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婚旨


雖然秦氏就這么急急忙忙地跑了,但好在她已經(jīng)說了請郎中的話,所以蘇悅兒雖然依舊被鎖在了房中,但至少有人去給她請郎中了。

殘王?這是誰???怎么聽起來秦氏在乎他比在乎皇上的還多?

知道自己多少能得到救治,蘇悅兒便下意識的去關(guān)心剛才聽來的那個稱謂。

只是……可能原主太脫離這個府邸的中心圈,根本就很多事都不知道,所以這個稱謂在腦袋里轉(zhuǎn)了半天,蘇悅兒也沒能收獲到半點相關(guān)的信息。

所以她干脆就不關(guān)心了。

而此時,府中之人皆急忙地?fù)Q衣整發(fā),雖時間的關(guān)系不可能沐浴更衣,但也個個把自己打扮到規(guī)規(guī)整整的,那決不敢有半點馬虎。

因為他們的內(nèi)心,皇上固然高高在上,可他們更忌諱的是那個殘王,他們對殘王充滿了深深地敬畏,甚至是,恐懼。

香案陳列,眾人下跪,一個褐衣的太監(jiān)用狹長的狐貍眼掃了眾人一遍后,才將手中的卷軸打開,陰陽頓挫的念出了聲:

“……鎮(zhèn)國蘇門,國之砥柱,為本王信賴并交好,其嫡長女,聽聞國色無雙,公門清白,本王后宅空閑,特請旨賜婚,即得恩準(zhǔn),故命府中名仕同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持冊向迎,納為王妃,三日后彩車金轎相迎王都圣城……”

華辭美藻之后,蘇府一眾跪地的人齊齊折身謝恩。

當(dāng)那太監(jiān)滿意的轉(zhuǎn)身離去后,屋中的人全都刷白了臉色,那郝氏更是捧著皇上的圣旨與殘王的諭旨,雙手兀自顫抖。

“晴兒,我的晴兒!”秦氏忽然叫了一聲,隨即臉色煞白的起身,是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而此刻她的失禮卻在這個規(guī)矩森嚴(yán)的蘇府無人計較。

因為在眾人的心中,此刻充滿的只有無法言語的恐懼,以及對大小姐的擔(dān)憂與痛惜。

……

“不,這不是真的!”坐在床邊正試圖給昏迷不醒的表哥喂藥的蘇晴,一聽了母親的話手中的藥碗就驚落于地,濺的不僅四處都是褐色的藥汁,就連她的身上也傾倒了不少,可是她根本顧不上理會那些藥汁,她只死死地盯著母親,使勁地?fù)u頭:“不是真的對不對?這是您和女兒在說笑……”

“晴兒!母親怎么敢拿這種事與你玩笑?”秦氏此刻已經(jīng)雙眼泛紅,淚更從眼眶里淌下:“剛剛太監(jiān)已登門宣了旨啊!”

“不!”蘇晴向后連退兩步,身子趔趄的一個后仰跌在了床邊:“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

“女兒……”

“娘,我求你快想想辦法,我不能嫁給他的,嫁給他,我,我會沒命的,我會死的!”蘇晴一臉驚恐之色。

殘王,他是烈武國的戰(zhàn)神王爺,更是整個烈武大陸上最可怕的存在。

一個“殘”字的封號,便是他可怖的寫照,而關(guān)于他的傳說,世間流傳有許許多多,卻沒有一個不讓人毛骨悚然……

“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那可是殘王的旨意?。≌l敢忤逆?”秦氏一臉的悲愴:“就是我們蘇家也抗衡不起?。『螞r皇上都同意了!嗚嗚,我的晴兒,我苦命的女兒,要怪,就只能怪你生的太美,竟讓他給知道了,若早知如此,我寧可將你生的丑一些啊!”

蘇晴聞言更是大哭著搖頭,但忽然的她頓住了,繼而她一把抓了母親的手:“娘,你說什么?難道殘王要娶我為妃,是因為,我,我的相貌?”

秦氏抽泣著點了頭:“恩,旨意上是那么說的,說你國色無雙……”

蘇晴愣愣地眨了眨眼,忽而就破涕為笑:“娘,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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