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母子聯(lián)手,風(fēng)光無限


安錦玄冷漠以答,周文通臉色一僵,心想也是,如果真是皇家子嗣,不會輕易暴露身份,更或許,安錦玄壓根不知道自己身世,但這事,他得速速稟告皇上。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名字的主人乃大家公子,悅耳之外又頗有深意,不知公子的母親取名之時,心中在想什么。”說著,周文通目光移到安若素臉上。

不得不說周文通好眼力,一般人可能不會想到,安若素是安錦玄的母親,畢竟安若素看著才十六七歲的年紀(jì),可周文通見識廣,他甚至見過年逾四十還駐顏有術(shù)的女子,他見安錦玄除了像極凌帝之外,還有幾分像安若素,兩人互動又不像夫妻或是兄妹,便大膽猜測。

安錦玄目光一寒,似要發(fā)作,但安若素比他搶先一步。

“周大人果然學(xué)識淵博,此名乃是一位才子所賜,當(dāng)年錦玄出生時,他隨口說了句,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便取‘錦’與‘弦’二字,可我不愛兵器之類,便把‘弦’改成‘玄’,這便是安錦玄此名的由來?!?p>安若素心里的想法便是,不管凌梓要做什么,她都會支持,但她不希望凌梓這么快暴露鋒芒,四面樹敵。

安若素很少與與人為敵,一旦將對方視為敵人,她會讓敵人活不過天亮,以免遭人暗算。

“好詩句,不知這位才子姓甚名誰,我真想見他一面?!?p>周文通明知這是捏造的,可還是為那兩句詩所吸引,當(dāng)下也不管安錦玄身世,略有些急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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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父一位朋友,我也不知他名姓?!卑踩羲厍溉灰恍?,心里卻樂得很。

一聽‘先父’二字,周文通眼神黯然,知道這事沒戲了。

“我見過他,他還為周大人作了一首詞。”突然,安錦玄插嘴,把周文通驚得立刻坐直身子。

“什么?小公子認(rèn)識這位才子?他還為我作詞?”

一下子,周文通激動不已。

安錦玄冷冷一笑,念道:“未許芳心全灰死,想起前頭事。當(dāng)初見你時,妹妹隨肩,記得排行次。自分會無期,卻誰知夢里重逢此。

我今老矣,漸腮邊鬑鬑有鬚。當(dāng)初花柳和云雨,今日是筆硯書琴。心窩忘了定情詩,眼睛暈了鴛鴦字。笑當(dāng)初癡了又癡,索性有今朝忘記。

忽忽想當(dāng)初,妝前見你,妹妹梳頭爭學(xué)鬢。到如今喬綰青絲,到如今喬綰青絲,竟有三分似得伊。記些些是與非,痛今生長別離。

鴛鴦曾打結(jié),織錦書填詞。月下花前般般事,付與我和伊,做話題?!?p>聽完,眾人無語,周文通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白。

這是一首回憶嫖妓的詞,說的是一個男人,有著好才學(xué),偏偏愛上一名妓女,并且迷戀妓女?dāng)?shù)月,但最后終因身份不符,不得不放棄,可內(nèi)心深處始終無法忘懷對方,夜夜回味。

周文通的風(fēng)流韻事,在凌月國不是秘密,曾一度被風(fēng)傳。

年輕時候,周文通愛上一名青樓女子,夜夜迷醉于青樓,為她花費(fèi)了不少銀子,按理說這青樓女子會被感動,可偏偏她有些見識,知道她要是答應(yīng)周文通給她贖身,周家不會放過她,她可能連青樓都呆不下去。

所以不管周文通怎么對她好,她始終不肯離開青樓,周文通惹怒家族,將他關(guān)在屋里足足一年,沒讓他出房門一步,直到他答應(yīng)放棄那名青樓女子。

自此,周文通娶妻,官場生涯開始,可他有一次宴會上醉酒,喊出那青樓女子的名字,眾人才知他始終沒有忘記那青樓女子。

也就是凌帝,能夠用上這樣的官,不計較他在民間風(fēng)評。

“好詞?!本┏侨又?,洛以軒,微微笑著贊了一句,卻沒有更多的評價,為的是不讓周文通難堪。

但洛以軒佩服安錦玄的膽量,因為周家在凌月國,也算是極有勢力,可安錦玄敢觸周文通心中隱痛,他就不怕報復(fù)?洛以軒很好奇。

“小公子好相貌,氣勢不凡,文采飛揚(yáng),我斗膽向小公子討教一二,不知公子肯否賞臉。”不知怎么地,今天矛頭好像都指向安錦玄,難道長的太帥也是種錯?

柳春意算是個美人胚子,明眸皓齒,盈盈柳腰,又有些才學(xué),還有些手段,在男人堆中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她觀察安錦玄很久,只覺得他渾身散發(fā)冷意,氣勢非凡,雖然他的名字名不經(jīng)傳,但她不信他是池中之物。

“我贈你一首?!卑插\玄端茶,呷了一口,放下,動作優(yōu)雅,讓人看癡了眼。

這是八歲孩子能展現(xiàn)出來的氣度嗎?也難怪,連在場眾人都看走了眼,以為他起碼有十三歲以上的年紀(jì)。

“一枝花看看消瘦,十分嬌看看非舊。傍妝臺痛跌菱花,沒來由干凈因他丑。想他們,沒進(jìn)止,無前后,分明看得人將究。嚇得教人,一件件落人之后。

荒茶廢酒,好風(fēng)光何曾去游。生疏一向琵琶手,他不來忘記梳頭。癡心堅守,卻做出酸疼萬般癥候??椿ㄐ哪懬?,掩面向人羞,問為著誰來,花性誰收?”

