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庶并不知道此時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他聽不見,看不見,想要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只覺得周身似乎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包裹著,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至少他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只是,胸口好癢,好想撓,又抬不起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奇怪的瘙癢感消失了,手腳好像也開始聽使喚了。韓庶拼命的想動,卻也只是動了一下手指,恍惚間,身邊似乎有好多人經(jīng)過。
嘈雜的聲音不斷的涌入韓庶的耳朵,看來是特殊部隊介入了這次事件。韓庶緩緩睜開了眼睛,陽光格外的刺眼,要用手遮住才能勉強看清面前的一切。
韓庶強撐著站起身,手上殘留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用力蹭了蹭也不能完全擦干凈。
突然,韓庶想到了什么,兩只手在胸口處摸來摸去,被貫穿的傷口沒有了,脖子上的護身符……
對了!護身符呢!
韓庶趕緊趴在地上尋找,他記得自己暈倒之前還抓在手上!
果然,沒出兩步,韓庶就看到了已經(jīng)碎成幾塊的護身符,小心把那些碎玉拾起,放進了口袋里。
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朝著這邊大喊,韓庶一直相信,聽人勸吃飽飯的道理,便欲跟著眾人撤離。
一道清甜的聲音在韓庶的腦海里回蕩,這聲音……好像是剛才的神明。
作為神明意志的執(zhí)行人,韓庶的身體竟然本能的朝著那兩袋東西跑去。
剛一跑動,一根觸手便如同餓虎撲食一般,飛射而來,好在韓庶速度驚人,那觸手撲了個空。
韓庶向前一個翻滾,拎起兩個滿滿當當?shù)馁徫锎汩_始狂奔。
剛才朝他大喊的那個男人,手持一柄短刀迎了上來。
那男人速度極快,沒幾步就沖了上來,將追著韓庶的那根觸手砍成了幾段。
此時韓庶已經(jīng)顧不得那男人的咒罵,卯足了勁一路狂奔。
距離住所還有三條大馬路和四條小馬路,韓庶跑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不見后面的打斗聲了,估計是已經(jīng)脫離戰(zhàn)斗范圍了。
盡管如此,韓庶依然沒有停下狂奔的腳步,在旁人眼中,他就像個瘋子。
砰!
門被重重的合上了,韓庶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路的奔襲差點要了他的命。兩包東西被他隨意的丟在了門口,此時他可沒工夫管那些。
從桌子上抄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水,這才勉強喘勻了氣。
那道聲音再度響起,韓庶四處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
按照那聲音的指示,韓庶閉上了眼睛,嘗試集中精神。
慢慢的,四周的黑暗一點一點被照亮,一個看起來與韓庶年齡相仿的女孩正緊緊的盯著他。
那女孩緩緩的走近韓庶,手指在他的前胸上來回撫摸了幾下。
韓庶向后退了幾步,暫時拉開了與那女孩的距離。
那女孩十分自豪的點了點頭。
韓庶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怎么看都看不出和塑料袋之間有任何的聯(lián)系。
這話一出,韓庶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正當他準備狡辯的時候,面前的空間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
一雙手從那裂縫中伸出,猛的分開,強行打開了一條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
韓庶的瞳孔猛的一縮,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從那裂縫中走出的人,竟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那人拍了拍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
那女孩聽了這話哪里忍得住,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理論,卻被那人一根手指就給定在了原地。
那人目光如炬,看向了韓庶:
這如同死循環(huán)一般的問答讓韓庶十分的頭疼,早知道是這樣,不如剛才被那個觸手怪戳死了。
那人緩步走了上來,繞著韓庶轉(zhuǎn)了一圈,幫他拍去了身上的灰塵。
這句話如同閃電一般撕裂了韓庶的理智,這半年來他沒有一秒鐘不想回到曾經(jīng)的世界,回到家人的身邊。
韓庶如同殺紅了眼的猛獸一般沖了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領(lǐng),不斷的逼問。
那人的表情并沒有因韓庶的失態(tài)發(fā)生些許變化,十分輕松的就甩開了韓庶的雙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
韓庶有些恍惚,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只是自顧自的重復(fù)著:
那女孩拼命的想要挪動身體,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不能移動分毫,只得朝著韓庶大喊。
啪嗒~
一個響指,塑料之神發(fā)現(xiàn)她張開的嘴竟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
那人面帶微笑的走到了韓庶的身邊,食指輕輕的按住了韓庶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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