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紅杏出墻?


只不過,等到宋輕暖將一份一份蛋糕和點心都消滅完的時候……她還是沒想起來。她聳了聳肩,正打算放棄卻猛然想起蘇糖同志的今天的智商都拿去喂狗了……

秉著自己作為監(jiān)督人的責(zé)任心,宋輕暖躬著身體,像做賊一般一步一步朝著蘇糖所在的位置挪過去。

挪著挪著,宋輕暖突然看見蘇糖和“愚公他娘”兩人親密無間地靠在了一起……這一看,她頓時在心里面臥槽了一聲,雙眸圓瞪——愚公他娘為什么變成了一只萌漢子?聽蘇糖信誓旦旦的語氣,他明明就應(yīng)該是個女的好么?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宋輕暖整個人趴在木欄邊,氣得牙癢癢的。

“你還要趴在我身上多久?”

極度疏離冷漠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宋輕暖猛地抬頭,看見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純黑筆挺的西裝,精致如刀的裁剪,使得他高大的身軀挺拔卻略顯清瘦。像黑色的蒼穹中,一彎明月穿云兒出的光魄動人,又像皚皚冬雪里一棵青松挺直枝干的孤傲而立。落地窗外燦爛的晚霞,仿佛一瞬間失色,只余他沉默而奪目的容顏,令宋輕暖心頭猛然一震。

這張臉,明明是第一次見,卻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見宋輕暖沒有搭腔,他的神色似有片刻的沉凝。而后,他清亮而淡漠的目光滑過她精致的眉眼、淡紅的櫻唇,還有引衣領(lǐng)下那片若隱若現(xiàn)的膚色,眸色越發(fā)的淡:“想不到這年頭的女孩子已經(jīng)開放到這種程度了。”

像贊許,卻更像諷刺。

莫名的,宋輕暖的心猛然一沉?!笆裁??”

只是,江墨琛似乎已然沒有了交談的興趣,沉默地屹立在那里,清冷料峭的身影,愈發(fā)顯得肩寬窄腰,長身玉立。

而宋輕暖順著他冷漠的目光望過去,不由得“啊”了一聲,之后手更是像被火燒到一半,猛地松開,整個人蹦了起來。她尷尬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四周,看到周邊的人果然用一副變態(tài)的眼神看著她,只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進(jìn)去。

老天,宋輕暖強忍住想用手捂住臉的沖動,在心里面默默地呻吟:她究竟是吃錯了

“……抱歉?!彼屋p暖小聲地道歉,臉紅耳赤的根本就不敢去看江墨琛。

江墨琛抿著薄唇,沒有說話。黑色的襯衣,將他整張臉襯得英俊而暗沉??∧樕仙裆桦x,目光比之前更加清冷。他沒有在看她,可是宋輕暖卻覺得他的視線無處不在,咄咄逼人。

蘇糖那邊也聽到了動靜,和愚公他娘趕了過來。因為沒有看到前情,只看到宋輕暖低垂眉眼,一臉委屈的模樣,只以為她受了欺負(fù)。

“阿暖,你沒事吧?”蘇糖上上下下地看著宋輕暖,確定她沒什么大礙之后才轉(zhuǎn)頭指著江墨琛。“喂,我說你——”

然而,話還沒說完,宋輕暖便看見蘇糖飛快地回頭,盯著她看。

眼看著蘇糖童鞋純潔的眼神慢慢地變成不敢置信,最后變得復(fù)雜又晦澀。宋輕暖覺得自己仿佛感受到這個社會深深的惡意。

她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白了蘇糖一眼,“麻煩將你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扔進(jìn)馬桶,謝謝合作?!?/p>

蘇糖看了一眼豐神俊朗的江墨琛一眼,嘻嘻一笑,一手?jǐn)堊∷屋p暖的脖子將她拖至一旁,“戀情誠可貴,江昀價更高,若為眼前美男故,二者皆可拋?!?/p>

“滾!”宋輕暖沒好氣地賞了她一個大大的衛(wèi)生眼。

竟然叫她紅杏出墻!

想到自己剛才趴在江墨琛腿上,她之恨不得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過。

“大哥,怎么回事?”方愚看了眼在一旁竊竊私語的蘇糖和宋輕暖,不由得一臉八卦地看著江墨琛。

“南非那邊有個項目……”江墨琛看了方愚一眼,靜默了幾秒,忽而微微一笑,一張帥氣而陰沉的俊臉如同春暖花開般讓人心生愉悅,冷清地說著。

話還沒說完,方愚一個箭步就奔到蘇糖的面前,一副“我剛才什么也沒看到?jīng)]聽到”的表情。

“蘇小糖,走走走,咱們吃飯去,今天我請客……”方愚一把扯過蘇糖,兩人勾肩搭背地邊走邊商量。

“吃什么都可以嗎?”一聽到吃的,蘇糖頓時兩眼發(fā)光。陪著方愚的節(jié)奏,完全掉進(jìn)了吃貨的世界里。

喂——蘇小糖,不帶你這么重吃輕友的。

被默默拋棄的宋輕暖根本就無法回頭直視身后的江墨琛,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淚,默默奔潰。

誰能告訴她,她昨晚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才會想到要陪蘇糖那個白癡過來見網(wǎng)友的?

時光能不能回到她想好這個計劃的前一刻?

佛曰:當(dāng)然,不可以。

***

夜,E市最大的娛樂城“傾城時光”。

濃濃的暮色從雕花窗欞透進(jìn)來,整個E市蒼茫而燈火輝煌。包廂里的人衣冠楚楚,談笑風(fēng)生,像一幅昂貴而空洞的畫。音樂聲雖沒有達(dá)到震耳欲聾的地步,但也足夠一群人瘋狂地舞動身軀了。

“二哥,你怎么還沒來,我們都在等你呢?!狈接薨咽种械呐七f給身邊的人,甩著打火機給秦亦晟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聽見方愚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大哥。”方愚掛了電話,便朝著角落的位置走去。

不同于眾人的喧嘩和吵鬧,江墨琛一人隱身在包廂的邊緣地帶,腳下是柔軟舒適的羊毛毯,眼前是一排青翠的綠色植物,環(huán)繞著流水淙淙的白玉假山。指尖夾著一支炊煙裊裊的香煙,直燒到了頂端,也未見他吸過一口。聽到方愚的聲音,淡漠的眼眸輕輕掃過。

“二哥說有些事,晚些到?!狈接薷Q視著江墨琛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心里面卻如同螞蟻侵蝕般,癢得不行。

他究竟要不要問一下大哥中午的事情呢?要問還是要問還是要問呢?

“嗯。”江墨琛淡淡地應(yīng)著,拿著打火機,又重新點燃一支細(xì)細(xì)長長的香煙,靜靜地看著它燃燒,直至殆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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