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斯年知我意 類型:現(xiàn)代言情 作者:寧佳人 角色:許知意宋斯年 小說斯年知我意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寧佳人”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許知意宋斯年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因為我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陳清清高興地挽住我的手臂,半個身子都靠向我我不習(xí)慣被人這么挽著,身體都僵硬起來,而陳清清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我覺得和你做朋友很酷!”沒想到陳清清想和我做朋友的理由這么令人困惑,我費解地重復(fù):“很酷?”這是什么邏輯?陳清清興沖沖地問:“你不這樣認為嗎?”徐驍把吸管插進奶茶杯里,越過武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聽見陳清清這么問,他笑著回過頭,很不給面子地打趣道:“她...

第13章 感冒 在線試讀


出了小區(qū)后,天上竟又開始下起了雨。

徐驍從書包里拿出雨傘,“什么鬼天氣?!?br>
我伸手去接雨滴,“你們誰看天氣預(yù)報了嗎?這場雨什么時候能停?”

宋斯年忽地伸手拉了我一把,在大雨下的更加迅猛之前將雨傘打開了,“這一周只有周六是晴天?!?br>
周六……那還要好久呢。

好煩。

看來以后都要在雨中上學(xué)了。

風(fēng)吹起來的時候,我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因為怕麻煩而不聽徐驍?shù)慕ㄗh,在校褲里面穿一條秋褲。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吹了一天的風(fēng)后,我自作自受,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感冒了。

起初只是鼻子不通氣,像被塞了兩團棉花一樣,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寫完作業(yè)后蓋著被子就睡了。后來是全身發(fā)冷,我在睡夢中驚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怎么竟把被子踹到了地上。

又來了,那種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孤寂感。

凌晨時分,我打開房間的燈,從抽屜里找出盒感冒藥沖劑,兌著涼水就吃了。

我以為這次的感冒不會很嚴重,結(jié)果硬是拖到了周六還沒有好。

也因為感冒,我難得沒在休息日賴床,六點多就醒了過來。

而在這期間,白梅和許天奕似乎已經(jīng)將我徹底遺忘,沒有回來過一次。

若不是微信上偶爾會收到他們在百忙之中用來敷衍我的消息,我會以為他們已經(jīng)和奶奶一樣,永遠地離開了我。

簡單吃完了早餐后,我神情懨懨地躺在沙發(fā)上,半點都不想動了。

好奇怪,明明我也沒有做什么,卻覺得累極了。

“許知意——”

徐驍人未至聲先到,尾音被他拖得很長,生怕我會聽不見一樣。

我皺起眉,放下懷里的抱枕,穿上拖鞋去給他開門。

徐驍穿著白色衛(wèi)衣和黑色長褲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大袋子零食,應(yīng)該是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見我把門打開了,他又抬手去敲隔壁的房門,一套動作流暢又自然,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便是我最羨慕徐驍?shù)牡胤健?br>
他雖然和我一樣生長在泥沼里,卻有著我所沒有的“率性”。

宋斯年沒讓徐驍?shù)忍?,很快就開了門。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徐驍身上,而后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我,“剛剛就聽見你在喊許知意的名字。”

他幽深的瞳孔如同漂亮的玻璃珠一般,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沉靜的黑,平白讓人感到緊張。

徐驍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子,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沒穿校服的他難得有幾分平時不常見的高冷模樣,開口卻是與那張臉完全不相符的散漫語氣:“難得有時間,還是個晴天,一起玩兒唄?”

“好啊?!彼嗡鼓曷唤?jīng)心地接受了他的邀請,直接從家里走了出來,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

他上半身穿著件深藍色的衛(wèi)衣,下半身穿了條牛仔直筒長褲,這樣的穿搭顯得他身量修長,舉手投足間攜了幾分少年人獨有的蓬勃朝氣。

“等等——”我伸出兩條胳膊,沒讓他們越過我走進去,“你們就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許知意,我都來你家多少次了,就別攔我了吧?”徐驍走過來,空著的那只手揉上了我的頭發(fā),把我綁了一早上的馬尾揉得險些散開。

我頓時覺得給他開門是個錯誤決定,“徐驍!”

