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下午。
桃源鄉(xiāng),何村村口,一個青年拉著行李箱,匆匆而行。
他叫陳凱,今年二十三歲,醫(yī)專畢業(yè),之后進(jìn)了人民醫(yī)院實習(xí),并順利轉(zhuǎn)正,成為科室醫(yī)生。本來人生就這么平淡下去,結(jié)果上個月得罪了科室主任,這家伙是個小心眼,生活中處處使絆子。
無奈之下,陳凱只好申請調(diào)動工作。
院方一直有個下派名額,派到村里做駐村醫(yī)生,因為條件艱苦,去了之后,基本沒有機會再回去,晉升就更別提了,大家都不傻,沒人愿意去。
陳凱已經(jīng)把主任給得罪了,以后晉升沒戲,不晉升,工資很難往上漲。
他家里條件一般,妹妹今年剛考上大學(xué),學(xué)費已經(jīng)攢夠了,但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沒有著落。之所以過來,就是看中了這里的工資加補貼,每個月能有三千多,比在醫(yī)院足足高了一千塊錢。而且,村里消費水平低,能省錢。
河邊有個女人在洗衣服,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看到活人。
陳凱撇下行李箱,主動走下來打招呼。
女人回頭看了一眼,微微疑惑道:
陳凱自旁邊蹲下,本來準(zhǔn)備掬水洗臉,看清女子面容,一下子怔住了。
女子長相標(biāo)致,打扮樸素,一雙翦水秋瞳,顧盼生輝,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柔弱,仿佛從畫里走出來。
陳凱反應(yīng)過來,借著洗臉掩飾尷尬。
女子手指北方,正要站起來,結(jié)果長時間下蹲,腿麻了,尖叫一聲,一頭栽進(jìn)河里。
話音未落,陳凱也跟著入水,快速游到女子身邊,單手摟住女子,隨即朝岸上游去。
很快,兩人來到岸上。
河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冰涼透骨,兩人身體不由自主的打顫。
陳凱抹了一把臉上水跡,看向女子,滿是歉意的道:
女子整理著衣服,大方一笑,
她上身穿白襯衣,下身穿一條淡綠色裙子,面料很薄,浸濕之后,全貼在身上,變得半透明,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
陳凱一下子看呆了。
女子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走光,低著頭打理頭發(fā)。
陳凱看的熱血上頭,抬手一抹,流鼻血了。
何冰始終沒有抬頭。
陳凱往手背抹著鼻血,呆呆的道:
于冰忽然抬起頭,正好發(fā)現(xiàn)陳凱直勾勾的目光,低頭一看,連忙手捂胸前,
陳凱臉紅脖子粗,連忙走向水邊洗手,道:
何冰鄙夷一笑,抖了襯衣,道:
陳凱感覺無地自容,背對著何冰起身,邁步朝剛才洗衣的位置走去。
洗衣服的地方是個緩坡,位于三十米開外。
這里位置較陡,邊上長有灌木叢,上不去。
身后傳來何冰叫喊。
她涼鞋被沖走了,站在一塊小石頭上,神情抓狂。
陳凱只好走回去,紅著臉道:
何冰趴在陳凱背上,莞爾一笑,輕輕拍打了他一下,抱怨道:
陳凱感受著背部一撞一撞的,無奈笑道:
來到洗衣地方,何冰輕輕落地,大大咧咧的說道。
陳凱笑了,
何冰端起洗衣盆,扭頭看向陳凱,
陳凱扭頭走上岸,
何冰穿上男士拖鞋,披上一件還未來的及洗的衣服,兩人一起走回村子,不一會兒,來到何冰家。
院里樹蔭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正啃西瓜,光著膀子,膚色黝黑,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挺壯實。
青年一臉疑惑的瞅著陳凱。
何冰解釋一句,然后又對陳凱說道:
說完,手指西廂,
陳凱拉著行李箱走進(jìn)西廂。
換衣服期間,院里,何軍站在東廂門外,小聲說道:
何冰感嘆一聲,低聲道:
何軍問。
何冰自信的笑了笑。
何軍半認(rèn)真的道。
何冰道。
陳凱換好衣服出來,姐弟倆已經(jīng)交談完畢,何軍遞出一塊西瓜,
陳凱單手抓著濕衣服,坐下吃西瓜。
過了一會兒,何冰也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白T恤,窄腳牛仔褲,透著一股青春靚麗,讓人眼前一亮。
何冰走過來,伸手就要拿走陳凱手里衣服,熱情的讓后者渾身不自在。
陳凱剛讓了一下,試衣服就被何冰奪走。
何冰端起洗衣盆,邁著小巧的步伐走出家門。
何軍笑呵呵的招呼一聲。
陳凱吃著西瓜,內(nèi)心疑惑,自己啥時候變得這么受歡迎了?
