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什么資格恨我


北辰炎神情微微一頓,轉(zhuǎn)瞬恢復(fù)了惱怒交織的模樣。
“行啊林音,我剛說完你就懂得順藤摸瓜,長能耐了!”他的話語中,透著顯而易見的譏諷和不信。
林音呼吸一窒,再也沒有一絲絲想要解釋的念頭。
他沒有對她說出‘不治之癥’感到一星半點的震驚和擔(dān)憂,有的只是諷刺和厭惡。
這就是她背棄一切飛蛾撲火要嫁的男人,這就是她寧愿讓自己卑微到塵土也要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林音生生咽下嘴里的腥甜,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用力往北辰炎身上砸。
“北辰炎!”每一個字都像是撕扯著她的聲帶摻雜著血肉從嘴里鉆出。
她渾身疼到連氣都喘不過來,但還是執(zhí)意繼續(xù)說道:“我們之間到底誰背叛誰,你心知肚明!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北辰炎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打斷!
“啪”清脆震耳,甩得林音兩眼發(fā)花,耳朵都嗡嗡作響。
在一起八年,這是北辰炎第一次動手打她。
北辰炎應(yīng)是沒料到林音會出言激怒他,惱羞成怒地直接拽著她進了側(cè)院的溫池,隨后直接將她推了進去。
“本世子在外逢場作戲是權(quán)勢所需,你在家里做金絲雀還不知足!溫禾那小子八年前就對你心懷不軌,現(xiàn)在你已嫁做人婦,這倒胃口的模樣還能讓他對你戀戀不忘!”
北辰炎像是在沖洗著什么臟東西一般,,不斷拿水瓢舀水澆到林音身上。
寒冬臘月,溫池的水也是冰涼刺骨,貼著濕漉的衣裳讓她不斷打寒顫。
“說,我不在家這幾天,你跟溫禾都玩了什么花樣兒,他比我讓你更舒服是吧?!”
北辰炎半分憐惜都沒有,拽著林音在溫池岸邊直接欺身而上。
林音痛得直哆嗦,全身的骨架都快散架了一般,意識都變得散渙。
北辰炎正一點一點吞噬掉她這輩子最珍視在意的東西,也一點一點磨滅她對這個男人矢志不渝的愛意和依賴。
“我恨你。

林音微微張開嘴,無力的顫音伴隨著他的酷刑自心底硬生生扯出來。
北辰炎身子猛地一頓,連帶著充滿怒氣的眸子都帶了絲不敢置信和慌亂。
但轉(zhuǎn)瞬,他愈發(fā)氣急敗壞,直接瘋狂到?jīng)]有人性。
“長本事了,敢恨我?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有什么資格恨我!”
北辰炎嘶吼著,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著身下的女人。
……
昏昏沉沉,等林音死去活來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亮。
她被北辰炎抱回了寢房,回到了熟悉的床榻之上。
但被子下的身軀未著寸縷,布滿青紫,所有北辰炎能觸及的地方都被他用粗暴的方式留下了印記,蓋下屬于他的印章。
空蕩的房間里,氣息冰冷蒼涼,還有一具即將腐爛的身軀。
林音像個壞掉的提線木偶般,費力遲鈍起身,穿上衣裳從床上下來。
小七聽到屋內(nèi)有動靜,敲門走了進來。
她手中端著一個黑絨鑲金錦盒,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世子妃,您醒啦?世子一大早上拿這個寶貝來要奴婢給您呢。
”小七開心說道,根本不知道她家主子昨日遭受了怎樣的酷刑。
林音沒吱聲,小七將錦盒放在桌上,徑直打開。
里面擺放的是一根雕著牡丹花的玉簪,晶瑩剔透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上等玉器名家打造而成。
她扯了扯嘴角,沒有伸手去拿那玉簪。
這算什么,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
他們的過往情分,早在昨夜就被他親手給撕個粉碎了。
“他人在哪?”她問道。
小七一愣:“世子爺在書房,剛聽金寶說好像要出門……”
林音起身徑直往書房方向走,清瘦的背影搖搖欲墜。
眼見北辰炎和隨身書童從書里走出,她直接走過去,沒有屏退任何人徑直開口道。
“北辰炎,我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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