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劍春秋 類型:奇幻玄幻 作者:杯酒三分意 角色:杜昀李韞 小說叫做《劍春秋》是杯酒三分意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楚地物饒豐盛,山河秀美,其中又屬巴蜀之地最為雄奇瑰麗,座座山脈連綿不絕,云遮霧繞中,似有無數(shù)奇峰與白云相連,直至隱入白云中,若隱若現(xiàn)萬里空幽湛藍(lán),幾朵白云舒卷自如,正值夏至蟬蟲淺唱低吟,若是站的近了,還可以聽到溪流過石的叮咚響南風(fēng)知曉人意,卷起萬千碧浪,一瞬間,碧浪翻騰起伏,白云隨著南風(fēng)變幻,如畫中世界,天上人間在如此絕美的畫面下,一座郁郁蔥蔥的竹峰在此中毫不起眼,唯有山頂之上長有一棵三丈...

第10章 道院起風(fēng)云 在線試讀


青松子點點頭,晨鐘暮鼓,他大喝道:“小子,屏息靜氣,意守靈臺,神念歸一?!甭曇粲兄鹗幦诵牡牧α?,他雙目再次化作一白一青,昂頭怒嘯,須發(fā)皆張,恍若魔神。

宛如當(dāng)頭棒喝一般,李韞心中雜念一清,端劍坐于地,青松子須發(fā)皆張,滾滾青白二氣猶如兩道蛟龍,咆哮交纏,攜帶不可阻擋之威沖向李韞,李韞神念歸一,無知無覺,青白二氣粘連李韞身體,突然便化作青白柔水,白雪去水般無聲無息。

他渾身白氣升騰,不過一會巨樹底下便云遮霧繞,如夢如幻。李韞只覺兩股龐大的暖流從外源源不絕的溶于自身,一為春風(fēng),一為柔水,自己那小溪一般的真力,好似被洪水?dāng)D了進(jìn)來一般,蠻橫裹挾著自己的真力在體內(nèi)洶涌的流轉(zhuǎn)。最后匯于右手中。饒是他先天道體之身,天生百脈具通,也不禁被漲的大叫一聲。他渾身一顫,睜開雙眼,眼中已然翻滾著兩條青白翻滾的蛟龍。他毫無察覺,只是不知何時身形已然端坐于半空之中,端放于手上的誅仙劍似發(fā)現(xiàn)他的艱難,此刻錚然作響,發(fā)出錚吟的輕顫聲。

龐大的真力漲的李韞面色通紅,青筋暴起,他正感覺自己要被龐大的真力撐爆時,便聽到底下云霧之中傳來青松子高昂洪亮的聲音,宛若鐘鼓之聲,余音連綿,響徹林中:“力與念合,神與劍合,神念合一,力貫于劍?!?br>
聽從青松子的引導(dǎo),李韞心神一緊,不再抵抗那浩瀚廣博的真力,閉上雙眼,感受著那種浩大磅礴的真力,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崇敬之意。他心念投入到那磅礴真力中,好似變成了那股真力的源頭。延綿不斷的真力推動著他不斷向前,如此廣博浩瀚,他心神顫動,當(dāng)下努力引導(dǎo)著那磅礴的真力,如此他身上種種不適消失,感受著誅仙劍血肉相連之感,他快意的長嘯一聲。誅仙劍像是呼應(yīng)他一般,飛舞輕顫著繞著他轉(zhuǎn)著圈兒。李韞雙目緊閉,宛若赤子相見好友時,面露笑容,于空中立起身來,誅仙劍錚吟的豎立在他身前,他伸出右手,握住誅仙劍,磅礴的真力瞬間猶如決堤的大江一般匯進(jìn)誅仙劍之中,劍氣凝練如黑夜長虹,與星月交輝。

月上枝頭,晚風(fēng)颯颯。待到杜昀將發(fā)生的事情講完,他長呼口氣。笑道:“巧兒,你說這樣的呆小子有不有趣?”

巧兒依偎在杜昀身上,撫著那塊玉佩,展翅的鳳凰模樣中間刻著謙遜如塵,溫潤君子八字。嫣然笑道:“沒想到還真有這么有意思的呆子哩!不過,哥哥,你為什么不跟臭老頭說,你也沒吃過東西,要他分點哩!我看你也是個呆子,比那個呆小子還呆哩!”

