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這事必須管


陳青山說的村里的形式就是有很多戶人家都娶了越南新娘,我們村的名字叫伏地溝,看名字就能猜出來是一個小山村,伏地溝有一個標(biāo)簽就是窮,外面人有一句話形容的非常貼切:伏地溝的人可他媽的窮了,蚊子打他們村過都要丟兩條腿,哪去了?被人拉去吃了唄! 因為窮,所以造就了一個直接的問題就是我們村的男青年很難討老婆,就算是勉強的能湊出那高額的彩禮,也都是借一屁股債,很少有姑娘愿意嫁到我們這邊來,這幾年忽然就開始流行花個五六萬領(lǐng)個越南新娘回家,不用別的開銷,所以幾年下來,村子里有十幾個適齡的青年都這樣成了親。 我一開始回村里的時候是跟陳青山提過這個事兒,當(dāng)時陳青山就給我上了一課,他剔著牙對我說道:“葉子,我知道你是大學(xué)生懂法,但是我跟你說,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有些東西也是要結(jié)合實際情況的,這么多大小伙子找不到媳婦兒,你不讓他這么整怎么辦?總不能都光棍著吧?村委會敢管這事大家伙都來村委會要媳婦兒,咱們怎么辦?” 我一提這個事情,陳青山以為我還要管買賣媳婦這樣的事情,我就解釋道:“村長,別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陳石頭家的事不一樣,越南媳婦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但是陳石頭買來的這女孩我見了,穿衣服都是名牌,還像是個學(xué)生,咱中國誰會窮到賣閨女?誰家的丫頭被拐賣了不著急啊,這么大的事警察肯定得查,而且很好查到咱們這。這還不算,那家伙三兄弟糟蹋人家一個姑娘,這要是落實了,可是**,比強奸都罪加一等!真到那個時候,你這個村長知情不報,那是什么后果?” 果不其然,別的話不說,最后那一句知情不報連帶責(zé)任戳中了陳青山的軟肋了,他一拍大腿道:“葉子,還是你這文化人看問題透徹,我說這事我怎么感覺別扭!得,我現(xiàn)在就去找陳石頭,趕緊把人姑娘給送回去!” 我因為擔(dān)心這件事,就在陳青山家里等著,沒過一會陳青山就回來了,我趕緊迎了上去問道:“村長,他們怎么說的?愿意退嗎?” 陳青山遞給我一支煙道:“那姑娘說是陳石頭的遠房侄女,來村子里采風(fēng)的。” “這你也信?!來采風(fēng)用的著拿繩子捆著?那姑娘是不敢說實話!”我道。 “我信他個jb!我跟那姑娘說了有啥事說實話,不用害怕,我會替她做主的,問題是她還是堅持這么說,搞的我跟多管閑事了一樣!”陳青山氣惱的道。 “她是被村民們買來的,她們這樣的城里女孩對咱們鄉(xiāng)下人有偏見,感覺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不信任咱,但是她們絕對信任警察,要不這事咱們報警?”我道。 “報你個頭!鄉(xiāng)親街坊的,你報警讓他們一家四口進去多不好看?不說一旦這事暴漏了其他家買媳婦兒的也都得遭殃,就說那大奎三兄弟,判幾年出來之后還不弄死你?你還指望跟三條瘋狗講道理?”陳青山道。 “那你說這事就不管了?”我看著陳青山道。 陳青山道:“你也別著急,我看了,那姑娘在陳石頭家過的還不錯,身上沒傷,這事得想辦法,不行我多跑幾趟,只要姑娘敢當(dāng)我的面說是被拐賣,我就負責(zé)把她送走,成了吧?哎,不過不得不說,那姑娘長的是真漂亮?!? 我也沒再說什么,雖然我知道陳青山想的太簡單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送走就能解決的問題的,送走之后人家再報警,警察照樣回來要抓陳石頭一家。 從陳青山家出來之后,我就回村委會,剛到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姑娘站在村委會的門口。 一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等我的。 她叫韓雪,跟一個明星同名,是村子里的代課老師。 韓雪長的很漂亮,可以說是五官精致,還有一點讓人甚至都可以忽略她精致五官的,那就是她的皮膚,很白,讓人看了之后都忍不住上去捏兩把的那種粉嫩白皙,韓雪來村子里當(dāng)老師我能看出來是純粹的那種富家女孩的愛好,因為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她出生在家境挺好的家庭里。我瞟見過一眼她晾在宿舍外面的衣服牌子,這個牌子以前大學(xué)同學(xué)有討論過,一條裙子的價格就是她一個月的工資,所以她來村里教學(xué),肯定不是為了錢。 村子里因為以前的老師劉老師年紀(jì)實在太大教不動了,就只剩下韓雪這個一個老師,我又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個大學(xué)生,雖然是村官,但是平時閑的時候也會去學(xué)校代課,這當(dāng)年是沒有薪水的,要說我是做好事也行,要說我有點私心是沖著跟韓雪相處的也可以。主要是我從大學(xué)一下子回到了村子,感覺跟韓雪的共同話題。 說我不喜歡她那是口是心非,但是這也只是藏在心里的喜歡。