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爹天剛蒙蒙亮就出去了,以往他肯定是先去南山坡的地頭遛兩圈,尋摸尋摸有沒有精壯的蛐蛐,如果有,他必會將蛐蛐裝進事先藏好的小竹簍里,去和鄰村幾個未成年的小混混逗蛐蛐,如果沒有逮到蛐蛐,費老爹就會叼著狗尾巴草四處溜達,攆兔摸魚,游手好閑。
當然,這些是費前所不知道的。
若不是昨晚睡覺時他兒子強硬命令他今日一大早就去下地挖些番薯回來還賴癟三,還不知道在哪鬼混呢。
費老爹摸了摸下巴,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股挫敗感,忿忿的說:
如今已經(jīng)進入初秋,農民也開始將地里的春紅薯拔出來拉回家,已是進入豐收季節(jié)。
費老爹難得下地,干活的村民紛紛打趣他,說的話大同小異,也就那幾個意思。
甚至有人問:
費老爹……
你是浪子,你全家都是浪子!
費前看到他空著手回來,一身狼狽,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費前安慰他爹。
費老爹一秒破功:
費前懂,一言難盡嘛!
費老爹繼續(xù)勸。
如果有,誰還在乎那兩斤番薯?
雖說在二十一世紀十八歲就是剛成年的小屁孩兒,可古代,著實是大齡青年。
費老爹:
再說了,窮也不是我的錯?。?/p>
費前……
怪我嘍!
費老爹……
給我金山銀山,我也不回頭!人家根本不是浪子!是老子!
費前暗自搖頭,抬腳往門口走去。
開局一把賴牌,想要打成王炸談何容易?更何況,離三日之期將近,他祈禱今日上山能打點稀罕物回來。
費前咬牙切齒的說出最后三個字。
費老爹聽出了濃濃的威脅,渾身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zhàn)。
費前對他爹,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更堅定了給自己找后娘這件事,不是說,男人有了媳婦兒就會收心嗎?
他這個兒子沒有做到讓爹收心,還是交給他媳婦兒管教吧!
我叫小黑,不叫狗兒子。
費前背著鐮刀往外走,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果腹,還債,其他的事情,暫且以后再打算。
小黑歪著腦袋呆愣了片刻,確定主人是在叫它,它當即朝著費前叫了兩聲。
我叫小黑,不叫狗兒子。
費前一副慈父狀摸著它光滑的禿頭,意味深長的說:
狗兒子也想吃肉。
費前前面走著,狗兒子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在樹蔭下乘涼的胖嬸兒向他打招呼。
費前腳下一個趔趄,被她那句親熱的不能再親熱的小前前雷的外焦里嫩。
在一旁搖著扇子的李大媽過分慈祥的關心他:
費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里直犯嘀咕,這說的都是哪跟哪啊?是在關心我?
他嘿嘿的傻笑兩聲:
費前走遠,身后那群閑人又開始閑話家常的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了起來。
胖嬸舌頭有一點短,說出的話含糊不清。
胖嬸哎呦了兩聲:
閑話家常的那些人頓時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些炙熱的小眼神盯著費前遠去的背影看個不停,恨不得將他的后背望出一個窟窿。
此時即將外嫁的費前就是村里的香餑餑,也是全村的希望??!
費前突然覺得如芒在背,背后炙熱的氣息逼得他抬不起腰。
【叮咚!檢測到宿主觸發(fā)系統(tǒng),獎勵一次抽牌機會哦!】
他已經(jīng)習慣了金光閃閃不按常理出牌,此刻無比淡定的繼續(xù)往前走。
不想搭理它,就是不想搭理它。
【宿主宿主快抽牌,抽牌有驚喜呦!】
費前恍若未聞,繼續(xù)向前走。
【吐血放大招,牌內有法寶,法寶在手,天下我有,點石成金,點豆成兵,噢耶!】金光閃閃賣力吆喝著。
這架勢頗有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抱憾終身的錯覺。
【宿主,你確定自動放棄這次的抽牌機會?】系統(tǒng)奸笑。
費前被它搞的頭大,誓有一種你不抽牌,它能說到你心臟炸裂,血管爆破,一直一直騷擾你,就問你抽不抽?
費前不想抽牌,他已經(jīng)見識過系統(tǒng)整人的手段了。
那種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心情真如過山車,一點也不好玩。
【主淫,您抽牌,閃閃就告訴你哦!】系統(tǒng)真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威脅他?費前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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