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淺情深(書號:1448)》楚凌揚,鳶兒 全本小說免費看
第5章 跟我斗?你還太嫩了
這令楚凌揚號稱即將娶為正妃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沈家家主之女沈心竹!那日在茶樓被狼王擺了一道,自樓梯上滾了下來,雖然不曾傷筋動骨,卻也摔得鼻青臉腫,今日才敢出門見人。
恢復(fù)容貌的沈心竹算得上是個美人,甚至比玉瓔珞稍勝一籌,令她一貫的傲慢在玉瓔珞面前又加了幾個百分點,卻故作矜持地點頭微笑:“玉小姐,幸會?!?p>幸會你娘!
玉瓔珞在心中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卻瞬間明白了楚凌揚要娶沈心竹為正妃的理由:他分明是想借此取得沈家的支持,作為他爭奪皇位的有力籌碼!
誰讓定國公府不如四大世家對朝中局勢的影響大呢?因為這個認知,玉瓔珞滿腔的怒氣早已癟了下去,咬牙瞪著楚凌揚半晌無言:好你個楚凌揚!你既然早已姘上了沈心竹,為何還要來招惹我?害得我為你設(shè)計三丫頭……
仿佛看懂了她的目光,楚凌揚皺了皺眉,盡量將聲音放得溫和:“瓔珞,你且放心,本王說過一定會娶你為妃,且雖然名分上有正側(cè)之分,本王卻敢保證會待你們一般無二,可好?”
定國公玉銘煊在朝中的勢力也著實不小,有他的支持,對于登上皇位自然有益無害,否則他也不會借與玉琉璃解除婚約的機會將玉瓔珞勾到了自己的懷中。
被此言提醒,玉瓔珞才想起自己也并非毫無來頭的平民女子,底氣頓時足了起來,一揚下巴說道:“既然一般無二,為何不能我為正妃,沈小姐為側(cè)妃?我想沈小姐知書達理,只要是真心對殿下,便應(yīng)該不會在乎這些虛名吧?”
楚凌揚與沈心竹俱是一愣,倒是想不到玉瓔珞居然說得出如此“有水準(zhǔn)”的話:沈心竹若是定要計較這些虛名,便說明她對楚凌揚并非真心,只是為了琨王妃的名號……
見沈心竹半晌無語,玉瓔珞扳回一局般微笑起來,可是不等她的笑容完全綻開,沈心竹已經(jīng)冷笑一聲說道:“我對殿下自然是真心,也不會計較什么正妃側(cè)妃。不過玉小姐如此不甘居于人后,定要改側(cè)妃為正妃,這算不算計較虛名?玉小姐對殿下又是真心幾何?”
本以為高明的伎倆卻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玉瓔珞頓時惱羞成怒:“拾人牙慧,你也不知臉紅!我對殿下若不是真心,怎會幫他設(shè)局對付琉璃……”
“好了!”見她如此口無遮攔,楚凌揚登時陰沉了臉,衣袖一甩站了起來,“瓔珞,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本王許諾會娶你為妃之時也并未說過只會娶你一人,如今你卻跑到琨王府來爭風(fēng)吃醋,是何道理?莫不是想將你我之間的緣分折騰殆盡?”
這話說得著實厲害,玉瓔珞原本漲紅的臉頓時一白,紅紅白白煞是好看,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地道了聲歉:“殿下息怒,我絕無此意,只是……”
“無此意便好?!背钃P頗有些煩躁地打斷了她,“心竹之事本王原本打算過幾日便告訴你,不過今日被你撞見也好。早晚都會成為一家人,與其浪費時間吵吵鬧鬧地爭寵,倒不如和睦相處,于人于己都有利!”
聽他言辭之間對沈心竹頗多回護,玉瓔珞越發(fā)氣得肺都炸了,長一聲短一聲地喘息著,十分狼狽。沈心竹難掩得意之色,卻故意裝出了滿臉的歉然:“殿下教訓(xùn)的是,此番是心竹不懂事了,請殿下息怒!玉小姐,方才多有冒犯,心竹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她居然果真對著玉瓔珞盈盈一拜,看似萬分誠懇,卻在楚凌揚看不到的角度得意地一笑,滿臉挑釁之色,無聲地說道:跟我斗?你還太嫩了!
