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 類型:都市小說 作者:趙軍 角色:趙軍李寶玉 都市小說小說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是大神“趙軍”的代表作,趙軍李寶玉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城里的寵物狗打針、手術(shù)的時候,醫(yī)生為了避免被狗咬傷,會給狗戴嘴套,或者戴伊麗莎白圈但在1987年的東北山村,哪里有這東西?。抗肥芰送鈧?,就拿針線縫,針是縫麻袋的那種大針,線也是很粗的線至于麻藥什么的,村衛(wèi)生所里沒有不說就算是有,韓大夫也不會同意給狗打這就得硬縫了可硬縫,拿著針往狗肚子上扎,狗就疼啊狗一疼,就要仰頭要起來咬韓大夫,打獵的狗脾氣都不好,李寶玉、金...

第十四章 在線試讀


正好昨天打了頭野豬,雖然大青狗沒出力,但為了讓它快點成長,就先讓它嘗嘗美味。

至于為什么要李寶玉回家去拿豬耳朵呢?

不是趙軍舍不得自己家的肉,也不是因為剛才找了一圈沒找到。

決定把分給李寶玉的野豬耳朵要下來,喂給大青狗吃,是有門道的。

這里面也是有門道的。

獵狗上山,第一次咬獵物。

首次咬在哪個位置,它們以后再咬獵物,

只要有可能的話,就一定會奔著那個位置去。

這種習(xí)慣,只有在不方便的情況下,才會有所改變。

就比如昨天打那頭野豬時,專掏野豬后門的大花狗,

自野豬靠著倒木坐下以后,它就改變了自己的攻擊位置。

而獵狗咬野豬的位置,不外乎這幾個地方。

有咬臉、咬豬嘴的,這個相當(dāng)危險,碰見公豬基本上非死即傷。

再就是咬豬耳朵的,這個在打圍里叫做掛鉗子。

如果誰家有兩條掛鉗子的狗,一左一右咬住野豬兩只豬耳,

然后兩條狗把身子往豬身上一靠,四腿一蹬,死死鉗住豬耳。

同伴們在一擁而上,那這頭野豬基本上就跑不了了。

因為野豬攻擊,一靠沖撞,二靠甩頭,

豬頭被牽制住了,那真就是沖也沖不得,甩也甩不得了。

除此之外,還有像李寶玉家大黃狗那樣的,專往野豬肘后腋下掏的。

這位置都是活肉,咬上特別的疼。

當(dāng)然了,對野豬造成傷害最大的,當(dāng)屬趙軍家大花狗這樣專掏后門的。

不只是動物,甚至是人類,私密部位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掏后門的狗,對付野豬,不管是咬到屁股,還是咬到菊門,都夠那野豬喝一壺的。

對付母野豬時,母野豬菊門無遮擋,那掏后門的獵狗甚至能將豬腸子給掏出來。

而公野豬呢,則更怕這種狗。

公野豬,在東北山村,被稱為是炮(páo)卵(luān)子。

炮、卵,這兩個字放在這里,想必所有人都懂。

公野豬那兩個卵,就像是兩個大蛋,掛在菊門上,一跑起來左右直晃,上下直顛。

這種情況下,掏后門的狗襲擊公野豬時,很少能掏到菊門,不是咬著屁股,就是咬到蛋。

咬到蛋,那其中蛋疼的滋味,可是會叫炮卵子痛不欲生的。

由此可見,這種狗是對付野豬最厲害的。

當(dāng)然了,也是最難得的,出頭狗的幾率更是少之又少。

因為一般的頭狗都是沖在最前面,多是迎頭狗,截抄獵物,很少有出掏后門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趙軍家的大花狗,會被十里八村尊稱為大頂子山第一頭狗的原因。

首先,這花狗香頭好,不管是雪溜子,還是響葉子都能打。

其次,體力好,趟子遠(yuǎn)。

有的狗,追個兩、三里地就不追了。

但花狗不同,最遠(yuǎn)的一次它追野豬追出過八里地。

最后一個因素,就是它對野豬下口的部位了。

野豬在前面跑,花狗在后面追,也不攔截,也不迎頭,

但只要被它從后面掏上一口,不管是公豬,還是母豬,都得停下。

原因無他,就是太疼了。

所以,但凡是被大花狗盯上的野豬,只要幫狗稍微給力一點,

獵人也別太差勁,那豬基本上就跑不了了。

既然有了黃狗和花狗,趙軍就想把大青狗培養(yǎng)成掛鉗子的獵狗。

就在趙軍盤算這些事的時候,李寶玉拿著兩只豬耳朵回來了。

趙軍看著那被金小梅收拾地干干凈凈的豬耳朵,不禁有些擔(dān)心,道:“兄弟啊,這倆都給狗喂了,我嬸回來不得跟你急???”

“嗨。”

李寶玉一甩手,一只豬耳被他丟進(jìn)了倉房,落在大青狗腳前,

只見他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沒有舍,哪有得啊?!?br>
趙軍一陣無語,自己這兄弟想的還真明白,不怪人家看了那么些小人書。

行吧,反正他昨天已經(jīng)挨過李大勇一頓毒打了。

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今天再怎么也不能再挨揍了吧。

不過,趙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又問李寶玉,道:“你剛才追如海干啥啊?”