徐驍立刻拿開自己的手舉在身前,認錯認得比誰都快,“我錯了我錯了。”

站在一旁的宋斯年忽然發(fā)出低不可聞地輕笑,“你頭發(fā)亂了?!?br>
我哀怨地轉(zhuǎn)過身,放他們進了門,又回到臥室重新梳了梳頭發(fā)。

徐驍直奔廚房而去,找出一把水果刀,將帶來的蘋果切成三份。

宋斯年則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瞥見被我放在茶幾上的感冒藥后,他眼眸微抬,朝我看了過來,“許知意,你感冒還沒好么?”

我下意識避開了他看過來的眼神,含糊道:“好多了?!?br>
“屁?!毙祢斈弥O果從廚房里走出來,“如果你感冒真的好了,剛剛我揉你頭發(fā)的時候你就該跟我動手了?!?br>
我拿出兩個杯子倒上熱水放到他們手邊,在徐驍對面坐了下來,“你既然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揉我頭發(fā),為什么總是不改?”

徐驍把其中一塊蘋果拿給我,“這不是想讓你打起精神來么?!?br>
我沒好氣地道:“我謝謝你啊,把我的頭發(fā)揉得像雞窩一樣?!?br>
害得我還要重新梳一個馬尾。

宋斯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聽到這里時,他偏過頭看向我,仿佛在回想剛剛我的頭發(fā)被徐驍揉得亂七八糟的場景,臉上帶了點不太明顯的笑意,“用詞挺準確?!?br>
“……”

他還真覺得像雞窩啊。

怪不得剛剛在門口的時候他笑得那么開心。

徐驍吃完蘋果后就把袋子里的零食都拿了出來,一樣一樣地擺在了茶幾上。

我早就習(xí)慣于徐驍“擺陣”一樣的行為,見狀也沒有說什么。

徐驍擺完了那些零食,又拿了一副撲克牌出來,“咱們正好三個人,一起玩斗地主怎么樣?”

我抬眼朝他看過去,“如果你輸了的話,懲罰是什么?”

“這還沒開始呢?!毙祢斉c我對上視線,嘴唇揚了起來,“你怎么確定我一定會輸。

我面無表情地道:“就憑你上學(xué)期期末考試只考了二百多分。”

“你怎么總拿成績說事兒?。俊毙祢敳粯芬饬?,“沒準宋斯年的成績比我還差呢?!?br>
“我沒玩過斗地主。”宋斯年不緊不慢地道:“不過我可以試一試。”

或許是因為有徐驍和宋斯年在,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徐驍?shù)南掳蜕弦呀?jīng)貼了十幾張白色紙條,見宋斯年臉上仍舊干干凈凈,他懷疑地問:“你真的沒有玩過斗地主嗎?”

宋斯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修長的五指握住水杯時呈現(xiàn)出好看的冷白色,“今天是第一次玩,我沒必要騙你們?!?br>
徐驍安靜一瞬,突然把手中的撲克牌扔到了茶幾上,明顯是受了刺激的模樣,“再來!”

“別玩了吧?!蔽姨鹗?,把自己臉上貼著的幾張白色紙條拽了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該吃午飯了,我餓了。”

徐驍見我沒有繼續(xù)玩下去的意思,便收好了散落在茶幾上的撲克牌,“那出去吃?”

“算了吧,我懶得動?!蔽覍⑸碜油笱?,整個上半身都陷進了柔軟的沙發(fā)里,“冰箱里還有點掛面,你去煮上吧,應(yīng)該夠咱們?nèi)齻€人吃了?!?br>
宋斯年先徐驍一步起了身,主動請纓道:“我來煮掛面吧。”

我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慌忙跟上宋斯年的腳步,“那還是我來吧?!?br>
“許知意。”徐驍把茶幾上吃完的薯片袋收拾進垃圾桶里,挑著眉控訴我:“怎么換了宋斯年你就知道幫忙了?不帶這么區(qū)別對待的啊。”

