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月內(nèi),霍家雞犬不留

第2章 一月內(nèi),霍家雞犬不留 - 嗡。 大廳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隨后爆發(fā)出驚天的吵鬧聲。 賓客們面面相視,他們目光定格在突然闖入宴會的不速之客身上,眼中浮現(xiàn)出重重復雜和不可置信的情緒。 今日的晚宴定在除夕,主角卻是李追和霍家的千金。 霍家可以不提,那是東城擁有幾十年底蘊的老牌豪門,根深葉茂,其產(chǎn)業(yè)便遍布快速消費品,地產(chǎn),銷售等多種產(chǎn)業(yè)鏈,影響力極深。 而霍家的女婿李追更是不凡。 他本是東城伍家另一個豪門伍家的上門女婿,卻不知為何鳩占鵲巢,成了東城眾人巴結(jié)的商場新貴。這些事,基本上有點渠道的賓客都清楚,但卻無人敢說。 成王敗寇。 昔日伍家名存實亡。 李追掌了伍家產(chǎn)業(yè),就是明日新星,就是金大腿。而今日,他與霍家的聯(lián)姻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卻沒想到竟有人會為了已經(jīng)半殘的伍家出頭。 活膩歪了? “朋友,你不要找死,今日是我李追和霍思的訂婚宴,如果不想自討苦吃,就乖乖離開。今日大喜,我不想見了血?!? 李追目光陰沉,他扶了一下眼鏡,聲音無比陰沉。 伍家贅婿的過往是他最不愿提起的往事,何況是今日這么風光的場景下? “李追,跟他說這些干什么?打斷了腿,丟出去。還敢?guī)臀轸嵊鹉莻€賤人出頭,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李追從來就沒喜歡過他,他只喜歡我?!?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我的話?” 一旁的新娘子一把拽掉頭上的頭紗,指著寧鎮(zhèn)破口大罵,只是她話音兒還沒說完。 啪! 寧鎮(zhèn)腳下一動,下一秒出現(xiàn)在了霍思的身前。 他手掌剛剛揚起,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重重落下。 霍思被打蒙了。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們霍家......” 霍思捂著臉,目光無比怨毒。 可寧鎮(zhèn)理都沒理。 “呱燥!” 手再揚。 啪! 耳光響亮。 寧鎮(zhèn)收手而立,他環(huán)顧四周,冷聲道?!敖袢找寡绲酱藶橹?,請諸位離開。寧某要處理一點私人事務(wù),無關(guān)人員請現(xiàn)在離開,否則......” “后果自負!” 寧鎮(zhèn)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他話音落下。 白虎上前一步,超過一米九的身高氣勢逼人,他身后,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懶洋洋的青年靠在門后,指揮著幾十個身著戎裝,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門外列隊。 莊嚴肅殺。 有些賓客自恃身份,有心想要說上兩句,也好抱緊了李追和霍家的金大腿。 只是這一對荷槍實彈的士兵們?nèi)绲袼芤话阏玖ⅰ? 鐵血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賓客們頓時縮了縮脖子,作鳥獸散。 “先生,我們之間是否有誤會?”李追額頭浮現(xiàn)出細密的汗珠兒,他不清楚這裝備精良的部隊為何會憑空出現(xiàn)在山間別墅外。 但寧鎮(zhèn)氣勢逼人,一人站立仿佛抵得上千軍萬里。 “誤會?李追,我妹伍翎羽委身于你,你卻狼子野心,吞伍家財產(chǎn),將她生生必死。伍翎羽百日未過,你與他人喜結(jié)良緣,你與我說誤會?” “我寧鎮(zhèn)說過,除夕夜,大團圓,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 寧鎮(zhèn)不為所動。 “寧鎮(zhèn),你就是寧鎮(zhèn)!” 李追面色大變,他忽然指著寧鎮(zhèn)驚恐大叫,仿佛聽到了鬼神一般。 李追當然認識寧鎮(zhèn),如雷貫耳。 伍翎羽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提起過這個名字,那個在本該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心中占據(jù)舉足輕重地位的名字。 伍翎羽常說,這世界上如果有一個男子值得所有人愛慕,他就一定是寧鎮(zhèn)。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能無懼一切,這個人就是寧鎮(zhèn)。 “是我又如何?” 寧鎮(zhèn)目光平視,宛若在看跳梁小丑。 “哈哈哈,你就是寧鎮(zhèn),你就是寧鎮(zhèn)又如何?伍翎羽一心只有你一個人,連讓我碰一下都不肯。那她為何要嫁給我?為了她我愿意委曲求全,愿意受贅婿之辱,可她的眼中卻只有你?!? “憑什么?” 李追忽然失態(tài)的大笑,狀若瘋魔,像個瘋子。 沒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卻深愛另外一個男人,這是恥辱。 李追也不例外。 “我恨,所以我怨?!? “寧鎮(zhèn),你不會知道,伍翎羽死的時候有多慘,是我一手將她推入了深淵,你又能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當場殺人不成?” 只可惜李追的話并未說完,他只感覺一股子寒意竄上腦門。 因為一把鋒利的三棱軍刺正抵在了他的薄頸上,先前站在門外的青年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了李追的身后。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走!” 寧鎮(zhèn)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扭身就要離開。 “閣下如此猖狂,莫非以為我們霍家無人不成?”一個顫巍巍的老人拄著龍頭拐杖,走了出來。他須發(fā)皆白,垂垂老矣,只是站在那里卻如猛虎一般,氣勢不凡。 先前被寧鎮(zhèn)掌摑的霍思殷勤的陪在一旁。 “你要如何?” 寧鎮(zhèn)嘴角彎起。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霍家從來說一不二,今日-你打了我霍家的臉,踩了我霍家的面,想這么輕易離開,豈非貽笑大方?” 老人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擊著地面,蘊藏龐大的自信。 霍家立世幾十年,名震東城,是當之無愧的豪門。 豈能任人欺辱? “償命?我怕你們霍家收不起我寧鎮(zhèn)的命,不過既然你提起,我寧鎮(zhèn)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寧鎮(zhèn)頓了頓,身后的白虎會意。 嗖。 一張勛章彈射,如利器一般穩(wěn)穩(wěn)扎進了老人身前地磚里。 入地三分。 “霍家有氣,大可找我來撒,拿著這勛章,來找我。要不然,滾出東城,否則一月內(nèi),霍家雞犬不留。” 說完,寧鎮(zhèn)轉(zhuǎn)身就走。 “狂妄,太狂妄。” “目中無人,他眼中沒有王法了不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爺爺,你一定要幫李追報仇,幫我報仇!” 霍思目光陰毒,她臉上兩個巴掌印一左一右清晰顯眼。 只是她話音落下半晌,卻發(fā)現(xiàn)身前這位在霍家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的老人身體正在劇烈的顫抖,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仿佛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 “爺爺,您怎么了?” 霍思伸手就要去扶。 啪! 可誰知,老人近乎虔誠的從地上拔出勛章,緊接著,老人扭過神來,一巴掌拍在的霍思的臉上,如同是一頭暴怒的老獅子。 霍思被打蒙了。 霍家人也被打蒙了。 一群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只有老人手捧著手中的勛章,顫抖不已。 他是老兵,更榮獲過戰(zhàn)斗英雄的稱號,老人又如何不清楚的知道勛章的含義。 勛章叫國之重器。 授國之棟梁。 華夏立國數(shù)十年,有此勛章者不過五指之數(shù),無不是華夏的中流砥柱。 那青年有,身份呼之欲出。 老人兩眼一黑,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