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見她蹲在地上,此時的霍言又心疼又氣。
如果剛剛不是他看到,又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跑過去將雪卿拽了起來。
有些怒氣道:
霍言本來想說女孩子晚上出來不安全,況且雪卿又那么漂亮,可是話到嘴邊怎么就這樣了。
第二次了,這是霍言第二次罵她不知羞恥,這個地方閔佳能來,霍言能來,就是她不能來,是啊,她一個飯都吃不飽的窮學(xué)生,怎么可以出入這么高檔的地方。
雪卿強忍著掉下來的眼淚,掙脫霍言的手,徑直離開,雪卿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她才十八歲,還是個學(xué)生。
反正霍言早就是這么看她的,在他心里她不就是這樣,她被人施暴,被人輕浮不都是因為她不知羞恥,自作自受。
霍言怔在原地,腦子也是困成一團(tuán):
難道他不夠帥,來這種地方釣金龜婿是不是瘋了,霍言很煩躁,為什么他們每次見面都不歡而散整個晚上悶悶不樂,期間幾位美女過來搭訕都被他無情拒絕。
第二天下午放學(xué)后,雪卿照常出攤給老爺爺帶飯,老爺爺皺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昨天看了一夜,一大早從北邙山趕了過來,聞到這些飯菜,他都想嘔,自從從芙蓉陣醒了過來,八十年里他的身體里有股莫名的力量維持著他,讓他不老不死,除了睡覺修養(yǎng)生息不需要大量進(jìn)食,他知道那股力量來自那塊玉。
陣中的這些年那塊玉一直溫養(yǎng)著她,玉認(rèn)主,不停的指引他尋找長公主。
張淮摩挲著手里的那塊玉清咳一聲道:
雪卿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哪里人,老爺爺怎知道。
凌寒干咳兩聲試圖岔開話題。
雪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淮聊天。
張淮頓時覺得尬出天際,想他蒼梧第一才子,御用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自比管仲樂毅之賢,抱膝危坐,笑傲風(fēng)月,未出茅廬,先定三分天下。
難道在公主眼里他只是個看相的神算子?
雪卿看著他那陰晴不定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默不作聲的擺弄手里的小皮筋。
另一邊霍言跟周叔打聽雪卿,這個倔強又任性的丫頭。
霍言假裝不經(jīng)意的開口。
周琛知道霍言的心思,自從遇到雪卿,霍言的心思想藏都藏不住。
周叔也假裝漫不經(jīng)心玩味道:
霍言被周叔調(diào)侃的不知如何是好,頓了頓道:
周深也是個聰明人,看破不說破,立即做了安排。
沒過多久,雪卿的攤位前來了一位妙齡少女。
周冰趾高氣昂的指指點點,似一只高傲的孔雀。
雪卿一抬頭看見一身穿雪紡紗裙,長長的裙袂,霓裳縹緲。一個閃閃發(fā)亮的鉆石耳釘在女孩的右耳上若隱若現(xiàn),高貴的氣質(zhì)從她身上毫無保留的宣泄下來。
雪卿也不惱,弓著身子一一講解。
周冰瞥了雪卿一眼,沒想到她還挺漂亮的,回頭一想再漂亮有什么用,整一個就是寒酸的擺攤女,繼而又一副好好在上的姿態(tài):
雪卿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冰不耐煩的催促道:
她可不想被同學(xué)看見,像她藝術(shù)院的院花,如果被同學(xué)看到在地攤上買東西,丟臉丟大發(fā)了。
雪卿一遍一遍的算著。
周冰不耐煩的付了錢,她真是想不明白大伯為什么非要他來地攤上買這些便宜玩意。
雪卿收過錢有些興奮,差不多賺了一百了。
自從張淮見了周冰之后神色凝重,反派人物又出現(xiàn)了,他該怎么辦,這些人的命運,羅盤重新開啟,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歷史又會不會重演?
