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戲里完成復(fù)國大計》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羌野駐軍在安道城外四十里處,與燕軍兩軍相對。

安道血戰(zhàn)已過去四日,城中城外均無動靜,連聲鳥鳴都沒有。羌野攝政王赫連玉逐漸坐立難安起來。

兩個月前,玉漢的將領(lǐng)張平帶人來羌野都城格拉城面見他,帶來他恨之入骨的死對頭——燕軍統(tǒng)帥楚則圍困玉漢安道城的消息,請他出兵來援。

一聽仇人之名和戰(zhàn)況,赫連玉在心中盤算著必然有機會趁燕軍攻城疲倦而襲殺楚則,于是幾乎是暴起,拔出佩劍狠狠插于地上,高聲下令出征,嚇得身旁只有七歲的新王大聲哭泣不止。

朝中大臣反對者不計其數(shù),多以遠征不利與燕軍過強勸阻,然而大權(quán)在握的赫連玉仗著自己攝政王和王叔身份,下令多言者斬,故一時之間無人敢再勸。親自帶兵長途奔襲了一個多月的赫連玉趕到時,戰(zhàn)事已近尾聲。出乎赫連玉意料,山窮水盡的玉漢軍不知在何人帶領(lǐng)下血戰(zhàn)死守,竟讓強大的燕軍討不得便宜而不得不暫時退軍。

本想正面進攻燕軍的赫連玉在目睹這一場景時突然轉(zhuǎn)變了主意,想等燕漢再度交戰(zhàn)兩方懼疲時乘虛而入,殺楚則,占安道,再率領(lǐng)羌野大軍長驅(qū)直入、南下攻破錦尊滅掉玉漢,立下不世之功后回朝逼迫幼主赫連志退位讓賢。

在腦海中規(guī)劃好這一切的赫連玉不僅開始洋洋自得,直嘆自己聰慧,一想到能殺死那個世人稱頌敬仰的討厭鬼,提著他的腦袋占據(jù)整個蜀州,讓世人看看誰才是真正該被稱頌敬仰的對象,他簡直就要笑出聲來。

然而,就在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dāng)響時,計劃實施的第一步卻根本沒動靜。

燕軍的第二波進攻遲遲不發(fā)動,玉漢也沒有絲毫投降燕軍的意思。

就在赫連玉翻來覆去猶豫到底是按兵不動、擅自偷襲安道城還是正面對陣燕軍時,侍衛(wèi)通報,有一少年自稱是玉漢來使,此刻便在營門外。

赫連玉的眼睛亮了一下:

侍衛(wèi)出去了好一會兒,又回來向赫連玉復(fù)命:他越說聲音越低,顯得十分為難,又有些恐懼。

赫連玉只覺奇怪,火氣已經(jīng)竄上心頭,沖著侍衛(wèi)吼過后便急沖沖地走出中軍大帳。

離著老遠,便瞧見一白衣少年靜靜地立在十幾步外,發(fā)帶隨風(fēng)輕輕飄動,中原人的裝扮在一群圍觀的羌野絨帽戰(zhàn)甲中十分格格不入。

待赫連玉走近了幾步,方才得以看清打量這少年的真容。

一張俊美絕倫的面龐,眉清目秀又英氣逼人,依稀帶著點稚氣未脫的孩子氣。

來人頭戴翠色玉冠,身著的乃是玉漢人特有的蜀錦,雪白中點綴翠色竹紋,翠色的腰帶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腳蹬黑色馬靴,格外醒目的是其腰間別著一把小巧玲瓏的竹笛,手中又執(zhí)著一把竹扇,當(dāng)真有點畫中描繪的飄飄乎仙人之姿的模樣了。

赫連玉拉下臉,裝模作樣地怪叫了一聲。

一群羌野兵手持兵器從四方圍上來,將那少年包圍在中間。

赫連玉饒有興致地觀察少年的臉色,想從中看到驚慌和畏懼的情緒,不料卻只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漠然和冷淡。

少年的一雙墨黑色眼眸深不見底、平靜至極,散發(fā)著令人心驚的寒氣,他的情緒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整個人就如一塊精雕細琢的冰雕一般。

赫連玉見他沒有反應(yīng),頓時怒從心生,天性暴躁少智的他徹底被這個漠視一切的少年激發(fā)了殺意,一個跨步便要上前,卻被一只手阻擋住。他順著那只手看去,卻看到此次隨軍的五個將領(lǐng)之一、亦是自己心腹的呼延闊擋住了他。

呼延闊見赫連玉不耐之色已躍然臉上,便急急靠近一步,在赫連玉耳邊低聲說道。赫連玉見呼延闊言辭懇切,又再草草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使臣,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語氣盡顯狂傲和無禮,并故意側(cè)目而視,陰陽怪氣。

周遭的羌野兵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被他們圍在中間、命運掌握在他們手中的玉漢來使只是一只可憐弱小的獵物,任他們羞辱乃至宰割。

怪笑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那少年卻依然不為所動,淡然處之。

赫連玉開心得夠了,揮揮手,羌野兵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呼延闊的目光看向其他四個聞聲而至的將領(lǐng),他們各自站在旗幟下、圍成圈子的士兵身前,從左至右依次分別是金些、柯玖、呼延壽和姜旸。

