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他才拂袖而去,不愿久留?!?br>
趙蒹葭撇嘴道:“是,爹爹說得對,您都快把他夸上天了,可惜人家昨晚都沒回家呢?!?br>
想起昨天的一幕幕,趙蒹葭依舊是情緒復(fù)雜,尤其是最后薛凝月去送周元…唉,本該是自己這個做妻子的去的。
她有些后悔,為什么昨天表現(xiàn)得那般不知所措,事后想來,真是無奈。
趙誠眉頭皺得更緊,鄭重道:“蒹葭,元兒昨晚未曾回家,你難道沒有責(zé)任嗎?”
“什么?”
趙蒹葭覺得不可思議。
趙誠道:“元兒為何拂袖而去?為何昨日未歸?你認(rèn)為這一切與你無關(guān)嗎?”
“為父雖然平日繁忙,卻也聽你娘說起此事,成親半月以來,你可曾與其同房?可曾為他做過一頓餐食?可曾關(guān)心他每日所穿之衣,所做之事?”
“相反,你詩社贊助之銀錢,還是元兒幫你籌措?!?br>
“蒹葭,事到如今,你還在嫌棄元兒的出身嗎?”
趙蒹葭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嘆道:“父親,我并非嫌貧愛富之人,只是周元,他終究與我不是一路人。”
“出身寒微并無關(guān)系,但他胸?zé)o大志,也不思進(jìn)取,不愿考取功名,我要怎么和他過呢?”
趙誠搖頭道:“蒹葭,你難道真的還看不出來嗎?元兒胸中有丘壑萬千,并非凡俗之人?!?br>
“身為秀才,刀斧加身卻鎮(zhèn)定自若,公堂之上侃侃而談,精準(zhǔn)找到破案之法,自證其身,并出錢安葬小月?!?br>
“平日里錘煉筋骨,不止步于羸弱之軀,此所謀長遠(yuǎn)也?!?br>
“一首《更漏子》打動花魁,一席話語讓百花館出銀三百,你以為這是輕易可以做到的嗎?”
趙蒹葭呆在原地,也陷入了沉思。
趙誠繼續(xù)道:“云州詩社成員上百,他參與進(jìn)去,便成為眾人焦點,一個故事兩首詩,就引得眾人青睞,你以為這是運(yùn)氣嗎?”
趙蒹葭低著頭,腦子自動浮現(xiàn)出周元那張笑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趙誠淡淡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元兒并非不思進(jìn)取,只是與他人不同罷了?!?br>
“說實話,若非元兒出身寒微,你未必與他有緣。”
“為父這番話,你好生思量吧,莫要到了無可挽回之事,再來后悔?!?br>
趙蒹葭攥緊了拳頭,臉色有些蒼白。
難道,周元真的就那么出色?難道我真的會有后悔的那一天?
這個念頭一出,便揮之不去了。
趙蒹葭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昨日詩會,自己的確有些后悔沒能理解到周元的想法。
此刻看來,似乎凝月才是懂他的那個人。
“老爺,衙門的葉捕頭求見。”
仆人的聲音打斷了趙蒹葭的沉思。
她抬起頭,看到葉青櫻大步走了進(jìn)來,抱拳施禮道:“通判大人,屬下有事稟告?!?br>
趙誠笑道:“一大早就跑來府上,看來事情不小,而且很關(guān)鍵?!?br>
葉青櫻搖頭道:“并非大事,只是奉師父之命,前來知會一聲,周元已成為師父第三位親傳弟子,現(xiàn)下正在白云觀修行?!?br>
此話一出,趙蒹葭只覺心跳都停止了,下意識驚呼道:“你說什么!”
趙誠連忙攔住她,然后緩緩道:“青櫻姑娘,具體情況是什么呢?”
葉青櫻道:“周元意在道家內(nèi)功心法,故而上山求道,并成功打動師尊,故而得其真?zhèn)?,在山上修道,歸期不定?!?br>
“話已傳到,青櫻先行告退。”
看著葉青櫻離去的背影,趙蒹葭才如夢初醒。
她臉色慘白,連忙道:“爹!怎么辦!他不回來了!他…他竟出家了!”
小說《精選全文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賓》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