玉瓔珞大怒:“你……”
“瓔珞!心竹已經(jīng)不惜紆尊降貴給你賠不是,你還想怎樣?”她的不依不饒令楚凌揚眼中浮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語氣也變得森然起來,“你若繼續(xù)如此下去,莫說是正妃,側(cè)妃只怕也不夠格!”
聽得出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玉瓔珞哪里還敢多說半個字?自幫助楚凌揚設(shè)計玉琉璃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也不能放開這個男人,否則讓她的臉往哪兒擱?就算她丟得起這個臉,也絕對不能在玉琉璃面前出這個丑!
咬了咬牙,她到底還是將這口氣忍了下來,強行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說道:“殿下,您不要生氣嘛!我是全心全意對殿下,如今卻看到殿下……難免有些難過……”
說著,她似乎有些泫然欲泣。見她服軟,楚凌揚的口氣也略微緩和,甚至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必如此,本王說過會待你們一般無二,絕不食言!你且回府安心等待,本王早晚會將你迎到這琨王府來!”
事已至此,玉瓔珞還敢多說什么?除非她真的連側(cè)妃都不想做了!勉強控制著自己,她盡量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點了點頭:“是,我知道了,多謝殿下!瓔珞告退!”
待她離開,沈心竹卻冷笑了一聲,恢復(fù)了慣常的倨傲:“殿下果然有一套??!即便只是母老虎,在殿下的花言巧語面前也會變成一只貓?!?p>“吃醋了?”楚凌揚笑嘻嘻地摟住了她,手也開始不老實地上下亂動,“你也知道嘛!她可不比你和本王,本王總得敷衍敷衍她吧?無論如何若是有了定國公的支持,對本王將來繼承皇位大有幫助!只要本王成了皇帝,還能少了你的好處?”
想象著自己頭戴鳳冠母儀天下的一刻,沈心竹故作大度地展顏一笑:“我也不過隨口一說,哪里敢耽誤殿下的大事?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乖!”楚凌揚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不失時機地籠絡(luò)人心,“本王就說,你比玉瓔珞懂事多了!來,讓本王好好疼疼你……”
“嗯……不要……”
幸虧玉瓔珞此時已經(jīng)離開,否則更得氣個半死。跑到琨王府本是為了要楚凌揚盡快娶她過門,好向玉琉璃炫耀,順便斷了二人再續(xù)前緣的念頭,誰知到頭來才知道居然是打跑一只狼,來了一只虎,從頭到尾她不過是個“側(cè)妃”而已,這讓她如何在玉琉璃面前耀武揚威?
一路喃喃地咒罵著回到定國公府,玉瓔珞依然渾身怒火,跟在身后的鶯歌幾乎聞到了她頭發(fā)燒焦的味道,自然嚇得大氣不敢出,免得成了炮灰。
誰知剛剛走到“瓔珞軒”附近,便看到一身黑色衣裙、飄然欲仙的玉琉璃緩步而來。腦海中驟然浮現(xiàn)出楚凌揚所謂“退婚太急”、“玉琉璃將會成為本王側(cè)妃”之類的話,玉瓔珞的滿腔怒火瞬間飆升到了頂點:憑什么?一個殘廢也配跟本小姐平起平坐?簡直是奇恥大辱!
刷的竄到玉琉璃面前,玉瓔珞滿臉尖酸刻?。骸傲鹆В阋ツ睦??”
玉琉璃腳步一頓,淺淺一笑:“大姐不是去找琨王商議大婚之事了嗎?這么快便回來了?”
你……哪兒痛往哪兒戳!玉瓔珞赤紅了眼尖叫:“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只問你要去哪里!你若敢去找殿下……”
玉琉璃撫了撫額:“鳶兒,我們走?!?p>鳶兒答應(yīng)一聲,主仆二人便繞過玉瓔珞而去。玉瓔珞愣了一下,頓感顏面大失,刷的回身尖聲大叫:“死丫頭!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居然敢這樣對我……”
“瓔珞,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玉瓔珞頭也不回地冷哼:“不要你管!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架子故作清高?哼!”
