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看不到一絲曙光


白沫沫見自家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知哥莫若妹,她湊過去,小聲道:“哥,你有辦法了?”

白文彬斜睨著白沫沫,“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沫沫坐到白文彬身邊,笑著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那可是我未來大嫂。哥,你要趕緊想辦法,要是真的娶顧佳華那個女人,你寶貝妹妹我的幸福生活就要葬送了?!?/p>

白文彬嘴角微抽,無語道:“是我娶,不是你娶?!?/p>

“雖然是這樣,可是長嫂如母啊,你忍心給我娶一個后媽進(jìn)來嗎?”白沫沫很小清新地炸了眨眼,拉了拉他的衣袖。

白文彬看著眼前冒出來的二十三歲女兒:“……”

“哥~”

“嗯,我把顧佳華娶進(jìn)來,跟你湊成一對,每天一起玩,正好。”說完,白文彬拍了拍白色家居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華麗麗走人。

“嗷!哥,你不是人!”

雖然白家小妹說了很多廢話,可是有一句話很對。他白文彬絕對不能娶顧佳華,這個女人人盡可夫,如果真娶了她,他還不得天天頭上被人帶綠帽子,周圍的人會怎么笑話都不知道。

現(xiàn)在項鏈在他手上,只要找出一個未婚妻來問題就解決了,只是去哪里找呢?

白文彬眸子微斂,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喂,幫我找一個女人,周五晚上在輝煌宴會廳出現(xiàn)過。紅色長裙,身高一米六四左右……”

沒過多久,電話就打了過來,跟白文彬說了信息。

白文彬嘴角微彎,將項鏈放在口袋中,拿出車鑰匙開車出門。白沫沫看著白文彬的身影,臉上露出笑容,還是她家顧醫(yī)生好,不會拈花惹草。

不過話說回來,在某些方面上,顧佳華和哥哥還是蠻般配的,白家小妹不負(fù)責(zé)任地想。如果讓白文彬知道白沫沫的想法,非斷她三年零花錢不可。

白文彬開著車,根據(jù)地址來到小溪家樓下,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這個時候那個女人也差不多該回來了。白文彬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簡直和貧民窟差不多。旁邊的樓破舊,少說有十年,看起來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等她逃出來后,并沒有去醫(yī)院,也沒有回家,此時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子劍。手中的電話撥了又掛,始終沒有勇氣告訴全醫(yī)生,她已經(jīng)沒有醫(yī)療費了。

小溪心中茫然,偌大的街道,偌大的城市,她卻看不到一絲曙光。

時間漸漸劃過十一點,林小溪頭疼欲裂,心力更是交瘁。她還有半年才從學(xué)校畢業(yè),現(xiàn)在也不過是天恒的實習(xí)生,工資低得只夠一個人生活,根本沒有多余的閑錢。雖然天恒已經(jīng)有意向要她,可是這也要等到半年以后。

如果想存錢的話,天恒顯然不是她的選擇。

林小溪猶豫著要不要先從天恒離開,可如果離開了,她的設(shè)計師夢想就會夭折……

林小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本該有一條項鏈的,可是如今空空如也。那項鏈?zhǔn)悄赣H留給她的唯一紀(jì)念物,幾年前就丟失了。其實林小溪知道,是叔叔拿去典當(dāng)行當(dāng)?shù)粲脕磉€賭債了,想到自己和弟弟寄人籬下,林小溪便假裝不知道。

而事實上,為了贖回項鏈,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偷偷努力存錢,直到弟弟生病,她才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大學(xué)期間她曾經(jīng)去過一次那家典當(dāng)行,可是人家說,項鏈早就已經(jīng)拿去拍賣了。

“言言,等你長大了,一定做一名出色的服裝設(shè)計師。你有這個天賦,更有血統(tǒng)。等你拿到了藍(lán)魅國際大賽的金獎,帶上這條項鏈,就能見到媽媽?!?/p>

“那在言言獲獎之前,就見不到媽媽嗎?”

“言言乖,媽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做一名厲害的服裝設(shè)計師,只有這樣媽媽才能見你,你不要讓媽媽失望,好嗎?”

小小的林小溪重重點頭,“媽媽放心,言言一定會成為最棒的設(shè)計師!”

“媽媽相信你。這條項鏈言言一定要戴好,如果有一天言言見到一個持有同樣花紋的戒指的男生,言言要記住,不要拒絕他,因為他是媽媽能給你的唯一保障,記住了嗎?”

“記住了,言言會等那個男生出現(xiàn),然后去找媽媽!”

“……”

林小溪將頭埋在臂彎中,蹲在角落,腦海中還有媽媽的叮囑,可是十多年過去了。那個媽媽口中說會給她保障的人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而如今她連項鏈都丟了。

“嘟!”