雪卿朝老爺爺走過去,蹲下身遞給他一百。
張淮還沉浸在上一世的悲痛中,公主還是這么善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可是公主的命運為何這般曲折。
張淮回過神看著雪卿穿著幾乎洗的發(fā)白的粗布衣裳,蹙眉道:
張淮看著雪卿,夏天就那么兩條裙子,如今立冬了,穿的還穿著單薄。
雪卿嘴上說不冷,其實身上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了,她沒想到漢中的天氣比南方冷多了。
張淮執(zhí)拗不過雪卿只好將那一百塊收了起來,雪卿收攤回了學(xué)校。
張淮看著雪卿纖瘦的背影,有些難過。我的公主??!如果這一世你得父母還在,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夜幕低沉,天空漸漸下起了下雨,張淮靜靜坐在雨中,他能改變什么?改她的命,命主難享祖業(yè),祖上有重大災(zāi)難發(fā)生,或早孤。
早在十八年前他都算過了,雪卿幼年生活艱苦,上學(xué)聰明,學(xué)業(yè)出眾,為了讓她過得不那么苦,他用那塊玉救活了她的病入膏肓母親,也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害了她一家。
一連幾天雪卿的生意都挺好的,只是漢中的天的確是越來越冷了,雪卿有些扛不住了。
雪卿一抬頭就看到邱陽,只見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開來,露出里面褐色的休閑裝,下身黑色長褲,干凈筆直。身材修長,碎發(fā)散在額頭上,陽光帥氣。
加上溫暖迷人的笑,確實就像冬日的陽光,無疑邱陽是美好的,可是這樣美好的男生對于雪卿這樣的人來說無疑是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雪卿拒絕的很直接,人本就不該有幻想,有妄想,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好。
邱陽也不尷尬,也不惱,在邱陽眼里雪卿的矜持讓他更加歡喜,畢竟追他的女生也不少,被他拒絕的也不在少數(shù)。
同樣的意思,邱陽的表達(dá)既關(guān)切又自然,霍言的表達(dá)就讓人難以接受。
邱陽想到這臉居然紅了,不知道他跟雪卿會不會是。
邱陽想跟雪卿拉近距離就想跟雪卿拉近距離,她一口一個學(xué)長,一口一個學(xué)長好生分。
張淮看著邱陽先是一怔,隨即喃喃低語:
邱陽也沒想到雪卿會這么說,真的是一個靦腆有趣的女生。
這讓他想起了吳桂君的一首詩:喜歡一個人,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這樣在一起,才是嫁給了愛情,愿你執(zhí)迷不悟時少受點傷。
他想把這首詩念給雪卿聽,告訴她他喜歡她,只是喜歡她,僅僅只是喜歡。
這首詩前面還有幾句,傷害你的不是對方的絕情,而是你心存幻想的堅持。愛情永遠(yuǎn)是兩個人的努力,而不是一個人的委屈求全。
雪卿也不知道邱陽是怎么了,難道自己的話中傷了邱陽,自己也沒說什么呀。
說完邱陽就跑了回去,滿心歡喜,想著什么時候跟雪卿表白。
雪卿只覺得莫名其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算認(rèn)識了。
一連幾天邱陽都來了,送粥,送咖啡,送甜點……都被雪卿拒絕,邱陽也不管雪卿接不接受放下就走了。
張淮見邱陽天天來,對雪卿很上心,如果改變不了今生的命運,唯一能改的就是前世的因果。
入冬了,漢中的冬天格外的冷,邱陽見雪卿穿的單薄,逛遍漢中的商場給雪卿買了一件白色羽絨服,一條紅圍巾。
雪卿本就肌膚白皙,穿什么都好看,但邱陽還是費盡心思,這一天《泰坦尼克號》首映他買了兩張票想約雪卿周末看電影,就是這兩張票,這場電影改變了四個人的命運。
邱陽拿著買好的衣服跟圍巾,來找雪卿,這天的天氣特別陰沉,寒風(fēng)凜冽,竟然飄起了小雪。
邱陽見雪卿穿的單薄,硬是將新買的衣服給雪卿穿上。
邱陽滿眼的心疼。
雪卿這些天生意真的不錯,什么都好賣,一天有將近一百的收入,這樣下去,學(xué)費,生活費都不用發(fā)愁了,她也可以安心念書。
邱陽見雪卿這么說心疼的要死,明明是天仙一般的人,天天為生計奔波。
邱陽想告訴雪卿他們家有礦,他怕這么說雪卿以為他在顯擺,只能問雪卿有什么困難。
邱陽幾乎懇求,本來就是給雪卿買的,這丫頭明明瑟瑟發(fā)抖,還如此固執(zhí),衣服里面還有他寫的一封情書,明明告白的方式很多種,他卻選擇這種最原始的方式。
真的是盛情難卻,雪卿只好穿上,穿上之后果然暖和多了。
聽到給錢二字,邱陽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他給她買衣服是為了錢。
邱陽把雪卿的圍巾圍好轉(zhuǎn)身離開,別說雪卿穿上白色的羽絨服,紅色的圍巾,簡直像冬天里最美的風(fēng)景。
邱陽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
雪卿楞了一下,她還沒看過電影了,但是看著邱陽誠懇的眼神,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絕。
這一切在霍言眼里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情侶在在打情罵俏一樣,本來他也是買了周末的電影票想著約雪卿一起看電影,在跟她道歉。
結(jié)果一下課就跑來學(xué)校的后街就看到這一幕,這丫頭這么快就釣到金龜婿了,越想越氣,便徑直走了過去冷冷開口
雪卿抬頭只見霍言光潔白皙的臉龐,無論何時霍言給人的感覺就是驚艷。
霍言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嫉妒讓人失去理智,他只是想說邱陽靠不住,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威脅起雪卿。
雪卿有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不想低頭,至少不想在霍言面前低頭。
霍言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周冰嘟著小嘴沖著周管家撒嬌。
周管家一聽,老臉通紅。呵斥道:
只要跟霍言沾邊的女生周冰絕對允許的,她自小就喜歡霍言雖然霍言對她不怎么樣,不過霍言對所有女生都一個樣,偏偏對那個雪卿有所不同。
周冰要挾起了周管家,周管家對這個侄女也是沒辦法,從小就沒有父親,跟著母親改嫁,周深怕她受欺負(fù)所以就把她領(lǐng)養(yǎng)過來了。
自然對她寵溺了一些,妻子走的早,無兒無女,這些年對周冰是溺愛了些,雖說周冰任性了些,但本性也不壞,周琛心里是這么想著。
于是就把霍言跟雪卿如何認(rèn)識的,雪卿的遭遇,境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的周冰,周冰聽后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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