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莉莉氣哄哄的樣,臉蛋子都?xì)饧t了。
我不禁笑著揮揮手:“行啦行啦,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這事兒你也管不了,也不該你管。這是我該管的事兒。
“在我的麻將館出現(xiàn)這種事兒,自然是我的失誤,跟你沒關(guān)系,你的損失呢,多多少少,就這么多,我就都給你賠償了,你呢,安心玩,這個事兒,你可千萬別插手,知道不我的老同學(xué)?!?br>
說著,我把那五千塊錢,硬塞到她的小挎包里。
陳莉莉顯的有點不好意思:“這多不好,這多不好,要不我就不要了,玩嘛,總得有輸有贏的?!?br>
我把她還要推搡的手按住,別說,還挺滑的……
我說老同學(xué),你就別推辭了,玩歸玩,事兒歸事兒,這本來就是你的錢,你安心拿著便是,至于老陳婆子和老王婆子那塊,我來處理,你安心下去玩,以后能繼續(xù)捧老同學(xué)我的場,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陳莉莉連連點頭:“高林你放心吧,別人家我誰家也不去,你這人辦事兒公道,那,謝謝你噢……”
要么說呢,只要錢的事兒不差,人和人的關(guān)系,就差不了,這絕對是真理。
我點點頭:“去吧去吧……”
陳莉莉站起來沖我笑了笑,笑的格外好看……
然后下了樓。
陳莉莉剛下樓,我的手機(jī)就吱吱哇哇的叫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頓時一驚……
艾瑪!
壞了……
咋把她給忘了呢?
我這一上午忙的腳打后腦勺,簡直把她忘的死死的了。
我趕緊接了電話:“哎,鐵子……”
“你滾!”
電話里,趙桂菊的聲音如同暴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高林,你他媽哪去啦?這都下午了,大半天了,你來不來倒是吱個聲啊,他媽的連個扁屁也不放,我尋思你死了呢,我還在傻老婆等孽漢子呢,你特么當(dāng)我是孟姜女呢,是不是還得在賓館里頭給你哭倒半面墻你才來啊……”
我自知理虧,連連道歉:“哎呀鐵子,真是對不住啊,我這一上午,真是的,忙的腳打后腦勺,這亂事兒一個接著一個,哪個少了我都轉(zhuǎn)不動,說實話真是把這事兒忘的死死的了,那什么你別急眼,回頭我補(bǔ)償你啊,你說吃啥吧,我都請!”
“我趙桂菊差你那口吃的嘛?我差的是你他媽根本就沒把我放心上,我算是看好了,你們男的,就沒一個好玩意兒,真拿我這不要錢白送的不當(dāng)回事兒啊,行啦,你也不用來了,我回去了……”
趙桂菊說話,跟吃了槍藥一樣,連關(guān)電話的按鍵,我都聽出了生氣的聲音……
可事實就是如此。
我的確是忙的腳打后腦勺,實在是沒顧得上她的事兒。
這女人要是生氣,你是一時半會兒哄不好的,要哄好,那也得廢洪荒之力才行。
我哪有那樣的洪荒之力去哄她?
說白了,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露水情緣,緣聚緣散緣如水,且隨她去吧……
我這幾天也沒怎么正經(jīng)睡覺。
這會兒,是難得有空閑的時間,所以干脆鉆到二樓的臥室里,門一關(guān),睡了個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還做了很多很多的哪哪不沾邊的怪夢,甚至還夢到無數(shù)的蒼蠅在臉上爬,癢的我就揮手在臉上抓狂胡亂的亂抓……
猛然間醒來,一睜眼,一雙卡蘭姿大眼睛正對著我笑……
嚇的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根雞毛的王香頓時笑的前仰后合:“艾瑪我說高老板,你的覺可是真大啊,這呼嚕打的,房頂都快掀開了,弄了你這么半天,你總算是醒了。
“咋的老板,生意不做了,你瞅瞅這都幾點了?”
“死丫頭,有你這么嚇唬人的嘛?瞪那么大一雙眼睛盯著,差點嚇?biāo)牢摇?br>
我拿起手機(jī)一看,都晚上七點半了,現(xiàn)在天短,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我趕緊起來胡亂沖了一把臉,出了門。
孫麗紅和陳藍(lán)已經(jīng)到了,楊嬌也到了,正在跟著她倆擺桌子,夜場戰(zhàn)斗正式準(zhǔn)備開始。
已經(jīng)有幾個局混子先來了,坐在旁邊的桌子前邊喝茶抽煙聊天,眼珠子卻是時不時的在楊嬌和王香的身上瞄過……
令我驚異的是,坎清河居然也來了。
這老鬼昨兒不是輸清皮了嘛?
不是他媽貨款都輸沒了嘛,還要管我借五萬塊錢,這怎么又來了?
又整到錢了?
王香叫醒我之后,就跟著楊嬌麻利的收拾著二樓的桌椅。
同時,把幾個大紙殼箱子里的沙琪瑪,方便面,蘋果,桔子,白梨,煙,等等一眾小吃開始裝盤擺放,同時還擺放好了一流的茶杯,另外還有將煙盒里的煙散開,裝到盤子里。
墻根的暖瓶也準(zhǔn)備十幾個,隨時可以沖泡方便面和泡茶。
凡是可以來到二樓的人,可以隨便吃,隨便喝,隨便造。
東西看著挺多,其實也用不了幾百塊錢,況且這些賭棍們上來勁兒的時候,根本也不屑吃喝這些東西……
當(dāng)然,他們吃不吃咱不管,東西必須要有。
看著楊嬌和王香兩個美女忙前忙后,精神飽滿,我十分滿意……
事實證明二丫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不光是挑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來伺候局子的。
因為時間到了,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來。
孫麗紅那邊于是放開了盤子,不限注,所以,錢也不必擺在臺面上。
而坎清河今天帶了一個黃夾克年輕人來。
這年輕人我看著眼熟,但是人不是很熟……
這略微有點面生的人,我自然是要注意的。
于是來到坎清河身邊坐下:“坎哥來了,來抽煙,哎這位兄弟是?”
坎清河和那個黃夾克年輕人接過我的煙霧,坎清河點著之后抽了一口:“林子,他你還不認(rèn)識嘛?河西鄰村白虎店的金亮嘛,你這么多年混啥了你?”
我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噢噢噢,想起來了,白虎店第一種糧大戶金亮嘛,頭幾年咱倆還坐在一桌一塊喝過酒呢,哎,這歲數(shù)一大,忘性就大,來來來,握握手……”
金亮顯然是不太擅社交那種性格,靦腆著站起來跟我點頭:“行啦高哥,你就別捧我了,啥種糧大戶啊,就雞霸一個老農(nóng),這幾年糧食也不值錢,沒賠上就算燒高香了,跟你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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