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蕁定睛一看,那是一把菜刀,飛快地刺入那蛇頭部,劈成了兩半,那蛇軟軟的癱在了地上,小白貓掙脫了束縛趴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虹蕁趕緊上前查看,一把金色的菜刀插在那大蛇頭中間,一灘血蔓延開來,這蛇一動不動了,虹蕁放心地上去查看小白貓,還好它沒有什么損傷,只是有點體力不支。

“哈哈,今天真是好收獲!”突然冒出個開心的聲音。

虹蕁抬頭在火把照映下只見一位著深色粗布衣的青年男子出現(xiàn)在眼前,他上前查看那條蛇,拔出那把金燦燦的菜刀,隨便在蛇身上擦拭了下血漬收在了腰間。

“你好,我叫王均天?!蹦乔嗄晗蚝缡n打招呼。

虹蕁正呆愣地看著他的舉動,被他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驚醒了,瞬間不知所措。

“你可以叫我均天,這位美麗的姑娘請問怎么稱呼?”王均天看她呆愣不知所措的樣子,為了打破尷尬繼續(xù)說道。

“呃,你好,均天,我叫虹……木嫣然?!焙缡n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回道,差一點說錯名字。

均天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虹蕁卻抱起了小白貓站了起來,均天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移話題:

“這蛇真不錯,看起來是條開了智的妖蛇,這能賣個好價錢?!?/p>

“嗯?!?/p>

“這貓看起來也很好,讓我來看看它的資質(zhì)?!本旄杏X有點尬聊,拼命找話題,說完他就要去摸那只小白貓。

那小白貓突然開始顫抖,感覺很害怕似的,虹蕁趕緊給它順毛安慰它,均天更加尷尬了,這貓?zhí)唤o面子了吧,伸出的手再一次落空。

“嫣然姑娘,天色這么晚了,一個姑娘家在這深山里著實有點危險,還是早點回去吧?!本炖^續(xù)找話題。

“嗯。”

……

均天汗顏,這姑娘怎么就只會這一個字嗎?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本旄杏X有點突兀,于是解釋道,“今晚我也算有了收獲,不需要繼續(xù)打獵,正巧一起回去。”

“好,那麻煩你了。”虹蕁看看腰間的布袋要采的草藥也采得差不多了,是可以回去了。

均天欣喜,她終于多說了幾個字,還同意一起走。

只見均天麻利地拿出一手掌大小的黑色布袋,打開袋口對著那蛇,“嗖”一下那蛇就收進(jìn)了布袋,然后別在了腰間。

虹蕁見著這布袋,看起來不是普通的袋子,是個儲物袋子,一般人不會有這種東西的,這人看起來不簡單吶,不由得好好打量了一番。

“嫣然姑娘,我們走吧!”均天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提醒她一下。虹蕁不好意思地低頭看小白貓,撫摸了一下它,緩解尷尬。

“嗯?!?/p>

均天無語,她又是這個字,女孩子家真搞不懂。

一路上,均天總在找話題,虹蕁總是很敷衍的附和,均天真是難啊,難得遇到個比較有意思的姑娘,咋就這么難交流呢。

來到山腳下,突然之間,小白貓拼命掙脫了虹蕁的懷抱,它回頭望了望虹蕁,很不舍的樣子,然后跑進(jìn)了山里。

虹蕁很是郁悶,這貓怎么就跑了呢,還想帶回去養(yǎng)著呢,它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吶。

虹蕁突然想到旁邊這位也是救命恩人之一,她好像還沒感謝他吧。

“那個謝謝你剛剛救了我。”虹蕁作了個揖表示感謝,“以后有機(jī)會我一定報答你,我們就此別過吧?!闭f完繼續(xù)福了福身子。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本煨α诵?,聽到她要就此別過有點急,怎么這么快就要分開了呢,“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走在路上著實讓人不放心,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到家吧?!本旌罋獾嘏牧伺男靥拧?/p>

“這不必麻煩了?!焙缡n繼續(xù)想推辭。

“沒事,沒事,一起走,一起走?!本旌芗澥康刈隽藗€請的手勢。

虹蕁見推辭不掉,只能隨他了,她可真是無奈啊,這人咋甩不掉了。

來到了木府,虹蕁沒有走正門,來到了后院圍墻邊,再次請均天回去,均天只能走了。

虹蕁真是松了口氣,這人真是狗皮膏藥啊,一路上真啰嗦,擾的她腦袋里嗡嗡響。均天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這誰在念叨他。

虹蕁找出梯子爬了進(jìn)去。等她站在地上時,發(fā)現(xiàn)周圍氣氛不對勁,怎么光線異常明亮啊。

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這是什么情況,只見一堆人提著燈籠,舉著火把站在她面前。她可真是嚇一跳,怎么這么背,就被發(fā)現(xiàn)了呢,腦袋里思索著該怎么辦。

很快人群中讓開一條道,兩個提著燈籠的丫環(huán)領(lǐng)著三個人走了過來。

虹蕁瞬間感到不好了,一來來三個,要命啊。

只見二夫人右手被一個丫環(huán)攙扶著,左手邊是她的寶貝女兒木婉然挽著她的手臂,木婉然旁邊是她的庶妹木府三小姐木婧然。

她們來到虹蕁面前站定,二夫人開始了她的表演。

“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翻墻成何體統(tǒng)!”二夫人舉起她那有些豐腴的食指指著她質(zhì)問,“快說你有何目的?”真是快人快語直指目的。

虹蕁思索著怎么應(yīng)對,總不能實話實說了,這樣自己的秘密不就暴露了。

“大娘,她肯定出去鬼混了!”木婧然是個喜歡邀功的人,身為庶女總想在二夫人面前討個好,這不急著出來搶話說。

“我才沒有!”虹蕁反駁,這人真會潑臟水。

“快說是不是去找野男人了?”木婧然繼續(xù)說出不好聽的話,她知道二夫人就想找個理由處理木嫣然,她得抓住這機(jī)會。

“你別污蔑我?!焙缡n很生氣,但是不能說實話,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說辭,還是少說話為好,多說多錯,她見識的夠多了。

“姐姐,你就說實話吧,這是為你好,省得惹娘生氣,不然你就有苦頭吃咯?!币慌缘哪就袢魂庩柟謿獾匮a(bǔ)刀。

“二姐說的對,你就招了吧!”木婧然附和。

虹蕁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勢單力薄,她只能生氣地撇過頭不理她們。她可真想罵人,忍住,一定要忍住,不然吃苦的是自己。

這時大房的人也被驚動了,大夫人柳蕓娘和大哥木俊琨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柳蕓娘見這么多人圍著木嫣然,女兒有危險,情急之下?lián)涞蕉蛉四_下就跪下求情,木俊琨真是看不過去,趕緊拉自己的母親,咱能不求人嗎。

虹蕁見狀想要沖過去,被兩個家丁攔下了。

“娘,你快起來,女兒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咱不怕!”虹蕁急得呼喊。

“賤蹄子,還嘴硬!給我掌嘴!”二夫人就見不得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臉,示意身旁的丫環(huán)上去掌嘴。

“哼!”二夫人就會這招,虹蕁心里很鄙視,打就打,又不是沒挨過。

丫環(huán)上前舉起了手要落下,虹蕁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接受這打,可是遲遲不見這掌落下,感受不到疼痛,于是她張開眼睛,只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