是誰的聲音。
寧洛洛一臉戲謔,
林冬至把幾個行李箱推進電梯,她摁住電梯按鍵,
寧洛洛往外看了一眼,她往電梯跨了一大步,
而她們談?wù)撝凶叩猛斓娜?,其實只是在不遠處轉(zhuǎn)了個彎。
彭浩舜斜眼笑看著眼前的江見洵,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江見洵沒說話,他只是從彭浩舜手中拿走了那瓶飲料。
手上的實感驟然消失,彭浩舜驚訝道:
江見洵指著身后的另一臺自動販賣機,
彭浩舜:要不是認識這人十幾年,他差點都要信了。這人根本就是不舍得別人喝那瓶她給的飲料。他晃了晃手中的傘,
江見洵的回應(yīng)是直接轉(zhuǎn)身掏出手機給彭浩舜買水。
從販賣機底下拿起一瓶礦泉水,彭浩舜才問道,
江見洵擰可樂瓶蓋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彭浩舜無奈道,
江見洵伸出手,
江見洵淡淡地瞥了一眼彭浩舜,彭浩舜隱約覺得自己從那個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嫌棄。
雖然是他聽說江小洵搬了住處,自己出于好奇主動提出陪同前往的,但他相信,江小洵是不會嫌棄他的。
他可是江小洵最敬愛的堂哥,帶血緣關(guān)系的那種。
江小洵肯定有點累了才會這樣,他擺擺手,
江見洵往前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
江見洵沒有馬上過去,他在附近徘徊了十幾分鐘,才往林冬至所在的那棟樓走去。
林冬至很喜歡給他發(fā)微信,看到好看的風(fēng)景會拍給他看,吃到好吃的食物會約他下次一起去吃,更多時候,他會收到林冬至無厘頭的信息,比如她今天干了什么事,心情怎么樣。
他從來沒說,但其實他每天都挺期待收到林冬至的微信。
可惜這個期待,戛然停止于前幾天。
那天,也是與往常無異,他拍完戲的第一時間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還沒開鎖,他便已看到了上面閃動的消息提示。
看信息之前有多期待他已經(jīng)忘了,但他到現(xiàn)在都沒忘記點開信息之后那種心臟驟然刺痛的感覺。
就像有人拿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狠狠地刺進他已然敞開的胸口,不到一秒刀尖便直抵他的心臟。
那種感覺,很痛,痛到明明他早就告訴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卻還是在這時刻來臨時被漫天的冰冷浸透全身。
分手這兩個字太尖銳,尖銳到?jīng)]有任何緩存,他搖搖欲墜的心臟便被刺空了一塊,有什么比血液更重要的東西從他的心臟快速流失。刺痛無比的無力感從心臟蔓延至全身,瞬間麻木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他的手機從微微顫抖的手中滑落,落在堅硬的地上發(fā)出響亮的一聲,屏幕也在瞬間迸出了幾道明顯的裂痕。
手機掉落的動靜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很快便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江見洵蹲了下來,他聽到周圍喧囂的聲音,有人在勸他,那只是一場戲,不用太難過,出戲就好了。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那只是一場戲。
可是怎么辦?他出不了戲。
從他進了林冬至的戲里開始,他就再也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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