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見慣死人的緣故。
在場之人中,反倒是這位仵作最是鎮(zhèn)定。
他對黑衣青年的尸體充滿好奇,若是能給他更多時間檢查就好了。
死人詐活,當街殺人。
雖然鬼神傳說甚廣,評書小說中早已不足為奇,但如今親眼見到,實在讓人頭皮發(fā)麻。
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什么這種事,偏偏出現(xiàn)在他白龍縣?
關鍵他不殺別人,還偏偏只殺了申屠夫。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張縣令左思右想,坐立難安。
他總覺得堂下的尸體,下一刻就會突然暴起殺他。
畢竟他是申屠夫背后的靠山,那些豬崽孝敬的銀錢,大部分可都進了他的口袋。
而黃縣尉和劉縣丞,也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三人狼狽為奸,都非常心虛。
所以這具尸體,絕對留不得!
至于仵作關心的豬肉去向,起死回生都能發(fā)生,邊吃邊消化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他們并不關心。
張縣令看向一旁的劉縣丞,問詢道:
劉縣丞立馬會意:
黃縣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劉縣丞渾身一張嘴,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出來,怕是死人都能被他給……
張縣令看向黃縣尉。
后者趕緊表態(tài):
張縣令點點頭,一拍驚堂木,語氣莊嚴道:
……
……
翌日。
菜市口。
剛搭起的火刑架,已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百姓不知道這是已死之人,以往都是斬頭,如今改用火刑,大家都覺得新鮮。
斬頭死的利索,頭一掉,人就沒了,沒意思。
但是火刑不一樣,火焰灼燒每一寸皮膚時,那撕心裂肺的痛喊,才是這種刑罰最大的看點。
穩(wěn)坐監(jiān)斬臺的張縣令,時不時的看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黑衣青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午時三刻一到,他便立即下令行刑。
猛烈的火勢瞬間將黑衣青年整個吞沒。
然而大家期待的嘶喊沒有出現(xiàn),被行刑的人安靜的嚇人,甚至直到燒成灰,都沒動彈一下,這讓眾人大呼失望,只有張縣令徹底松了口氣。
沒有發(fā)生意外,萬幸。
張縣令的管家興奮的穿過人群,大聲祝賀:
圍觀的百姓聽后,紛紛表示祝賀。
張縣令只覺得雙喜臨門,隨手賞賜了幾個祝賀的百姓,便匆匆趕往府邸,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兒子。
張府上下洋溢著喜氣。
張縣令三十有七,一直想要個兒子,如今終于得償所愿。
他激動的從接生婆手里接過嬰兒,看著細皮嫩肉的小家伙,臉上已經(jīng)笑開了花。
只是打開襁褓,嬰兒胸口有個碗大的胎記,讓他不禁眉頭一皺,下意識聯(lián)想到那具尸體上的大洞。
不過又覺得是他多想,扭頭就把這個想法拋去。
至于此時的嬰兒本人,已經(jīng)徹底懵了。
什么情況?
剛才醒的時候至少還穿到了大人身上,怎么一轉眼就變成了個小孩?
唐業(y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個類似古代的地方,他做了一些事情,殺了個人,然后失去了意識,再然后,變成了手不能提,口不能開的嬰兒。
這是造的什么孽??!
我要回家,我要上班!
……
……
云景三年。
張府,年過十五的張業(yè)已經(jīng)長得一表人才。
對于一個現(xiàn)代靈魂,十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接受穿越的事實,并徹底融入到這個時代。
只是,他融入這個時代的方式,似乎有些特別。
張業(yè)的貼身奴婢名叫金鎖,嗯,是張業(yè)給她起的名字。
金鎖身材嬌小,膽子也小,尤其害怕殺豬。
每次張業(yè)殺豬她都緊閉雙眼,臉色煞白。
就好像殺的不是豬,而是她一樣。
兩人偷偷溜出府邸,直到走到安全路段,這才敢用正常的語氣交流。
張業(yè)笑了笑,也不解釋。
金鎖努了努嘴,你不解釋,人家怎么懂啊。
兩人來到一處小巷,七拐八拐,熟門熟路的來到一處院子。
院子里住著當?shù)赜忻耐婪騾瘟?,張業(yè)時常來這里幫忙殺豬,順便切磋手藝。
張業(yè)推門而入,進門便喊了兩句。
呂屠夫笑呵呵的從房間里出來,對張業(yè)恭敬道:
張業(yè)眼前一亮:
小說《從殺豬開始成圣》免費試讀試讀章節(ji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