趙軍此言一出,就見李寶玉臉色一變,憤憤不平地說道:

“奶奶的,那小兔崽子,把我昨天挨揍的事都給抖摟出去了?!?br>
趙軍一聽,直接樂出了聲,心想這李如海還真是個坑哥的主。

趙軍都能想象得到,李寶玉這得在村里丟多大人啊,難怪要拿棍子抽那李如海呢。

這弟弟啊,就是不如妹妹知道心疼人。

正想著,趙軍兩個妹妹回來了,這倆丫頭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弄了一身的塵土。

趙軍先把趙娜拽出來,在給她拍打膝蓋上的塵土?xí)r,就聽趙虹說道:“大哥,我看那秦老三擱咱家門口晃蕩呢?!?br>
在東北這邊,男孩和女孩長幼的排序分開來排。

就比如,趙軍在家里是第二個孩子,但他是長子,兩個妹妹就叫他大哥,叫趙春大姐。

趙虹在家中女孩子里排第二,她就是趙春、趙軍的二妹,是趙娜的二姐。

一聽趙虹這話,趙軍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一旁李寶玉見狀,不禁·有些疑惑,問道:“咋了哥哥?那秦老三惹你了?”

“沒事?!?br>
趙軍搖了搖頭,回頭看了那沖這邊搖尾巴的花狗一眼,便轉(zhuǎn)頭向院外走去。

別看李寶玉長得五大三粗,但心思極細(xì),見此情形,就算不知道趙軍是因為什么,但也知道自己哥哥和那秦老三不對付。

李寶玉當(dāng)即把手里剩下那只野豬耳朵扔進(jìn)了倉房,然后對趙虹說了一句:“帶小娜進(jìn)屋去。”

說完,便小跑著跟上了趙軍。

趙軍走到院門口,往南邊一望,就看見了一個人的背影。

趙軍往地上啐了一口,臉色愈發(fā)的陰沉。

李寶玉道:“哥哥,他要敢惹你,咱哥倆就錘他?!?br>
李寶玉此言一出,趙軍噗嗤一下就樂了,回身攔住李寶玉肩膀,道:“走,兄弟,進(jìn)屋嘮會?!?br>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王美蘭跟趙軍說:“大兒子,一會兒你把窖里那豬肉拿出來點,給你老舅送去。”

“知道了媽,你跟我嬸走山路慢點哈。”趙軍回了一句,繼續(xù)坐在院子里。

王美蘭和金小梅走后不久,李寶玉嘴里叼著一個大餅子,左手拿著一個大餅子,翻墻頭就進(jìn)了趙軍家院子。

趙軍對李寶玉說:“鍋里有粥,灶臺上還有炒的咸菜,你進(jìn)屋吃,別吃燒心了?!?br>
李寶玉也不跟趙軍客氣,拿著餅子就進(jìn)了屋。

可就李寶玉剛進(jìn)屋,就聽院外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誰在家呢?”

趙軍冷笑一聲,坐著不曾起身,也不開口答話。

“家里有人沒有???”

又有一道聲音響起,緊接著就見一人從院外走了進(jìn)來。

這人穿著跑山的衣服,小腿上纏著綁腿,背后背著獵槍,一看就是要進(jìn)山打獵的。

“呦,我兄弟在家呢?!?br>
來人進(jìn)院,那被關(guān)在倉房里的大青狗就開始叫。

而花狗,卻是好像和這個人很熟一樣,還沖他搖了幾下尾巴,似有興奮之意。

趙軍坐在四腳八叉凳上,看著來人也不起身,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秦三哥?!?br>
秦老三,秦強,家住屯東頭,家里四個兄弟,他排第三。

秦強笑著沖趙軍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半身,尋著狗叫聲往趙軍家倉房里瞅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

“兄弟,這狗不錯啊,我趙叔整回來的?”

“嗯。”趙軍并不多說,只很冷淡地嗯了一聲。

按道理說,都是屯里屯親住著,同村人上門來,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這種態(tài)度。

秦強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我叔、我嬸都沒擱家???”

可這一問,趙軍連嗯都不嗯了,只是面無表情地抬頭與秦強對視著。

秦強心里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但今日登門是有事相求趙家,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兄弟,你三哥今兒過來,是想求你家點兒事?!?br>
秦強話音剛落,就聽院門口傳來了一個說話的聲音,“大姐夫,咋還沒出來呢?”

聲音傳來時,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jìn)了院子里,他們也是跑山打獵的裝束,只是都沒背槍。

這倆人一進(jìn)院子,大青狗叫地更兇了。

經(jīng)過昨天一個晚上,它已經(jīng)把趙軍家當(dāng)成自己家了。

可那花狗卻像是和這兩個人很熟,仍然不叫,反而看似很興奮地?fù)u著尾巴。

趙軍又一次沒答話,秦強臉上更掛不住了。

好在這倆人進(jìn)到院子里來,算是緩解了一下他的尷尬。

“呦,小軍擱家呢?”

這倆人中,很隨意地打了個招呼。

他們都是秦強的小舅子,一個叫陶大勝,一個陶二勝。

陶大勝隨意問了趙軍一句,也不等趙軍答話,便問秦強道:“大姐夫咋還不走呢?”

秦強給陶大勝使了個眼色,陶大勝微微一愣,看著被拴在一邊的花狗,瞬間就明白過來。

當(dāng)即轉(zhuǎn)頭對趙軍笑道:“小軍吶,把你家花脖子借我們使一天唄?!?br>
他口中的花脖子,就是趙軍家的花狗。

不管是秦強,還是陶大勝、陶二勝,他們到趙軍家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借狗。

趙軍沒理會陶大勝,只把視線與秦強對上,語氣冰冷地問道:“秦三哥,打獵的規(guī)矩你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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