“是啊,怎么換了我——”宋斯年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過了身,我走得急,額頭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上,為了防止摔倒,我本能地伸出兩只手按住了他的腰。

宋斯年僵住身體,聲音戛然而止,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我站穩(wěn)腳步之后連忙退開了,“對不起啊,你突然轉(zhuǎn)身,我沒注意,不是故意撞上去的。”

“沒事?!彼嗡鼓昕粗?,眼里似乎有些無奈,“你感冒了,不要亂動,去休息吧?!?br>
我猶豫地道:“可是你第一次來我家做客……”

“沒有可是。”宋斯年溫聲打斷了我的話,嗓音中透著不容反抗的強勢,“快去休息?!?br>
他的眼眸很深邃,當(dāng)他認真凝視著一個人時,總會讓人產(chǎn)生壓力。

我轉(zhuǎn)過身,把沒說完的話咽回了嗓子里,老實地走回沙發(fā)旁坐下。

等宋斯年端著三碗面條走出來時,我聞到了從沒聞到過的香味。

徐驍拿了筷子過來,我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眼睛立時亮了起來。

原來掛面也可以煮得這么好吃嗎?

我之前還以為自己的廚藝很好來著……

“宋斯年!”徐驍只吃了一口面條就忍不住端著碗喝起了湯,“你真的只有十四歲么?也太全能了吧?怎么連面條都可以做得這么好吃!”

宋斯年端了兩杯剛剛燒好的熱水過來,“準確的說,下周二我就十五歲了?!?br>
“為什么?”我把嘴里的面條咽下去,問完這個蠢問題后便迅速反應(yīng)過來:“你過生日嗎?”

“嗯?!彼嗡鼓挈c了下頭,把其中一杯熱水推到我面前,“多喝熱水,對你身體有好處?!?br>
我抬起手握了一下水杯,熱水的溫度將冰涼的杯壁都變得暖融融的,就好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總感覺很溫暖,“好?!?br>
“下周二?”徐驍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歷,“那不就是八號嗎?”

九月八日?

“有點巧啊宋斯年?!蔽倚χ此拔业纳帐鞘掳颂??!?br>
宋斯年的眼里流露出詫異的情緒,顯然也很驚訝于發(fā)生在我們之間的種種“巧合”。

“你們這也太巧了吧?”徐驍打趣道:“這算什么?老天爺在你們后面追著讓你們做朋友?”

我和宋斯年都被徐驍?shù)恼f法逗笑了,“也許吧?!?br>
吃完面,宋斯年給我端來的那杯熱水已經(jīng)不那么燙了,我把感冒藥打開一袋,將里面的顆粒倒進杯子里,等顆粒被溶解的差不多了,我稍稍仰起頭,捏著鼻子喝完了這杯沖劑。

“這么討厭喝這種沖劑?。俊彼嗡鼓晖沂掷锓帕藟K話梅糖。

我拆開包裝袋把話梅糖送進嘴里,感覺沖劑的味道被酸甜的話梅味沖淡以后才回答宋斯年:“特別討厭?!?br>
宋斯年蹙起眉,不是很能理解地道:“那為什么不去買藥片或者膠囊?”

我垂下眼眸,遮去眼里的情緒,淡淡道:“怕浪費?!?br>
這盒感冒藥沖劑還是許天奕買回來的。

當(dāng)時白梅不小心吹了冷風(fēng),受了涼,在家里打了很多個噴嚏,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許天奕雖然不是一個稱職的好父親,但他樂忠于扮演稱職的好丈夫,在知道白梅感冒之后,他特意在下班回來時買了一盒感冒藥沖劑。

只可惜我那位生來就嬌貴的媽媽最討厭喝這種感冒藥沖劑,為此跟許天奕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覺得他并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保不齊是外面養(yǎng)了哪個“騷狐貍”。

許天奕耐著性子哄了她好半天,等白梅滿臉疲態(tài)的回了房間后,他像是才想起這個家里還有個孩子,把這盒感冒藥沖劑送到了我的臥室。

多諷刺。

他根本沒意識到,我是白梅的親生女兒,在某些方面,我和白梅一樣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