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絕不做王妃 類型:小說推薦 作者:紅白蓮 角色:葉香君寧崇 小說推薦《我絕不做王妃》是大神“紅白蓮”的代表作,葉香君寧崇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晚風(fēng)輕吹,樹影輕蕩,萬霧橋上男男女女說笑而過,脂粉味夾雜著酒氣淡淡隨著暮色而起,寒冷的氣息讓人微微發(fā)顫“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大晚上多不好”羽兒見那浪笑的男人摟著衣著袒露的女子,心底就沒由來的一陣惶恐“子時(shí)快到了,你若害怕就先回去,不打緊”葉香君蒙著面紗,望著朦朧而起的霧氣,眼眸淡然她帶羽兒出來是為了不讓葉春容趁自己不在拿她出氣,到了這時(shí)辰她們也該睡下了,于是便給了羽兒一點(diǎn)...

第十章 各懷心機(jī) 在線試讀


書房內(nèi),吳姨娘的嗓音如菜市潑婦討價(jià)還價(jià)般雜沓紛亂,尖銳而又刺耳,門外的書仆都忍不住蹙起眉頭,耳根被磨得生疼。

葉香君立于門外,抬手示意書仆們噤聲。

“侯爺,香兒那一場病怕是病得神智模糊了,你說哪有女兒家會自己劃傷臉的。春兒好心好意去安撫,想陪著她一塊去百花宴,要是遇到別家千金冷艷嘲諷,春兒也可分擔(dān)一些。誰知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損了春兒一通,暗諷春兒不知身份,不自量力?!?br>
“你說春兒也是經(jīng)江南十八學(xué)士出身的陸夫子教導(dǎo)過,比起國子監(jiān)的學(xué)正來都不遜色,生得也是花容月貌,怎的就去不得百花宴了。這不光是為香兒著想,也是為侯府著想啊?!?br>
吳姨娘以帕掩口,雙目垂淚:“以前香兒溫柔體貼,對春兒是待如同胞姐妹,今兒也不知怎的,病了一場就這般刻薄起來。都怪我沒照顧好她,說起來都是妾身的錯(cuò)?!?br>
“娘你可千萬別這么說,就是李嬤嬤仗著娘的威名在橫柳院里欺負(fù)姐姐,才讓姐姐生了那一場大病。您對姐姐視如己出,侯府上下那個(gè)不是看在眼里,都道娘您賢良淑德。這百花宴女兒不去便不去吧,姐姐到底是侯門嫡女,我一個(gè)庶女去了或許才白白讓人笑話。”葉春容輕輕嘆息,也是低頭咬唇委屈萬分。

葉政被這一通說,雙眉緊促是心煩不已。他早放下話給香兒,讓她跟春兒說一同去百花宴,只要坐在最下處別說話,讓這一場宴會安然過去即可,怎的竟成了一團(tuán)亂麻。

“我這不也是為了侯府著想嗎,香兒去了三次百花宴,第一年十歲年紀(jì)尚小平平無奇也罷了,第二回本是志得意滿,誰知竟在臺上將琴弦是硬生生撥斷了,丟了好大的臉。往年身體康健尚且不如意,今兒身子抱恙還不知會如何呢。侯爺,你可千萬要三思???”吳姨娘嗚咽醒著鼻子,眼角卻偷偷在打量著葉政。

別家千金,十歲已是嶄露頭角,琴棋書畫是必有一門亮眼。平平無奇便是落于最下處,吳姨娘這是在有意刺著葉政的心,告訴她你那嫡出的女兒已不中用了。

葉香君聽得一陣?yán)湫?,三年前娘已是臥病在床。百花宴必須要夫妻同行以示圓滿,爹不得已帶著堂姑代行。琴弦崩斷之時(shí),那斷弦險(xiǎn)些劃傷了她的臉,她當(dāng)場便驚駭?shù)勉对谠?,任由滿殿哄笑。

如今想來,那琴弦斷處齊整,明顯是被人用銳器切割過的。

她抬眸冷凝,望著紅木金漆的大門,似是看穿了某個(gè)人的背脊。

“香兒是圣上賜婚給平王爺?shù)奈椿槠蓿退銕е簝阂膊豢陕湎孪銉?,不然你叫本侯如何向圣上交待啊?”葉政還未受到任何口諭,或許皇上還不知內(nèi)情。只要他將春兒帶上殿,詢問起后便推說女兒不小心摔倒負(fù)傷,皇上會意便會有定奪。