杜昀抓抓頭,辯解道:“巧兒,你沒看到老君那副模樣,我怎么好意思跟他說哩!況且我只是餓一會,老君都已經(jīng)餓了二十年了,怎么說也要讓他先吃飽啊?!鼻蓛郝牭竭@話,恨恨的在杜云身上擰了一下。杜昀痛呼道:“巧兒,你干嘛擰我?。 ?br>
巧兒心中暗惱,罵了聲傻貨,想要推開杜昀。卻發(fā)覺杜昀用力抱住自己,豎指于嘴前,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她心中一驚,不再動彈。

杜昀攜著巧兒,緩手緩腳的走到道院窗戶前。透過殘破的窗戶,果然聽見林中火光閃爍,似是有人舉著火把從林中過來。杜昀心中一緊,暗自運轉(zhuǎn)真力,溫暖的真力流過耳間,他心思沉靜下來,周圍聲響清晰可見。

只聽到林中一聲粗獷的聲音說道:“見鬼,那兩個滑溜的泥鰍,怎么跑這么快。阿濤,若非是你怕這怕那,我們怎么會跟丟那兩個雜種,到時候怪罪,你要付主責(zé)?!彼Z氣埋怨,聲音極大,怕是巧兒都聽到了。

那名喚阿濤的男子應(yīng)道:“憨貨,若非是你喝酒誤事,我又怎會被他們打昏。況且這賊老天說變就變,若非大雨把他們氣味沖淡了,你以為他們跑的了嗎?!彼穆曇艏饧?xì)陰沉,顯然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

那粗獷的聲音不服輸?shù)霓q解道:“若非是你要阿康去報信,我們?nèi)齻€人一起上,說不定早把他們抓起來了。現(xiàn)在可好,若是出了差池,你可要負(fù)全責(zé)?!?br>
那叫阿濤男子冷笑道:“樊石,沒想到都到這會了,你還想著撇開責(zé)任。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喝酒誤事,怎么會讓他們跑了。若是沒出事情還好,要是出了事,就憑你喝酒誤事這個事情,二當(dāng)家定然不會饒過你。”

那叫樊石的男子顯然怕極,聲音發(fā)顫道:“那怎么辦?阿濤,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在二當(dāng)家手上的族人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我可不不想變成那個活死人樣子。”

阿濤冷然道:“還能怎么辦,眼下我們只能先一步找到他們,若是讓他們找到竹峰,救出那老魔,你要不想變成活死人,就只有求死一條路了?!?br>
樊石連忙道:“剛才我看到前面破道觀中有火光,他們一定在那破道院里面躲雨去了,我們趕緊過去,莫讓他們再跑了?!?br>
杜昀聽得竹峰時,心中就緊張了起來,到后面更手心直冒細(xì)汗,暗道:這倆個人聽他們說話就絕非善類。可他們到底是誰?為什么稱呼老君為老魔,莫非他們說的二當(dāng)家,是老君以前的仇人,是了,老君本領(lǐng)那么大,以前肯定有很多仇家,我要不要去引走他們呢?這兩個人怕是老君的仇家派來盯著老君的,二十年了,還要盯著老君,真是可惡,只是他們在找誰呢?算了,不管他們?nèi)フ艺l,我也決計不能讓他們得逞了。他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終是打定主意。只是忽然看著巧兒,他又有些猶疑起來,一把握住巧兒的手,暗道:“若是等下跟他們起了沖突,傷到巧兒又怎么辦?!彼闹熊P躇,一時竟難以抉擇。

巧兒感到杜昀手心滿是汗水,反握著杜昀的手,擔(dān)心道:“哥哥,你怎么了?!?br>
杜昀回過神來,忽然笑道:“等下有兩條惡犬過來,巧兒你怕不怕。”他心中一定,已有抉擇,暗道:杜昀啊杜昀,你怎變得如此婆媽了,既然已經(jīng)決意要幫老君的忙了,就不要想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況且巧兒自小就與你不分離,所謂長兄如父,若是以后留她孤獨一人在世間受苦,與其這樣,還不如跟她死在一起。大不了就讓我死在她前面便是了。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敏感的,巧兒似是察覺到杜昀的心思,幽幽的向他望去,嬌笑道:“有哥哥你在這,我怎么會怕哩!”她的聲音清脆糯膩,說不出的溫柔。

