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fā)火的吳天


“方醫(yī)生,怎么了這是?”

領(lǐng)頭的是保衛(wèi)處的處長,王建忠。三十不到,身材很是魁梧。據(jù)說他是院長的侄子,又是退伍軍人出身,所以剛轉(zhuǎn)業(yè)就來到這家醫(yī)院當(dāng)保衛(wèi)處長。

最關(guān)鍵的是,他一直都在追求方晴。

所以自方晴打了電話后,他帶了兩個人就連忙趕來。

方晴看了看吳天,眉眼之間充滿了疑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畢竟吳天說的似乎還真像那么回事,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難道自己真的在小時候就被爺爺給訂下娃娃親了?

想到這一點,方晴的意識忽然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不行,我絕對不能接受娃娃親?!?/p>

方晴又看了吳天一眼,眼中的決絕更加明顯。雖說吳天模樣還是很不錯的,但他之前那變態(tài)的舉動,再加上方晴對于男人天然的反斥。就算是真的,也要當(dāng)成假的。

“王處長,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你把他帶出我們病房吧。”方晴淡然的說道,不過她心里也有些歉意,所以只是讓王建忠把吳天給帶出來,并不想傷害他。

吳天一聽,頓時就不爽了:“喂,老婆,你這樣可太不夠意思了。你知道我為了來找你廢多大勁嗎,又是馬車又是汽車又是火車的。你不感動就算了,也不能趕我走吧?!?/p>

方晴背過身去,直接朝著病房內(nèi)走去,同時拿出了手機。

有些事,還是要打個電話問清楚的好。

“小子,腦子不好就趕緊滾蛋,還tm敢騷擾我的女人?,F(xiàn)在滾,不然老子打斷你三條腿?!?/p>

吳天見她走進(jìn)病房,剛想跟進(jìn)去,就被王建忠伸手?jǐn)r住。

從剛才王建忠聽到吳天對方晴的稱呼后,臉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如果不是方晴說這個家伙腦子有病,再加上這里是醫(yī)院,他早就動手狠狠教訓(xùn)吳天了。

“你找我老婆,你算老幾?!?/p>

吳天一瞪眼,小臉也沉了下來:“你剛才說我老婆是你的什么?”

其他兩名保安一聽,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切,方醫(yī)生可是我們王處長的女人,你tm算哪根蔥也敢冒出來。”

“王處長,這小子交給我們哥倆了,我們先幫您教訓(xùn)他一頓,保管讓這小子以后不敢再來騷擾嫂子?!?/p>

王建忠滿意的點點頭,對于身邊這兩個小保安的阿諛奉承很是受用。

說完后,這兩人一臉怪笑走向吳天。

反正只要揍吳天一頓就能討好王建忠,這筆買賣簡直就是穩(wěn)賺不賠的好吧。

砰砰……

誰知道,這兩人剛走到吳天面前,還沒來得及伸胳膊,就被吳天抬手兩巴掌給打飛。別看吳天跟沒用什么力氣似的,但這看似無力的兩掌,卻把那兩個保安打飛出三四米遠(yuǎn)。

不過,從始至終吳天都沒看他們倆一眼,而是死盯著王建忠。

現(xiàn)在的他,很生氣。

“你剛才說我老婆是你女人,什么意思?!眳翘炻曇魤旱脴O低,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十分古怪。

有一種令人膽寒的冷,更有一種讓人感覺到威脅的恐懼。

若是那老頭在這,肯定能看出來,吳天是真的怒了。他上次發(fā)怒,還是在六年前,被山上那只惡虎咬了一口。

不過后來,那只惡虎的下場極慘。

而老頭,也如愿以償?shù)钠穱L到了第一條虎鞭。至于那只惡虎,在深山里嚎了幾天幾夜,上竄下跳的,極其可憐。以至于,從那之后的六年里,吳天再也沒見到過那只惡虎。

“小子,有兩把刷子啊?!蓖踅ㄖ乙搀@詫于吳天的力氣,但并沒放在心上。反正他也能隨便將那倆人給拍飛,沒什么好稀奇的。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說我老婆是你女人,什么意思?!眳翘爝@時攥起拳頭,渾身散發(fā)出強烈的寒意。

