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終是流年負深情 類型:現(xiàn)代言情 作者:阿影 角色:夏滿靳涼 夏滿靳涼是《終是流年負深情》中的主要人物,在這個故事中“阿影”充分發(fā)揮想象,將每一個人物描繪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創(chuàng)意,以下是內容概括:“夏滿,我對你怎么會是愧疚?”靳涼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僵了住,骨血里泛起的,都是疼痛他悲哀的望著她,目光懇求黯淡的眸光下,是濃烈的愛她望著他的眼眸,隨之輕輕移開視線,“是么,可是是不是愧疚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我不愛你了,也不會再愛”輕淺的聲音,像是在空氣中注入了名為死寂的細胞分子,偌大一間病房,明明兩個人,卻靜的,仿佛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若不是靳玫的電話提醒,打破了這份沉寂,靳涼想,也許再多...

第21章 在線試讀


“什么宮外孕,我不信,你一定是他叫來騙我的,滾,你滾!”

夏滿情緒忽然激動,推搡著把看護關在了門外。

她倚在木門上,口中喃喃,“騙子,都是騙子,我的寶寶明明健健康康的,又怎么會是宮外孕,假的,一定是假的!”

人流手術明明就是靳涼對她的報復,又怎么可能是宮外孕,這一定是謊言!

她整個人都顫栗得厲害,顫著眼簾,有淚溢出,說著不信,卻淚流滿面。

薄子溫是在半夜接到了夏滿的電話,“滿滿,怎么了,又失眠了嗎?”

靳涼雖限制了夏滿的走動,但并沒有沒收她的電話,所以夏滿偶爾精神崩潰之際,都會打給薄子溫。薄子溫溫潤的聲音,像是她黑暗世間里唯一的救贖。

她的唇瓣都在打著哆嗦,“子溫,告訴我,在你朋友的那家私人醫(yī)院里,我的檢查報告是什么?”

她不信靳涼,不信看護,但她卻是信任薄子溫的。

而那頭的忽然的沉默,讓她的心,也跟著一沉。

“滿滿,既然你會這么問,便說明你已經(jīng)知道了?!北∽訙剌p輕嘆息,“對不起,我一直隱瞞著此事,也故意不讓你知道靳涼的目的初衷,只是為了讓你更恨他,加強你離開他的意念??墒俏揖共恢?,靳涼他對你的執(zhí)著,竟也如此之深?!?br>
“什么意思?”

“在你之前,其實靳涼找過我。我第一次見到他那樣孤傲的男人,會對我說出請求,滿滿,你知道他的請求是什么嗎?”

她掐了掐指尖,呼吸莫名有些紊亂,“是什么?”

“他請求我,離開你?!?br>
夏滿倏地睜大了眼睛,“他憑什么這么做!”

“滿滿,你換一層深意去想,也許,你會明白為什么的吧。”

第一次,是薄子溫疲憊地掛斷了她的電話。

滿滿,對不起,這個世界上,能讓你心死的人只有靳涼。但同樣,能讓你活過來的人,也唯有他了吧。。。。。

聽著那頭嘟嘟的聲響,夏滿卻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

薄子溫的話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但此刻,她終于明白了過來,原來她竟真的是宮外孕。

素白的手擱在腹上,她的眼眸里,卷起復雜之色。

所以靳涼要打掉這個孩子,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為何,他不說?

她呼吸一窒,用力地咬住唇瓣,心尖,也隨著輕輕顫抖了起來。

這一夜,悄聲無息。

翌日靳涼正在花圃里澆灌翠綠的嫩芽,就見今日的夏滿沒有再抱著那塊枕頭,面色冷靜地朝他走來。

“靳涼,我們談談。”

