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慕容辰身著一件青色白鶴紋的衣服款款走來。

他看了一眼四周:“皇嫂,本王來的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俊?/p>

秦氏倒也不敢得罪慕容辰,遣散了圍觀的人群。

“辰王說的哪里話?來的正是時候呢!況且王爺不在,男賓來拜見本宮也是情理之中的?!?/p>

慕容辰朝秦氏行了個禮:“皇嫂壽宴,臣弟?;噬└H鐤|海、壽比南山!”

劉夫人嗔怪道:“姐姐分明還年輕,你就將她如此作比?”

“皇嫂,華孺人怎么在這里?”

慕容辰本來過來就不是想給秦氏祝壽的,只是擔心姒照,所以想來看看,就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她???”劉夫人剜了一眼華姒照,“她昨日被封為孺人,今早還不來給姐姐請安,姐姐這是在立規(guī)矩呢!”

慕容辰揮了揮扇子:“原來是這樣,那皇嫂還讓她在這里掃大伙兒的興致?”

這句話說到了秦氏的心坎里,她確實不想看到華姒照,今兒個也算是打壓了她,著實不錯。

秦氏和慕容辰攀談起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秦氏定下規(guī)矩,之后早上華姒照每天都要給秦氏請安,這可不就是聽她訓話的嗎?

路過坤安居后門的時候,華姒照看到白芙帶著一個男人進去。

秦氏是多忌諱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允許一個外男隨隨便便的進去?姒照也就留了一個心眼。

下午,陽光正濃,姒照硬是拉著還躺在床上的珠兒學刺繡。

本來她看著那些女子揮動針線很簡單,想著學起來不難的,但是一上手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這塊料。

針線幾次刺到她的手指,疼得姒照直打哆嗦。

珠兒嘲笑道:“公主,您認藥材勉勉強強,女工還是算了吧!”

華姒照可不服輸:“那可不行!珠兒,快教我牡丹怎么繡!”

珠兒“噗嗤”一聲。

“公主,奴婢還是先教您繡蝴蝶吧,這個容易點?!?/p>

華姒照歪歪扭扭的繡了一只粉色的小蝴蝶,珠兒饒有興致的把它繡成荷包。小蝴蝶在荷包的右下角,別有一番美感。

華姒照回到房間,只見一個男人躺在她的床上。房間內燈光昏暗,還充斥著令人昏昏沉沉的香味。

“?。 辨φ阵@叫著跑出房間。

凌風聞訊攔在華姒照身前。

男人穿著一件里衣,走到華姒照面前:“美人兒別跑啊,讓哥哥舒服舒服!”

凌風看著這個男人放蕩不羈的樣子:“你禮貌嗎?”

男人摸了摸自己用發(fā)油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小美人兒,來吧!”

眼見男人要沖過來,凌風伸腳將男人絆倒在地。

男人惱怒的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指著華姒照:“你這個小賤人什么意思?爺看上你是你的本事!”

華姒照打量著那個男人,這不就是被白芙帶進來的嗎?看來秦氏她們是早有預謀的。

“你能進內院,必定是有人接應的,是白芙對吧?”

見事情敗露,男人惱羞成怒:“爺?shù)氖虑槟愎艿弥鴨???/p>

凌風擋在華姒照面前:“你是容家大少爺容楠吧?”

男人挺了挺腰板:“正是!”

沒想到王妃秦氏帶著容妃、劉夫人來到這里,就看見衣衫不整的容楠和被凌風護著的華姒照。

她假意關心的問道:“妹妹,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呀?”

劉夫人嘲諷道:“姐姐這還看不出來嗎?這是背著戰(zhàn)王私通呢。”

“誒呀!”容妃感慨一聲,“楠哥兒只道是許久不見姒照,想敘敘舊,沒想到妹妹可真是!”

華姒照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既然是容妃的弟弟,怎么能進到王府內院?怕不是有人帶領吧?”

華姒照說罷還不忘瞥了一眼白芙,白芙低下頭,在秦氏耳邊嘀咕了兩句。

秦氏的臉色變得很快,不過也不說話了。本來拖了一個時辰來,想著總能發(fā)生什么的,沒想到華姒照突然心血來潮去耳房學刺繡。

耳房對于一個大少爺而言肯定是不會去的,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華姒照逃過一劫。

“華姒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姐姐故意謀害你嗎?”

“誒,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容妃瞪眼看著華姒照,氣得說不出什么話。

秦氏莞爾一笑:“妹妹說的是哪里話?既然做了便是做了,你若是喜歡把你賜給容楠就是了?!?/p>

光是容楠這個長相,華姒照就看不上她,,當年高門顯貴的那么多世家公子,她一個都沒看上。

秦氏這一招實在是狠毒,一句話就坐實了華姒照的罪名。

若是秦氏做主賜給容楠,容妃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那姒照的日子不會好過。若是華姒照不從,那慕容戰(zhàn)回來知道了,一定會和她產生隔閡,那往后秦氏一定會報復的。

華姒照冷笑一聲:“好啊,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他們會說我華姒照風流,還是王妃掌管不力,這丟的是他慕容戰(zhàn)的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華姒照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秦氏當然是有恃無恐,但如果牽扯到戰(zhàn)王的利益,秦氏作為王妃一定會三思而后行的。

她們分明就是有備而來的,現(xiàn)在誰狡辯都沒用。華姒照拉住想要開口反駁的凌風,哪怕是再有力的反駁,只能拖到慕容戰(zhàn)回來才行。

“若是本王能為華孺人作證呢?”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辰王,你怎么在這兒?”

劉夫人明明是目送辰王離開的,怎么一轉眼人就出現(xiàn)在屋頂上了?

凌風在華姒照耳邊低聲道:“他在這里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p>

“本王看到有外人進來便留了個心眼,沒想到他到這里來了?!?/p>

秦氏不敢得罪慕容辰,雖然慕容戰(zhàn)雖然和慕容辰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但畢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怎么會這樣?”秦氏輕聲問白芙。

白芙搖搖頭,她也沒有料到辰王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