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大暑。
包廂中,坐在最中央沙發(fā)上的林秋意后背已被汗水浸濕,偏她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冰涼。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只手順著她的后頸一路往下劃,劃過肩膀,劃過脊背,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在她腰上,在幾番摩挲之后逐漸收緊。
她掙扎不過,只能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試圖借口敬酒,擺脫這讓她難堪又難受的局面,張總卻沒有聽她說完的耐心,鼻子里哼一聲,用蠻力將她扯進了懷里。
張總兩只手死死鉗住林秋意的細腰,鼻子湊過去,往林秋意脖子處嗅了嗅,聞著若有似無的清香,語氣更是嘲諷——
說著,還自以為瀟灑的沖林秋意耳朵吐了一口濁氣。
漫天的酒味撲鼻而來,熏得林秋意想吐,她拼盡全力掙扎,仍逃不脫張總的鉗制,怒不可遏間,揚起手來,狠狠一巴掌呼了過去。
怒是真的怒,狠也是真的狠,一巴掌下去,震得她掌心都麻了。
張總氣急,抬手就想招呼過去,可看看林秋意素來清冷的面龐上攜裹著的支離破碎,竟有些下不去手。
這是個尤物,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盡管一眼看上去并不驚艷,甚至可以說清湯寡水。
不過她皮膚很白,五官很正,瘦瘦的,冷冷的,就是能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她身上,移不開,挪不動,舉手投足都勾人得很。
一想到這個妖精馬上就要被自己壓在身下隨意擺弄,張總的笑容就變了味兒,他瞥著林秋意,鼻子里哼了一聲。
張總高高舉起的那只手落下,憤憤的拍了拍林秋意失色的臉,再是一點兒不客氣的將人甩平在沙發(fā)上,對著一邊站著的人吼——
原本站在包廂各處的五個牛高馬大的壯漢同時朝著林秋意逼近。
這才是最讓林秋意絕望的地方——腦滿肥腸的老男人帶了保鏢,且個個身手不凡。
她不是沒想過將這幾個人支開,可惜所有方法試遍,姓張的就是不吃這套,寧愿當(dāng)著幾個保鏢的面來場現(xiàn)場直播也絕不給她一點兒逃離的機會……
頭撞在沙發(fā)柱上,沒傷著,就是有點兒暈,林秋意也懶得掙扎了,干脆躺著不動。她抬眸,懶懶的凝張總一眼,輕輕巧巧笑了起來,
林秋意不愛笑,但她一笑,唇邊深陷下去的兩個梨渦能勾了人魂,更別說,經(jīng)這一摔,本就凸顯身材的包臀長裙卷起,剛好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
又冷又媚,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
張總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一片風(fēng)光,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一手輕擺,讓已經(jīng)上前來了的幾人滾回到原位。
林秋意還在笑,眼睛盯著張總,一字一句的強調(diào),
細長的手指往襯衣領(lǐng)口上一扯,看似隨意的扯崩了兩顆扣子??圩拥紫碌募∧w光滑細膩,吹彈可破,藏于衣料背后的春色如何,不言而喻。
春色的主人暼過隨時能沖上來把她壓制的幾個人,緩緩的站起身子往張總跟前走去。
她一步步靠近,分明笑得風(fēng)情萬種,偏又以一本正經(jīng)的口吻說,
一句話,一個眼神,撩撥得張總精蟲上腦,恨不能立刻馬上將這妖精就地正法。想三兩下脫光了辦正事,又舍不得這妖精為他寬衣解帶的熱情,只能喑啞著嗓子,不停的催促快一點,再快一點。雙手按捺不住,胡亂往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纏去。
張總滿眼滿心只裝著林秋意,心急得宛如吃了春藥一樣的樣子激得幾個觀眾都看不下去,抬頭的抬頭,俯首的俯首,不敢直視。
就在這剎那,林秋意一把抄起桌上的酒瓶,重重往桌角一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剩下的半截抵在張總的脖子上。
張總一下子怒了,
幾個保鏢回神,齊刷刷朝著林秋意撲去。
林秋意一手勾著張總的脖子,一手握著酒瓶,沒有猶豫,也不敢猶豫,手上用力,狠狠的將酒瓶往里戳去,一狠再狠,帶著同歸于盡的氣勢。
她不管,不管戳破的是皮肉還是血管,她只知道,她不能折在這里,就算折,也要拉了這只老王八陪葬才行!
張總擺手,尖叫著不讓他的人靠近。
面對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但真的能要他命的瘋子,不由得軟了氣勢,認栽道,
就在這時,緊閉的包廂門被人踹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手插兜,一手盤著兩個三棱兒文玩核桃,先是看看面色慘白的張總和手握成拳的五個壯漢,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很失望的總結(jié)道,
再看看扎著老王八脖子不撒手的林秋意,矜貴的點點頭,由衷夸贊,
薄唇一扯,笑得和煦,揚起手中兩個油亮油亮的三棱兒,問,
話音未落,就被人一腳踹開,附帶那人極其不耐煩的一嗓子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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