四人中,只姜旸一人是漢人,卻是作戰(zhàn)最勇、智謀最多者,因此羌野先王赫連琞在位時深受大用,他為人低調(diào),既不結(jié)黨營私,也不討好君王,先王薨后,赫連玉嫉妒他的才干,猜忌他的忠誠,對他極為不喜又多加冷落。

呼延闊看好姜旸的本事,尊重他的脾性,一直試圖拉攏他卻毫無進展。

此時的姜旸冷臉抱肩,如鷹一般敏銳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玉漢使臣。而金些與柯玖則都是跟隨赫連玉多年的黨羽,此二人無甚本領(lǐng),志大才疏,只會溜須拍馬落井下石,向來被呼延闊瞧不起,只是礙于赫連玉權(quán)勢,相互不來往罷了。

此次出征,呼延闊自己也在反對的行列之中,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了解赫連玉少年時期經(jīng)歷的羌野貴族,他心里清楚赫連玉此人無才無德貪婪多怒,耗費如此國力軍力完全是為著報一己私仇。

赫連玉此次出兵所帶的羌野三路軍即是赫連王族軍、呼延貴族軍及姜旸所訓(xùn)的姜氏軍。早在出兵之前,呼延闊便在心里盤算好,見機行事保存自己部族的兵力,絕不與燕軍正面相交。

到了安道城外駐營幾日,見赫連玉的反應(yīng)由胸有成竹面帶喜色至焦急不安,他便料定赫連玉本想坐收漁翁利攻下玉漢南部疆土,又因大燕無有行動而不知如何是好,因此在心中幾番嘲笑赫連玉,笑其誤判局勢,更笑其不懂軍事。

呼延闊少年時期入燕學(xué)習(xí),與燕軍統(tǒng)帥楚則的父親楚天交為好友,后因各是其主而成為對手,二人同為軍事才能頗高的將領(lǐng),時常在燕羌邊境展開對決,卻又因友誼和欣賞而惺惺相惜。后楚天不幸病故,其子楚則青年領(lǐng)軍,此人用兵詭譎出其不意,只一仗便將呼延軍打得落花流水。從此后呼延闊常年龜縮不出,更在天下五國口口相傳中了解了楚則的實力。赫連玉若想占得楚則的便宜攻玉漢甚至殺楚則,實乃天方夜譚。

正因了解如此形勢,呼延闊便一直想方設(shè)法退兵不再趟這渾水,但又因不知如何騙過赫連玉而頭痛不已。

這少年使節(jié)正是池沐。

自那夜三人謀劃后,張平不敢耽擱,立即派人快馬加鞭將密信送往錦尊城、其父張薈手中。

而張薈方面顯然也不敢磨嘰,這人的確有些本事,不知怎的竟然說服了朝廷,回復(fù)得很快,加上錦尊和安道相隔很近,因此,僅僅過了三天半,旨意便傳回來了。

說實話,張薈辦事的效率大大出乎池沐的預(yù)料。他原以為這種喪權(quán)辱國的事在古代君王眼里是奇恥大辱,玉漢的皇帝又是個昏君,肯定不會輕易答應(yīng),說不準一怒之下還會召回林然。

但張薈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拿到旨意,說明除了他本人口才絕對了得外,要么威信足夠大,要么人脈極廣。

池沐由此判斷出張薈是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人物,必須結(jié)交以借助他的能力,從而完成游戲。

旨意里明示了讓池沐擔(dān)任使節(jié)。

池沐猜測,自己的自薦一定讓玉漢朝野求之不得。試想,這么個敏感時期,這么個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危險差事,尋常人一定是躲都躲不及。

池沐暗自幽默了一句。

他生性比較樂觀,只是被現(xiàn)代人麻木的社畜生活壓了下來,穿越這么幾天下來,這種良好的品質(zhì)不知不覺間又回來了。

于是,他在旨意下達后,幾乎是立即就動身出發(fā),次日一大早就到達了羌野營帳。

臨走前,林然將一套錦衣、一把竹笛和竹扇遞給他,說這些皆是他的物品,同旨意一道從錦尊帶來的。

羌野軍的蠻橫和少禮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赫連玉的恐嚇也沒怎么唬住他。

但是這樣的場面對于池沐來講畢竟是第一次,又極度真實,所以他腿肚子也不免有點哆嗦。剛剛那一番風(fēng)度和氣魄完全是強自鎮(zhèn)定而展現(xiàn)出來的。

不過,他長得很好,不笑的時候很冷,這也為他帶來了很大的優(yōu)勢。

加上游戲里,個人資料顯示他已經(jīng)由現(xiàn)實的歲變?yōu)闅q。

活脫脫一個俊美少年了。

試想,一個丑八怪,既沒長相又沒氣質(zhì),按照眼下羌野掌握玉漢生死的局勢、以及赫連玉的脾氣,很可能沒那個耐心聽他開口說話。

池沐慶幸的同時,又感嘆了一句即使是游戲里,也是得看臉的。

與此同時,眼前的視野框里,人物關(guān)系欄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幾個羌野高級將領(lǐng)的信息。

赫連玉,歲,羌野攝政王。燕將楚則的死敵。

呼延闊,歲,羌野貴族將領(lǐng)。

姜旸,字佑安,歲,羌野唯一的漢人將領(lǐng)。

金些,羌野將領(lǐng),赫連玉心腹。

柯玖,羌野將領(lǐng),赫連玉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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