“什么?你說誰是來歷不明的野種?”
詫異之極的問話聲中,玉銘煊的長子玉耀宗已經(jīng)奔到了玉瓔珞面前。年已二十八歲的玉耀宗雖然妻妾成群,卻依然不改其好色的本性,整日不思進取,以獵艷為樂,不知坑了多少良家女子。其母賀蘭敏雖然也因此責(zé)罵不斷,卻始終舍不得碰他一根指頭,正所謂“慈母多敗兒”。
惱怒之下,玉瓔珞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不過玉耀宗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她也沒有那么多顧忌,哼了一聲說道:“還能是誰?那個殘廢唄!當(dāng)年麗姨娘進門之時已經(jīng)身懷有孕,所以三丫頭根本不是父親的親骨肉,只不過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而已!”
原來如此……
想著玉琉璃絕美無雙的容顏,玉耀宗眼中頓時射出了貪婪之色,摸著下巴猥褻地笑著:“就是說,她也不是我們的親妹妹?好……好……”
“好什么好?那死丫頭就知道壞我的好事!”玉瓔珞回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卻在看到他滿臉的色迷迷之后驟然一愣,“大哥,你該不會……”
“呃……???什么?”玉耀宗回過神來,面上立刻一片正經(jīng),“瓔珞,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在想琉璃的親生父親究竟是什么人而已。我還有事,先走了!”
盯著他的背影,玉瓔珞不由一聲冷笑:“我想哪兒去了?分明是你心術(shù)不正,獵艷獵到自己家門口來了!你若果真對那死丫頭做出了什么……等等?”
玉琉璃既然并非他們的親妹妹,玉耀宗自然可以對她做什么。倘若玉琉璃果真失了清白之身,再加上本就是個殘廢,楚凌揚怎么可能再立她為側(cè)妃?
一念及此,玉瓔珞登時興奮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此刻便將玉琉璃綁起來扔到玉耀宗的床上:死丫頭,想跟我平起平坐?不可能!看來,少不得要幫大哥點忙了,哼……
午后,玉琉璃獨自坐在院中的涼亭內(nèi)遠眺,宛如空谷幽蘭。遠遠看到這一幕,玉瓔珞的心仿佛被毒蛇嚙咬,妒忌得無以復(fù)加!咬了咬牙,她裝出一副親熱的樣子上前開口:“三妹,你此刻有空嗎?”
玉琉璃收回目光:“有事?”
“沒什么,就是那日我不該與你吵架,特來道個歉。”玉瓔珞笑吟吟地說著,“還有,大哥說請你立即過去一趟,有事與你商議?!?p>玉耀宗?玉琉璃微微皺了皺眉,起身而去:“好。”
來到玉耀宗的住處,周圍居然靜悄悄的,并無半個人影。玉琉璃微微皺眉,上前敲響了房門。緊跟著房門被打開,玉耀宗的貼身仆從應(yīng)海點頭哈腰地讓開了身子:“三小姐,請,大少爺在里面等您!”
邁步進入大廳,玉耀宗就坐在桌旁,滿臉熱情洋溢的笑容:“三妹來了,快請坐!應(yīng)海,上茶!”
應(yīng)海答應(yīng)一聲退下,不多時送了兩杯香氣四溢的熱茶上來,隨即退了下去。玉耀宗拼命按捺著心頭的激動,笑得越發(fā)熱情:“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很不錯,三妹嘗嘗看?!?p>玉琉璃端坐不動:“你說有事……”
“不急不急!”玉耀宗端起茶杯放她面前挪了挪,“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我再慢慢與你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玉琉璃目光清淡,依言端起了杯子……茶水剛一沾唇,她便敏銳地察覺到里面摻有一種烈性催情藥!玉耀宗,你還是人嗎?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緣淺情深(書號:1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