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理想,而我是沒有理想的癩蛤蟆,主要是大學(xué)的時候談過一個女孩兒,大三那年暑假我壯著膽子帶她回了一次村子,回去之后就給我發(fā)了一個好人卡,我肯定不會怪人家,畢竟我的條件太差了,但是從那之后面對女孩的時候我就有很深的自卑,更何況畢業(yè)之后我也只是當(dāng)一個村官,這工作其實前途渺茫,我哪里敢追我明知道是富家小姐的韓雪? 韓雪這人同情心很強,村子小孩子的衣服大多都是她買的,我倆平時聊天的時候她也總是說要我努力改變村里的貧窮,最后則是她笑我不思進取,我嘆她太天真不知道舉步維艱。最近村子里關(guān)于陳石頭家的傳言四起,我知道韓雪這次來找我肯定是為了說陳石頭家的那件事兒。 果不其然,一進屋她就對我說了這事兒,而且語氣刻不容緩的說讓我一定得管。 我對她笑道:“咱倆真是有默契,我剛從村長那回來,就是為的這個事兒?!? “怎么說了?”韓雪問道。 我就把陳青山那邊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她著急的說道:“這事兒怎么能等?那姑娘肯定是被折磨的很慘,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報警,讓警察過來。” “你先別著急,村長說的也沒錯,你一報警,警察一來,那別的家庭買越南媳婦的事情也會暴漏了,不說我跟村長會有連帶責(zé)任,這都無所謂,可是你不想想,那些越南的女人要是被遣返了,那些家里的孩子跟一家子人怎么辦?”我對韓雪說道。 “這倒也是?!表n雪馬上說道。 這就是我喜歡跟韓雪聊天的原因,她有時候是很小女生一樣的同情心泛濫,但是有時候也非常的理智,這要換作有些女生肯定說那我不管,我肯定要報警等等云云,但是韓雪卻能馬上明白我所顧及的東西。 “不過想辦法也要快點,要知道那個女孩多在這里一天,肯定就多受一天非人的折磨。”韓雪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心里的想法跟韓雪一樣,還是盡量的讓陳青山去溝通,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只有報警一條路,前面已經(jīng)說過,其實就算是陳青山讓陳石頭父子三人放那個女孩走,一旦獲救的女孩也會報警,性質(zhì)是一樣的,之所以還這么做,其實我還是內(nèi)心希望這陳石頭父子三人能有一個主動放人,那樣的話就算是犯罪也可以有立功的表現(xiàn)不是? 畢竟不管我再不喜歡這父子仨,他們也是村子里過的很不怎么樣的人。 ——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就出事兒了,傻子的墳被人給刨了。 因為我好歹算是村子里的干部,一大早的陳青山就打電話把我給叫了過去,我們一起去了傻子墳,路上陳青山還在罵:“他娘的,哪個瞎了眼的去刨傻子的墳,誰不知道傻子埋的時候棺材都買不起,陳石頭裹了個破席子就把她給埋了?那里面能挖出什么東西來?” “會不會是陳石頭他們跟誰結(jié)了梁子?”我問道。 陳青山一想,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腦袋上,笑道:“真不愧是有文化的人,一下子就想到點子上了,那大奎三兄弟跟瘋狗一樣的,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是欠收拾!” “活人得罪了人,去挖人家娘的墳,看來這挖墳的也不是個東西?!蔽艺f道。 我們倆聊著天就到了傻子墳?zāi)沁?,傻子墳是挨著陳老根的墳的,陳老根的墳完好無損,但是傻子的墳有一個大洞。 我們倆到那邊之后,那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的村民,就連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三爺爺也在那邊,只是他盯著傻子墳的那個洞口愁眉不展,村民們都議論紛紛,我聽他們議論的無非就是不會有人挖傻子的墳,這肯定是傻子自己給跑出來的。 一聽這個話題我就想起陳石頭抱著三歲多的我來挖傻子墳的事情,我呼吸甚至都有點不穩(wěn)定了起來。 但是我并不相信大家的話,傻子就算當(dāng)年是炸過尸,但是這已經(jīng)二十年過去了,早已經(jīng)腐朽了,還詐尸? 三爺爺一看我們過來,對我們點了點頭,之后道:“青山,你過來?!? 三爺爺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也就是現(xiàn)在不流行族長的說法了,就算是如此,三爺爺在村子里的威望也要比我們這些村干部高很多。他把陳青山叫到了一邊聊了幾句。之后陳青山就走了過來蹲下來研究那個洞。 我走過去悄聲問道:“三爺叫你干啥呢?神神秘秘的?!? 陳青山拉了拉我,示意我看那個洞,他臉色有點發(fā)白的道:“你看這個洞,是人用手挖的,你看這指甲印,還有這紋理走勢,是從里面往外面挖的,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我一看其實也看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愿意相信,嘴硬道:“注意身份,你可是個**員,是唯物主義者!” 陳青山擺了擺手道:“可拉倒了吧你,傻子當(dāng)年詐尸的時候你還小,我可是親眼見的?!? 我苦笑了一下沒說話,心道我要是告訴你我的經(jīng)歷,我能嚇?biāo)滥悖?點擊進入整本閱讀《陰間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