“你tm算老幾,也有資格問我?你敢在醫(yī)院里鬧事,就別怪老子出手弄你。下半輩子,你就給我坐在輪椅上吧。”王建忠不屑的笑道,同時也瞬間出手。

還別說,這王建忠的確有硬實力。

他的速度與力氣兼重,幾乎一個跨步就來到吳天身前。拳速帶飛,右勾拳朝著吳天的前胸捶去。

當(dāng)然,他并不想一招就解決掉吳天。說要讓吳天坐輪椅,就必須要讓他做輪椅。

只要吳天敢反擊,他就能瞬間把拳頭轉(zhuǎn)向他的頭部,再一腳踩斷吳天的腳踝。

砰……

可沒想到,吳天只是站著不動,眼瞅著吳天的拳頭要到自己的胸前時。瞬間出拳,兩拳直直碰撞在一起。

兩拳相接,吳天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王建忠卻瞪直了眼。

過了幾秒后。

咔嚓……

一陣骨折聲傳來后,又是一記殺豬般的鬼嚎從王建忠的嘴里發(fā)出。

與此同時,在病房里面,方晴撥通了爺爺?shù)碾娫挕?/p>

“你個死丫頭,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回家了。家里那么忙,你偏要去當(dāng)什么醫(yī)生。天天給你打電話你不是在忙就是在睡覺,你眼里還有這個家嗎?”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一個憤怒老人的連珠炮語。

“爺爺,人家不是忙嘛?!?/p>

方晴撒了個嬌,猶豫了一下后,才開口問道:“爺爺,今天醫(yī)院里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p>

“哦,什么奇怪的人?”

“他是個道士,說我是他老婆,還說您以前在他們道觀求醫(yī)。不過這種人肯定是騙子,所以我就沒搭理他?!狈角缭囂叫缘恼f著,同時也不斷祈禱爺爺能附和她的話。

畢竟,她不想結(jié)婚,更不想跟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男人結(jié)婚。

她說完后的十幾秒內(nèi),電話那邊沒有任何聲音。

“爺爺?!狈角缫詾樾盘柌缓?,喊了一聲。

“你說的那個道士,現(xiàn)在在你們醫(yī)院?”幾乎在瞬間,就傳來爺爺急切的聲音。

“怎么了爺爺,你認(rèn)識他?”忽然間,方晴感覺到不妙。

“有些事爺爺以后再告訴你,但是這位小道長,你一定要留住他。他不僅是爺爺?shù)亩魅?,更是咱們方家的恩人,以后也會是你的老公。我現(xiàn)在就去你醫(yī)院,記住,千萬不要怠慢了恩公?!睜敔斈沁吋贝俚恼f完后,直接掛斷電話。

這一刻,方晴徹底傻眼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神經(jīng)病不僅真是自己的未婚夫,而且爺爺對他還這么重視。

也在這時,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病房外,卻看到極其詭異的一幕。

只見吳天一步步走向在地上打滾的王建忠,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剛才說我老婆是你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再不說,我就廢了你的腿?!?/p>

“你他娘的混蛋,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要是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哎喲,我的手。”王建忠自從跟他對上那一拳后,整條手臂全部骨折,連手臂的經(jīng)脈都有大半受損。

“恩?你不說?”吳天臉色更沉,走到王建忠身邊,當(dāng)下就抬起了腳,準(zhǔn)備踩在他的腳踝處。他這一腳要是落下去,王建忠的腿就徹底廢了,根本沒有半分愈合的希望。

“住手?!?/p>

方晴見狀,連忙制止了吳天,輕喝道:“你干什么。”

吳天看著她的眼神也同樣充滿了不善,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子熱乎勁,冷漠的說道:“讓他回答我的問題,然后廢他?!?/p>

方晴一陣傻眼:“什么問題?”

吳天如是道:“他說你是他的女人,所以我要問清楚?!?/p>

這一下,方晴哭笑不得。

她知道王建忠一直都在追求自己,也知道王建忠對于自己在醫(yī)院的追求者們,都以這句話自居。一開始她也很厭惡,但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懼怕他,所以有王建忠?guī)妥约呵謇砩磉叺纳n蠅,還是一件挺不錯的事。

反正一群蒼蠅和一個蒼蠅相比,當(dāng)然選擇后者。

這也是為何,方晴也懶得再糾正王建忠。

“你想多了,我跟他沒關(guān)系。”方晴搖了搖頭,不過看著王建忠這幅慘樣,還是有些疑惑。這吳天看著這么弱不禁風(fēng)的,怎么能把這么健碩而且還有幾分實力的王建忠給打倒的?

“你說真的?”吳天一聽,頓時眉梢?guī)Γ樕系哪枪申幱羲查g消散。

方晴苦澀一笑,自己跟他解釋個什么勁啊。

她剛想再度解釋一下,不管怎么樣都跟吳天沒關(guān)系時,病房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她...她吐血了?!?/p>

“醫(yī)生,方醫(yī)生,快來啊,出人命了?!?/p>

只見在病房內(nèi)左側(cè)第一張床上的女病人,此刻口鼻全部出血,臉色蒼白到可怕,已經(jīng)徹底昏厥了過去。甚至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