靖王爺想破壞這樁婚事,寧王爺卻不想就此作罷,他們親王的爭斗便由他們自己斗去?;噬鲜歉氖ブ歼€是收回成命,對他來說都算不得欺君之罪。

吳姨娘一聽卻是不滿,但又不知如何接話??偛荒茏尯顮斏蠒o皇上主動(dòng)說傷情,讓庶女代替上宴吧。

葉春容見娘語塞,上前獻(xiàn)計(jì):“爹,你不必?zé)n。娘的意思是讓女兒陪著姐姐,若在宴上被挑中上臺,女兒便替姐姐應(yīng)戰(zhàn),贏了是侯府的門面,輸了旁人也不會嘲笑女兒。畢竟女兒是庶女,不會讓侯府淪為笑柄。這樣一來,既保護(hù)了姐姐,也護(hù)得侯府顏面,這是一舉兩得。娘一片苦心,爹您就答應(yīng)了吧?!?br>
葉政捻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時(shí),門外書仆嗓音響起:“侯爺,大小姐來了。”

吳姨娘跟葉春容悄悄對視了一眼,嘴角都是不自覺的上揚(yáng)。她們本想讓將她踢出百花宴,無奈之下才爭取讓二人同去。如今已將侯爺給說通了,這時(shí)葉香君送上門反對那就是觸了侯爺?shù)哪骥[,討不找好還得挨一頓罵。

“爹。”葉香君行了個(gè)禮,瞧著吳姨娘跟葉春容似是一怔,“姨娘跟妹妹也在。”

“怎么,你不希望姨娘跟春兒在嗎?”葉政的語氣不甚客氣,低頭抿了一口茶,沒有抬頭看一眼。

他早先便吩咐了她二人同去,她當(dāng)時(shí)也是應(yīng)下了。誰知竟背地里暗損了自家妹妹,簡直有失體統(tǒng)。表里不一,偽善至極,這樣的嫡女實(shí)在讓他失望。

葉香君只是淡笑,眉眼清秀,絲毫沒有被面上的紗布影響了她的嬌柔容顏:“爹說的這是哪里話,方才我去承紅院找姨娘,想著給妹妹挑一匹緞子做衣裳,誰知卻找不到人。姨娘在這倒好,省得我再跑一趟?!?br>
葉政一驚,瞥向吳姨娘略有些狐疑。若真跟她們所說,香兒將她們損了一頓,那怎會去承紅院討要緞子,這不是自討沒趣嗎。而且,要緞子該去找管家申領(lǐng),怎的又跟吳姨娘要起來?

“姨娘,布緞閣的鑰匙管家早給你了。你可得抓緊給妹妹裁出一件衣裳才是,百花宴去的都是千金公子,可不能穿平日那松散淡薄的衣裳。”葉香君掃了一眼穿金戴銀的葉春容,粉飾周身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與生俱來的俗氣。

布緞閣是侯府專藏珍貴布帛的閣樓,每年綢緞坊都會進(jìn)獻(xiàn)無數(shù)珍貴料子給忠烈侯府。皇上也會賞賜布帛,以寬慰各家功臣一年奔波勞碌。這些緞子隨便一匹都價(jià)值不菲,掌鑰匙的人算是掌著半個(gè)金庫。

管家也不知被吳姨娘拿住了什么把柄,竟將鑰匙交了出去。葉香君前世不知侯府事務(wù)被蒙在鼓里,如今她又怎能放過這個(gè)大好機(jī)會,不揭一揭那吃里扒外的臟事。

葉政目色一閃,略過一絲驚詫。他奉旨外辦期間,府中竟是發(fā)生了這般變化。橫柳院里讓李嬤嬤那刁奴橫行霸道,嫡出小姐只剩一個(gè)丫頭,如今竟連藏著布緞閣的鑰匙都不在管家手里了?

吳姨娘被看得一陣心虛,哀嘆一聲:“管家娘子這些日子生了病,我才向管家借了鑰匙,分擔(dān)了些家務(wù),你不說我都渾忘了?!彼聪蛉~政,眉眼又是低垂柔弱起來。

葉政心中一軟,但還是傳來書仆,附耳吩咐了幾句話,想來是讓他去清點(diǎn)布緞閣,看看有沒有數(shù)目不清。他雖不在乎那些錦緞綾羅,但卻由不得侯府出現(xiàn)小偷小摸這等敗壞門風(fēng)的事。

“還是香兒想得周全,是該給裁些新衣裳?!皡且棠镆笄谏锨?,打量了一番葉香君,溫柔細(xì)語道:“香兒這些年越發(fā)出挑,也該做一套新衣裳了。到了百花宴上定讓那些公子王孫大開眼界,看看我們忠烈侯府的嫡女是何等風(fēng)華絕代。”

她立即轉(zhuǎn)過頭對葉政又道:“侯爺,下人們到底心粗,還是妾身親自去布緞閣一趟,好好挑選一匹布料方可。”

葉香君神色一冷,橫身而出:“爹,不如我們一同去吧,您也多年未做過衣裳了?!?br>
此話一出,吳姨娘是臉色白如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