長得帥?
好像不是。
上學(xué)期間談過幾場戀愛,但僅限于牽手,最后都以分手告終,自認(rèn)沒有讓別的女人投懷送抱的魅力。
何冰的舉動,目的不純。
何軍忽然問了一句。
陳凱點頭,腦海中又回想起何冰濕身畫面。
何軍提醒。
陳凱連忙走向院里洗手池。
何軍試探著說道。
陳凱反問。
何軍連忙改口,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陳凱走了過來。
何軍笑了笑,心道:
陳凱繼續(xù)吃西瓜,沒在意。
走了一路,渴壞了。
吃完西瓜,兩人去了村長家。
村長五十多歲,是個小老頭,一星期前就得到消息,看過陳凱文件之后,很客氣,拿上鑰匙,領(lǐng)著兩人前往村醫(yī)務(wù)室。
路上,村長點根煙,說起村里情況。
村里原來沒有醫(yī)務(wù)室,只有一座天帝廟,位于村北頭。以前有廟祝住在里面,懂些醫(yī)術(shù),后來年紀(jì)大了,三年前病逝,天帝廟就荒廢下來,成了所謂的醫(yī)務(wù)室。
來到天帝廟門外,村長掏出鑰匙打開鎖,大門推開,里面的雜草有一人多高。
突如其來的荒涼感,讓陳凱心生退卻,但想到每個月的三千多工資,又有何冰這樣的美女,咬牙忍下來。
三人走進(jìn)去,大致看了一遍。建筑大體保存完好,就是環(huán)境差了點,打掃之后,可以開展工作。
正對門是正殿,供奉著一尊泥胎雕像,上面落滿灰塵。
左右分別有三間廂房,里面存放著廟祝生前使用過的各種器具,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收拾一下就能使用。
村長將大門鑰匙交給陳凱,找到閘刀,推上去,燈泡發(fā)出微弱黃光。
陳凱找到鐮刀,清理院中雜草。
村長叫上何軍,去村大隊領(lǐng)水管。
村里好不容易來了一位駐村醫(yī)生,村大隊說什么也要支持一下。
廟里的生活用水是從山上引流,原來的水管已經(jīng)風(fēng)化開裂,需要重新布管。
一個小時后,院里雜草基本清理完畢。
陳凱來到西廂,找到一把新掃帚,來到正殿,先對著天帝塑像拜了拜,然后開始清理塑像上的灰塵。
他雖然不信鬼神,但學(xué)的是中醫(yī),最古老的醫(yī)學(xué)可以追溯到黃帝時期,而黃帝又被稱為醫(yī)學(xué)始祖,所以,祭拜一下,合情合理。
清理底座之際,陳凱忽然注意到,塑像的腳下有一塊龜甲。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大殿內(nèi)的一些物品都落滿灰塵,唯獨這片龜甲一塵不染,就好像剛剛遺落。
龜甲巴掌大小,陳凱好奇的拿起觀察。
龜甲背面裂成奇怪紋路,再看內(nèi)面,刻有奇怪文字,看起來深奧無比。
天書?
陳凱腦海中閃出一個念頭。
刻在龜甲上的文字被稱為甲骨文,而甲骨文晦澀難懂,有個別名,叫天書。
一瞬間的失神,龜甲變成了黑色漩渦,陳凱的意識一下子掉落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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