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自知的悲哀


原來是因為嚴芳攔住了那張救護床,導致那位病人錯過了最佳的手術(shù)時間,現(xiàn)在那位病人的家屬已經(jīng)把嚴芳扣下。

電話是嚴芳打來的,哭哭啼啼的也沒說個明白,就只是說快讓郭靈韻去救她。

對此常青也是頭疼不已,他該說什么,自作自受?

隨后他還是和郭靈韻一起出了門,往醫(yī)院趕去。

醫(yī)院里多了不少西裝革履的人,讓整個醫(yī)院都有些壓抑,眾人大氣不敢出,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剛到醫(yī)院門口,一名醫(yī)護人員就迎了上來。

郭靈韻記得,這正是當初那張救護床旁的醫(yī)護人員之一。

"你們總算來了,事情是你們?nèi)瞧鸬?,不管我們的事,現(xiàn)在就等你們上去給一個交代。"

這名醫(yī)護人員終于能松口氣了。

郭靈韻道了個歉之后和常青快步離開。

"這年頭不長眼的人還真多,攔了謝老先生的病床,一家子的命都不夠賠的。"

這名醫(yī)護人員看向兩人的背影,嘆息著搖了搖頭。

來到醫(yī)院頂層,常青他們便看見整個走廊都被西裝革履的人站滿,而嚴芳就站在走廊盡頭,此刻看見了常青和郭靈韻,卻是話都不敢說一句。

常青拍了拍郭靈韻的肩頭,這才帶起她走過去。

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嚴芳兩邊臉都很是紅腫,兩邊臉上都不止一個巴掌印。

而此刻的嚴芳已經(jīng)沒了那股囂張氣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可憐至極。

"你們憑什么打人?"

郭靈韻過去扶住嚴芳,隨后質(zhì)問這些人,不管嚴芳的德行再如何,這始終是自己母親,見自己母親被打成這樣,天下間有幾個子女不憤怒的?

"打了又怎樣?就算是把你們一家子的命都給搭上,那也不夠!"

此刻病房門被打開,一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怒容說道。

郭靈韻想要反駁什么,卻是覺得中氣不足。

"本來一次手術(shù)便可以讓我父親病情得以好轉(zhuǎn),可就是這個糟婆子耽誤了最佳手術(shù)時間,現(xiàn)在我父親病情加重,你們應該給個什么說法?"

中年男子名叫謝林,正是東華謝家的一家之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多少錢我們都賠。"

嚴芳哭著下跪,一旁的郭靈韻也無可奈何,他們本就沒理。

謝林看向嚴芳,冷笑道:"你真的還天真的以為這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嗎?看來還是我謝家的名聲不夠大,以至于讓你這樣的阿貓阿狗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為了提升我謝家的威望,我該怎么做,殺一儆百?"

一聽到謝家,郭靈韻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謝家是東華的巨頭之一,可以說是東華頭頂上的天之一,資產(chǎn)雄厚,背后更是站著一個古武者,在東華,除了另外兩個大世家,無人敢得罪。

但現(xiàn)在,嚴芳的所作所為卻是將謝家得罪死了,這真的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嚴芳臉上瞬間沒了血色,她跌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

"是不是只要治好了令尊,這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此刻一直沉默的常青開口了。

"那是自然,只要我父親安然無恙,我謝家就不追究這件事情,不然就算要了你們這三條賤命,那也不夠給我父親陪葬。"

謝林此刻身上戾氣很重,以他謝家和他父親的地位名聲,就算要了這三人的命,那也不夠,所以他越想越火大,就算要了這三人的命那也解不了他的心頭之恨。

"可以讓我試試。"

常青說道,對方說話的確難聽,但這次他們的確不占理。

謝林遲疑了一下,開始上下打量起常青來。

郭靈韻也是看向常青,今天的常青有些不一樣。

"你這廢物東西該出頭的時候你不出頭,不該出頭的時候你瞎出頭,你是嫌麻煩還不夠大嗎?"

跌坐在地上的嚴芳指著常青罵道,縱觀全場,她也只敢只能罵常青來出一出氣了。

"閉嘴!"

謝林一聲厲喝,頓時讓嚴芳安靜了下來。

"如果治不好呢?"

謝林看向常青。

"任憑處置!"

常青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那好,我和你一起進去。"

謝林點頭,身為謝家的一家之主,他見過了太多隱匿于市的世外高人,所以導致他在看人的時候都會多考慮一二。眼下這位年輕人自告奮勇,其中怕是有些貓膩。

但郭靈韻卻是將常青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你什么都不會,其中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本就是名義夫妻,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現(xiàn)在快走吧!"

常青笑了笑,突然只覺得一些心暖,拍了拍郭靈韻的手后,轉(zhuǎn)身便和謝林一起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老者氣息微弱,現(xiàn)在也就只是吊著一口氣,謝林站在一邊不說話,看常青會如何做。

常青圍著病床轉(zhuǎn)了一圈,實則是在以天眼通觀察老者的身體。

"令尊之前是不是受過內(nèi)傷,一直醫(yī)治不好,被傷痛折磨數(shù)年之久?"

常青問道。

謝林雙眼一亮,連忙道:"對,我父親這傷是很早以前的了,但這些年任憑如何醫(yī)治,都不見好轉(zhuǎn),還有加重的趨勢。"

常青點了點頭,他解開老者胸口前的衣服,隨后手掌虛按了上去。

他體內(nèi)靈脈震動,靈氣匯聚在他的手掌內(nèi),不過這一切都被他以障眼法掩飾。

靈氣涌入老者的身體,開始修復他受損的五臟六腑,隨后常青隔空伸手一抓,堵在老者心口的淤血便滲透老者胸口前的皮膚,被常青抓了出來。

治療老者這個傷勢對于常青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過他還是裝作臉色一陣蒼白,步履有些蹣跚。

老者臉色紅潤起來,連呼吸都開始順暢,可以說是效果顯著。

"行了!"

常青臉色蒼白,回頭看向謝林說道。

謝林心神大震,自己父親這么多年的內(nèi)傷這樣就被治好了,對方至少是大成武者,不然不可能有這么深厚的內(nèi)力。

而現(xiàn)在這樣的一尊大神就站在自己身前,他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病房門被打開,但卻不見常青的身影。

"你們可以走了。"

謝林態(tài)度有點好轉(zhuǎn),但看向嚴芳時,眼里的厭惡還是只增不減。

"謝謝,謝謝!"

嚴芳瞬間起身,滿血復活,拉著郭靈韻就要離開。

"常青還沒有出來。"

郭靈韻滿臉憂色。

"這么多年他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現(xiàn)在也是他該回報的時候了,別說了,快走。"

最后嚴芳生拉硬拽的拉著郭靈韻離開了,生怕謝林會反悔。

謝林苦笑著搖了搖頭,有這樣一尊大神在身邊卻不自知,這是何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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