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我愛你如命》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手術(shù)室的紅燈在亮了十二個小時后終于熄滅了,秦時往里面走了出來,邊走邊解下自己的口罩,看著蜂擁而至的幾人,他抬起雙眼,看著他們

"傷口崩裂導(dǎo)致的出血,肋骨斷了一根,胸腔有積血,目前暫時是穩(wěn)住了,接下來會送到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期盼她能好起來"

秦時眼中盡是不忍,南宮傾傾幾乎算是重傷了,雖然是及時救治沒傷了性命,可終是傷得嚴重,以后怕是會影響身體的,再加上她的胃…………哎……

張伯等人緊抿著唇不發(fā)一言,臉色也一寸寸的發(fā)白,他們的小姐,他們捧在手心里呵護長大的姑娘,南家的大小姐,南氏企業(yè)的總裁,那個溫柔又美麗的女人,那個能干又優(yōu)雅的女人,被打到了肋骨斷裂,胸腔積血

"嗚…………,嗚"

王嬸和沐杉杉忍不住哭出了聲,低低的啜泣著,張伯此時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面容繃緊,緊握雙手,可最后他還是冷靜了下來

"回去準備吧!"

王嬸連忙擦掉眼淚,轉(zhuǎn)身下去忙活了,沐杉杉呆愣在原地,她抬頭看著張伯

"張伯,為什么?阿傾要喜歡這樣的男人?為什么要嫁給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將自己弄到這般田地?"

"哎……或許是因為年少時遇見的人太過驚艷,余生都想要他,也或許是成長的路上得到過那份驚艷,導(dǎo)致回憶里都是他,小姐情深似海,我沒有辦法阻止"

張伯忙著手術(shù)室的燈,沉默了

沐杉杉不懂,不懂這種從骨子里透出的深情,她不是細心溫婉之人,所以她也從不輕易交付自己的心,她喜歡的男子,無論是心還是身都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

六樓休息室,顧深一腳就踹開了房門,徑直走向洗手間,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鏡子里倒影出他那張涼薄又輪廓分明的臉,他雙手陡然的睜大,似乎看見了洗手池里滿滿一盆的血,頭劇烈的痛起來,他忙伸出雙手抵在洗手池的邊緣上,深深的喘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終究也還是沒忍住轉(zhuǎn)身靠著墻緩緩的坐了下去

伸手揉住晴明穴,頭疼的他快窒息了,腦海中有聲音一直在繚繞盤旋,他想努力的聽清楚,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起來

"阿深……阿深……"

是那個熟悉的女聲,在溫柔的喚他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的那個身影無法與林菲的樣貌身形重疊,不是林菲,那么那個聲音到底是誰?他的記憶中唯一出現(xiàn)過的女子只有林菲,除她之外并沒有其她人,可為何他會聽到呢?那個身影…………越發(fā)像極了南宮傾傾了

"總裁,你沒事吧!"

門外傳來王濤焦急的聲音,顧深這才緩慢回神,慢慢的站起身,然后開門出了去

王濤看著他安然無恙,心中放松了一些,可剛剛醫(yī)生說的話他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正苦惱之際,只聽見顧深涼薄的話語傳入耳中

"準備離婚協(xié)議書,送過去"

王濤征愣在原地,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顧深已經(jīng)離開了休息室,大步流星的朝著電梯的方向離開了,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對南宮傾傾有些憐憫,她何故要喜歡總裁這樣的男人,那就是座冰山,還是終年不化的那種,哎…………

接連不斷的嘆息聲傳來,王濤還是趕緊去做事了

………………

七樓,重癥監(jiān)護室里,南宮傾傾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白色的被子蓋住她纖細的身體,但是卻連胸口的起伏都讓人感覺不到,只有那床頭之上的儀器在顯示著她的生命體征,她原本白皙的脖頸上,臉上都是一些青紫的淤青,左右手分別掛著一跟輸液管,一手輸著血,一手掛著鹽水,氧氣管不停的在咕咚咕咚的冒著泡泡

她就那般沒有生氣的躺在那里,不動,不說也不笑了,眼眸緊閉著,絲毫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張伯和沐杉杉都穿著防護服守候在她床邊,只是他們都不能待得太久,沐杉杉一個勁的流眼淚,不斷的擦掉又不斷的流出來,她印象中的阿傾是生動而靈活的,不是這般死氣沉沉的模樣,她看著難受

重癥監(jiān)護室外,秦時也是默默的嘆氣,生為醫(yī)生,他已經(jīng)見慣了病人的生離死別,可也正因為他是醫(yī)生,也比旁人更加在意病人的生死,這南宮傾傾何其無辜!!

………………

位于繁華街道的三號酒吧里,這里是臨城蘇家開設(shè)的酒吧!顧深坐在酒吧三樓的包間里,相比于一二樓的嘈雜和人聲鼎沸,這里卻顯得格外安靜

"諾,給你"

蘇燮拿出一瓶紅酒倒在酒杯里,伸手遞給了沙發(fā)上冷得有些讓人恐懼的顧深手里

顧深伸手接過,仰頭一口就喝盡了,蘇燮翻了個白眼,開玩笑,拉菲是這么喝的話,他蘇燮就算富可敵國那也得成窮光蛋?。?/p>

"你是怎么了?十天半月不見我一次,怎么如今來我這借酒澆愁了?"