壺里的水灑在他的皮鞋上,一貫從容淡漠的男人,這一刻,表情微愕。但僅僅一秒鐘,他卻已經(jīng)明白這是為何了。

她,應該是知道手術的真相了。

夏滿的目光在他的鞋上一掃,頓了幾秒,轉身往回走,“我在客廳內等你?!?br>
靳涼扔了水壺,追上她的步調,她卻刻意不愿與他平行,加快幾步先行離去。

他半垂了眸,卻是放慢了腳步,不敢再讓她加速了。

客廳內,夏滿已經(jīng)坐好,一副要與他談判的姿態(tài)。他走近,坐在她的對面。

夏滿直言目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孩子的事,這事。。。。我不該怪你,可那日的痛苦太過銘心,所以靳涼,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痛恨。 我現(xiàn)在還想跟你說的事就是,我們離婚吧?!?br>
他抿唇,不語。

見他始終沉默,夏滿深呼吸,感覺胸腔內似堵著一團棉花,困難了呼吸。

她對靳涼的感情,如今已經(jīng)變的很復雜了,她恨他,卻也明白這事起因都在十五年前,所以她又做不到那種極致的恨意。但他的復仇游戲,一直是她心尖里的刺。

“靳涼,十五年前的事,是你報復我們夏家的主要目的,我不能說怪你,但是我還是要與你解釋清楚。當年我的爸爸確實是畏懼權勢,不敢為民申冤,可是你要說他錯了嗎?但我這個做女兒的卻不覺得。如果沒有他,你以為你會是如今的靳涼?也許你早就被那沉重的債務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吧。

但這事,你不知情,你的世界里,只知道是我爸爸判錯了案,造成你慘痛的冤案。

所以要說這場報復,我不論誰對誰錯,只嘆一聲造化弄人。

你報復了我,三年的冤獄,再加。。。。那個孩子,我想,我也該是還的差不多了。如今的我,真的再承受不起你的報復游戲了,所以。。。。能不能讓我離去?”

這是夏滿,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與靳涼談話,沒有感情,淡漠冷靜的完全沒有了曾經(jīng)夏滿的影子。

曾經(jīng)愛他癡狂的夏滿,終究是死在了歲月之中。

靳涼的心臟倏地抽搐了起來,漆黑的眼眸下,似掩著無盡深淵。

他知道,此時她說的離去,是真的,是那種,無論他用如何強勢的手段留下她,她也會走。

徹徹底底的離開他的世界。

男人的指尖微顫,良久,他喉嚨滾動,嗓音沙啞,“夏滿。。。。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當年接觸你時,我其實并不知道你是夏志國的女兒?!?br>
對于他這樣寡言的男人,這句話,無疑是一句隱晦的告白。

可惜,她聽不懂。

“這樣啊?!彼龂@了一聲,淺淺笑了,“難怪一開始的時候,你會對我笑,后來又突然不笑了。靳涼,你知道嗎,當年一直讓我死纏爛打糾纏著你的動力,是我誤以為你應該也喜歡我。

我若是早點知道。。。?!?br>
話到最后,頓了聲,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被風吹散,零碎于空氣中。

她不說,可這意思,他們彼此都明白。

如果她知道,也許她便不會那么傻的再去愛。

這場談話,終究是在她淺淡的笑顏中結束。

靳涼同意了離婚,雖然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xù),但夏滿卻也正式從靳家搬出。

靳涼說,就算你要凈身出戶,但也是我靳涼曾經(jīng)的妻子,隔壁的別墅,算是我給你的補償。就算你不接受,也當成是我對你爸誤解的一種彌補,你作為他的女兒,便代他收下吧。

夏滿終究是接受了,搬過去后,才知道,這兩棟別墅的相通的。她拉開窗簾時,能看到他種的那畝花田,脆嫩的綠葉后,是他站在對面的窗,深邃又隱晦的目光。

他的唇瓣在動,像是在與她說話,隔得太遠,她甚至聽不到他絲毫的聲音。

但是她卻知道他在說什么。

他說,“夏滿,我們還能再做朋友嗎?”

朋友。

就像初見時,四目相對,她笑得狡黠,他微微蹙眉,可眉宇之間卻一片清明。

眼眶逐漸腫脹,終究是在他逐漸黯淡的目光中,夏滿伸手,拉上了窗簾。

薄薄一道簾,阻擋了他們的視線。就像他們此刻的距離,明明那般近,只要跨過那畝花田,便能清晰,可是她,卻拉幕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