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開局大郎起來喝藥了 類型:軍事歷史 作者:美男啊 角色:吳有缺徐美麗 小說《開局大郎起來喝藥了》“美男啊”的作品之一,吳有缺徐美麗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人家有沖天之志,只是前面十幾二十年運氣稍微差了點,投胎技術(shù)差強人意了,但是,能做出這樣一首詩,在場之人不難預(yù)見吳有缺的未來不可估量因此,沒有理由再拿吳有缺的身份來攻擊他,那樣反而顯得自己拙劣,粗鄙就連朱廷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攻擊吳有缺這時,張敬禹張牙舞爪,面色鐵青的說道:“說這么多廢話有什么用,你不還是個佃戶嘛!”“區(qū)區(qū)一個佃戶,焉有資格迎娶侯府之女?”“此事,斷無可能!”張敬禹齜牙咧嘴...

第4章 在線試讀


吳有缺忙了整整半宿,再加上這身體本來就比較孱弱,這一躺下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到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吳有缺才爬起來。

人還沒出來,就聽到屋外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一個村十幾戶人家,多半都在這里了。

幾十口人聚集在水井邊的棗樹底下,簇?fù)碇鴧侨匙樱瑓侨痹赂概?,極盡討好。

“喲,有缺醒了。”

“這孩子長得是真好看,天生就是大戶人家的模樣,隨他娘。”

“誰說不是呢,一般的大戶人家也沒咱有缺生的好看,真事兒。說句實在話,咱要是不認(rèn)識有缺,在大街上碰到了,誰能想到他會是個佃戶的兒子?!?br>
這些個恭維的話,也不完全違心,

許是一年沒見著面了,又或者吳有缺身上穿的這一套貴氣逼人的衣裳,還真就給人一種世家門閥子弟的錯覺。

吳有缺言談舉止,也和過去傻了吧唧的傻子大不相同。

“洗把臉,”吳瘸子準(zhǔn)備給吳有缺提一桶井水洗臉,剛要拿水桶,就讓人給奪了過去,“我來吧,你腿腳不利索,歇著吧你就。”

說話這人叫吳友年,吳瘸子鄰居,旁邊那座黃泥砂石瓦片房,就他的。

五十多歲的人,孤零零的,連個老婆孩子都沒有,

不是沒有過,

有,

年輕那會兒他有過老婆孩子,

這家伙是個賭鬼,賭著賭著,老婆孩子一塊輸給別人了。

吳有缺俯下身洗臉的時候,懷里的長命鎖順勢墜了出來,在胸前晃蕩,嘩嘩的響。水打在上邊,陽光在這么一照,純金的長命鎖愈發(fā)顯得耀眼。

吳友年眼珠子都亮堂了,心下暗忖:“瞧這色,金的,肯定是純金的?!?br>
吳友年一顆心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昨天晚上他就尋思等吳有缺睡著了的時候,摸到他屋子里把這玩意兒給他拿過來,奈何昨晚熬到凌晨一兩點,實在沒熬住。

那會兒吳有缺還忙著沒睡呢。

“今天晚上,說什么也要給他弄過來?!眳怯涯暌呀?jīng)有些天沒去賭場了,兜里一個子兒都沒有,如今大塊金子就在眼巴前這么晃,搞得吳友年眼熱的很吶!

“還沒吃早飯吧,到我家吃去,”吳友年熱情邀約。

吳有缺沒理會吳友年,手捧著冰冰涼涼的井水洗去臉上倦色,頓覺神清氣爽,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爹,我娘呢?”