蘇燮挑眉看著他,眼眸中帶著戲謔,蘇燮是臨城蘇家的獨生子,蘇家,囊括了整個臨城的酒吧!會所!KTV若說顧氏唯一不會涉及的便是蘇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了,蘇燮也是和顧深同為臨城眾多千金們的金龜之一

他生的好看,一雙桃花眼狹長又勾人,右眼的眼尾處還有一顆紅色的淚痣,面部輪廓不似顧深那般的冷硬反而給人一種君子如玉之感,讓人想要靠近,只見他將紅酒放在桌上,一屁股就坐在了顧深旁邊,伸手攬過他的肩,笑著打趣到

"看來,不是因為想我才來的"

顧深冷眸射向他,一把打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容有些陰暗,嗓音有些疲憊

"林菲…………失蹤了"

蘇燮聞言一愣

"失蹤!喲!臨城居然也有你顧少爺看顧不了的人……真是震驚了我的世界觀"

話剛說完就感覺有道目光像要把他冰凍一般,后背一陣發(fā)僵,他訕訕的笑了笑,褪去面容上的打趣之色,認真的問道

"所以,你懷疑誰……"

"南宮傾傾"

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但是心中某處地方卻又有些異樣的感覺在緩慢升起,那是他不想去深究的異樣

"你剛?cè)⒌睦掀?,呵…?

蘇燮玩味的勾起唇角,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以你對那林菲的愛重,怎么,居然沒下手弄死她……阿深,什么時候你如此憐香惜玉了?!"

聽聞這話,顧深的眼眸又沉下去了幾分,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那抹身影如凋落的花瓣一般落在了滿地血跡的地板上,他心鉉止不住的有些顫,轉(zhuǎn)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干凈修長的手依舊是那般滿手的血污,他只看見了那抹觸目驚心的紅,顧深深深的閉上了眼,沉下去,沉下去,他要將這些情緒都沉下去

"阿深……你的事我本不該多言,但那林菲,不適合你,我只說這一次"

蘇燮褪去身上所有的玩笑戲謔之意,背靠沙發(fā),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看向顧深的眼眸是認真而慎重的,絲毫沒有過去玩笑的模樣

顧深一怔,他身邊的人很少會過問彼此之間的私事,上流社會嘛!誰還沒有幾個女人陪在身邊,可若論起真心實意來,他們又何曾輕易交出,只是,原來,蘇燮也和爺爺一樣不喜歡林菲的嗎?

"為什么?總要有個理由"

顧深悶了悶,還是問出了口

蘇燮卻只是喝了口酒,不再言語,只是眼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滿是厭惡之色,蘇燮是什么人?哼,風(fēng)花雪月上長年混跡的貴公子,見過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那林菲嘛!…………呵!絕不是她表面的那般模樣

顧深見他不語,便也不再多言,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頭喝盡,起身離開了

………………

三天后,環(huán)城醫(yī)院七樓重癥監(jiān)護室人來人往,因為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的南宮傾傾終于醒了,醫(yī)生,護士,仆人進進出出,終于在一陣忙碌之后,秦時取下耳中的聽診器,放松了神情,宣布她度過了危險期,那時,沐杉杉分明看見一直筆挺站立的張伯身子微微佝僂了一下,眼眶也紅了

南宮傾傾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很美的夢,夢里她所想的,要的,都實現(xiàn)了,所以她不愿意醒來,可,人終究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當(dāng)她終于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出來回到普通病房時,所有的夢想都在看見王濤遞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時,剎那間破碎瓦解

她怔怔的看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面色如墻面一般白的透亮不已,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沐杉杉一把搶過王濤手中的紙,撕拉一聲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撕得粉碎

"利用完了就想丟,算什么男人,他人呢?老娘找他去"

邊說還邊扯著王濤的衣服,那副架勢跟要去和誰拼命一般

"沐小姐,你冷靜些"

張伯無奈的伸手從王濤的衣服上扒拉下沐杉杉的小手,寬聲勸慰

"冷靜?!冷靜個屁!老娘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要人腎的時候求著巴著,現(xiàn)在腎拿走了就像扔垃圾一樣把人扔掉……老娘忍他個蛋……"

沐杉杉就跟菜市場賣菜的大媽一般的破口大罵,哪里有半分名門小姐的姿態(tài)

張伯和王嬸皆是無語凝噎,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王濤被這虎妞給整得一愣一愣的,這姑娘好歹也是傾城沐家的名門小姐,怎說話做事如此犀利呀!

"沐沐,別說了"

良久,微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沐杉杉連忙回神過來,轉(zhuǎn)身看著床上病態(tài)滿臉的摯友,這才意識到自己生氣說話或許會傷了南宮傾傾的心,不免有些內(nèi)疚自責(zé)

"來"

南宮傾傾朝她溫柔的一笑,伸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沐杉杉連忙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又細了,眼眶就有些紅了,卻極力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南宮傾傾拉著她,讓她站到自己身邊來,卻轉(zhuǎn)頭看著王濤,深吸一口氣道

"要離婚,讓他親自來跟我談,否則我不會同意,告訴他,我若不同意離婚,南家就算傾盡家財,也會站在我這邊"

一口氣說完話,她才感覺頭有些暈,閉上眼睛試圖止住那股沉沉浮浮的暈眩,可越是緊閉雙眼,越是渾渾噩噩難以支撐,終究還是昏沉了過去

"阿傾,來人??!快叫醫(yī)生"

"小姐"

"小姐"

沐杉杉察覺到手上的力道一松,心下又是一慌,連忙就叫喊起來

接下來,又是一陣進進出出,王濤退出了病房,看著醫(yī)生們又是打針又是檢查的,他其實心中也不好受,算了,還是轉(zhuǎn)告總裁吧!原本他可以繼續(xù)送的,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她同意離婚,可他還是心軟了,哎……

顧總的怒火呀!會燒得他滾燙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這還沒去說,他就覺得自己小命不保了,果然,對顧總的恐懼不是跟在他身邊幾年就能適應(yīng)的,他……覺得自己的白頭發(fā)都多了好幾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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