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不由得渾身緊繃,拽著衣角怯怯地望著他,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墨行,我求求你了,別這樣對我,我真的很愛你,也很想要這個孩子……”

說完,她撲通一聲給他跪下了,對著他連磕三個響頭,頭皮都蹭破了,她居然還不肯停下。

蘇綿皮膚白皙,昨晚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散,現(xiàn)在額頭又見了紅,樣子十分狼狽,再配上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實在是我見猶憐。

厲墨行眼底卻沒有半絲憐惜,臉色也越發(fā)陰沉,只見他倏地站起身,怒喝道:“蘇綿,你夠了,少給我裝模作樣!”

蘇綿緊咬著唇瓣,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搖頭解釋道:“墨行,我沒有裝模作樣,我真的很愛你,也很想要這個孩子,求你行行好,等我生下來,再去救秦可欣好不好?”

她跪著爬到厲墨行跟前,抱著他的腿哀求。

厲墨行卻不為所動,一腳將她踢了開去,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蘇綿哭著解釋:“墨行,我從沒騙過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因、為、你、不、配!”

厲墨行一字一頓,將冷酷無情發(fā)揮到了極致,眼底滿是對蘇綿的厭惡,從蘇綿強逼他娶她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成了仇人。

對仇人,他只有恨,沒有信任!

“我不配……”蘇綿眼底的光一點點消散,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淚流的越發(fā)急了,絕望之后,心底卻升起一股憤怒,她瞪著厲墨行不甘心地道:“我再不配,也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秦可欣她只不過是個小三,我憑什么要救她?”

厲墨行一把揪住她的長發(fā),冰冷的氣息驟然逼近,目光如利劍狠狠扎進她眼底:“當初你簽下合約時,就該料到有今天,就算是死,你也必須給可欣捐骨髓!”

一句話就判了蘇綿死刑,讓事情再無一點回旋的余地。

蘇綿知道,厲墨行從來說一不二,在華城沒有人敢反對他,也沒有人能忤逆他,當初她能逼他娶自己,也是因為秦可欣病危。

為了秦可欣,厲墨行可以犧牲一切,哪怕他們的孩子,他也一點不在乎。

這樣的愛讓她嫉妒到發(fā)狂!

蘇綿仰天長笑,感覺以前的自己好傻,她原本以為只要自己真心以待,時間長了,厲墨行自然就會對她生出好感。

可三年過去,厲墨行還是沒對她生出一絲好感,每次回公寓,都是對她毫不憐惜的發(fā)泄。

在他眼里,她連小姐都不如。

現(xiàn)在,她懷了孩子,他也要打掉,對這個男人,她還有什么可期待?

哀莫大于心死,蘇綿緩緩吐出一句:“我們離婚吧……”

既然得不到他的愛,那她就不要了,還他自由,成全他和秦可欣。

對于她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孩子,離婚了,他還有什么理由逼她去救秦可欣?

“休想!”

蘇綿如意算盤打得好,可厲墨行根本不打算放過她,他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整個人陰冷地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做了我厲墨行的女人,一輩子也別想逃脫,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話落,他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在她面前,他像是一頭發(fā)怒的狂獅,總有用不完的精力,蘇綿就像待宰的羔羊,所有的抗爭都是徒勞,只會惹怒他,讓他越發(fā)粗暴無情!

“叮咚!”

兩人正糾纏時,門鈴突然被人按響了,接著傳來一道詢問聲:“有人嗎?”

厲墨行放開蘇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邊朝貓眼望了一眼,只見外面站著兩個身穿警服的男人。

警察!

他面色一沉,轉(zhuǎn)頭狠狠瞪了蘇綿一眼,一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蘇綿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管什么人敲門,她都很感激,不等厲墨行出聲,她就連忙應道:“有人!”

厲墨行臉色越發(fā)陰沉,他給了蘇綿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她不要亂說話!

蘇綿沒理他,走過去就想開門,等手指碰上觸摸屏的時候,才記起來自己沒有權(quán)限,密碼已經(jīng)被厲墨行改了。

她咬了下唇瓣,轉(zhuǎn)頭看向厲墨行,壓低聲音說:“開門?!?/p>

厲墨行還在猶豫,外面的警察便自報家門道:“我們是警察,請你開下門,有人報警說1328室有人被軟禁了?!?/p>

被軟禁?

厲墨行臉色鐵青地瞪著蘇綿,眼神恐怖地像是要吃人,蘇綿下意識地朝邊上躲了躲,聲音慌亂地朝外面求救道:“警察先生,快救救我,我被家暴了!”

厲墨行的臉色越發(fā)陰沉,像是能滴出水,眼神陰鷙地嚇人,似要將蘇綿碎尸萬段!

蘇綿緊張不已,又朝外面喊了聲:“警察先生,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