杜昀心中頓生豪氣,笑道:“那等下就讓巧兒看看,看我杜子君如何智斗雙惡犬,惡犬雙雙落荒而逃。不過哩!巧兒你聲音像百靈鳥一樣,等會他們過來了,你就不要說話了!”他叮囑完,還覺不夠,往左右四周看了看,隨即在地上撮了一把灰土,要在巧兒臉上涂畫起來。

正是愛美的年紀(jì),巧兒一下打開他的手,瞪圓眼睛說道:“臭子君,你又要把我臉弄臟哩!”說話間,她鼓著腮幫兒不高興的望著杜昀,杜昀抓抓腦袋,辯解道:“巧兒,這可怨不得我,誰讓你長得皮嫩水靈,我得把你弄丑些,這樣他們才不會注意到你哩!”

巧兒聽到杜昀稱贊她美,面色這才轉(zhuǎn)嗔為喜。杜昀心中好笑,只覺這妮子真是越大越愛美。他實在有些不理解,暗自嘀咕道:風(fēng)里來雨中去,從沒見過好看能當(dāng)飯吃的哩!終是他見識短了些,未曾聽過秀色可餐和茶飯不思。

他還未涂畫完,忽然聽到那叫樊石的漢子一聲慘叫:“阿濤,完了,不是他們,不是那兩個人?!痹瓉砟莾扇伺麦@擾屋內(nèi)人,樊石竟先悄悄的摸了過來。

杜昀心中一驚,朝發(fā)聲處望去,只見一個七尺壯漢已經(jīng)進(jìn)屋來,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跟巧兒。而后面跟著進(jìn)來一個身子瘦長,臉色蠟黃的男子。他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個壯漢便是那個樊石了,那個瘦子就是阿濤了。杜昀心中冷笑,將身子護(hù)在巧兒面前,面色畏懼道:“兩位大老爺,這么晚了,怎么有空來這荒郊野外哩!”常年浪跡天涯,這等姿態(tài)已然熟練。

那叫樊石的壯漢正心情煩悶,吐了口濃痰,惡聲惡氣的說道:“小崽子,不該問的事不要問,否則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杜昀露出畏縮害怕的神色,連忙應(yīng)道:“是是是,不該問,不問?!?br>
那跟在后面的瘦子阿濤嫌惡的望了杜昀一眼,忽然眼角掃到躲在杜昀身后的巧兒,他眼神一動,冷然道:“那后面的人是誰。”

杜昀心中暗罵一聲龜兒子,轉(zhuǎn)頭對巧兒說道:“巧兒,大老爺想瞧瞧你,過來給兩位大老爺瞧瞧?!闭f話間,便轉(zhuǎn)身將手中剩余的灰土在手中搓了搓,對著巧兒說道:“哎呀!巧兒,你身上怎么這么臟,這樣怎么見兩位大老爺。來,我給你拍拍?!彼s忙將手中還剩的灰土在巧兒身上亂拍一通。那叫阿濤的瘦子在火光下,見杜昀拍的塵土亂飛,嫌惡道:“算了,不用看了,果然都是叫花子。我問你,有沒有見著一個中年漢子跟一個少年小子?!?br>
杜昀心中一動,面上猶疑道:“大老爺你說的可是一個長得臉白膚嫩,還穿著白色錦服長的好看小少爺?后面還跟一個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小少爺身后的大老爺么!”

阿濤面色大喜,連忙問道:“對對對,就是他們,那么小兄弟,你在哪里見過他們?”他得此消息,心中高興之下,連說話都客氣了幾分。

杜昀心中得意,裝作思索模樣,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他們不久前在這躲雨,雨停了就走了。大老爺,那個小老爺可是個好人哩,還給我大餅子吃。”說話間,杜昀從懷中摸出個大餅子,他手上滿是灰土,黑乎乎的手將餅子上映出幾個黑乎乎的手印子,笑道:“大老爺你看,這就是那個小老爺給我的大餅子?!彼捨凑f完,只覺腰后一疼。卻是巧兒見他將自己留給他吃的大餅子弄臟,忍不住在杜昀腰間揪了一下。杜昀心中有苦難言,在瘦子阿濤跟壯漢樊石目光之下,不敢表露任何可疑神色。所幸巧兒出手極有分寸,只是小小的懲罰了他一下,并無下文。讓杜昀心中不禁長吁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