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林看著陳十三一臉不解,再次開口道:
陳十三聽完這話恍然大悟,但是稚嫩的臉上完全沒有失望之色,反而嘻嘻一笑道:
年幼的他不認(rèn)死理,心里不禁想起文大師說的故事來,那故事中人修為高深,快意恩仇,令他向往的很,同時也覺得世上天馬行空之事絡(luò)繹不絕,能人異士如過江之鯽,必定會有可行之法。
陳如林三人卻一臉惋惜,陳北凝也是神色暗淡,悶悶不樂,身懷冰特性的她未來必定成就極高,而陳十三卻無法修行,身為普通人的他又如何常伴自己左右呢。一想到這,陳北凝鼻子一酸,竟抽泣了起來。
陳十三見狀,心里不禁疑慮
想罷便上前抓住陳北凝的小手安慰道:
陳北凝將信將疑的問道:
陳十三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陳十三如此堅定,陳北凝才稍稍放下心來。
陳如林三人卻也不說破,雖說陳十三實屬可惜,不過好在陳北凝天資極高,再加上冰雪島的陳北復(fù),日后陳家兄妹二人定能將陳家發(fā)揚(yáng)光大。
兩個月后,北方海域,冰雪島。
冰雪島常年飛雪連天,環(huán)境極其惡劣,雖說是島,但也比東平郡大上數(shù)十倍。島中貝闕珠宮,櫛次鱗比,處處可見修行弟子潛心修煉,這里的環(huán)境對于冰水特性的人來說無疑是塊寶地。島中心最大的一座閣樓內(nèi),有兩人正在商談著什么。
開口的是一年輕男子,年近三十,身著長袍,氣息冷冽,此人正是五年前出現(xiàn)在陳家的阮天成。
他口中所喚的姐姐正端坐在他面前,也是三十余歲,同樣一身白色長袍,相貌與阮天成有三分相似,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看著手中的冰石,冰冷的似乎沒有感情地開口道:
阮天成頓時冷汗直下,他眼前的這位女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名叫阮天心,十年前就任島主之位時,島內(nèi)兩名長老不服,這阮天心便當(dāng)眾砍下兩人雙手,丟入海中,從此島內(nèi)無人不懼。
對于這位,阮天成是打心眼兒里懼怕。
只見阮天成顫抖著說道:
阮天心一聽,眼中寒氣更盛:
阮天成頭都不敢抬,硬著頭皮說道:
阮天心聽完默不作聲,修長的手指地敲著手中的冰石,閣樓內(nèi)一下子靜得可怕,阮天成此時更是不敢動彈,生怕惹惱了眼前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平白丟了性命。
過了好久,阮天心才幽幽開口道:阮天成連連應(yīng)答,慌里慌張地退出閣樓。
南方,黃泉殿。
黃泉殿地處南方群山之中,這里山峰連綿,人跡罕至,靈禽異獸不計其數(shù)。這黃泉殿傳說繁多,相傳此殿已有數(shù)千年歷史,設(shè)立在南方就是防止靈禽異獸進(jìn)入人類活動的區(qū)域,乃是南方的屏障。又或有人說黃泉殿就是鬼門關(guān),過了此殿就是黃泉路,雖然傳言繁多,但都是不經(jīng)之談,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是,黃泉殿是這世上最古老,最神秘的門派。
黃泉殿方圓數(shù)百里霧氣彌漫,穿過煙霧便是一眾高峰,高峰上林立的某處宮殿內(nèi)花紅柳綠,又有飛鳥鶯聲燕語。
只見一女童,身穿黃色對襟短衫,扎一小辮兒,手拿一封書信,一蹦一跳地穿過樓臺水榭往深處一竹屋跑去。
推開門,女童大叫道:
竹屋內(nèi)靠窗一側(cè),一人正在梳妝打扮,若是沒有女童的一聲,怕是性別難辨。
這蘇伯身穿紅色繡花長袍,一頭長發(fā)及腰,此時正對著銅鏡畫眉。這蘇伯的樣貌倒也稀奇,高額小眼,寬鼻厚嘴,臉正如方,此時畫上女子妝容實在怪異。