昨天忙的暈頭轉(zhuǎn)向,才忘了家里少了個人。

吳缺月扭過頭去,眼里閃爍著淚光,

“你娘她……”一開口,吳瘸子聲音變得沙啞,艱難的說道:“你娘她半年前走了,急性病走的,沒……沒受罪?!?br>
吳瘸子話音剛落,這時,遠(yuǎn)處一個聲音響起,

“這不扯犢子呢嘛!”說話這人是圩上吳村的外甥,叫陳亮,小的時候他爸不知道犯了什么事,陳亮在圩上吳村住了好些年,從小和吳有缺他們一塊長大的。

“叔,你怎么能騙我有缺大兄弟呢!嬸子她可不是突然間走的,這事兒說起來還得從你入贅徐家說起。自從你入贅徐家之后,我聽人說嬸子就終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短短幾個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再后來徐家傳出你中了邪祟,嬸子便一病不起,沒多久人就不行了?!?br>
說話間,陳亮帶著兩個人大步走來。

三個人三把刀,

雖然陳亮笑容滿面,可迎面而來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喲,這都日上三竿了,差點忘喂豬了,這年紀(jì)大了是真不行,老記不住事?!?br>
陳亮一來,圍坐在水井邊上的村民各自散去,

怕。

惹不起,只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陳亮挨著吳有缺坐下,抬了抬胳膊很自然的搭著吳有缺的肩膀,貪婪的目光落在吳有缺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上,笑容愈發(fā)濃烈了一些。

“你中邪祟病倒那會兒,你娘就不行了,你爹呢,為了讓你和你娘見上最后一面,就去徐府要人。人沒要著,還讓人打瘸了一條腿,當(dāng)天晚上你娘人就沒了,人還是我外公埋的呢!”

這事兒吳有缺還真不知道,不過看吳瘸子的臉色大概猜測到一些,家中突遭變故,必然是和自己有關(guān)。

老頭還誆騙他,腿瘸了是晚上放水不慎摔得,估計是怕他心里難過。

不過這會兒吳有缺沒心思追問吳瘸子,看著陳亮他們?nèi)搜g挎著一米多長的刀子,吳有缺心中一突,知道是來者不善。

吳瘸子護犢子心切,低下頭喝了一聲:“別說了。”

吳瘸子就怕吳有缺知道了,他心里難受,會自責(zé),愧疚,然后和他娘一樣想不開,郁郁寡歡,別再生出什么病來。

他們是佃戶,

徐家是富可敵國的大戶人家,你能怎么著?

有些事,只能默默忍受。

可話一出口,吳瘸子后悔了,不該這般莽撞,這要是觸怒了陳亮,眼下有缺和缺月還在這呢!萬一陳亮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來,傷到了兩個孩子可怎么辦?

一時間吳瘸子緊張的不行,

吳缺月也是眼神躲閃,看得出來她很害怕,

就連吳友年,尖嘴猴腮的臉龐也透著一股子不安之色,

忘了提一句,吳友年是陳亮的舅舅,

大舅,

小的時候,陳亮沒少在他家蹭飯。

以脾氣暴躁著稱的陳亮罕見的沒有生氣,而是笑瞇瞇的端詳著吳有缺,頭也不回的說道:“叔,您別生氣??!我覺著吧,有缺這么大歲數(shù)了,有些事,也該讓他知道?!?br>
“你們家不能什么事都你一個人抗,你年紀(jì)大了,扛不住?!?br>
“這衣服料子可真不錯!”說話間陳亮摸了摸吳有缺的衣裳,眼里滿是妒忌,心道:“長得好看,命特娘的真是好??!”

“對了大舅,”陳亮拍著肚皮,微笑道:“有些年頭沒吃你做的飯了,你給弄頓飯唄!走了幾十里路,肚子餓了。”

“家里有酒嗎?我跟有缺,我們哥倆難得一聚,今兒個好好喝一頓?!标惲翐е鴧怯腥钡牟弊?,顯得很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真是哥倆好。

吳友年一一個勁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弄飯去?!?br>
“不過家里沒酒了,一會兒上你外公那取點?!眳怯涯炅嘀煌八唛_了。

“叔,缺月,中午就別弄飯了,等下一塊到我大舅家里吃就行?!币膊还軈怯腥彼麄兇鸩淮饝?yīng),陳亮摟著吳有缺的脖子,連拖帶拽的把吳有缺拖去吳友年家。

途中,陳亮壓著嗓子,一臉邪魅的說道:“兄弟,你給哥透個底,你跟徐美麗,你倆干過沒有?”

“那娘們兒是不是特騷?”