一道車鳴聲響起,林小溪驚得站了起來。車燈的光芒晃得她睜不開眼。就在林小溪以為車子要撞上的她的時候,車子卻在她腳邊停了下來。

“怎么是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小溪放下遮擋的手,終于看清了來人,有些局促道:“高總監(jiān)?!?/p>

高裴俊剛從自家女兒的小區(qū)出來,剛拐彎,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路口,如果不是他及時反應(yīng),非撞上不可。想到撞上的可能,高裴俊臉色微白,手緊緊攥緊方向盤。

高裴俊忍著內(nèi)心的翻涌,道:“這么晚了怎么在這里?”

林小溪低聲道:“我就是隨處逛逛,沒想到到了這里?!?/p>

高裴俊聯(lián)想到白天的事,心中有些猜測,皺眉正色道:“很晚了,一個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回去吧?!?/p>

“是,謝謝高總監(jiān)?!绷中∠?,卻見燈光下高裴俊臉色蒼白。

“高總監(jiān),你沒事吧?”

高裴俊取下眼鏡,深吸口氣,搖頭道:“沒事?!?/p>

高裴俊戴上眼鏡,本打算說送她回去,手機(jī)卻剛好響起。見高裴俊接電話,林小溪也不好意思打擾便靜靜地離開。

高裴俊靠在后座上,揉著自己的鼻梁,難得輕松笑著道:“喂,現(xiàn)在好像是我的私人時間啊?!?/p>

白文彬坐在車?yán)铮裘嫉溃骸耙呀?jīng)過了十二點,從現(xiàn)在開始的五天內(nèi),你都沒有私人時間?!?/p>

高裴俊看了下表,沒想到已經(jīng)過十二點了。

“什么事?”

白文彬打開車窗,涼風(fēng)吹進(jìn),只聽他道:“我說個地址,你過來?!?/p>

高裴俊聽完地址,無奈笑著道:“看來我注定是勞碌命了,我剛好就在你周圍,現(xiàn)在就過去?!?/p>

掛完電話,高裴俊看向窗外,馬路的盡頭已經(jīng)看不到林小溪的身影。

高裴俊開車走過無人的街道,七拐八拐終于來到白文彬所說的地方。這里是一片老樓,破舊得幾乎可以列入政府的拆遷名單,只是堂堂天恒集團(tuán)總裁來這里做什么?

車子的前方,一個黑暗,燈光滲透不進(jìn)去的地方,正站著一個人影。

即使再不想回來,林小溪也沒有別的選擇。如今她所剩的錢已經(jīng)不多,如果不回來叔叔家住,她就要露宿街頭。

過去兩天的經(jīng)歷,讓她對露宿街頭這件事充滿了恐懼。

林小溪猶豫了一下,深吸口氣,還是朝自家的樓房走去。

“??!”

林小溪剛要進(jìn)入樓房,身子就突然被人扣住,隨后身上壓下來一個人,嘴巴被人含入口中。

林小溪睜大眼睛,終于看清楚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林小溪掙扎。

白文彬見林小溪大喘氣,不由笑著道:“不錯,反應(yīng)還算合格,就是笨了點,還學(xué)不會換氣?!?/p>

面上的熱氣透著男人特有的氣息,林小溪睜開眸,雖然眼前這種臉完美得如工筆雕刻,可是此時在她看來卻十分可惡。

“下流!無恥!”

林小溪擦著嘴巴,冷眸憤怒地看著白文彬。

白文彬的身子隨意靠在車上,拇指擦過嘴角的痕跡,露出一絲肆意的冷笑道:“不錯嘛,裝得還挺像?!?/p>

林小溪冷聲道:“我不需要裝!”

“真這么純潔?哼,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白文彬拿出一根煙,修長的手夾著,抽了一口,笑著道:“你不是出來賣的嗎?這點事情你早就有準(zhǔn)備了吧,所以對你來說根本就沒什么,何必一定要有這個反應(yīng)呢?”

“你!”林小溪抬手恨不得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可是理智終究是占了上風(fēng)。昨晚的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白文彬眸中的冷色一閃而過,見她放下手后,修長的身子更隨意地靠在車上。

“說不出來了?”他吸了口煙,道:“我要跟你做個交易?!?/p>

林小溪冷嘲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嗎?還有什么交易可言,抱歉,我高攀不起……”

“別急著拒絕我,”他站起身,笑容揚起,嘲諷味十足,“這個交易對你來說一點都不虧,協(xié)議內(nèi)容只有半年,這半年內(nèi)你要當(dāng)我的未婚妻,期間我們互不干涉,等協(xié)議結(jié)束后,我會給你相應(yīng)的賠償。”

林小溪看著他不說話,清冷的眼神透著十足的嘲諷和恨意,讓他忍不住皺眉。

“這個賠償你可以隨意提,”他將煙灰抖了抖,笑著道:“當(dāng)然了,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的價錢,別想著獅子大開口。一千萬怎么樣?”

“有錢很了不起嗎?”

他眉目微挑,“兩千萬?”

林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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