聽到女童聲音,也不回應(yīng),女童倒也不惱,走到他身旁放下書信,乖巧的退到門口,捂著小嘴嗤嗤地偷笑。
大概過了一刻時間,蘇伯終于畫好眉,對著銅鏡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才滿意的露出笑容,接著他拿起口脂涂抹厚唇,這剛涂上一點(diǎn)蘇伯的臉色就變了,頓時齜牙咧嘴,面紅耳赤,把辛苦畫好的妝容都遮了下去。
只見他拍桌而起,怒喊道:
原來之前那女童名喚蘇尋,只見蘇尋憋紅了臉看著嘴唇發(fā)黑的蘇伯,拼命忍耐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話未說完,捂著肚子破門離去。
蘇伯在竹屋內(nèi)氣急敗壞,歇斯底里道:說完氣喘如牛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咬牙切齒,過了好一會才心平氣舒。
被蘇尋這么一搗蛋,蘇伯也沒了梳妝的心情,拿起書信看了起來。竹屋里看完書信的蘇伯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
白龍城孫府
一精壯男子手拿書信,喃喃道:
西方荒漠,地底深處。
估計誰也想不到這荒無人煙的荒漠底下,會有這么一處地方,此地是一大片地宮,四通八達(dá),若是迷失在這里,怕是難尋出路。
地宮深處有六人圍坐在圓桌旁,個個黑衣連帽長袍,身形外貌看不真切,也不知是這六人中哪位開口,悠悠蕩蕩的在地宮里傳來回音:
東平郡陳府
陳十三正陪著陳北凝修煉,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因為他的祭禮,陰差陽錯的掀起了一股浪潮,各大勢力紛紛對這小小的東平郡投來了目光。只見陳北凝身旁不斷的凝聚出冰石,一顆顆的飛馳而出,向著陳十三砸去,陳十三手持木棍,或擋或躲,狼狽不堪。
兩個月來,他苦思冥想,對于解決自身修煉之事,始終無果,索性陪著陳北凝一同修煉,希望能有所啟發(fā)??墒沁@陳北凝天資極高,雖說只是短短兩月,但是進(jìn)步神速,剛開始陳十三還能得心應(yīng)手的對付,可是只過了半月他就力不從心,而最近幾天,陳北凝已經(jīng)開始放水,不然陳十三都應(yīng)對不來。
這陽春三月的天氣,風(fēng)和日麗,但陳十三卻是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的能擰出水來,混合著地上的泥土,整個人哪有平日里明眸皓齒,膚如粉團(tuán)的樣子。
陳北凝看在眼中,于心不忍,小手一揮驅(qū)散身邊的冰石,小聲說道:
陳十三見冰石消散,陳北凝神情黯淡,心中頓時明白:
陳北凝安慰道:
陳十三回到住所,將身上泥濘洗凈,換上一套干凈衣服便匆匆出門。穿過大堂,來到東廂房,此處是陳石的居所。
陳十三來到中間一處屋門口停下,輕輕叩響房門:
沒多一會,房門打開,陳石看著一臉疲憊的陳十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之色:說完便將陳十三帶進(jìn)屋中。
陳石大半輩子都在潛心修煉,屋內(nèi)布置簡潔樸素,一張書桌,一張茶桌,一張木床和一些花架盆架之外便無其他瑣碎雜物,把本就偌大的房間顯得空空蕩蕩。
此時他與陳十三坐在茶桌前,陳十三機(jī)敏地為陳石倒上一碗茶水,陳石押了一口茶開口道:
陳十三撓了撓頭:
陳石惜字如金:
陳十三嘆了口氣:
陳石喝著茶看了一眼陳十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說著,陳十三起身向陳石頓首叩拜:
陳石略一思索,便微微點(diǎn)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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