徐美麗,廬江鼎鼎大名的交際花,富可敵國的徐家千金大小姐,身份尊貴,長得又特么的帶勁,想糟踐她的人不計其數(shù)。

嘿,讓特么一傻子給糟踐了。

陳亮沒這命,過過嘴癮也挺爽??!

明明秋高氣爽的天,吳有缺這會兒半個身子都是涼的,沒準(zhǔn)兒一會兒全家得死他陳亮手里,哪有心思琢磨徐美麗騷不騷。

飯桌上,

陳亮言語間滿滿泛著酸味,“兄弟,還是你命好??!哥們兒在外邊拼死拼活,到頭來連個媳婦都沒有。你特么傻了吧唧的,卻搞到徐美麗這么漂亮的女人,完事兒還沒少拿好處?!?br>
“你在徐家這一年,搞不少錢了吧?”幾杯酒下肚,陳亮漸漸露出了狐貍尾巴。

吳有缺心情很沉重,

很壓抑,

剛穿越過來,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身份,這就面臨著被人亂刀砍死的局面。

三個人,三把刀……

主動干他們,肯定會死得很慘,何況他這會兒身子還虛著呢!

搞不過。

“沒錢,”

“哪有什么錢,我一個贅婿,又不是徐家人?!眳怯腥笨⌒愕哪樕细‖F(xiàn)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呵呵!”

陳亮冷笑著說道:“這話說出來,只怕是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就你脖子上戴著的這把長命鎖,少說也有六七十兩黃金?!标惲僚伺?,直言不諱的說道:“偷來的吧!”

“犯不著跟我裝窮,誰不知道你吳有缺手腳不干凈?!?br>
吳瘸子陰沉著臉,卻不敢言語,

吳缺月心中不忿,偷偷瞪了陳亮一眼,

吳友年端來一碗剛起鍋的小白菜,擱在桌子上,本來吧他也不想管陳亮和吳有缺之間的這些破事,許是惦記著偷長命鎖,心里邊愧疚。

好比是老公在外邊偷了腥,回家的時候一準(zhǔn)會給老婆捎上一份夜宵一樣,懷揣著這樣一個心理,吳友年拍了拍陳亮肩膀,訕笑著說道:“亮子,你跟有缺你倆一塊光著腚長大的,沒必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好。”

陳亮反手一巴掌拍開吳友年的手,“特么有你什么事?”

吳友年驟然色變,當(dāng)著吳有缺一家人的面,他下不來臺,“亮子……”

陳亮兩眼珠子一瞪,“你個垃圾,一把歲數(shù)了不要個臉,說了多少遍叫你別來,非得跑我賭場來,一晚上拿了我?guī)资畠摄y子,你還得起嘛你?”

陳亮對吳友年有極深的怨念,就因為自己年幼時在他家吃過幾年飯,這老東西隔三差五跑自己賭場賒賬玩牌九,整的跟自個兒親爹似的。

“次奧!”

“滾去炒菜去,別特么在這礙眼,我怕我會忍不住抽你知道不?”

吳有缺一家人噤若寒蟬。

趕走吳友年后,陳亮親自給吳有缺斟滿一碗酒,“兄弟我對不住,說錯話,來,一口悶了,權(quán)當(dāng)我亮子給你賠不是。”

吳有缺很清楚陳亮心中所想,

一個性格暴躁的人,突然間變得這么有耐心,跟他一個傻子坐一塊把酒言歡……陳亮的目的性很明確,想借助酒精麻痹吳有缺的神經(jīng),借機套話,問問吳有缺這一年來在徐家偷了多少值錢的物件,弄了多少錢。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再用殘忍歹毒的手段,逼迫吳有缺交出這筆錢,最后,再亂刀砍死他們?nèi)摇?br>
雙份錢,雙倍快樂!

吳有缺道:“喝不了,”

老這么藏著掖著, 不是個事兒,有什么條件,不如擺在桌子上攤開了說,直截了當(dāng)。

陳亮眼睛瞇成一條縫:“怎么,當(dāng)上徐家的姑爺了,瞧不起我唄?”

