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農(nóng)科院‘三有’女青年研究員怎么眨眼之間就成了這十二歲的嬌滴滴的小丫頭了呢?
躺在床上的文競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粉色的古香古色的床帳,一臉無神。
夏竹雙手捧著托盤,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蓮子粥靜靜地擱置在上面。
從一個現(xiàn)代人一秒變成古代閨秀,這巨大的轉(zhuǎn)變怎么能一下子適應(yīng)的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遇到空難仍然活著,雖然并不是用自己原來的身體而活著。
夏竹輕輕地攪動著粥,小嘴一撅一撅地生著悶氣。
小姐性格好,不和他們計較,可是二房家的少爺和小姐總是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欺負小姐。
文競云知道夏竹這是誤會了她現(xiàn)在所思考的問題,不過,這也倒是提醒了她怎么會躺在這里的原因。
原來的文競云也確實和她有相似之處,她本是農(nóng)學(xué)博士,而小文競云從小便對農(nóng)書和農(nóng)活感興趣,別家小姐種花養(yǎng)花來陶冶情操,她確對種田情有獨鐘,喜歡泥土的味道。
父親和母親以及三位哥哥也一度產(chǎn)生困惑,將軍府的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居然喜愛種田這些事,難道這個小丫頭是每天吃不飽,所以才想著要種田呀,他們府里也沒有人有這個愛好呀。
但秉持著對她的愛,也都妥協(xié)在她這個興趣愛好當中了,誰讓她是家里的寶呢。
不過二房家的幾個孩子可不喜歡家里有個愛種田的姐姐或妹妹,他們認為丟了將軍府的臉面。
堂堂將軍府的小姐卻整天和泥土打交道,而且,還時不時地找泥腿子聊天,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也降低了將軍府的格調(diào)。
雖然他們的吃穿用度離不開種田之人,可是他們?nèi)匀挥X得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不愿與之為伍,只是他們不曉得,誰家?guī)状陨喜欢际欠N田出身嗎?
因此,昨天下午在后花園的湖邊,小文競云與府中二小姐文競雨發(fā)生口角,被路過的文天實不小心推進湖里導(dǎo)致一命嗚呼,換成了現(xiàn)在的她。
此刻她極度矛盾,讓他們?yōu)樽约旱男袨樨撠煟繎土P他們?但自己現(xiàn)在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不懲罰,可是實際上原本的文小姐已經(jīng)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文競云看著夏竹問道。
房媽媽掀簾而入,一身素色衣衫,略帶臟污的鞋子以及原本裝扮利落的發(fā)型稍顯臟亂,應(yīng)是從莊子上回來便急匆匆地來看她。
眼睛來回巡視文競云一陣兒,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房媽媽才又轉(zhuǎn)頭怒斥著自己的女兒夏竹。
房媽媽有些自責,女兒沒有看好小姐,也是她這個當娘的沒有教導(dǎo)好女兒。
夫人和小姐心善,不然她們一定逃不了責罰,如果小姐有什么不好,她們很難再伺候在她身邊,小姐可是她們母女的救命恩人怎能如此不盡力伺候。
夏竹連忙道歉。眼淚在眼圈中打轉(zhuǎn),要掉不掉的樣子看著也怪心疼可憐的。
文競云適時替夏竹解釋道。即便在身邊她一個小丫頭也攔不住,那兄妹倆有心欺負她,她一個小丫頭怎么能比文天實力氣大呢,又怎么能攔得住。
夏竹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只因前幾年家鄉(xiāng)鬧饑荒,父親不幸去世,留下孤兒寡母的怎么做活。
機緣巧合之下,母女二人到了文家郊外的莊子上做事,是文競云第一次去莊子上看到母女倆,雖然穿著破舊,但是卻清洗的很干凈,想必這母女二人很勤快。
因合眼緣,所以就將母女二人一并帶進府中,從那時到現(xiàn)在,她們二人在身邊已經(jīng)盡心盡力照顧自己五年了。五年之中從不懈怠。
。小姐已經(jīng)幫著解釋過了,她也不能在小姐面前過分苛責自己的女兒。不過,私下還是得好好和夏竹說說。
跟在小姐身邊五年,小姐待她們二人親厚,從不拿她們母女當下人對待,犯了錯誤也責打,就為了這樣待她們的心,她們也得好好伺候小姐。
。她也想好好消化一下自己變成古人的事實,她在想會不會好好睡一覺自己就又回去了,她不想待在這里,她還要回去繼續(xù)她的研究,她還想回去好好搞她的事業(yè)。
此時除了唉聲嘆氣,還有別的什么好方法可以疏解疏解她心中的郁悶氣息嗎?
去給夫人回話的冬葉回到房間就聽到了文競云低低的嘆息聲。
小姐一個人在那里嘰里咕嚕的自言自語,有些話她也聽不懂,她這個貼身大丫頭也想不明白,夏竹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冬葉說清楚。
冬葉悄悄地瞅了一眼床上的文競云。
夏竹遙遙頭。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
于是,夏竹和冬葉出了里間,將門輕輕地關(guān)上。
躺在床上的文競云看到倆個丫鬟都出去了,于是坐起身,準備下床,雙腳剛著地,便軟軟地摔了下去。
重新躺回床上的文競云無奈地遙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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