先前聽語氣,似乎好轉(zhuǎn)幾分,可一開口,又是毒舌,把柳春意氣得臉蛋俏紅,偏又無處發(fā)作。

京城早有風(fēng)傳,說是柳春意從官家丫鬟,變身春意閣老板娘,全因七王爺之故,而柳春意為七王爺盡心竭慮的賣命,是因為她戀慕七王爺。

可七王爺何等身份?七王爺是當(dāng)今皇上的胞弟,皇上不會讓一介丫鬟,進(jìn)七王爺?shù)拈T,而就算柳春意愿意無名無份,跟在七王爺身邊,七王爺也不見得會接受。

七王爺看上柳春意的,不過是經(jīng)商手腕。

“春意謝小公子贈詞。”柳春意暗咬銀牙,別過頭去不再看安錦玄。

安錦玄偏生還回了一句:“不用客氣,我的字也堪稱一絕,改日我贈你一幅字,讓你掛在春意閣門口?!?p>狠!

腹黑至極!

很明顯,安錦玄的意思是把這首詩,寫下來掛在春意閣門口,讓全京城的人都看見。

柳春意氣得胸脯連連起伏,可不知為什么,她就是沒敢回一句嘴。

也許是安錦玄的氣勢讓她膽怯,也許是安錦玄的才氣,讓她不敢輕易得罪他,以她的人脈網(wǎng)和情報網(wǎng),不至于不知道安錦玄才剛在京城出現(xiàn),而這樣的人,她敢肯定七王爺會拉攏之。

一個皇帝身邊的人,一個七王爺手下的人,接連在安錦玄手里受挫,讓其他人終于拿正眼瞧了安錦玄。

“小公子有些喧賓奪主,請恕我不喜歡,相較之下,我倒欣賞若素姑娘,人如其名安之若素,恬淡高雅的品性,美之,令人神往之?!?p>說這話的,是京城三公子中的老三,風(fēng)華。

這番話聽著像贊美,舞文弄墨的,可實則暗藏調(diào)戲之意,更不提風(fēng)華此刻的目光,在安若素精致的面龐上,肆無忌憚的上下掃過了。

洛以軒垂下目光,端起茶杯,含了一口茶,卻像是嫌茶水已冷似的,又吐了回去,動作還優(yōu)雅至極,明顯是對風(fēng)華此舉不滿。

饒是敬仰京城三公子之名的知府夫人,此刻也不禁微微皺眉,畢竟安若素是她請來的客人,平日更被她當(dāng)作姐妹一般,風(fēng)華為了激怒安錦玄,作此舉動,不得不說有些失了風(fēng)范。

‘嗖’的一聲,冷芒閃過,快如疾電,最后消失于大柱之上。

定睛看去,原來是一枚細(xì)小銀針,弱不禁風(fēng)卻被釘于大柱中,沒入約三寸。

“好功夫!”

京城三公子之二莫笑言,忍不住發(fā)出贊嘆。

“要將如此細(xì)小的銀針,釘入粗壯的大柱之中,沒有相當(dāng)深厚的內(nèi)力,絕對無法做到。想不到小公子如此年紀(jì),就有這等內(nèi)力,不知是凌月國之福,還是凌月國之禍?!?p>周文通見安錦玄鋒芒畢露,忍不住發(fā)出憂慮之聲,他總覺得,安錦玄是善者不來啊。

“我不希望,再聽見風(fēng)華公子,出言冒犯我母親,否則下一次,銀針必入你眉心?!逼狡降囊痪湓?,卻狠厲之極,含著濃濃的威脅。

風(fēng)華隱隱約約覺得,他后背已經(jīng)冒出冷汗。

風(fēng)華比誰都清楚,剛剛那枚銀針,是穿過他最外側(cè)的頭發(fā),再釘入大柱之中的。

如果稍微再偏那么一點……

“風(fēng)華公子只是開個小玩笑,錦玄,今天我們是來參加壽宴的,不要讓知府夫人難堪?!弊詈笠痪湓?,聲音極小,可安若素知道安錦玄能聽見。

安錦玄勾了勾唇角,眉眼間的冷厲褪去不少:“娘,我知道了?!?p>他不知道,安若素此刻心里暖暖的。

活了兩輩子,安若素從來沒被人這么維護(hù)過,前世,組織上安排的任務(wù),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一旦失敗,下場就是死,沒人給她靠,她只能靠她自己。

可沒想到玩了趟穿越,竟然有個五歲的小正太,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回皇宮救她,即使分隔三年,他還是一心維護(hù)她,不許別人冒犯她,盡管,他是把她當(dāng)做母親。

安若素望了一眼安錦玄,不由得心思恍惚,要是他知道,她并不是安清瑤,他還會這么維護(hù)她嗎? 點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逃妃太囂張:暴君,別動我兒子?。〞枺?3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