“我不是那意思,大病初愈,不能飲酒?!眳怯腥彪S口搪塞了一句。

陳亮點了點頭,

“行,”

既然吳有缺不愿意喝酒……

“那我就明說了,你爹跟我借了一筆錢,就是你爹讓徐家下人打斷一條腿那會兒,他花了不少錢看腿,還有你娘的安葬費,雜七雜八的加一塊,一共是問我借了三十兩白銀。”

“利滾利,他現(xiàn)在還不上了?!?br>
陳亮放下酒杯,眼神陰冷的說道:“父債子還,這筆賬,我尋思得算在你頭上吧?”

吳有缺取下長命鎖遞到陳亮面前,“這個夠不夠?”

陳亮拿起長命鎖擱嘴里用后槽牙使勁咬了一下,看著長命鎖上的牙齒印記,頓時喜上眉梢。

“夠,肯定夠?!?br>
“呼!”吳瘸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剛舒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緊接著陳亮話鋒一轉(zhuǎn),道:“還債當(dāng)然夠了,只是除了你爹欠我的錢外,還有一筆賬?!?br>
吳有缺目光怔怔的看著陳亮,他知道,不管今天自己拿出多少錢,陳亮都不會放過他。

陳亮來吳村的目的,就是奔著殺他全家來的。

有徐美麗在背后操控,給他再多錢都是個死。

陳亮湊到吳有缺耳邊耳語道:“有好心人出了一筆錢,讓我?guī)蛡€忙,把你一家三口跟你母親埋一塊,讓你們一家團聚,免了陰陽兩隔的相思之苦?!?br>
“我覺著……嗯,挺好,一家人就要團團圓圓的,這是好事?!?br>
“你覺得呢?”

吳有缺苦笑道:“亮子,你是我們吳村的外甥,說起來,我們倆也算是一塊長大,屬于是發(fā)小。”

“你……不至于真的要殺了我吧?”

陳亮笑了:“嘿嘿,什么發(fā)小能值五百兩黃金?”

“也就你了兄弟,”

“看在咱倆小時候一塊長大的份上,你放心,”陳亮拍著胸脯說道:“我保證,咔嚓一刀,我就把你腦袋給剁下來,絕對用不著第二刀。”

言畢,陳亮抻著脖子,一臉奸詐的湊到吳有缺跟前,說道:“兄弟,你這人什么尿性我還能不知道嘛!小的時候你就好藏東西,有好吃的藏著掖著,死活舍不得跟我分享。”

“所以,你肯定還藏了不少值錢的寶貝吧!”

吳有缺在沉思,

見他不言語,陳亮眸中閃過一道寒芒,目光一一掠過吳瘸子,吳缺月兩人,最終定格在他大舅吳友年身上。

“大舅,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br>
“是不是菜不合你胃口?”吳友年來到陳亮跟前,卑微的問道。

“沒有,你做的菜特別好吃,還是小時候的味道?!?br>
“你湊過來,我跟你說個事?!标惲敛患辈痪彽哪闷鹂曜?,放在嘴里嗦了一口筷子上的油腥,隨后突然暴起,摟著吳友年后脖子,將筷子從其咽喉處一整根送了進去。

吳友年瞳孔暴睜,身體劇烈抖動著,

陳亮松手后,他便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然后在一點一點,軟綿綿的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啊!”

吳缺月失聲尖叫著跑開了,沒跑多遠(yuǎn),就讓陳亮帶來的打手逮了回來。

吳瘸子渾身如篩糠一般抖的厲害,

吳有缺額頭冷汗涔涔,他是真沒想到陳亮?xí)⒘怂司?,“他是你舅?!?br>
陳亮直勾勾盯著吳有缺,沾滿了鮮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笑容,“吳有缺,你竟敢殺我大舅,我陳亮與你不共戴天!”

“大舅,我的親大舅啊!”

“我大舅待我如生父,你這個畜生,我不會放過你的?!?br>
桌子底下,吳友年還沒死透,還在抽搐。

隨著血液流逝,身體迅速失溫,眼瞅著不活了。

聽到陳亮栽贓吳有缺,也不知道吳友年心中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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