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以東,江海市外。
時值十月,秋風(fēng)蕭瑟,如刀一般鋒利。
南山公墓,無字墓碑前。
一道身影,筆直巍峨,俊朗的外表,一臉神情極其漠然,頷首微低,迥然有神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面前那塊無字墓碑。
此刻,帝星辰想要說句話,卻發(fā)覺不知如何啟齒,面前所葬之人,生前是自己無話不談的生死兄弟。
如今,帝星辰歸來,卻不曾想到,曾是生死兄弟的他們,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十年前,趙子龍追隨帝星辰從軍,馳騁疆場,大破外敵。
七年前,子龍父親,江海市趙家家主趙嵩氣息奄奄,不得已之下,趙子龍歸宗,繼承江海市趙家基業(yè)。
五年前,趙子龍修書一封,命人火速送往山海關(guān)外,八百里加急親自呈到帝星辰面前。
只是……
那一日,帝星辰掛帥,于關(guān)外,領(lǐng)華國十萬鐵血兒郎,前線奮戰(zhàn),根本無法脫身回歸江海市。
帝星辰乃三軍主帥,他若撤了,那便置邊疆數(shù)十萬將士的性命于不顧!
最終,趙子龍在趙家祖祠內(nèi),含恨而死……
很快,趙子龍身死的消息便傳遍整個江海市內(nèi),這個消息,在五年前便火遍整個江海市各行各界。
趙家各類企業(yè),不說占據(jù)江海市半壁江山,百中三十之數(shù)還是有的,趙子龍身為其父趙嵩的獨子,趙子龍一死,江海市趙家的時代,結(jié)束了……
林清韻。
趙子龍之妻,亦是其所摯愛之人。
只是……
其夫身死,尸骨未寒。
林清韻不僅無半點兒表示,反而是聯(lián)合江海其余三宗豪族,四家瓜分趙家資產(chǎn)。
趙家垮臺,林家上位,原本只能在江海排在二流之末的林家,搖身一變成了江海市一流家族!
帝星辰緩緩抬頭,一滴淚水,從他臉頰滑落,滴在趙子龍墓前……
今夜,有漫天星辰閃耀,勢必,是一次不平靜的夜晚。
身后,燕飛上前,滿懷關(guān)切。
他心中依稀記得,十年前,少年有志,從軍報國,第一次征戰(zhàn)疆場,馬革裹尸的場景令他心驚膽戰(zhàn),嚎啕大哭。
燕飛還記得,自那日之后,那位身高八尺的熱血少年,頭裹紅巾,一手執(zhí)槍,血戰(zhàn)沙場不悔!
昔日少年,從士兵,到將軍,再至三軍主帥,破虜千萬,大敗敵軍!
如今,帝星辰年僅二十一歲,卻早已官居一品,特封帝星辰,華國一代無雙天驕,不朽傳奇,前無古人,后……更無來者!
十年,磨一劍。
而帝星辰便是那最鋒利的一把劍!
利劍出鞘,劍指江海。
燕飛他還是不太明白,區(qū)區(qū)一個地方小族而已,哪里用得著帝星辰這樣的大人物,親自出馬?
話落,帝星辰眼神之中,透有著一種如刀一般的堅定,那是,來自戰(zhàn)神的凝視!
身后的燕飛嘆了一口氣。
臨行時,帝星辰再看了一眼趙子龍的墓碑,心中五味雜陳……
離開南山公墓之后,帝星辰坐在副駕駛位,燕飛開車,朝江海市區(qū)而去。
今夜,市區(qū)燈火通明,整個江海市上流階級的人士浪跡在酒吧歌舞廳當中,夜夜笙歌,樂此不疲,剛?cè)《牧智屙崳嗍侨绱恕?/p>
根據(jù)燕飛得到的消息,今夜,林清韻將會和江海錢家簽訂有關(guān)于趙家部分房產(chǎn)的轉(zhuǎn)讓權(quán)。
這,是燕飛第二次從帝星辰的口中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
在征戰(zhàn)沙場的十年當中,能夠被帝星辰念出兩次的人名,屈指可數(shù)。
車速并不算慢,僅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燕飛便將車停在了皇朝五星級酒店前。
燕飛恭敬的為帝星辰打開車門,本準備下意識的向帝星辰敬軍禮,但卻被帝星辰率先察覺,并制止住了。
這里,并不是前線軍營,而是繁華的鬧市,人多眼雜,帝星辰并不想太過招搖。
江海市,皇朝五星級酒店。
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是江海市本土響當當?shù)娜宋?,非?quán)即貴。
若是以前,林清韻這種出身在二流家族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有資格進入這種地方。
但是如今,林清韻,她做到了。
踩著趙子龍的尸骨,繼承了趙家在江海市的席位,朝夕之間,麻雀搖身變金鳳。
燕飛又差點兒下意識的一口一個少帥喊出口,但他突然想起,帝星辰曾和自己說過,他并不想太過于引人注目。
在關(guān)外前線,稱呼一聲少帥,理所應(yīng)當,但在這種地方,少爺這個稱呼,則更加的貼切一些。
進入皇朝酒店的大廳,帝星辰大步流星般的朝著皇朝酒店二十三樓而去,電梯門打開之后,一對男女出現(xiàn)在帝星辰的眼前。
女子一臉的濃妝艷抹,屬于網(wǎng)紅臉的那種,而令帝星辰有些不解的是,女子旁邊的那男的,油頭粉面,對女子一臉點頭哈腰,十足的舔.狗模樣。
對前線戰(zhàn)爭場面早已習(xí)慣的帝星辰,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一時間有些難以入眼。
不過,那名女子從電梯當中走出了來的時候,卻是撞到了帝星辰,但卻并沒有準備道歉的意思。
當那對男女跟帝星辰擦肩而過的時候,帝星辰轉(zhuǎn)身過去,一臉神情,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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